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唯以高寒
心之沃雪，唯以高寒
——序。
......
黑暗中，凌反复念着咒语，逐渐开始吟唱，而从左肩到左臂的衣服全撕裂开来，裸露出遍布咒文的臂膀。
起初在背部的铭文，此时全部排列到了左臂上，与此同时，凌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庞大力量。
“铭文既成，愿负罪身，昼然暗然，存之，亡之。”
最后一次吟唱，凌是咬着牙念完的。左臂传来了千百般疼痛，似蚊咬，似刀削，及其密集；而咒文像蚯蚓一般在皮肉内上下钻动，凌翻滚着，把灯熄掉，因此也就看到了完整的散发着光芒的咒语。
他所吟唱的仅仅是第一句的前半句，甚至连第一句都算不上。
“这到底是？”
凌试着触碰，但是铭文已经融入血肉，刻入骨髓了，满满一个手臂上全是咒文。
“催动。”
毫无反应。
“这怎么操控啊？”
痛苦感已经消失，凌能明显感觉到左臂中蕴含的力量，可是似乎还有一道锁，而自己没有钥匙。
“不是吧，我白受罪了。”此时的凌一身汗水，衣服还碎了。
稍微查看左臂衣服裂开的地方，切口平齐，他穿着的三层衣服，全都没法穿了。
“这算什么呀。”
又忍不住骂了句，凌只能脱下衣服，把连同一地的布片都塞进垃圾桶。
转头间，窗外一道白影划过，而凌并没有发现。
......翌日。
“咚咚咚！”
这是接近中午的敲门声。
丁迟破拆过的门已经换成了最新款的，凌只能踮起脚，从猫眼看过去，可是一个人影没有。
“咚咚咚！”
敲门声还在继续。
“小凌子，在的话快开门！”
“...呃，早上好，师姐。”凌看着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沃雪，琢磨着年龄应该自己更大一点才对。
“早什么早，都快中午了。咦？你还在吃早饭？”
沃雪探进头，一眼就看到客厅桌子上冒着热气的煎蛋面。
“嘿嘿，就知道你偷懒了，刚刚才起床的吧。”
“师姐你也好意思说我偷懒。”凌重新端起面，大口朵颐吃着。在做饭这方面，丁迟这位名厨完完全全把技艺传给了凌，在某些菜品上凌的表现已经超过了丁迟。
“咦？这些都是丁伯伯的藏品吗？”
沃雪四下查看着客厅内的装饰物，大都老旧变形，但是却被擦拭的很干净。
“丁伯他很爱惜这些东西，好像都是他的朋友留下的，不过我是不知道丁伯有什么朋友的。”
凌自然不会知道，这些其实都是遗物。
“哎？这张照片？”沃雪突然盯着墙壁正中间壁画上的几张照片发愣。
“这张照片里面有四个人，不过我是只认出冷谷主来。说起来，师尊和冷谷主为什么都这么年轻啊。”凌端着面，又看看另一张照片，是丁迟和一个小男孩的合影。
“嗯？你不知道【雪劫】的吗？”沃雪仔细看了看照片中的冷寂南，其实比起现在的冷寂南青涩得多。
“那是啥？劫难吗。”
“算是劫难，也不算劫难，是凭自愿的。这是雪族皇室独有的血脉之力啦，触发这股力量，就会开始渡劫，一旦成功，就会实力飞进，并且永远保持当前的样子。”
“永远？！”
“只是维持外貌，还是会死的啦，师尊告诉过我，没有修灵人可以永生的。而且渡雪劫非常容易失败，失败的人也没有第二次渡劫的机会，因为...嗯...他们已经是废人了。”
“师姐你会渡劫吗？”
“不会哦。”沃雪摇摇头，“傻瓜，只有傻瓜才会去渡劫呢，我才不要成为傻瓜呢...”
沃雪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总会有人成为傻瓜的，情非得已。
......
