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雪飞千叶
在无声中，冰雪消融，亦在无声中，落叶随风。
......
正值白昼闹市，街道上人流如潮。
月暮辰独自行走着，脸上充斥着阴冷，尤其是从他身上偶尔散发的杀意，使得靠近的路人感到莫名的心悸，纷纷远离。
不久，月暮辰便走到了太虚殿，这里是月灵谷立法的地方，长老殿的所在。
“告诉我今日长老们的行迹。”
月暮辰胸前的执法者印带给了他许多最高的权力，监察权只是其一。
“遵命。”
侍官立即取出记录仪，光屏上清晰的显示着长老殿四正四副八名大长老的日常驻守地。像八枚扭曲的铸钉割裂着月灵谷的版图。
“抱歉，即使是最高执法者，八长老的位置也不应过多透露。”侍官收起记录仪，向月暮辰行礼。
“这正是你职责所在。”
月暮辰的语气中，毫无波澜。随即转身离去。
......
会馆内。
沃雪和雨东的比试已经到了尾声。未尝败绩的雨东在沃雪的攻势下处在下风。
“被持续消耗。”
汗水从雨东额头流下，初期他的强攻招式全被沃雪有预谋般地闪避开，而自己对于沃雪地招式还是一知半解，尤其是那看起来似乎用不完的剑气，实在费解，明明自己已经消耗了七八成了。
“木头脸，还可以继续么？”
逆寒春在沃雪的手中持续散发着寒气，明明没有剑刃，却因覆盖的冰霜而有了锋锷。
“奉陪。”
雨东将手中黑魅剑刺入擂台，凝神闭目，“这是我能使用的最后手段，以上。”
“不会给你时间蓄力的啦。”
沃雪一个瞬身逆寒春已经落到雨东面前，就在所有人以为比试就此结束的时候，逆寒春却在空中，距离雨东还有二十公分的地方停住了。
“这是？这是灵体？”
观众席靠前的或许能看到，一道人形黑影落在雨东身后，伸出手接住了沃雪斩下的逆寒春。
“这是凝境？这已经是灵境了吧。”凌又一次感觉到了所谓天才的光芒。凝聚剑气是凝境；而将剑气以灵体释放，这显然只能是更高的阶段所能达到的。
“胜负未定。”
雨东挥剑击退沃雪，黑影依附在雨东的身后跟随出击。
“那黑影只能跟随行动，这应该不是灵境，大概是某种特殊的剑技释放的灵体。”
“不过，就这个雨东现在的状态，不论是速度，力量，都超过了之前比赛的极限。”
“妈的，也太打击人了，当初我摸到凝境的时候要比这雨东大五六岁吧。”
“此言过早。哎。小妖精就不是么。”
......
凌侧着耳朵，听到旁边学长们的交谈。不知怎么着，他其实挺希望沃雪输掉比赛，雨东的光芒已经足够耀眼了，但终归与自己距离遥远，而沃雪可就是自己的同门师姐啊，往后不知道要多承受多少压力呢。
但这样想也太自私了。
“好强。”
凌忍不住感叹着，沃雪居然是从正面接住了雨东的反击。
“这似乎是雪式？”
沃雪的周围，快速旋转着剑气凝聚成的雪花，而雨东强横的攻击落在这密集的雪花之上，竟然逐渐被消磨了力道，最终消散开。
“暴！”
雨东轻喝，身后灵体突然与雨东融合，同时，雨东手中的黑魅剑也燃起了黑紫的火焰。沃雪的“雪盾”终于瓦解，碎成雪雾。
“这是最后一击了么，木头脸？”
逆寒春和黑魅缠在一起，寒气与火炎互相撕扯，在沃雪的背后，隐约也显现出一道人影，在雪雾中。
雨东终究是先一步消耗殆尽。
“我认输。”
“按消耗的速度，其实是木头脸你赢了。”
双方持续了数秒之后，雨东主动收剑后退，已经耗尽剑气的他必须进行原地恢复。
“雨东上一次消耗成这样，好久之前了吧。”
观众席的一角，穿着阙地服饰的几个人站起身，奔向擂台。
“也许吧，不过这几天的比赛，想必我们阙地剑术的名气也已经传开了，哈哈，今晚庆祝庆祝。”
“庆祝雨东又一次输给女孩子。哈哈。”
“哈哈哈。”
......
