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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洞穴内外

    随着刀狸的反复凿击,总算是把那脑门的鳞片给撬了下来,可她的小刀实在太短,很难伤到头骨之下的要害。

    “嘿,狙击手,来一枪!”说完,她立即收起武器,从怪物头顶一跃而下,蹲在地上捂紧了耳朵。

    此时的巨蜥似乎逐渐开始摇晃着苏醒,还没等它完全睁开眼睛,禾白的准星就锁定了怪物的眉心,在它刚要起身前,扣下了板机。

    “啪!”又是一阵地动山摇的回响,利爪撕裂弹已经击穿了那巨蜥的头盖骨,将它的脑子彻底变成了一团浆糊。

    大发没来得及对双耳做任何保护,本就在刚才被颠地有些反胃,那酸液腐蚀金属和血肉的气味也实在令人难受,现在被这噪音扰动,终于忍不住了,一手扶着岩壁,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这场艰苦的鏖战终于结束,虽然那断尾蜥蜴仍然下落不明,但四人总算是都活了下来,这一仗打得他们无比疲惫,勉强算作血战惨胜。

    三十分钟后的绿洲边,呕吐导致王德发肚中无食,又因为太多药剂的副作用而一蹶不振;刚从濒死状态中解救回来的南十字星仍然深陷虚弱,巨蜥嘴中的经历似乎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心灵创伤;被枪声近距离震耳的禾白暂时不再听力敏锐,甚至连念力技能都暂时使不出来。出洞的四人里也就刀狸的状态勉强还行,但这也只是仅限于与其他人相比,毕竟她的后背已被酸蚀成焦糊一片。

    除了一整张硕大的蜥蜴皮革和若干枚巨蜥蛋外,凌鹤点名要求的蜥蜴头也在两名驯兽专家的共同努力下被安全地分了下来,甚至还用先前大发跟刀狸喝完的药瓶装了些酸液,打算回去卖给提神睡帽,看他能整出什么新花样。

    除此之外,他们还搜集了一地的黑蛋,其中有一枚很不一样,通体泛着紫色光芒,似乎是其中的变异品种,这些蛋也全被装了车。

    由于战利品把货车的乘客区都给装得满满当当的缘故,没有坐骑的四人在返程时只能选择步行,几人只能选择在绿洲处熬过夜晚。所幸盒装铅条早就考虑过这种情况,准备补给还算充足,可以在那收集点木材后搭建营地过夜。

    待他们在炎热和疲惫中熬到入夜,状态也逐渐恢复了过来,一起将满载战利品的货车藏进了矿洞后,开始一边吃吃喝喝,一边讨论着刚才的战斗。

    在两名驯兽专家大致了解战斗经过后,最正经的禾白开始了总结:“我觉得这次发挥不太好的原因有四条。第一是太过轻敌,贸然就去和巨蜥开战;第二是坑洞环境恶劣,视野受限且使用不了枪械;第三是怪物太克制我们的职业,使用酸液的怪兽太克制战士;第四则是配合不熟练,每个人都在各自为战。”

    “哼!”刀狸略微有些不服气,嘀咕道:“要不是你那一枪…”但她没把话说完,就又给吞了回去。毕竟这只怪物是被自己给惊醒,浪费了撤退求援的机会。

    不过细说起来,其他两人的表现也都属于是有待加强的水平。

    大发虽然勇猛,却总是太抢时机,经常把自己置于太危险的境地。这在玩家间的团战中或许可以打破僵局,但对付大型怪兽时,一人之勇就起不到太多作用了。

    而阿星则更像是吃了装备和视野的亏,除了视野受限导致不敢冒进外,武器类型也很不适合。那能量剑的长度太短,对付下寻常体型的敌人可能还算不错,当面对这种大型生物时根本找不到机会。不过可能也正是如此,才能让他完成关键性的锯舌头的那一幕。

    或许是因为过于深刻的创伤性体验,南十字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尤其不愿谈起他当时如何做出了全场最关键的贡献。

    毕竟已经失去了所有护甲的他,自脱离濒死状态后就饿得不行,手中正拿着最后一盒上次砍价中赢得的美味口粮,感叹着罐头也能如此美味,回去后还得多买点。

    “那只大蜥蜴无论如何都要护住自己的蛋,让我开始觉得,也许我们玩家才是入侵者,只顾着用据点和畜群圈定自己的领地,而那些怪物只是为了繁衍和活下去。”终于吃饱的阿星在篝火前烤着身子,发表着自己从未有过的感慨。

    “你这个只顾大口吃肉的家伙,什么时候开始悲天悯人起来了?”盒装铅条并未经历过洞穴下的故事,但还是对他调侃道。

    其他人则无言以对,虽然都见过那大蜥蜴护蛋时的举动,但之前一直没想过这样的问题。只有日常负责清剿野兽的骑鸟老哥开了口:“可在这沙漠里,甚至整个大陆,又有谁的生不是建立在更多的死之上呢。我们狩猎着怪物野兽,它们之间也在互相捕猎、吞食,所有生物都只在乎自己的生存和繁衍,弱肉强食罢了。”