下午。凌又一次跑去杂市。
在刚来月灵谷三天的时候，凌就发现了这个离会池很近的二手集市。说是二手，其实大多都是残缺品和赝品，凌对这个集市感兴趣的主要原因是，便宜。
对，便宜的几乎相当于白送。
凌自然也知道便宜无好货，他也从未有过捡到宝的好运气，可是，他穷啊。除了到杂市买东西就没有其他方法体验消费的快乐了。
“老板，给我试一试那一把剑。”
那只是一把最普通的铁剑，没有任何雕饰，这种本来就是不值钱的货色，掺假的可能性非常小。
“很重的，小伙。”
这一位商人还是很和善的，暂且称他商人李吧。
“好的。”凌双手抬着剑，掂量两下，换起单手拿，右手，左手......
于是商人李就看到了人生第一次“魔术表演”——铁剑在凌左手拿住的那一刻，开始剧烈颤抖，然后，就裂了。
“这，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凌发现自己左臂上的剑气疯狂的外泄，想要抢着进入铁剑，而这股力量那里是普通的铁剑能承受的啊。
“哎呀呀，可惜了可惜了。”
商人李抱着裂开的剑有些可惜，但到底不是什么值钱玩意，“罢了罢了，小伙，不用你赔偿了，试东西要多注意啊。”
“对不起对不起。”
凌看看左手，又回到了平常的状态，没有任何剑气流露。
“那个，老板，能不能再让我试一次。我会很小心的，真的。”
“哎？好吧，可小心啊，虽然这玩意不值几个钱，但咱不做亏本买卖的。”
“谢谢老板。”
凌笑着，于是又一把剑当众裂开了！
......
成了成了！终于找到方法了！
凌大喜，立即从商人李那里买回去20把铁剑，花了凌一天的饭钱，后者本来怒气冲天，转而大喜，还加赠了一把。
“只要压制好应该就不会坏了。”
凌心想，站在院子里，面前依次摆着二十一把铁剑。
“这可是一天的饭钱啊，失败了就...不不，不就是控制剑气么，小意思。”
于是凌便拿起了第一把剑，很正常，第一次失败是很正常的，一次两次失败都是正常的......即使失败五六次都是成功的铺垫......失败十次，没事，还有一半机会......
“失败二十一次，这...这肯定也是正常的。”凌一屁股坐在地上，把断剑甩出去，把丁迟养的一株鸢尾直接切成两半......
“啊啊啊~”凌抓抓头，细细计算了一下这个月的开销，然后又冲向了杂市。
杂市是没有息市的时间的，所以凌可以随时过去，当然，路上遇到混子流氓那是另一回事。
“老板，再给我十把铁剑。”
......
“老板，我又来了，十把铁剑。”
......
这就是所谓上头了，凌后来想起来这件事，才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买这么多铁剑的钱，为什么不一开始买一把好一点的武器呢，起码不至于一碰就裂啊。
“好饿。”
十天后的日子突然变得拮据起来。丁迟给他准备了相当的钱，但这不意味着他能随便挥霍，每天都要有限度的。
“咦，小凌子，最近怎么感觉你...开窍了呢。”
沃雪虽然每天都在戏弄凌，但是却也察觉得到后者的变化，最明显的，凌已经能很快完成白门生的任务了。当然，对于沃雪而言，凌这个“小”师弟最大的价值就是陪自己玩。
所以凌越是努力修习，沃雪就越是想压榨他的价值。
“就是有点饿。”
凌咽着口水，寻思着自己左臂上的咒文居然连白门生都看不出来，这应该是个好消息，自己终于也是有秘密的人了。
“又饿了吧，嘿嘿。”
沃雪突然拿出一大包糕点，“快点感谢姐姐我吧，哼哼。”
“啊，谢谢师姐，师姐你真好。”
凌一口咬下去，只觉得是咬中了一块馒头，不，连馒头的味道都比不上，几乎什么味道都没有。
“哎？怎么没有味道。”
“是你饿昏头了吧，这个很甜的。”但沃雪并没有打算自己尝一尝，因为里面有几块被她加了佐料。
“甜的？”凌又吃了两块糕点，依旧尝不出任何味道，不过自己实在太饿了，从昨天中午就没有吃东西，于是狼吞虎咽又吃了好几块糕点，差点噎住。
“别着急，都是带给你的。”沃雪依旧在期待什么，狡狤一笑。
......医馆。
“是由于神经受刺激引发的味觉暂时丧失，休息几天就好了。”老医头挑了挑眼镜，“你是会池的学生吧，一个个的，别光顾着修炼，要注意身体......”啰嗦半天，凌愣是一句话没听进去。
“我知道了，谢谢您。”
“明白就好，小年轻人...”老医头还想啰嗦，不过凌已经跑走了，“那我先走了，您也注意身体哈。”
“哎，这些个年轻人，怎么都不听人把话讲完了......”