“这木头脸下手真重。”
沃雪扭扭酸涩的手臂，跳下擂台，向观众席挥挥手，随后就是爆炸般的掌声和聚过去打招呼的人。
凌捂着耳朵，看看周围的疯狂男学长，心里骂道，这些人啊，就不能考虑一下不是修灵人的人么，这掌声也太响了。再看看沃雪，后者倒是直接绕开无聊献殷勤的人，往休息室跑去。想来即使有雪式支持，消耗也是非常巨大，毕竟那边的雨东可是被拎回去的呢。
“好精彩的比赛。”
凌十分羡慕雨东这种拼尽全力的样子，但是羡慕归羡慕，凌十分清楚，他已经习惯了不被关注，这更让他心安理得。
“就这样了，他们不会太注意我。”凌站起来，离开热火朝天的观众席，往休息室走去。不出所料，沃雪正在静坐恢复，推开门迎面便是寒气。
“师姐，这房间有点冷啊。”
“这些寒气是我的灵力，藏雪的功法在寒冷中运转会快一些的...”
“原来如此。”凌半蹲下去，试着感受体内雪式的运转。
“小凌子，你其实已经学会雪式了吧，别装哦。”
“额…”凌被突然一问愣是没反应过来，“哦哦，师姐你说雪式啊......那个其实就在《藏雪》夹的纸条上…嘿，师姐你是怎么发现的？我还打算到时给你个惊喜呢。”
“某个笨蛋在睡觉的时候居然还在运转功法呢。想不知道都难呢”沃雪睁开眼，看着凌吐吐舌头。
大意了啊。
凌挠挠头，果然他现在已经控制不了雪式了，便道，“那师姐现在需要帮忙吗？我也运转雪式的话，是不是能帮师姐加快恢复。”
沃雪狡狤一笑，习惯性地伸出双掌，令剑气在掌上凝聚成灵力球，只等凌在另一边做出同样的动作就可以完成功法的连结。
“纸条在你那的话，那你给陈叔的是什么？”
“额，那个是，地上捡的废纸之类的，当时也没想太多，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掉包了。”凌干笑一声，呼出一口气，双手贴住灵力球，体内沿着雪式运转的剑气瞬间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开始沿着这条新链接流动；同样，凌也收到了从沃雪体内传输过来的冰凉剑气，给人一种清爽提神的感觉。
“真奇怪，似乎是你那边的运转要快很多的原因，我这边也加快了剑气的流动。”
“这东西它都是自己运转的，我根本控制不了。”凌笑笑，他现在正疯狂的吸收着沃雪传过来的“高品质”剑气，凉飕飕的，但是却令精神兴奋。
“师尊说过，想要到达灵境，甚至突破灵境，剑气的流转必须要比凝境快的多，因为这样才能支持释放灵体...”
“哦......哎？那我现在运转的雪式比师姐要快？”
“是的。”沃雪突然眯起眼，盯着凌，“真的没法解释。小凌子，你还有没有藏着什么姐姐不知道的东西？你应该才学会雪式不到一天吧？”
“没了，真的没别的了，哈哈，师姐，别这样看我。嘶——”
凌一个不留神，沃雪的剑气便在体内扩散开，打了好几个寒颤，汗毛全竖起来了。
“笨蛋，专心点。”
“是，师姐，专心，专心。”凌闭上眼睛，既然雪式不需要他刻意控制，那么只要尽力吸收就好了。趁着这个机会，倒是可以把全身经脉都梳理一遍。
剑道第二境，曰【入之流】，即为剑气贯通全身各处经脉，并形成自发性的闭合剑气回路。凌在雪式运转的过程中，早已突破了这个阶段；而第三境【续以释】，则需要畅通的经脉和稳定的气旋，这是平稳释放剑气的基础。
“这间寒气外泄，估计挺清凉的。”
时间似乎过去有一段时间，听到休息室门被推开，凌睁开眼，也发现了沃雪的异常之处。
“师姐？”
剑气循环仍然在继续，但是沃雪吸收剑气的速度却越来越快，同样输给凌的剑气也变得更加纯粹。
是要突破了么。
凌现在通过雪式和沃雪连结在一起，沃雪所经历的状态，他也是能体悟到的。不仅如此，在沃雪背后逐渐实体化的人影也说明了沃雪正在突破凝境，进入灵境。
“沃雪？哎，真是令人无地自容的天赋啊。”
一个含有幽怨无奈的男声突然出现在凌一旁。
“岚山学长？还有素素学姐，额，下午好。”
