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San值狂降
新干线列车体呈蓝色，嘴部如同手指，长长的向外伸出，整个造型就和动画《铁胆火车侠》一模一样。
除了车头外，一共五节车厢，小窗上，白色窗帘紧紧拉着，丝毫看不到里面。
深田率先来到车边，一名胖黑衣大汉伸手拦住推车，弯腰检查，另一名瘦大汉走到深田面前，开始对她贴身搜查。
正面、侧面，上身，下身，极为细致。
直树暗道不妙，她的手枪一定会被抓到，出师不利啊。
可没想到，那大汉明明摸出了手枪轮廓，却仿佛什么也没发现，对她摆摆手，径直走向直树。
大手粗糙有力，一番上下拍打，自然什么也没发现，瘦子退回车门边，站在胖子身边，
“安全。”
说话间，偷偷向深田眨了眨眼。
果然有内鬼……
胖子显然等级更高，他细致地检查完推车，这才对他们招手。
“走。”
直树松了口气，迈步便要和深田进入车厢，没想到，胖子突然伸手，把他们拦住。
“还有事吗？”深田问。
胖子掏出两枚手表般的事物，
“走之前，先把它带上。”
深田满脸疑惑，接过一看，轻轻吸了口凉气。
直树不明所以，将手表拿来打量。
那只是普通蓝色电子表，包含时钟和日历，除此之外，还有个奇怪的表盘，上面刻着三个字母：San值。
“这是？”
“请两位带上，我再做出说明。”
直树看了眼深田，她眼中有些恐惧，却还是颤巍巍将表戴上。
他虽然疑惑，也不再犹豫，将表扣在手腕，表带扎好。
蚊子嘴般的事物轻轻刺进肉里，一阵麻痒传开，直树有些恶心。
再看表盘，其他都没变化，唯独San值那栏，突然蹦出绿色数字：7。
昨天经历过“梦幻赌场”后，San保持在5，一晚上恢复后，又跳到了7，这些在大Joker纸牌上显示得明明白白。
没想到，竟然有科技设备也能展示人类当前San值，简直太神奇了！
可是，深田为什么害怕？
正当他疑惑时，耳边骤然响起阵阵呢喃，恶毒、不详、诡异，无名的恐惧瞬间缠绕，全身汗毛瞬间竖起。
理智如爆破的建筑，“轰隆”一声，逐渐崩溃。
一股鲜血顺着耳朵流淌下来。
发生了什么！
直树心惊肉跳，痛苦欲死之际，忽然发现，手表上的San值，由7突然降至了3！
深田捂着胸口，额头满是汗水：“你们什么意思？”
胖大汉说：“上边的要求，为了防止你们胡乱走动，储备车厢想打开乘客车厢，需要5点San值，因此，两位大概率过不去。”
“当然，这也是对二位的保护，你们肯定也不想离开岗位，进入恐怖的车厢里。”
“只要列车安全回来，我就会帮你们拆掉手表，San值也会帮你们恢复。”
“千万不要想着私自拆卸手表，否则，里面的微型炸弹会立刻引爆，让两位同时丧命。”
胖黑衣人说完，向旁边一退，为深田和直树让开了道路：“请上路吧，列车马上启程。”
“为什么突然多了这种规定？”深田语气变急。
黑衣人说：“昨天出了些不好的事件。”
话到这里，突然打住，不再多说。
直树望向深田，从对方眼中读出相同的震惊和忧虑：
San值限制显然不在计划中。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车厢中，久久无语，车门关上，黑衣人对他们招手告别，列车缓缓启动，人影消失，东京向横滨飞奔而去。
他们所处的车厢，就像餐车一般，有个半圆形吧台，售卖各种食物，泡面、薯片、可乐……
几张桌椅规则摆放，空闲位置堆放着饮用水和纸巾。
深田将推车一把推入过道，立刻转身，开始检查通往下一节车厢的门，也就是端门。
端门紧闭，玻璃遮挡的严严实实，看不到对面景象。
使劲拧把手，也丝毫掰不动。
端门旁边，一个黑色仪器闪动着蓝光，深田将手表伸过去。
“嘀哩哩，San值为3，不足，无法通过，无法通过。”黑色仪器播报。
“可恶！”
“砰！”
深田一拳锤在玻璃上，发出一声闷响。
“突然来这么一手，今井那家伙，只是在边上看着，竟然不说帮忙！”
想来今井就是检查他们的黑衣人了。
直树问：“这是意外，就算如果我们无法进去，不能执行任务的话……”
深田否定他的侥幸：“黑川茂一定会杀了我们。就算他不动手，黑川纲夫也会动手，天宝不需要没有用的调查员。”
没有的调查员……等待也是死吗。
直树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奇妙的境地，无法前进，等待必定死亡……
思考一阵，他说：“既然这里是餐车，一定会有人过来用餐吧，到时候……”
