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呸！垃圾话！
虽然身体还是剧痛无比，太阳穴不断跳动，神经不断被折磨，注意力随时可能会涣散。
但终于，最后的赌博就要来临，生死选择近在咫尺。
一想到这点，直树的肾上腺素登时分泌，缓解了不少体感疼痛。
川吉扫视直树几眼，似乎不理解直树为什么要笑，但他也没有问，而是对着灯箱努努嘴，
“第三步了，按照游戏规则，你先选择。”
直树望了眼脚下的四种水果，从这里开始，就要分出成败了，他需要一种更具戏剧性的武器，
“川吉桑有什么建议吗？”
川吉望着他，脸色严肃，
“选择什么武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即便这一步你能活，下一步轮到我，你也必死。”
“因此，我建议你，现在就求饶，这样我会给你个痛快。”
直树摇头：“最开始，你说绝对不会给我痛快，刚过两步就改变主意，声称要给我痛快。”
“川吉桑，你也太没原则了。”
川吉说：“既然你对痛苦期盼殷切，那我就答应你，你的死，必定痛苦万分。”
直树说：“做不到的事不要随便许诺，有功夫考虑不属于你的未来，不如直接给我建议，我可是很殷切的哦。”
川吉说：“你选择何种武器，就是选择自己的死亡方式，想要得到建议，不如先告诉我，你想怎么死？”
无意义的垃圾话，但是只要能转移对方注意力，对直树来说，都是划算的。
高手对决，你来我往，全神贯注，任何攻击方式想要奏效，都要用到misdirection，错误引导。
从现在开始，他就要再次对川吉使用这招了。
川吉会发现吗？
他绝对发现不了。
任何人都发现不了，
除了直树。
“……你想怎么死呢？”川吉问。
直树一摊手：“能瞬间死亡，没有丝毫痛苦，不会在地上挣扎流血，只要一下，就能立刻死亡的。”
川吉说：“看来，你还是怕疼，怕苦，想给自己找一个舒服的死法。”
直树说：“不，我是在为你找这种死法。”
川吉哼了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自以为了解我的能力，妄想有一种武器，能够将我瞬间击杀，使我来不及发动共享死亡的能力，对不对？”
“别做梦了，实话告诉你，我和你的连接无比紧密。我死，你必定死。然而你死，我却不会死。”
“这就是我战无不胜的强大之处，你还是放弃挣扎吧！”
直树看着他，没有说话，沉默在车厢中蔓延，列车轰隆隆前进，向着目标一路前进。
“你害怕了。”直树说。
川吉冷笑一声，“死不了的家伙从不会害怕。”
直树说，“那么就不要再啰嗦了。”
川吉说：“规则就是规则，我原本想最后好好再赌一局，既然你想死得痛快，那么也无所谓，我建议你选蓝莓。”
“多谢。”
直树丝毫不怀疑，一步踏到第三行的蓝莓灯箱上。
“你的选择呢，川吉桑？”
川吉望了他一眼，“此刻，武器对我已经我所谓，我要站在你的正面，欣赏你死亡时，脸上痛苦挣扎的表情，那会让我无比爽快的。”
“哼哼哼……哈！”
“你笑什么？”
直树说：“那么，这就是你短暂人生中，最后一次痛快了。”
川吉说：“少废话，你选择攻击我，还是攻击自己。”
直树说：“当然要攻击你。让你死的明明白白。”
川吉冷笑：“既然如此，直树桑，请打开灯箱吧，欣赏一下将会杀死你的武器。”
会是自己所期盼的武器吗？
希望是吧。
直树默默弯腰，按下蓝莓图案上的开关。
“咔——吱——”
白色圆柱体上升，托着最后的武器，出现了。
直树定睛一看，不由觉得造化弄人。
那是一根绿色铅笔。
还是铅笔。
可恶。
直树在心里暗骂，这样的话，后续计划可能要……
“哈哈哈哈——”
川吉仰天大笑，把整个喉咙展示出来，似乎在炫耀气管健康。
“直树君，和你期盼的武器相同吗？哈哈哈，铅笔够你瞬间击杀我了吧！”
“满意吗？”
直树捡起绿色铅笔，望着川吉，一阵阵无言以对，就是这个铅笔了吗。
“不要生气嘛。”
川吉按动脚下的草莓开关，在一阵机械音下，圆柱体伴随武器升起，那是一把新南部M60，和之前的左轮枪一模一样。
“如何，这把武器是你想要的吗？”
川吉把玩着左轮，眼睛看着直树，突然，他把左轮枪递了过来。
