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小鬼的伎俩
据说“俄罗斯转盘”这种赌命游戏流行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当时白天打了败仗的沙俄军官和士兵到了夜里便借酒浇愁，于是“俄罗斯轮盘赌”便成了最好的“助兴节目”。
虽然屡屡有人惨死在枪下，这种惊险刺激的游戏却在俄罗斯越来越流行，直至赢得“俄罗斯轮盘赌”的“美名”。
历史上有无数的人直接或者间接死于这种游戏，他们或者有名，或者无名，但特征全都一致，活下来的运气好，一命呜呼的运气差。这似乎是真理，也是废话。
但今天，此时此刻，在这列永不停歇的新干线上，没有人完全靠运气就能活下来或者死掉。
甚至可以说，接下来这场游戏，和运气全无关系，完全是Track，是把戏，是魔法，是欺骗。
当直树把左轮交给赤井时，那就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但他没有把握住，很遗憾，胜利不会属于他，等待他的结局也很明显，死亡，或者陪着直树进入下一节车厢，致幻黑川。
赤井会怎么选择呢，他是选择死，还是选择去到黑川面前，拼一把呢？
直树坚信，当人们没有选择时，他们希望死个痛快，但当人们有了选择，或者以为自己有选择，便会想要拼一把。
很快，赤井会面临这样的选择，他会想要死个痛快呢，还是想要拼一把呢？
虽然他曾坚决的想要死亡，拒绝致幻黑川，但当直树假意把“希望”给了他后，他就再也不可能像原来那样，果断选择死亡，他最终会想要帮直树致幻黑川。
这是人心，是人类的本性所决定的。
直树掌握了赤井的心理，他从一开始就赢了，只是可怜的赤井一点儿也没发觉。
开个玩笑，
赤井并不可怜，他曾杀了上千人，这个世界上，没人比他更不可怜。
直树把玩着手枪，思考着整个流程，忍不住嘴中含笑。
赤井见直树不动，以为他怕了，竟然出口嘲弄：“你要是不敢的话，大可以把枪扔掉，虽然这是你提出的游戏，但没人会笑话你的，我只会把这当做喜剧来看，哈哈哈……”
竟然还有闲心乐，真是够愚蠢的。
“说到喜剧，”直树把枪对准自己的下巴：“你知道喜剧的秘诀是什么吗？”
赤井显然没想到，会听见这样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他不由愣住，瞳孔不受控制的缩了缩。
直树的手指压在扳机上，轻轻按了下去，“啪——”，撞针空撞，没有子弹激发。
赤井下意识的抖了抖。
“时机。”直树笑着说。
赤井没搭腔，微微伸出胳膊，想要接过左轮手枪，
一人三枪的话，这一枪就轮到自己了，如果自己再次成功躲过子弹，那么就剩下三枪，被击中的概率大大提高，上天保佑……
但赤井胳膊伸到一半，便僵住了，赤井发现，直树没有交出左轮的意思，不但如此，直树甚至把再一次顶在了太阳穴上。
他想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赤井惊恐地想。
直树把左轮手枪抵在太阳穴上，面带微笑，又问了赤井一个问题，
“你知道什么是勇气吗？”
赤井当然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直树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他满怀惊恐，呆呆地望着直树，只感觉口感舌燥。
直树压下左轮的扳机，只听“啪——”一声脆响，撞针再次撞击向空气。
赤井的眼睛随着空撞声连连眨动，
直树笑着说：“勇气，就是压力之下保持优雅。”
接着，他第三次把枪对准自己的脑袋。
赤井真的懵了，直树要干什么？要连续对自己的脑袋开三枪吗？
可是，左轮6个槽位，一人分三个，开三枪决定胜负，如果直树连开三枪不死，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剩下的两枪必定中弹，必输无疑！
他自己必死？
怎么会这样？
直树的食指再次压在扳机上，
“现在，谁生？谁死？谁是运气之王，谁无路可退？谁永远胜利，谁死路一条？”
赤井忍不住哆嗦起来，不，还有最后一枪，他不可能运气这么好，连开三枪，必死无疑，一定死的……上天保佑！