深田再次否定：“如果他们不来呢？”
空气陷入沉默。
新干线高速行驶，窗外高低房屋呼啸而过。
“砰！”
深田脸颊通红，眉头紧皱，又一拳砸到端门上：“可恶，混蛋，竟然遇到这种意外，车站内应，保镖内应，枪，烟鬼，明明都准备好了，只能等死吗……”
烟鬼？是指那五根七星烟？果然也是诡异物。
直树望向车门上的感应器，陷入沉思。
冷静，冷静，不要慌张，一定有办法。
端门……San值……无法通过……
之前的对话像电影画面般，一道道闪过脑海。
不太对。
黑衣保镖的话有问题。
他说：“通过端门，需要5点San值。”
5一个很奇怪的数字，因为深田和直树每人只剩3点San值，加起来是6点。
如果不想让他们通过，为什么不干脆设置成6点、7点、8点。
偏偏是5点？
而且，他还说：“你们大概率无法通过……”
这句话就像5和6一样微妙，为什么不是绝对无法通过，为什么要说大概率，难道因为他性格严谨，崇尚科学，知道万事无绝对？
肯定不是。
还是说，这是提示？
如果当成提示来思考，至少方向并没有问题。
深田说过，黑川实在考验儿子，那就意味着，也在考验儿子的部下。
既然母蜘蛛想吃掉公蜘蛛，就一定要亮出嘴锋利的牙齿。
既然儿子想干掉老子，就要拿出最有力的底牌。
深田和直树，就是这张牌桌上的底牌。
因此，黑川考验的也是他们。
也就是说，端门并非不让进入，只是必须使用某种方法。
5点San值……
难道，手表上的San值，可以互相赠与，一人掌握5点，一人掌握1点，这样的话，端门就能打开了！
直树骤然清醒。
不，1点San值，离死亡和疯狂只有一步之遥，如此危险的事，他们能承担后果吗？
万一深田或者自己死亡，刺杀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深田不肯交出自己的San值，只让直树交的话，他愿意吗？
直树不由打了个冷颤。
两人组合必须互相信任，必须有人选择付出……
黑川石纲那个老家伙，到底想考验什么呢……
直树望向深田，心中升起一丝疑虑，这个女人，真的可信吗。
深田轻轻抬头，眼中的雾霭不知何时消散了。
看来，她也想到了！
她会做出什么选择？
直树咽了口唾沫。
除了车头外，一共五节车厢，小窗上，白色窗帘紧紧拉着，丝毫看不到里面。
深田率先来到车边，一名胖黑衣大汉伸手拦住推车，弯腰检查，另一名瘦大汉走到深田面前，开始对她贴身搜查。
正面、侧面，上身，下身，极为细致。
直树暗道不妙，她的手枪一定会被抓到，出师不利啊。
可没想到，那大汉明明摸出了手枪轮廓，却仿佛什么也没发现，对她摆摆手，径直走向直树。
大手粗糙有力，一番上下拍打，自然什么也没发现，瘦子退回车门边，站在胖子身边，
“安全。”
说话间，偷偷向深田眨了眨眼。
果然有内鬼……
胖子显然等级更高，他细致地检查完推车，这才对他们招手。
“走。”
直树松了口气，迈步便要和深田进入车厢，没想到，胖子突然伸手，把他们拦住。
“还有事吗？”深田问。
胖子掏出两枚手表般的事物，
“走之前，先把它带上。”
深田满脸疑惑，接过一看，轻轻吸了口凉气。
直树不明所以，将手表拿来打量。
那只是普通蓝色电子表，包含时钟和日历，除此之外，还有个奇怪的表盘，上面刻着三个字母：San值。
“这是？”
“请两位带上，我再做出说明。”
直树看了眼深田，她眼中有些恐惧，却还是颤巍巍将表戴上。
他虽然疑惑，也不再犹豫，将表扣在手腕，表带扎好。
蚊子嘴般的事物轻轻刺进肉里，一阵麻痒传开，直树有些恶心。
再看表盘，其他都没变化，唯独San值那栏，突然蹦出绿色数字：7。
昨天经历过“梦幻赌场”后，San保持在5，一晚上恢复后，又跳到了7，这些在大Joker纸牌上显示得明明白白。
没想到，竟然有科技设备也能展示人类当前San值，简直太神奇了！
可是，深田为什么害怕？
正当他疑惑时，耳边骤然响起阵阵呢喃，恶毒、不详、诡异，无名的恐惧瞬间缠绕，全身汗毛瞬间竖起。
理智如爆破的建筑，“轰隆”一声，逐渐崩溃。
一股鲜血顺着耳朵流淌下来。
发生了什么！
直树心惊肉跳，痛苦欲死之际，忽然发现，手表上的San值，由7突然降至了3！
深田捂着胸口，额头满是汗水：“你们什么意思？”
胖大汉说：“上边的要求，为了防止你们胡乱走动，储备车厢想打开乘客车厢，需要5点San值，因此，两位大概率过不去。”
“当然，这也是对二位的保护，你们肯定也不想离开岗位，进入恐怖的车厢里。”
