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冲突
日过正中，渐偏西北，末时已至三刻。
忽地，乌云翻涌汇聚，遮天蔽日。野风乍起，呜呜直响，这天光晦暗极了。“轰隆隆”，电闪雷鸣。“呼啦啦”，大雨倾盆。
雨珠大如黄豆，打得脸上生疼，一双眼睑已是难以睁开。
“兄弟姊妹们，速速拿下那群官兵，咱们也进林子里躲躲雨！”
前锋攻势猛烈，奈何一众官兵却抵抗顽强。来来回回争夺了一二个时辰，这工事始终拿之不下，令人很是窝火。
眼见作战失利，马副香主生了远遁他乡之念。只是这天下虽大，何处又能躲得过白衣教的耳目呢？
“限尔等半个时辰内，将这伙官兵拿下，否则以教规论处！”
“马副香主，不成啊！现在那伙官兵负隅顽抗，一时半会还真拿他不下。咱们的弟兄又累又乏，雨势如此之大，眼睛都睁不开，若是再下起雹子来，岂不是更加艰难？倒不如先行撤退，等天气放晴咯，咱们再来攻打吧！”
多次冲锋皆是无果，白衣教一干头头脑脑早已心生退意。
然而，这些主事不过都是些小角色，并不入流。就连大声说话，都得掂量着来。更何况，去面见司香主了。只好先劝说马副香主，让这个“高个子”顶在前头。
“放你娘的狗臭屁！等天放晴了，这些人早他娘的跑了，还等你来打啊！把人放跑，司香主知道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啊！都给老子滚蛋！”
“司香主？我的马大哥哟！那个狗屁的司香主，现在都不知躲哪里去了。这天色一变，早他娘的跑没影了。”
这位主事心中积怨已久，这会儿，火气上来了，不管能说的，还是不能说的，一股脑地都倒了出来。
“唉，维城在这里就好了！”
马副香主也同样心生不满，往日马维城都在身旁，替自己出谋划策。奈何，自己那愚蠢的弟弟已陷入了癫狂。
此时，也不知跑去了哪里，身边就连个商量对策的人都找不到。
心中斗志已失，不由得连声叹气，喃喃自语道：“司香主这个混球，真是薄情寡义，只管着下令，怎么就不体谅、体谅我老马，体谅、体谅这些教众。”
“马香主，咱们手底下可都是精锐，是您在教内说话的本钱，可别全都丢在这里了啊！您看看后头的那些老幼，就让他们去攻打官兵吧！要是拿下工事，也算是大功一件。刘副香主总是抱怨他们吃的多，又没什么用处。到不如让他们帮咱们打打官兵，也算是帮了刘副香主的忙。这人情，日后他总得还你不是？”
“华堂春，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吧！我先去避避雨，拿下了这伙官兵，我计你首功。”
那伙官兵自诩正义，难道还敢残杀这些老幼不成？自己这一干精锐，若是全都赔了进去，以后谁还敬畏自己，谁还拿自己当盘菜啊！
撇开了一干主事，独自离去避雨。这种缺德之事，还是得由他们自行处理，免得坏了自己的阴德。
此时，一众精锐教兵见马副香主不再督战，独自躲雨去了。顿时松了口气，停下攻势，结好方阵，立在原地，只等天气放晴。
一干主事见马副香主已不见了踪影，二二三三地散了去，唯独留下了华堂春，任由这位主事在雨中发呆。
那主事站在原地，呆愣愣望向远处，正不知如何是好。
“你这老帮菜，平时供你吃，供你喝，关键时候一点用都没有！”
前锋失力，连累后方阵营也得立在雨中，不得散去，就连督战的教兵也不能幸免。领头的千总来了火气，便拿这些可伶的老幼撒气，逮到谁都是一顿打骂。
见此，华堂春显然是有了主意，兴冲冲跑了过去。
“沈千总，华某奉马副香主之命，前来....”