老医头拄着拐杖，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刚刚那个混小子拿了药还没付钱呢。
“哎，刚才那个——人影呢！哎！小子！”
老医头直跺手拐。
街道上，鸦雀无声。
下次一定......
凌走到家才想起来没带钱，他看看手里的药，倒不觉得这东西能治好自己。
凌很清楚，味觉的丧失肯定和那咒文有关系。
“这就是代价么，怎么办，我这样还怎么学习厨艺。不会还有别的代价吧…”
撸起袖子，咒文隐藏之后根本无法察觉，凌并不会因为丧失味觉就停止使用咒文，事实上他也没有办法不去使用。
“不管了，至少这样我不算废物了。”
凌拿起一把铁剑，现在的他，比起一开始已经能较好地控制剑气的流动。
日夜不停的练习，终归是不负有心人的。
“应该很快就能达到师尊所说的‘流境’了。”
剑气在剑身凝聚，周围的空气因此波动，凌反手把剑插在地上，一旁的鸢尾花田里，错乱排布着上百片碎掉的剑刃......
——序。
......
黑暗中，凌反复念着咒语，逐渐开始吟唱，而从左肩到左臂的衣服全撕裂开来，裸露出遍布咒文的臂膀。
起初在背部的铭文，此时全部排列到了左臂上，与此同时，凌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庞大力量。
“铭文既成，愿负罪身，昼然暗然，存之，亡之。”
最后一次吟唱，凌是咬着牙念完的。左臂传来了千百般疼痛，似蚊咬，似刀削，及其密集；而咒文像蚯蚓一般在皮肉内上下钻动，凌翻滚着，把灯熄掉，因此也就看到了完整的散发着光芒的咒语。
他所吟唱的仅仅是第一句的前半句，甚至连第一句都算不上。
“这到底是？”
凌试着触碰，但是铭文已经融入血肉，刻入骨髓了，满满一个手臂上全是咒文。
“催动。”
毫无反应。
“这怎么操控啊？”
痛苦感已经消失，凌能明显感觉到左臂中蕴含的力量，可是似乎还有一道锁，而自己没有钥匙。
“不是吧，我白受罪了。”此时的凌一身汗水，衣服还碎了。
稍微查看左臂衣服裂开的地方，切口平齐，他穿着的三层衣服，全都没法穿了。
“这算什么呀。”
又忍不住骂了句，凌只能脱下衣服，把连同一地的布片都塞进垃圾桶。
转头间，窗外一道白影划过，而凌并没有发现。
......翌日。
“咚咚咚！”
这是接近中午的敲门声。
丁迟破拆过的门已经换成了最新款的，凌只能踮起脚，从猫眼看过去，可是一个人影没有。
“咚咚咚！”
敲门声还在继续。
“小凌子，在的话快开门！”
“...呃，早上好，师姐。”凌看着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沃雪，琢磨着年龄应该自己更大一点才对。
“早什么早，都快中午了。咦？你还在吃早饭？”
沃雪探进头，一眼就看到客厅桌子上冒着热气的煎蛋面。
“嘿嘿，就知道你偷懒了，刚刚才起床的吧。”
“师姐你也好意思说我偷懒。”凌重新端起面，大口朵颐吃着。在做饭这方面，丁迟这位名厨完完全全把技艺传给了凌，在某些菜品上凌的表现已经超过了丁迟。
“咦？这些都是丁伯伯的藏品吗？”
沃雪四下查看着客厅内的装饰物，大都老旧变形，但是却被擦拭的很干净。
“丁伯他很爱惜这些东西，好像都是他的朋友留下的，不过我是不知道丁伯有什么朋友的。”