这两个人凌都是认识的，平日里经常指导沃雪和凌的剑术学习。此时，岚山正是一头汗水的样子，看起来比赛相当激烈，否则也不至于让身为首席的岚山一脸疲意。
“岚他刚刚输掉比赛，结果一进来又看到更打击人的事情呢。”素素在一旁笑道。
“岚山学长输了？对手也是浩瀚境么！”
浩瀚境，是仅次于天一境的层次。
“对啊，不过输赢是比赛常有的事情，没什么好在意的。”岚山笑笑，仔细看了看沃雪的状态，“过渡的很平稳，看来马上就进入灵境了。这份天赋，实在是...嗯？连结一直没有中断过么？”
“是的，师姐突破，我好像也捡了不少便宜来着...学长？”
凌突然间觉得岚山的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突然觉得凌学弟或许才是那个最有潜力的人，哈哈，开个玩笑。”岚山给了凌一个“加油”的手势，“这样，我们就打搅你们双修了。素素，我们去其他房间吧，墨那家伙的比赛应该也快结束了。”
“你该不会是在希望墨也输掉吧。”素素向凌挥挥手，对岚山道。
“素素真是知我者...”
关上休息室的门，岚山才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发现了吗？”
“什么？”
“从凝境向灵境的突破，需要的是在体外凝聚出灵体，这样的消耗是非常大的，即使通过连结平摊，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纵使小丫头天赋再高，她的剑气也无法支撑，更何况，听说沃雪小丫头刚刚有一场打了很久的比赛。可是现在却在平稳突破。划重点，平稳突破。”
“你的意思是，小沃雪突破的消耗，其实都是....”
“嘘——这是好消息。”
月岚山闭上眼睛，仔细感知着休息室内的能量流动，也算是赛后的放松活动。
“拭目以待吧，真的有趣起来了。”
......
正值白昼闹市，街道上人流如潮。
月暮辰独自行走着，脸上充斥着阴冷，尤其是从他身上偶尔散发的杀意，使得靠近的路人感到莫名的心悸，纷纷远离。
不久，月暮辰便走到了太虚殿，这里是月灵谷立法的地方，长老殿的所在。
“告诉我今日长老们的行迹。”
月暮辰胸前的执法者印带给了他许多最高的权力，监察权只是其一。
“遵命。”
侍官立即取出记录仪，光屏上清晰的显示着长老殿四正四副八名大长老的日常驻守地。像八枚扭曲的铸钉割裂着月灵谷的版图。
“抱歉，即使是最高执法者，八长老的位置也不应过多透露。”侍官收起记录仪，向月暮辰行礼。
“这正是你职责所在。”
月暮辰的语气中，毫无波澜。随即转身离去。
......
会馆内。
沃雪和雨东的比试已经到了尾声。未尝败绩的雨东在沃雪的攻势下处在下风。
“被持续消耗。”
汗水从雨东额头流下，初期他的强攻招式全被沃雪有预谋般地闪避开，而自己对于沃雪地招式还是一知半解，尤其是那看起来似乎用不完的剑气，实在费解，明明自己已经消耗了七八成了。
“木头脸，还可以继续么？”
逆寒春在沃雪的手中持续散发着寒气，明明没有剑刃，却因覆盖的冰霜而有了锋锷。
“奉陪。”
雨东将手中黑魅剑刺入擂台，凝神闭目，“这是我能使用的最后手段，以上。”
“不会给你时间蓄力的啦。”
沃雪一个瞬身逆寒春已经落到雨东面前，就在所有人以为比试就此结束的时候，逆寒春却在空中，距离雨东还有二十公分的地方停住了。
“这是？这是灵体？”
观众席靠前的或许能看到，一道人形黑影落在雨东身后，伸出手接住了沃雪斩下的逆寒春。
“这是凝境？这已经是灵境了吧。”凌又一次感觉到了所谓天才的光芒。凝聚剑气是凝境；而将剑气以灵体释放，这显然只能是更高的阶段所能达到的。
“胜负未定。”
雨东挥剑击退沃雪，黑影依附在雨东的身后跟随出击。
“那黑影只能跟随行动，这应该不是灵境，大概是某种特殊的剑技释放的灵体。”
“不过，就这个雨东现在的状态，不论是速度，力量，都超过了之前比赛的极限。”
“妈的，也太打击人了，当初我摸到凝境的时候要比这雨东大五六岁吧。”
“此言过早。哎。小妖精就不是么。”
......
