第六章：这个世界
李珞瑜的套话行动进行的非常顺利。
虽然主要是因为对方也没有想要隐瞒的打算，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李珞瑜已经获得了许多有关这个世界的有用情报。
这个自称神棍的家伙叫里士曼·纳瓦罗，自称曾是某个神明的大主教，但是后来因为一些问题叛出教会，就这样成了一个半死不活的游荡人间的旅客了。
从他的口中，李珞瑜知道了这个世界被称作卡地亚。
曾经是个被诸神庇佑的世界。
没错，这个世界是存在神明的——
至少曾经是这样的。
在神明的庇佑下，人类的文明曾经无比的辉煌。
按照里士曼的说法，人类那些残存的古籍虽然对此都早已语焉不详。
但是从现在人类社会中最强大武器基本都是些土里刨出来的老古董也可以看得出，曾经的人类社会至少比现在强。
毫无疑问，这个世界的人类的历史进程产生了断代，文明的发展发生了倒退。
然而可悲的是，发生这一切的原因也随着传承的断代而被人们所遗忘。
如今的人类只能通过宗教典籍和一些来自上古的传说来模糊的推测。
在上古时代人类曾遭遇一场浩劫，这场浩劫的余波直至今天还在威胁着人类社会。
在浩劫过后，人类失去了诸神的庇护。（这是里士曼自己的看法）
然而神恩依旧庇护着人类。
由神明所建立的“圣恩壁障”从浩劫中庇护了残存的人类。
直到今天，人类也依旧在依靠着“圣恩壁障”阻挡着外界的魔族入侵。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里士曼说这是个神弃之地的时候会给渔民们围殴的原因。
人们普遍认为神明是因为建立“圣恩壁障”而耗尽了力量，但是人类依旧在诸神的福泽庇佑中。
里士曼的话无疑是对诸神的大不敬。
当然，对这种观点里士曼是嗤之以鼻的。
用他的话说就是，如果诸神还在注视着这片大地，那么为什么没有降下一道雷来把自己这个大异端给劈死，又或者把各处教会那些披着人皮的恶魔们给劈死？
当然，对此李珞瑜是不予置评的，毕竟现在所掌握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不好做出判断。
不过里士曼所说的魔族引起了李珞瑜的兴趣。
她本以为这或许跟入侵他们那个世界的混沌恶魔是一样的存在，然而没想到这个世界的人类把一切跟人不一样的生物全都称作魔物，拥有智慧的则称作魔族。
好家伙，搁这搞人类至上主义是吧？
李珞瑜都怀疑是不是因为人类在强盛的时候对待其他种族太过于残暴，引起神明的不满，最终失去神恩。而人类也因此在所谓“魔族”的反抗中逐渐沉沦。
但是这也只是个猜测罢了，李珞瑜现在也没心思更没办法深入探究这个异世界的人类的兴衰历史。
让她更在意的是里士曼接下来对人类社会的现状和社会构成的描述。
现在的人类社会分成五个国家，其中有一帝国二王国一共和国，还有一个是被称作国家实则是邦联的区域。
你说人类都已经给人打到偏安一隅了怎么还在搞分裂？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权力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让人着迷了啊。
虽然人类社会依旧面临着魔族入侵的威胁。
但是有“圣恩壁障”的存在，人类社会并没有发生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威胁种族存亡的危机。
人类每年在对抗魔族入侵上阵亡的军队人数可能还不足人类各国之间相互攻伐时死掉的一半。
在里士曼的描述中，李珞瑜也逐渐了解到，“圣恩壁障”其实不是简简单单的一道很高很高的墙，他是以一道主墙为核心，逐渐向前蔓延了数百公里的要塞群组成。
那道主墙被称作“圣盾”，将人类诸国都给保护了起来，由纯粹的神力组成，具有不可破坏的奇迹属性。
而那向前蔓延数百公里的要塞群则是人类各国从上古至今逐渐加修的，准确来说就是上古人类的杰作，毕竟现在的人类可没有这种本事在“圣盾”之外建设可以抵抗魔族进攻的堡垒，更别说这种大规模的堡垒群了。
李珞瑜猜测，或许在上古的时候，人类刚退缩“圣盾”之后时，还有人想着反攻回去吧。
谁能想到现在的人类别说收复故土了，他们连自己怎么到这鬼地方的都记不清了。
“人类已经没救了，诸神早已看透了人类的本质。”
“因此他们抛弃了世人。”
讲到这的时候，里士曼没有之前的那种随意感。