凌自然不会知道，这些其实都是遗物。
“哎？这张照片？”沃雪突然盯着墙壁正中间壁画上的几张照片发愣。
“这张照片里面有四个人，不过我是只认出冷谷主来。说起来，师尊和冷谷主为什么都这么年轻啊。”凌端着面，又看看另一张照片，是丁迟和一个小男孩的合影。
“嗯？你不知道【雪劫】的吗？”沃雪仔细看了看照片中的冷寂南，其实比起现在的冷寂南青涩得多。
“那是啥？劫难吗。”
“算是劫难，也不算劫难，是凭自愿的。这是雪族皇室独有的血脉之力啦，触发这股力量，就会开始渡劫，一旦成功，就会实力飞进，并且永远保持当前的样子。”
“永远？！”
“只是维持外貌，还是会死的啦，师尊告诉过我，没有修灵人可以永生的。而且渡雪劫非常容易失败，失败的人也没有第二次渡劫的机会，因为...嗯...他们已经是废人了。”
“师姐你会渡劫吗？”
“不会哦。”沃雪摇摇头，“傻瓜，只有傻瓜才会去渡劫呢，我才不要成为傻瓜呢...”
沃雪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总会有人成为傻瓜的，情非得已。
......
下午。凌又一次跑去杂市。
在刚来月灵谷三天的时候，凌就发现了这个离会池很近的二手集市。说是二手，其实大多都是残缺品和赝品，凌对这个集市感兴趣的主要原因是，便宜。
对，便宜的几乎相当于白送。
凌自然也知道便宜无好货，他也从未有过捡到宝的好运气，可是，他穷啊。除了到杂市买东西就没有其他方法体验消费的快乐了。
“老板，给我试一试那一把剑。”
那只是一把最普通的铁剑，没有任何雕饰，这种本来就是不值钱的货色，掺假的可能性非常小。
“很重的，小伙。”
这一位商人还是很和善的，暂且称他商人李吧。
“好的。”凌双手抬着剑，掂量两下，换起单手拿，右手，左手......
于是商人李就看到了人生第一次“魔术表演”——铁剑在凌左手拿住的那一刻，开始剧烈颤抖，然后，就裂了。
“这，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凌发现自己左臂上的剑气疯狂的外泄，想要抢着进入铁剑，而这股力量那里是普通的铁剑能承受的啊。
“哎呀呀，可惜了可惜了。”
商人李抱着裂开的剑有些可惜，但到底不是什么值钱玩意，“罢了罢了，小伙，不用你赔偿了，试东西要多注意啊。”
“对不起对不起。”
凌看看左手，又回到了平常的状态，没有任何剑气流露。
“那个，老板，能不能再让我试一次。我会很小心的，真的。”
“哎？好吧，可小心啊，虽然这玩意不值几个钱，但咱不做亏本买卖的。”
“谢谢老板。”
凌笑着，于是又一把剑当众裂开了！
......
成了成了！终于找到方法了！
凌大喜，立即从商人李那里买回去20把铁剑，花了凌一天的饭钱，后者本来怒气冲天，转而大喜，还加赠了一把。
“只要压制好应该就不会坏了。”
凌心想，站在院子里，面前依次摆着二十一把铁剑。
“这可是一天的饭钱啊，失败了就...不不，不就是控制剑气么，小意思。”
于是凌便拿起了第一把剑，很正常，第一次失败是很正常的，一次两次失败都是正常的......即使失败五六次都是成功的铺垫......失败十次，没事，还有一半机会......