凌侧着耳朵，听到旁边学长们的交谈。不知怎么着，他其实挺希望沃雪输掉比赛，雨东的光芒已经足够耀眼了，但终归与自己距离遥远，而沃雪可就是自己的同门师姐啊，往后不知道要多承受多少压力呢。
但这样想也太自私了。
“好强。”
凌忍不住感叹着，沃雪居然是从正面接住了雨东的反击。
“这似乎是雪式？”
沃雪的周围，快速旋转着剑气凝聚成的雪花，而雨东强横的攻击落在这密集的雪花之上，竟然逐渐被消磨了力道，最终消散开。
“暴！”
雨东轻喝，身后灵体突然与雨东融合，同时，雨东手中的黑魅剑也燃起了黑紫的火焰。沃雪的“雪盾”终于瓦解，碎成雪雾。
“这是最后一击了么，木头脸？”
逆寒春和黑魅缠在一起，寒气与火炎互相撕扯，在沃雪的背后，隐约也显现出一道人影，在雪雾中。
雨东终究是先一步消耗殆尽。
“我认输。”
“按消耗的速度，其实是木头脸你赢了。”
双方持续了数秒之后，雨东主动收剑后退，已经耗尽剑气的他必须进行原地恢复。
“雨东上一次消耗成这样，好久之前了吧。”
观众席的一角，穿着阙地服饰的几个人站起身，奔向擂台。
“也许吧，不过这几天的比赛，想必我们阙地剑术的名气也已经传开了，哈哈，今晚庆祝庆祝。”
“庆祝雨东又一次输给女孩子。哈哈。”
“哈哈哈。”
......
“这木头脸下手真重。”
沃雪扭扭酸涩的手臂，跳下擂台，向观众席挥挥手，随后就是爆炸般的掌声和聚过去打招呼的人。
凌捂着耳朵，看看周围的疯狂男学长，心里骂道，这些人啊，就不能考虑一下不是修灵人的人么，这掌声也太响了。再看看沃雪，后者倒是直接绕开无聊献殷勤的人，往休息室跑去。想来即使有雪式支持，消耗也是非常巨大，毕竟那边的雨东可是被拎回去的呢。
“好精彩的比赛。”
凌十分羡慕雨东这种拼尽全力的样子，但是羡慕归羡慕，凌十分清楚，他已经习惯了不被关注，这更让他心安理得。
“就这样了，他们不会太注意我。”凌站起来，离开热火朝天的观众席，往休息室走去。不出所料，沃雪正在静坐恢复，推开门迎面便是寒气。
“师姐，这房间有点冷啊。”
“这些寒气是我的灵力，藏雪的功法在寒冷中运转会快一些的...”
“原来如此。”凌半蹲下去，试着感受体内雪式的运转。
“小凌子，你其实已经学会雪式了吧，别装哦。”
“额…”凌被突然一问愣是没反应过来，“哦哦，师姐你说雪式啊......那个其实就在《藏雪》夹的纸条上…嘿，师姐你是怎么发现的？我还打算到时给你个惊喜呢。”
“某个笨蛋在睡觉的时候居然还在运转功法呢。想不知道都难呢”沃雪睁开眼，看着凌吐吐舌头。
大意了啊。
凌挠挠头，果然他现在已经控制不了雪式了，便道，“那师姐现在需要帮忙吗？我也运转雪式的话，是不是能帮师姐加快恢复。”
沃雪狡狤一笑，习惯性地伸出双掌，令剑气在掌上凝聚成灵力球，只等凌在另一边做出同样的动作就可以完成功法的连结。
“纸条在你那的话，那你给陈叔的是什么？”
“额，那个是，地上捡的废纸之类的，当时也没想太多，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掉包了。”凌干笑一声，呼出一口气，双手贴住灵力球，体内沿着雪式运转的剑气瞬间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开始沿着这条新链接流动；同样，凌也收到了从沃雪体内传输过来的冰凉剑气，给人一种清爽提神的感觉。
“真奇怪，似乎是你那边的运转要快很多的原因，我这边也加快了剑气的流动。”
“这东西它都是自己运转的，我根本控制不了。”凌笑笑，他现在正疯狂的吸收着沃雪传过来的“高品质”剑气，凉飕飕的，但是却令精神兴奋。
“师尊说过，想要到达灵境，甚至突破灵境，剑气的流转必须要比凝境快的多，因为这样才能支持释放灵体...”