直树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之前，你用铅笔战胜了我的左轮，现在，我要用铅笔战胜你的左轮。”
“虽然攻守易位，但本质不变，我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死的明明白白，如何？”
想报复？想证明自己的能力？证明直树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
自寻死路啊……
直树轻轻叹了口气，把左轮手枪接过，把铅笔递了出去。
他按动弹仓栓，想退出弹巢，像之前一样，扔掉多余的子弹，毕竟对他来说，一发子弹就足够了。
哪知道，川吉竟然伸手阻止，
“不需用，你想开多少枪，就开多少枪，想怎么开枪，就怎么开枪。”
“我会用事实向你证明，稻草人的共享死亡，究竟有多么恐怖。”
也好，子弹都留个我，下一关说不定能用上。
毕竟深田也有枪。
直树扣回弹仓闩，抬起左轮手枪，对准川吉的脑袋。
这一枪下去，他的脑袋会变成什么样呢？
川吉转动铅笔，目光潇洒自如，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我先攻击，对吧。”直树问。
“当然，请开枪。”川吉笑吟吟。
直树的食指扣在扳机上，轻轻叹了口气。
Misdirection，错误引导，大成功！
直树的枪指着川吉的脑袋，一句话也不说，久久凝视着他。
川吉的脸上则是满满的笑意。
“沙扬娜拉。”川吉笑着说。
“沙扬娜拉。”直树严肃地说。
食指在扳机上越来越用力，黄铜子弹随时会击发。
那时，脑袋将会爆炸，血流遍地。
直树仿佛不能接受即将发生的一幕，轻轻扭过去了头。
一秒，两秒，三秒……
川吉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表情又轻松变成了惊讶，由惊讶变作恐惧，由恐惧变作扭曲与。
“嗑嗒……嗑嗒……”
他双齿上下碰撞，打颤，似乎很冷，
“额……”
他低声呻吟着，仿佛受到惊吓的猫咪。
很快，呻吟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亮，变成凄惨的嚎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像在下油锅，像在上刀山，
像正经受着世界上最痛苦的折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逐渐变得断断续续，仿佛失真的音乐磁带，声音高低起伏变幻，没有规律，却令人遍体生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过了多久，哀嚎声中，多了颤抖的、口吃的哀求，
“绕了我吧……”
他的手伸向直树，手指严重抽筋，成了鸡爪子模样。
“给我个痛快吧……”
川吉已经痛苦的不成样子，他希望能死个痛快。
一股股发黑血液，从他的双眼中、双耳中、嘴中、鼻腔中、身体所有的孔洞中，潺潺流出，无尽无绝。
血河流满整座灯箱，车厢中弥漫浓郁的腥臭味。
“救命啊……！”
川吉声音变形，沙哑，却在高声呼喊，音调中满是绝望与愤恨。
突然，“砰”得一声，他的脑袋燃起熊熊大火，就行稻草人被点着了一般。
火焰蔓延，噼啪作响，热浪汹涌，黑烟滚动。
川吉自燃成一个巨大的火球，燃烧着，燃烧着，
但从头到尾，他就想被钉在地上一般，一动不动。
在凄惨的嚎叫与哀求中，逐渐化为灰尘。
火球缓缓熄灭了。
过了良久，热力也全部消散。
车厢恢复到了原本冷清的样子，只在灯箱上，留下一圈人形的黑炭。
直树转过头，望着那黑炭，“噗通”一声，瘫坐在地。
他的双眼，口鼻，耳洞，甚至发丝，身体上每一个空洞，每一个毛孔，都渗透着黑血。
他就像被扒皮的血人一般，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石化。
良久，车厢中，轻轻响起一声叹息，
“唉——”
仿佛神在悲叹。