他讲的很认真，但话语中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难过也好，悲伤也罢。
什么都没有。
他只是在简单的陈述事实罢了。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
李珞瑜却这么回答道。
“人类是社会性生物，但是人类不能作为一个整体来评判。”
“人性本身就是复杂的，多样的。”
“而众多人所组成的人类社会将会是个更加复杂的存在。”
“给人类整体下定义，注定会以偏概全。”
“因为人类的复杂决定了，人类需要社会，但是每个人除了他们自己以外，都是其他。”
“我不会因为一些人的正义而对人类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同样不会因为一些人的堕落而擅自对人类这个群体做出评判。”
里士曼闻言并没有做过多的回答。
他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然后毫不在意地继续下一个话题。
接下来的时间中，他们聊了很多。
李珞瑜发现这个神棍知道的东西还真的是很多。
不过这家伙实在是太爱喝酒了，每一次见到他，十次里面得有八次是醉酒的状态。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
“得让自己的大脑保持一种模糊状态，免得自己哪天对这绝望的现状无法忍受了去干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木质帆船在波涛汹涌的海洋上实在算不上稳定，虽然这只能算是近海，但是大自然的力量永远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存在。
海浪拍击在木质船身上发出的嘎吱声实在是让人不安，好在这样的日子并不会持续很久。
在海上摇摇晃晃地飘了三日后，李珞瑜终于在远处的海平面上看到了那久违的陆地。
虽然主要是因为对方也没有想要隐瞒的打算，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李珞瑜已经获得了许多有关这个世界的有用情报。
这个自称神棍的家伙叫里士曼·纳瓦罗，自称曾是某个神明的大主教，但是后来因为一些问题叛出教会，就这样成了一个半死不活的游荡人间的旅客了。
从他的口中，李珞瑜知道了这个世界被称作卡地亚。
曾经是个被诸神庇佑的世界。
没错，这个世界是存在神明的——
至少曾经是这样的。
在神明的庇佑下，人类的文明曾经无比的辉煌。
按照里士曼的说法，人类那些残存的古籍虽然对此都早已语焉不详。
但是从现在人类社会中最强大武器基本都是些土里刨出来的老古董也可以看得出，曾经的人类社会至少比现在强。
毫无疑问，这个世界的人类的历史进程产生了断代，文明的发展发生了倒退。
然而可悲的是，发生这一切的原因也随着传承的断代而被人们所遗忘。
如今的人类只能通过宗教典籍和一些来自上古的传说来模糊的推测。
在上古时代人类曾遭遇一场浩劫，这场浩劫的余波直至今天还在威胁着人类社会。
在浩劫过后，人类失去了诸神的庇护。（这是里士曼自己的看法）
然而神恩依旧庇护着人类。
由神明所建立的“圣恩壁障”从浩劫中庇护了残存的人类。
直到今天，人类也依旧在依靠着“圣恩壁障”阻挡着外界的魔族入侵。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里士曼说这是个神弃之地的时候会给渔民们围殴的原因。
人们普遍认为神明是因为建立“圣恩壁障”而耗尽了力量，但是人类依旧在诸神的福泽庇佑中。
里士曼的话无疑是对诸神的大不敬。
当然，对这种观点里士曼是嗤之以鼻的。
用他的话说就是，如果诸神还在注视着这片大地，那么为什么没有降下一道雷来把自己这个大异端给劈死，又或者把各处教会那些披着人皮的恶魔们给劈死？
当然，对此李珞瑜是不予置评的，毕竟现在所掌握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不好做出判断。
不过里士曼所说的魔族引起了李珞瑜的兴趣。
她本以为这或许跟入侵他们那个世界的混沌恶魔是一样的存在，然而没想到这个世界的人类把一切跟人不一样的生物全都称作魔物，拥有智慧的则称作魔族。