“失败二十一次，这...这肯定也是正常的。”凌一屁股坐在地上，把断剑甩出去，把丁迟养的一株鸢尾直接切成两半......
“啊啊啊~”凌抓抓头，细细计算了一下这个月的开销，然后又冲向了杂市。
杂市是没有息市的时间的，所以凌可以随时过去，当然，路上遇到混子流氓那是另一回事。
“老板，再给我十把铁剑。”
......
“老板，我又来了，十把铁剑。”
......
这就是所谓上头了，凌后来想起来这件事，才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买这么多铁剑的钱，为什么不一开始买一把好一点的武器呢，起码不至于一碰就裂啊。
“好饿。”
十天后的日子突然变得拮据起来。丁迟给他准备了相当的钱，但这不意味着他能随便挥霍，每天都要有限度的。
“咦，小凌子，最近怎么感觉你...开窍了呢。”
沃雪虽然每天都在戏弄凌，但是却也察觉得到后者的变化，最明显的，凌已经能很快完成白门生的任务了。当然，对于沃雪而言，凌这个“小”师弟最大的价值就是陪自己玩。
所以凌越是努力修习，沃雪就越是想压榨他的价值。
“就是有点饿。”
凌咽着口水，寻思着自己左臂上的咒文居然连白门生都看不出来，这应该是个好消息，自己终于也是有秘密的人了。
“又饿了吧，嘿嘿。”
沃雪突然拿出一大包糕点，“快点感谢姐姐我吧，哼哼。”
“啊，谢谢师姐，师姐你真好。”
凌一口咬下去，只觉得是咬中了一块馒头，不，连馒头的味道都比不上，几乎什么味道都没有。
“哎？怎么没有味道。”
“是你饿昏头了吧，这个很甜的。”但沃雪并没有打算自己尝一尝，因为里面有几块被她加了佐料。
“甜的？”凌又吃了两块糕点，依旧尝不出任何味道，不过自己实在太饿了，从昨天中午就没有吃东西，于是狼吞虎咽又吃了好几块糕点，差点噎住。
“别着急，都是带给你的。”沃雪依旧在期待什么，狡狤一笑。
......医馆。
“是由于神经受刺激引发的味觉暂时丧失，休息几天就好了。”老医头挑了挑眼镜，“你是会池的学生吧，一个个的，别光顾着修炼，要注意身体......”啰嗦半天，凌愣是一句话没听进去。
“我知道了，谢谢您。”
“明白就好，小年轻人...”老医头还想啰嗦，不过凌已经跑走了，“那我先走了，您也注意身体哈。”
“哎，这些个年轻人，怎么都不听人把话讲完了......”
老医头拄着拐杖，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刚刚那个混小子拿了药还没付钱呢。
“哎，刚才那个——人影呢！哎！小子！”
老医头直跺手拐。
街道上，鸦雀无声。
下次一定......
凌走到家才想起来没带钱，他看看手里的药，倒不觉得这东西能治好自己。
凌很清楚，味觉的丧失肯定和那咒文有关系。
“这就是代价么，怎么办，我这样还怎么学习厨艺。不会还有别的代价吧…”
撸起袖子，咒文隐藏之后根本无法察觉，凌并不会因为丧失味觉就停止使用咒文，事实上他也没有办法不去使用。
“不管了，至少这样我不算废物了。”
凌拿起一把铁剑，现在的他，比起一开始已经能较好地控制剑气的流动。
日夜不停的练习，终归是不负有心人的。
“应该很快就能达到师尊所说的‘流境’了。”
剑气在剑身凝聚，周围的空气因此波动，凌反手把剑插在地上，一旁的鸢尾花田里，错乱排布着上百片碎掉的剑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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