但终于，最后的赌博就要来临，生死选择近在咫尺。
一想到这点，直树的肾上腺素登时分泌，缓解了不少体感疼痛。
川吉扫视直树几眼，似乎不理解直树为什么要笑，但他也没有问，而是对着灯箱努努嘴，
“第三步了，按照游戏规则，你先选择。”
直树望了眼脚下的四种水果，从这里开始，就要分出成败了，他需要一种更具戏剧性的武器，
“川吉桑有什么建议吗？”
川吉望着他，脸色严肃，
“选择什么武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即便这一步你能活，下一步轮到我，你也必死。”
“因此，我建议你，现在就求饶，这样我会给你个痛快。”
直树摇头：“最开始，你说绝对不会给我痛快，刚过两步就改变主意，声称要给我痛快。”
“川吉桑，你也太没原则了。”
川吉说：“既然你对痛苦期盼殷切，那我就答应你，你的死，必定痛苦万分。”
直树说：“做不到的事不要随便许诺，有功夫考虑不属于你的未来，不如直接给我建议，我可是很殷切的哦。”
川吉说：“你选择何种武器，就是选择自己的死亡方式，想要得到建议，不如先告诉我，你想怎么死？”
无意义的垃圾话，但是只要能转移对方注意力，对直树来说，都是划算的。
高手对决，你来我往，全神贯注，任何攻击方式想要奏效，都要用到misdirection，错误引导。
从现在开始，他就要再次对川吉使用这招了。
川吉会发现吗？
他绝对发现不了。
任何人都发现不了，
除了直树。
“……你想怎么死呢？”川吉问。
直树一摊手：“能瞬间死亡，没有丝毫痛苦，不会在地上挣扎流血，只要一下，就能立刻死亡的。”
川吉说：“看来，你还是怕疼，怕苦，想给自己找一个舒服的死法。”
直树说：“不，我是在为你找这种死法。”
川吉哼了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自以为了解我的能力，妄想有一种武器，能够将我瞬间击杀，使我来不及发动共享死亡的能力，对不对？”
“别做梦了，实话告诉你，我和你的连接无比紧密。我死，你必定死。然而你死，我却不会死。”
“这就是我战无不胜的强大之处，你还是放弃挣扎吧！”
直树看着他，没有说话，沉默在车厢中蔓延，列车轰隆隆前进，向着目标一路前进。
“你害怕了。”直树说。
川吉冷笑一声，“死不了的家伙从不会害怕。”
直树说，“那么就不要再啰嗦了。”
川吉说：“规则就是规则，我原本想最后好好再赌一局，既然你想死得痛快，那么也无所谓，我建议你选蓝莓。”
“多谢。”
直树丝毫不怀疑，一步踏到第三行的蓝莓灯箱上。
“你的选择呢，川吉桑？”
川吉望了他一眼，“此刻，武器对我已经我所谓，我要站在你的正面，欣赏你死亡时，脸上痛苦挣扎的表情，那会让我无比爽快的。”
“哼哼哼……哈！”
“你笑什么？”
直树说：“那么，这就是你短暂人生中，最后一次痛快了。”
川吉说：“少废话，你选择攻击我，还是攻击自己。”
直树说：“当然要攻击你。让你死的明明白白。”
川吉冷笑：“既然如此，直树桑，请打开灯箱吧，欣赏一下将会杀死你的武器。”
会是自己所期盼的武器吗？
希望是吧。
直树默默弯腰，按下蓝莓图案上的开关。
“咔——吱——”
白色圆柱体上升，托着最后的武器，出现了。
直树定睛一看，不由觉得造化弄人。
那是一根绿色铅笔。
还是铅笔。
可恶。
直树在心里暗骂，这样的话，后续计划可能要……
“哈哈哈哈——”
川吉仰天大笑，把整个喉咙展示出来，似乎在炫耀气管健康。
“直树君，和你期盼的武器相同吗？哈哈哈，铅笔够你瞬间击杀我了吧！”
“满意吗？”
直树捡起绿色铅笔，望着川吉，一阵阵无言以对，就是这个铅笔了吗。
“不要生气嘛。”
川吉按动脚下的草莓开关，在一阵机械音下，圆柱体伴随武器升起，那是一把新南部M60，和之前的左轮枪一模一样。
“如何，这把武器是你想要的吗？”
川吉把玩着左轮，眼睛看着直树，突然，他把左轮枪递了过来。
直树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之前，你用铅笔战胜了我的左轮，现在，我要用铅笔战胜你的左轮。”