“只要列车安全回来，我就会帮你们拆掉手表，San值也会帮你们恢复。”
“千万不要想着私自拆卸手表，否则，里面的微型炸弹会立刻引爆，让两位同时丧命。”
胖黑衣人说完，向旁边一退，为深田和直树让开了道路：“请上路吧，列车马上启程。”
“为什么突然多了这种规定？”深田语气变急。
黑衣人说：“昨天出了些不好的事件。”
话到这里，突然打住，不再多说。
直树望向深田，从对方眼中读出相同的震惊和忧虑：
San值限制显然不在计划中。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车厢中，久久无语，车门关上，黑衣人对他们招手告别，列车缓缓启动，人影消失，东京向横滨飞奔而去。
他们所处的车厢，就像餐车一般，有个半圆形吧台，售卖各种食物，泡面、薯片、可乐……
几张桌椅规则摆放，空闲位置堆放着饮用水和纸巾。
深田将推车一把推入过道，立刻转身，开始检查通往下一节车厢的门，也就是端门。
端门紧闭，玻璃遮挡的严严实实，看不到对面景象。
使劲拧把手，也丝毫掰不动。
端门旁边，一个黑色仪器闪动着蓝光，深田将手表伸过去。
“嘀哩哩，San值为3，不足，无法通过，无法通过。”黑色仪器播报。
“可恶！”
“砰！”
深田一拳锤在玻璃上，发出一声闷响。
“突然来这么一手，今井那家伙，只是在边上看着，竟然不说帮忙！”
想来今井就是检查他们的黑衣人了。
直树问：“这是意外，就算如果我们无法进去，不能执行任务的话……”
深田否定他的侥幸：“黑川茂一定会杀了我们。就算他不动手，黑川纲夫也会动手，天宝不需要没有用的调查员。”
没有的调查员……等待也是死吗。
直树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奇妙的境地，无法前进，等待必定死亡……
思考一阵，他说：“既然这里是餐车，一定会有人过来用餐吧，到时候……”
深田再次否定：“如果他们不来呢？”
空气陷入沉默。
新干线高速行驶，窗外高低房屋呼啸而过。
“砰！”
深田脸颊通红，眉头紧皱，又一拳砸到端门上：“可恶，混蛋，竟然遇到这种意外，车站内应，保镖内应，枪，烟鬼，明明都准备好了，只能等死吗……”
烟鬼？是指那五根七星烟？果然也是诡异物。
直树望向车门上的感应器，陷入沉思。
冷静，冷静，不要慌张，一定有办法。
端门……San值……无法通过……
之前的对话像电影画面般，一道道闪过脑海。
不太对。
黑衣保镖的话有问题。
他说：“通过端门，需要5点San值。”
5一个很奇怪的数字，因为深田和直树每人只剩3点San值，加起来是6点。
如果不想让他们通过，为什么不干脆设置成6点、7点、8点。
偏偏是5点？
而且，他还说：“你们大概率无法通过……”
这句话就像5和6一样微妙，为什么不是绝对无法通过，为什么要说大概率，难道因为他性格严谨，崇尚科学，知道万事无绝对？
肯定不是。
还是说，这是提示？
如果当成提示来思考，至少方向并没有问题。
深田说过，黑川实在考验儿子，那就意味着，也在考验儿子的部下。
既然母蜘蛛想吃掉公蜘蛛，就一定要亮出嘴锋利的牙齿。
既然儿子想干掉老子，就要拿出最有力的底牌。
深田和直树，就是这张牌桌上的底牌。
因此，黑川考验的也是他们。
也就是说，端门并非不让进入，只是必须使用某种方法。
5点San值……
难道，手表上的San值，可以互相赠与，一人掌握5点，一人掌握1点，这样的话，端门就能打开了！
直树骤然清醒。
不，1点San值，离死亡和疯狂只有一步之遥，如此危险的事，他们能承担后果吗？
万一深田或者自己死亡，刺杀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深田不肯交出自己的San值，只让直树交的话，他愿意吗？
直树不由打了个冷颤。
两人组合必须互相信任，必须有人选择付出……
黑川石纲那个老家伙，到底想考验什么呢……
直树望向深田，心中升起一丝疑虑，这个女人，真的可信吗。
深田轻轻抬头，眼中的雾霭不知何时消散了。
看来，她也想到了！
她会做出什么选择？
直树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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