“哦......哎？那我现在运转的雪式比师姐要快？”
“是的。”沃雪突然眯起眼，盯着凌，“真的没法解释。小凌子，你还有没有藏着什么姐姐不知道的东西？你应该才学会雪式不到一天吧？”
“没了，真的没别的了，哈哈，师姐，别这样看我。嘶——”
凌一个不留神，沃雪的剑气便在体内扩散开，打了好几个寒颤，汗毛全竖起来了。
“笨蛋，专心点。”
“是，师姐，专心，专心。”凌闭上眼睛，既然雪式不需要他刻意控制，那么只要尽力吸收就好了。趁着这个机会，倒是可以把全身经脉都梳理一遍。
剑道第二境，曰【入之流】，即为剑气贯通全身各处经脉，并形成自发性的闭合剑气回路。凌在雪式运转的过程中，早已突破了这个阶段；而第三境【续以释】，则需要畅通的经脉和稳定的气旋，这是平稳释放剑气的基础。
“这间寒气外泄，估计挺清凉的。”
时间似乎过去有一段时间，听到休息室门被推开，凌睁开眼，也发现了沃雪的异常之处。
“师姐？”
剑气循环仍然在继续，但是沃雪吸收剑气的速度却越来越快，同样输给凌的剑气也变得更加纯粹。
是要突破了么。
凌现在通过雪式和沃雪连结在一起，沃雪所经历的状态，他也是能体悟到的。不仅如此，在沃雪背后逐渐实体化的人影也说明了沃雪正在突破凝境，进入灵境。
“沃雪？哎，真是令人无地自容的天赋啊。”
一个含有幽怨无奈的男声突然出现在凌一旁。
“岚山学长？还有素素学姐，额，下午好。”
这两个人凌都是认识的，平日里经常指导沃雪和凌的剑术学习。此时，岚山正是一头汗水的样子，看起来比赛相当激烈，否则也不至于让身为首席的岚山一脸疲意。
“岚他刚刚输掉比赛，结果一进来又看到更打击人的事情呢。”素素在一旁笑道。
“岚山学长输了？对手也是浩瀚境么！”
浩瀚境，是仅次于天一境的层次。
“对啊，不过输赢是比赛常有的事情，没什么好在意的。”岚山笑笑，仔细看了看沃雪的状态，“过渡的很平稳，看来马上就进入灵境了。这份天赋，实在是...嗯？连结一直没有中断过么？”
“是的，师姐突破，我好像也捡了不少便宜来着...学长？”
凌突然间觉得岚山的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突然觉得凌学弟或许才是那个最有潜力的人，哈哈，开个玩笑。”岚山给了凌一个“加油”的手势，“这样，我们就打搅你们双修了。素素，我们去其他房间吧，墨那家伙的比赛应该也快结束了。”
“你该不会是在希望墨也输掉吧。”素素向凌挥挥手，对岚山道。
“素素真是知我者...”
关上休息室的门，岚山才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发现了吗？”
“什么？”
“从凝境向灵境的突破，需要的是在体外凝聚出灵体，这样的消耗是非常大的，即使通过连结平摊，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纵使小丫头天赋再高，她的剑气也无法支撑，更何况，听说沃雪小丫头刚刚有一场打了很久的比赛。可是现在却在平稳突破。划重点，平稳突破。”
“你的意思是，小沃雪突破的消耗，其实都是....”
“嘘——这是好消息。”
月岚山闭上眼睛，仔细感知着休息室内的能量流动，也算是赛后的放松活动。
“拭目以待吧，真的有趣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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