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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师姐威武

    “你……为何背叛?”

    “老师”的声音从树洞中传来,大约是自己的生命跟树结合在了一起,树断,它的气息也极其不稳。

    “‘破军’是受‘教主’之命,铲除异己的。你现在,就在我的铲除名单里。”管云鸿并没有管它的哀嚎,点起了火。

    她现在只知道一件事,眼前的人,只要是敌人,就别轻易放过他。

    纵虎归山,到最后被咬死的一定是自己。

    逐渐蔓延的火焰之中,榕树哭叫着,炽火映照着管云鸿的眼睛,墨色瞳孔中火光明亮。

    “你,放过我,放过我!”老师哭求着。

    它不想死,它需要活下去,它想要继续繁衍生息。

    回应它的女声平静得像是在朗诵诗歌。

    “我已经杀了自己的老师,不介意再多杀一个‘老师’。”

    火焰之中,管云鸿抬起头,面色平和地默念铭文。

    仅仅只是烧起一团火还不够,不够。

    她要把这棵树,连同灰烬也一起焚毁殆尽!

    山下,医馆内。

    谢袖本想着给自己制造个机会回到山上看看情况,不想面前这女人比她想得要难缠。

    “别想着回去了。”叶栖竹摆弄着手中的木剑,好心提醒着。

    她多少能猜到,管云鸿见过那位邪修的“老师”之后,下一步就是脱身离开。

    佘白跟他们站在一个立场上,要解决的就只有老师和谢袖了,也就是说,谢袖何时找上门来,管云鸿就是什么时候动手。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现在把谢袖拦在山下也是件好事。跟她一个柔弱的医修对上,也好过被管云鸿亲自出手解决好。

    只是,她作为一个医者,知道点动手的分寸。

    “你让我不回去就不回去?你算我谁?”谢袖恼火。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如出一辙的语气……就像是命令她不要妄想一般。

    叶栖竹只见到面前的丝线勾连在四周,缠绕上她的木剑,以及手腕。

    丝线的速度极快,又很难捕捉,不过一息她脸上就被划拉出几道口子。

    她想扯出被绑紧的剑,无奈谢袖的丝线缠得太密,她也拉扯不出来。

    “生气了?你脾气真奇怪。”她深深呼吸着,警惕地观察四周。

    现在最重要的是拦住谢袖,给管云鸿争取时间,别给她机会上山。

    “你现在就是在惹我生气。”谢袖抬起几根手指。

    只是瞬间,丝线收紧撕扯,将木剑切成了碎块。

    叶栖竹连忙后退了两步,避免了木块碎裂溅射扎到,盯着地上散落的木块。

    她出门没有带其他的武器,有点麻烦了。

    看起来只能用那招了。

    谢袖见面前的女人武器碎裂,却并不慌乱,表情甚至带上了几分怀念。

    “你也是,惹我生气了。”

    叶栖竹缓缓抬起手,地上的木剑碎片被她的气托起,在她身侧盘绕。

    “你可以折断一把剑,但是你折断的剑,会在碎裂之后,化为一把新的剑。”

    碎裂的木剑在她的操控下飞向谢袖,每一个碎片,都好似一把小剑。

    谢袖本想趁机离开,回山上看看情况,不想面前的女人比上一次还要难缠。

    她编织的丝网不够密,几处地方被木刺穿过,扎在皮肉上,疼得她龇牙。

    “这招是他教我的,可惜他人已经不在了。”叶栖竹缓缓靠近,“有几根木刺刺到了你的麻穴,现在你应该感觉全身发麻,动弹不得吧?”

    谢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有几处经脉有阻塞感,肌肉也隐隐发麻,动弹不得。

    果然,医者更易伤人。

    一刻钟后,管云鸿看着一地的灰烬,拍了拍手,又念了几个术法,保证这堆灰烬再无法复活后,转向身侧的佘白。

    “跟我走吧。”

    佘白扫过地上一片的灰烬,喉咙一紧。

    他刚才亲眼见到管云鸿把“老师”烧成了灰,又把“老师”的灰烧成了更纯粹的灰,反反复复烧了五六次,直到确定这棵树没有复活可能后,才收手。

    女人都这么恐怖的吗?

    “我,去哪?”他疑惑。

    他不能跟她到太繁华的地方去,要是被人发现他的尾巴是真的,可能会被抓去生物实验室切片。

    “元盟的牢房,不管你是什么立场,我们总得找个理由帮你在‘贪狼’那蒙混过关。”管云鸿计划着。

    “你要我去坐牢?”

    “不一定,至少要先过一遍官方流程,把你的身份确定下来再说。”管云鸿解释,“今天‘老师’死了,你和谢袖两个人要是回去,一定会惹那个女人震怒,到时候一查就能查到你帮我的事情。”

    佘白点了点头,“所以,我要跟你回去,一起被抓,证明是外部出事,不是内部矛盾?”

    “对。即便查出来,你也只要把锅往我身上推就行了。”管云鸿拍拍他的头。

    “好,那我先躲起来。”

    山下医馆。

    叶栖竹等到了人,放下茶盏,“回来了?”

    谢袖落败之后,就被她打晕了带回医馆,用特制的绳索捆牢,扔在床铺上。

    “谢谢姐姐了。”管云鸿盯着床上的人。

    叶栖竹抬眸,“你跟阿荀什么关系?”

    “额……怎么看出来的?”管云鸿也疑惑。

    她好像没有明说自己是谁吧?

    “小白只会听阿荀的话,他会乖乖配合你,维护你,就说明了你跟我师弟关系匪浅。”叶栖竹敲了敲桌子,“还不坦白?”

    管云鸿顿时有种见家长的窘迫感。

    她干巴地开口,“额,我认识他也只是因为意外,而且……”

    荀萧天现在处在一个生死不明的薛定谔状态。

    “你心悦他,挺好。”叶栖竹点了点头。

    “大可不必这么直白。”

    情情爱爱,说得太直白,就没有让人向往的梦幻感了。

    “没什么,能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做自己所有能做的事,已经很好了。”叶栖竹翻出几颗中成药递给她,“给你路上当糖吃的,带好,一天三次,餐后服用最佳。”

    管云鸿闻着药味,舌尖发苦,“谁家的糖会这么苦啊……”

    不过师姐这话,是认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