“只有我能保佑你。”
直树盯着赤井的眼睛，突然道破了对方的心思，
赤井不由再次“抖了抖”，他怎么……。
直树笑着，狠狠压下扳机，“啪——”
轻轻一声响动，撞针连续三次空撞，
赤井僵住，子弹没激发，直树真的赢了？难道世上的确有运气之神？
不论有没有，他都完蛋了！
算上第一次，一共四次没有击中子弹，接下来两回合，都是赤井的，只要他开枪，一定会遇到子弹，一定会射爆自己的头颅。
直树笑着把玩着手枪，又问了一句：“谁是运气之王？”
赤井喉结狠狠动了一下，意味着他咽下一大口唾沫，意味着他很紧张。
“不……怎么会……”赤井又开始结巴了。
直树倒转左轮手枪，塞到了赤井的怀里。
手枪要往下掉，赤井急忙伸出双手，把左轮抱住。
直树说：“该你了，还有两枪，可别打不完就死掉喽。”
赤井抓着枪身，没有去握木柄，他在犹豫，并非犹豫是否开枪，而是在犹豫接下来该怎么做，是选择求饶，还是选择……对直树开枪！
直树仿佛看穿了赤井的心思，满脸轻松道：“我既然敢把枪给你，就已经防备了你攻击我。不信的话，你大可试试。”
赤井一愣，看着手里的枪，陷入长久的沉默。
直树是在吓唬赤井，还是真的有防备？
他确实有防备，但他也想看看，赤井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赤井长长叹了口气，颤抖着把枪口对准头颅，他并不是一味求死之徒，否则之前也不会要求跳车，以换得一条生路。
可是男子汉大丈夫，已经逼到这一步上，他只知道，自己无论是反抗，还是对自己开枪，结果都一样，那就是死。
所以，如果还犹豫，还胆怯，更显得懦弱无比，虽然他确实不勇敢，但既然已经要死了，就应该死的像个人。
对方，敌人，面前的人，虽然满嘴跑火车，但有一句话说的很有道理，勇敢，就是压力之下保持优雅。
他一辈子鼠窜求生，也确实应该优雅一次了。
赤井跪坐在地，挺直腰板，目视直树，心中五味杂陈渐渐消失，只剩下一抹空白。
他轻轻压下扳机。
“咚——”
一声巨响，扳机手感僵硬，枪身剧烈震荡，火花四射，火药味忽然浓郁，白烟蓦地涌起。
子弹马上就会激射出来，贯穿头颅。
我要死了，
赤井全身颤抖着想。
虽然屡屡有人惨死在枪下，这种惊险刺激的游戏却在俄罗斯越来越流行，直至赢得“俄罗斯轮盘赌”的“美名”。
历史上有无数的人直接或者间接死于这种游戏，他们或者有名，或者无名，但特征全都一致，活下来的运气好，一命呜呼的运气差。这似乎是真理，也是废话。
但今天，此时此刻，在这列永不停歇的新干线上，没有人完全靠运气就能活下来或者死掉。
甚至可以说，接下来这场游戏，和运气全无关系，完全是Track，是把戏，是魔法，是欺骗。
当直树把左轮交给赤井时，那就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但他没有把握住，很遗憾，胜利不会属于他，等待他的结局也很明显，死亡，或者陪着直树进入下一节车厢，致幻黑川。
赤井会怎么选择呢，他是选择死，还是选择去到黑川面前，拼一把呢？
直树坚信，当人们没有选择时，他们希望死个痛快，但当人们有了选择，或者以为自己有选择，便会想要拼一把。
很快，赤井会面临这样的选择，他会想要死个痛快呢，还是想要拼一把呢？
虽然他曾坚决的想要死亡，拒绝致幻黑川，但当直树假意把“希望”给了他后，他就再也不可能像原来那样，果断选择死亡，他最终会想要帮直树致幻黑川。
这是人心，是人类的本性所决定的。
直树掌握了赤井的心理，他从一开始就赢了，只是可怜的赤井一点儿也没发觉。
开个玩笑，
赤井并不可怜，他曾杀了上千人，这个世界上，没人比他更不可怜。
直树把玩着手枪，思考着整个流程，忍不住嘴中含笑。
赤井见直树不动，以为他怕了，竟然出口嘲弄：“你要是不敢的话，大可以把枪扔掉，虽然这是你提出的游戏，但没人会笑话你的，我只会把这当做喜剧来看，哈哈哈……”
竟然还有闲心乐，真是够愚蠢的。
“说到喜剧，”直树把枪对准自己的下巴：“你知道喜剧的秘诀是什么吗？”
赤井显然没想到，会听见这样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他不由愣住，瞳孔不受控制的缩了缩。