好家伙，搁这搞人类至上主义是吧？
李珞瑜都怀疑是不是因为人类在强盛的时候对待其他种族太过于残暴，引起神明的不满，最终失去神恩。而人类也因此在所谓“魔族”的反抗中逐渐沉沦。
但是这也只是个猜测罢了，李珞瑜现在也没心思更没办法深入探究这个异世界的人类的兴衰历史。
让她更在意的是里士曼接下来对人类社会的现状和社会构成的描述。
现在的人类社会分成五个国家，其中有一帝国二王国一共和国，还有一个是被称作国家实则是邦联的区域。
你说人类都已经给人打到偏安一隅了怎么还在搞分裂？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权力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让人着迷了啊。
虽然人类社会依旧面临着魔族入侵的威胁。
但是有“圣恩壁障”的存在，人类社会并没有发生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威胁种族存亡的危机。
人类每年在对抗魔族入侵上阵亡的军队人数可能还不足人类各国之间相互攻伐时死掉的一半。
在里士曼的描述中，李珞瑜也逐渐了解到，“圣恩壁障”其实不是简简单单的一道很高很高的墙，他是以一道主墙为核心，逐渐向前蔓延了数百公里的要塞群组成。
那道主墙被称作“圣盾”，将人类诸国都给保护了起来，由纯粹的神力组成，具有不可破坏的奇迹属性。
而那向前蔓延数百公里的要塞群则是人类各国从上古至今逐渐加修的，准确来说就是上古人类的杰作，毕竟现在的人类可没有这种本事在“圣盾”之外建设可以抵抗魔族进攻的堡垒，更别说这种大规模的堡垒群了。
李珞瑜猜测，或许在上古的时候，人类刚退缩“圣盾”之后时，还有人想着反攻回去吧。
谁能想到现在的人类别说收复故土了，他们连自己怎么到这鬼地方的都记不清了。
“人类已经没救了，诸神早已看透了人类的本质。”
“因此他们抛弃了世人。”
讲到这的时候，里士曼没有之前的那种随意感。
他讲的很认真，但话语中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难过也好，悲伤也罢。
什么都没有。
他只是在简单的陈述事实罢了。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
李珞瑜却这么回答道。
“人类是社会性生物，但是人类不能作为一个整体来评判。”
“人性本身就是复杂的，多样的。”
“而众多人所组成的人类社会将会是个更加复杂的存在。”
“给人类整体下定义，注定会以偏概全。”
“因为人类的复杂决定了，人类需要社会，但是每个人除了他们自己以外，都是其他。”
“我不会因为一些人的正义而对人类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同样不会因为一些人的堕落而擅自对人类这个群体做出评判。”
里士曼闻言并没有做过多的回答。
他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然后毫不在意地继续下一个话题。
接下来的时间中，他们聊了很多。
李珞瑜发现这个神棍知道的东西还真的是很多。
不过这家伙实在是太爱喝酒了，每一次见到他，十次里面得有八次是醉酒的状态。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
“得让自己的大脑保持一种模糊状态，免得自己哪天对这绝望的现状无法忍受了去干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木质帆船在波涛汹涌的海洋上实在算不上稳定，虽然这只能算是近海，但是大自然的力量永远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存在。
海浪拍击在木质船身上发出的嘎吱声实在是让人不安，好在这样的日子并不会持续很久。
在海上摇摇晃晃地飘了三日后，李珞瑜终于在远处的海平面上看到了那久违的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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