“你他娘的滚一边去，什么马副香主，我不认识，我只听命于刘副香主。什么阿猫阿狗的，别在我面前晃悠！”
沈千总见是马副香主的手下，很是不耐烦，立即将华主事的话头打断。华堂春心中恼怒，却不敢发作，反倒是满脸堆笑，将身子躬得更加低了。
“沈兄弟，我也不敢拿其他事情来烦你。你看你手下一干老幼也没什么用，既不能耕种，也不能打仗，不如派他们攻占官兵的工事，消耗官兵的体力。若能一举擒获这些官兵，功劳可是有你老幼营的一份啊！”
“好，多谢！若真的得到了奖赏，我一定请你喝酒！来人啊，速速将老幼营集合起来，我要训话！”
沈千总听后很是意动，立即将手中督战队遣了下。才盏茶功夫，二万多人就如同牛羊一般，被驱赶了过来。
也不讲究什么队列，简单凑成数堆，多寡也并不一致。
“你们给老子听好咯，圣教供你吃，供你们喝，现在轮到你们为圣教做贡献的时候了。前头那伙官兵不服教化，诽谤圣王，着实可恨。凡是不皈依我圣教的，皆是妖邪。你们给我冲过去，铲除这些妖邪，还世间一个太平！”
“什么？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我们手无寸铁，老的老，小得小，如何是他们的对手，还请千总大人开恩呐，饶了我等的性命！”
沈千总勃然大怒，立即将其踹倒在地，挥鞭直抽，一连打了二十鞭，这才停下。恶狠狠说道：“不听号令者，笞二十鞭，明白了没有？”
众人默然，皆不敢直视沈千总，生怕被这厮迁怒，白白受那皮肉之苦。见沈千总挥鞭将一个老者打得不省人事，那万余青壮皆是怒不可遏，纷纷围拢了过来。他们的父母子女，可都是在这老幼营之中。
“你们怎么敢驱使我们的父母和孩子去打仗，我们为白衣教耕种，为白衣教作战。末了，却连自己的妻儿老小都不能保全，这样的教派，这样的圣王，怎么可能会去兼爱世人，我们和你们拼了。”
沈千总当即暴跳如雷，抽出佩刀，领着一千督战队杀将过来。
“即~”
鸣镝一声脆响自远处传来，‘唰’的一声，便射穿了沈千总的咽喉，还未等其余督战队反应及时，数千箭矢已然如雨坠落，当即倒下大片。
远处数千人齐声高呼：“东方仲鸾再此，降者伏地，可免一死！”
忽地，乌云翻涌汇聚，遮天蔽日。野风乍起，呜呜直响，这天光晦暗极了。“轰隆隆”，电闪雷鸣。“呼啦啦”，大雨倾盆。
雨珠大如黄豆，打得脸上生疼，一双眼睑已是难以睁开。
“兄弟姊妹们，速速拿下那群官兵，咱们也进林子里躲躲雨！”
前锋攻势猛烈，奈何一众官兵却抵抗顽强。来来回回争夺了一二个时辰，这工事始终拿之不下，令人很是窝火。
眼见作战失利，马副香主生了远遁他乡之念。只是这天下虽大，何处又能躲得过白衣教的耳目呢？
“限尔等半个时辰内，将这伙官兵拿下，否则以教规论处！”
“马副香主，不成啊！现在那伙官兵负隅顽抗，一时半会还真拿他不下。咱们的弟兄又累又乏，雨势如此之大，眼睛都睁不开，若是再下起雹子来，岂不是更加艰难？倒不如先行撤退，等天气放晴咯，咱们再来攻打吧！”
多次冲锋皆是无果，白衣教一干头头脑脑早已心生退意。
然而，这些主事不过都是些小角色，并不入流。就连大声说话，都得掂量着来。更何况，去面见司香主了。只好先劝说马副香主，让这个“高个子”顶在前头。
“放你娘的狗臭屁！等天放晴了，这些人早他娘的跑了，还等你来打啊！把人放跑，司香主知道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啊！都给老子滚蛋！”
“司香主？我的马大哥哟！那个狗屁的司香主，现在都不知躲哪里去了。这天色一变，早他娘的跑没影了。”
这位主事心中积怨已久，这会儿，火气上来了，不管能说的，还是不能说的，一股脑地都倒了出来。
“唉，维城在这里就好了！”
马副香主也同样心生不满，往日马维城都在身旁，替自己出谋划策。奈何，自己那愚蠢的弟弟已陷入了癫狂。
此时，也不知跑去了哪里，身边就连个商量对策的人都找不到。