“虽然攻守易位，但本质不变，我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死的明明白白，如何？”
想报复？想证明自己的能力？证明直树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
自寻死路啊……
直树轻轻叹了口气，把左轮手枪接过，把铅笔递了出去。
他按动弹仓栓，想退出弹巢，像之前一样，扔掉多余的子弹，毕竟对他来说，一发子弹就足够了。
哪知道，川吉竟然伸手阻止，
“不需用，你想开多少枪，就开多少枪，想怎么开枪，就怎么开枪。”
“我会用事实向你证明，稻草人的共享死亡，究竟有多么恐怖。”
也好，子弹都留个我，下一关说不定能用上。
毕竟深田也有枪。
直树扣回弹仓闩，抬起左轮手枪，对准川吉的脑袋。
这一枪下去，他的脑袋会变成什么样呢？
川吉转动铅笔，目光潇洒自如，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我先攻击，对吧。”直树问。
“当然，请开枪。”川吉笑吟吟。
直树的食指扣在扳机上，轻轻叹了口气。
Misdirection，错误引导，大成功！
直树的枪指着川吉的脑袋，一句话也不说，久久凝视着他。
川吉的脸上则是满满的笑意。
“沙扬娜拉。”川吉笑着说。
“沙扬娜拉。”直树严肃地说。
食指在扳机上越来越用力，黄铜子弹随时会击发。
那时，脑袋将会爆炸，血流遍地。
直树仿佛不能接受即将发生的一幕，轻轻扭过去了头。
一秒，两秒，三秒……
川吉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表情又轻松变成了惊讶，由惊讶变作恐惧，由恐惧变作扭曲与。
“嗑嗒……嗑嗒……”
他双齿上下碰撞，打颤，似乎很冷，
“额……”
他低声呻吟着，仿佛受到惊吓的猫咪。
很快，呻吟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亮，变成凄惨的嚎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像在下油锅，像在上刀山，
像正经受着世界上最痛苦的折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逐渐变得断断续续，仿佛失真的音乐磁带，声音高低起伏变幻，没有规律，却令人遍体生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过了多久，哀嚎声中，多了颤抖的、口吃的哀求，
“绕了我吧……”
他的手伸向直树，手指严重抽筋，成了鸡爪子模样。
“给我个痛快吧……”
川吉已经痛苦的不成样子，他希望能死个痛快。
一股股发黑血液，从他的双眼中、双耳中、嘴中、鼻腔中、身体所有的孔洞中，潺潺流出，无尽无绝。
血河流满整座灯箱，车厢中弥漫浓郁的腥臭味。
“救命啊……！”
川吉声音变形，沙哑，却在高声呼喊，音调中满是绝望与愤恨。
突然，“砰”得一声，他的脑袋燃起熊熊大火，就行稻草人被点着了一般。
火焰蔓延，噼啪作响，热浪汹涌，黑烟滚动。
川吉自燃成一个巨大的火球，燃烧着，燃烧着，
但从头到尾，他就想被钉在地上一般，一动不动。
在凄惨的嚎叫与哀求中，逐渐化为灰尘。
火球缓缓熄灭了。
过了良久，热力也全部消散。
车厢恢复到了原本冷清的样子，只在灯箱上，留下一圈人形的黑炭。
直树转过头，望着那黑炭，“噗通”一声，瘫坐在地。
他的双眼，口鼻，耳洞，甚至发丝，身体上每一个空洞，每一个毛孔，都渗透着黑血。
他就像被扒皮的血人一般，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石化。
良久，车厢中，轻轻响起一声叹息，
“唉——”
仿佛神在悲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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