直树的手指压在扳机上，轻轻按了下去，“啪——”，撞针空撞，没有子弹激发。
赤井下意识的抖了抖。
“时机。”直树笑着说。
赤井没搭腔，微微伸出胳膊，想要接过左轮手枪，
一人三枪的话，这一枪就轮到自己了，如果自己再次成功躲过子弹，那么就剩下三枪，被击中的概率大大提高，上天保佑……
但赤井胳膊伸到一半，便僵住了，赤井发现，直树没有交出左轮的意思，不但如此，直树甚至把再一次顶在了太阳穴上。
他想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赤井惊恐地想。
直树把左轮手枪抵在太阳穴上，面带微笑，又问了赤井一个问题，
“你知道什么是勇气吗？”
赤井当然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直树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他满怀惊恐，呆呆地望着直树，只感觉口感舌燥。
直树压下左轮的扳机，只听“啪——”一声脆响，撞针再次撞击向空气。
赤井的眼睛随着空撞声连连眨动，
直树笑着说：“勇气，就是压力之下保持优雅。”
接着，他第三次把枪对准自己的脑袋。
赤井真的懵了，直树要干什么？要连续对自己的脑袋开三枪吗？
可是，左轮6个槽位，一人分三个，开三枪决定胜负，如果直树连开三枪不死，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剩下的两枪必定中弹，必输无疑！
他自己必死？
怎么会这样？
直树的食指再次压在扳机上，
“现在，谁生？谁死？谁是运气之王，谁无路可退？谁永远胜利，谁死路一条？”
赤井忍不住哆嗦起来，不，还有最后一枪，他不可能运气这么好，连开三枪，必死无疑，一定死的……上天保佑！
“只有我能保佑你。”
直树盯着赤井的眼睛，突然道破了对方的心思，
赤井不由再次“抖了抖”，他怎么……。
直树笑着，狠狠压下扳机，“啪——”
轻轻一声响动，撞针连续三次空撞，
赤井僵住，子弹没激发，直树真的赢了？难道世上的确有运气之神？
不论有没有，他都完蛋了！
算上第一次，一共四次没有击中子弹，接下来两回合，都是赤井的，只要他开枪，一定会遇到子弹，一定会射爆自己的头颅。
直树笑着把玩着手枪，又问了一句：“谁是运气之王？”
赤井喉结狠狠动了一下，意味着他咽下一大口唾沫，意味着他很紧张。
“不……怎么会……”赤井又开始结巴了。
直树倒转左轮手枪，塞到了赤井的怀里。
手枪要往下掉，赤井急忙伸出双手，把左轮抱住。
直树说：“该你了，还有两枪，可别打不完就死掉喽。”
赤井抓着枪身，没有去握木柄，他在犹豫，并非犹豫是否开枪，而是在犹豫接下来该怎么做，是选择求饶，还是选择……对直树开枪！
直树仿佛看穿了赤井的心思，满脸轻松道：“我既然敢把枪给你，就已经防备了你攻击我。不信的话，你大可试试。”
赤井一愣，看着手里的枪，陷入长久的沉默。
直树是在吓唬赤井，还是真的有防备？
他确实有防备，但他也想看看，赤井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赤井长长叹了口气，颤抖着把枪口对准头颅，他并不是一味求死之徒，否则之前也不会要求跳车，以换得一条生路。
可是男子汉大丈夫，已经逼到这一步上，他只知道，自己无论是反抗，还是对自己开枪，结果都一样，那就是死。
所以，如果还犹豫，还胆怯，更显得懦弱无比，虽然他确实不勇敢，但既然已经要死了，就应该死的像个人。
对方，敌人，面前的人，虽然满嘴跑火车，但有一句话说的很有道理，勇敢，就是压力之下保持优雅。
他一辈子鼠窜求生，也确实应该优雅一次了。
赤井跪坐在地，挺直腰板，目视直树，心中五味杂陈渐渐消失，只剩下一抹空白。
他轻轻压下扳机。
“咚——”
一声巨响，扳机手感僵硬，枪身剧烈震荡，火花四射，火药味忽然浓郁，白烟蓦地涌起。
子弹马上就会激射出来，贯穿头颅。
我要死了，
赤井全身颤抖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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