心中斗志已失，不由得连声叹气，喃喃自语道：“司香主这个混球，真是薄情寡义，只管着下令，怎么就不体谅、体谅我老马，体谅、体谅这些教众。”
“马香主，咱们手底下可都是精锐，是您在教内说话的本钱，可别全都丢在这里了啊！您看看后头的那些老幼，就让他们去攻打官兵吧！要是拿下工事，也算是大功一件。刘副香主总是抱怨他们吃的多，又没什么用处。到不如让他们帮咱们打打官兵，也算是帮了刘副香主的忙。这人情，日后他总得还你不是？”
“华堂春，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吧！我先去避避雨，拿下了这伙官兵，我计你首功。”
那伙官兵自诩正义，难道还敢残杀这些老幼不成？自己这一干精锐，若是全都赔了进去，以后谁还敬畏自己，谁还拿自己当盘菜啊！
撇开了一干主事，独自离去避雨。这种缺德之事，还是得由他们自行处理，免得坏了自己的阴德。
此时，一众精锐教兵见马副香主不再督战，独自躲雨去了。顿时松了口气，停下攻势，结好方阵，立在原地，只等天气放晴。
一干主事见马副香主已不见了踪影，二二三三地散了去，唯独留下了华堂春，任由这位主事在雨中发呆。
那主事站在原地，呆愣愣望向远处，正不知如何是好。
“你这老帮菜，平时供你吃，供你喝，关键时候一点用都没有！”
前锋失力，连累后方阵营也得立在雨中，不得散去，就连督战的教兵也不能幸免。领头的千总来了火气，便拿这些可伶的老幼撒气，逮到谁都是一顿打骂。
见此，华堂春显然是有了主意，兴冲冲跑了过去。
“沈千总，华某奉马副香主之命，前来....”
“你他娘的滚一边去，什么马副香主，我不认识，我只听命于刘副香主。什么阿猫阿狗的，别在我面前晃悠！”
沈千总见是马副香主的手下，很是不耐烦，立即将华主事的话头打断。华堂春心中恼怒，却不敢发作，反倒是满脸堆笑，将身子躬得更加低了。
“沈兄弟，我也不敢拿其他事情来烦你。你看你手下一干老幼也没什么用，既不能耕种，也不能打仗，不如派他们攻占官兵的工事，消耗官兵的体力。若能一举擒获这些官兵，功劳可是有你老幼营的一份啊！”
“好，多谢！若真的得到了奖赏，我一定请你喝酒！来人啊，速速将老幼营集合起来，我要训话！”
沈千总听后很是意动，立即将手中督战队遣了下。才盏茶功夫，二万多人就如同牛羊一般，被驱赶了过来。
也不讲究什么队列，简单凑成数堆，多寡也并不一致。
“你们给老子听好咯，圣教供你吃，供你们喝，现在轮到你们为圣教做贡献的时候了。前头那伙官兵不服教化，诽谤圣王，着实可恨。凡是不皈依我圣教的，皆是妖邪。你们给我冲过去，铲除这些妖邪，还世间一个太平！”
“什么？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我们手无寸铁，老的老，小得小，如何是他们的对手，还请千总大人开恩呐，饶了我等的性命！”
沈千总勃然大怒，立即将其踹倒在地，挥鞭直抽，一连打了二十鞭，这才停下。恶狠狠说道：“不听号令者，笞二十鞭，明白了没有？”
众人默然，皆不敢直视沈千总，生怕被这厮迁怒，白白受那皮肉之苦。见沈千总挥鞭将一个老者打得不省人事，那万余青壮皆是怒不可遏，纷纷围拢了过来。他们的父母子女，可都是在这老幼营之中。
“你们怎么敢驱使我们的父母和孩子去打仗，我们为白衣教耕种，为白衣教作战。末了，却连自己的妻儿老小都不能保全，这样的教派，这样的圣王，怎么可能会去兼爱世人，我们和你们拼了。”
沈千总当即暴跳如雷，抽出佩刀，领着一千督战队杀将过来。
“即~”
鸣镝一声脆响自远处传来，‘唰’的一声，便射穿了沈千总的咽喉，还未等其余督战队反应及时，数千箭矢已然如雨坠落，当即倒下大片。
远处数千人齐声高呼：“东方仲鸾再此，降者伏地，可免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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