    刀狸见他说的有点道理,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沙匪呢?他们永远在以打劫为生,怎么样都清理不干净。我们在这勘探矿石、建立城镇、修路通商,可他们却只懂得杀人越货。”

    “唉…”打团叫我叹了口气,望着繁星之中的月亮,说道:“也许在野兽们眼中,我们搜集资源的举动与沙匪的打家劫舍没有区别。它们眼里的我们、或当我们提到贼寇,一样都像纠缠不休的鬣狗。区别只在于:他们袭击仿佛羚羊的商队,而我们为了建设城镇而圈定领地、占据资源。”

    “没想到你这个民兵团成员,居然会帮沙匪说话。”刀狸打磨着匕首,语气略带点生气。

    民兵团的工作是巡逻郊外、清缴野兽和在必要时刻保卫城镇;而治安官及助手的活儿略有不同,主要负责追缉沙匪和保护商队。这两支队伍都是棕榈港不可或缺的防卫力量,互相之间也是很熟悉,在人手不足时也会打个招呼,互相借调些成员。

    骑鸟老哥则心平气和:“或许这片沙漠会保持着某种结构、某种平衡吧。资源总是很有限,但玩家却能一次又一次地死而复生。如果我们所保护的那些羚羊被消灭、被驱离,鬣狗们也注定讨不到生活,自己也会被逼着变成新的羚羊。”

    刀狸摇了摇头,对这说法并不认同,但还是收起武器,静静地坐在篝火边恢复着体力。

    没过多久,身为机械专家、动手能力较强的盒装铅条就整理好了帐篷和四张露营床,虽然条件比不上绿洲之夜提供的客房,但为了明天的返程,众人必须在此将就一晚。

    虽然断尾的蜥蜴仍然不知去向,但目前这些战利品也足够证明他们出了多少力。等明天会到棕榈港,众人肯定会得到治安官或民兵团的奖赏,而且又有故事能跟老板娘讲了。车夫铅条望着已然升起的月亮,下方正是明天返程的方向,如是想着。

    夜晚的沙漠充满着各种危险,再加上洞内留下的沙匪装备更是让他们不敢掉以轻心。为了提防野兽袭击或沙匪打劫,六人不能一同入睡,根据职业能力和目前的状态分成三组进行守夜,确保每组里都有感知较高的成员和能应对近战的战士职业。

    状态恢复的王德发跟视野开阔的鸵鸟老哥负责前夜,丢了勾戟的持斧大发没了趁手家伙,但打团叫我的霰弹枪一看就不是吃素的。

    最为危险的当属午夜,交给了视觉敏锐的禾白与失去护甲的南十字星。感知属性刚突破三十点的禾白有着超强的视距,开阔环境能让她的狙击枪肆意发挥,配合南十字星的能量护罩,中远距离交火时绝不会吃亏。

    而动手能力强的盒装铅条则跟敏捷且暴力的刀狸负责破晓前的后夜,这段时间容易因篝火暴露而遭到早起的沙匪打劫,就由经验丰富的治安官助手来保护不擅战斗的车夫。

    为了避免打扰其他人休息,王德发和打团叫我并未有什么交谈,全程你一粒椰枣我一枚浆果地投喂着鸵鸟,时不时撸一把它光滑柔亮的羽毛。

    有爱心的大发后悔没当个驯兽专家,他见这鸵鸟大眼睛、长睫毛的模样甚是喜爱,幻想自己也能饲养一只。不过为了鸵鸟的安全着想,就冲他这身材,恐怕是没法骑着跑了,最多只能再找头骆驼供他折腾。

    时间到了约定的交班时间,两人才起身去露营床上安顿疲惫的身子,开始了等候已久的睡觉环节。

    南十字星接手后,只能听着王德发的呼噜声,独自一人守在篝火旁,继续阅读着他的小册子。书的内容是从绿洲之夜弄来的旅行日记,看着纸上的文字,盼着自己也能亲自去趟巫师山脉,品尝一下当地特色是否真如文中所说。

    禾白总是喜欢单独待着,没人知道她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只能看到她趴在沙丘上左右眺望的身影。

    此时的禾白始终有些不放心,那只断尾巨蜥一直都没回到自己的巢穴,这其中肯定有蹊跷。转念一想,自己的妹妹应该早就到了白马港,不知道她这两天过得如何,要是看到这满满一车战利品,兴许会后悔太早离开,没有加入他们的冒险吧。

    几小时过去后,两人也没发现什么危险,唤醒了刀狸和盒装铅条,换了张床铺继续抓紧时间睡会儿,等醒来后,白天的徒步必定会走得十分艰苦。

    可就在那四人一鸟睡得正香之时,“啪!”突然一声枪响插进了大发那如歌的鼾声,还在床上的四人突然惊醒,面面相觑。“啪!”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帐篷外又是一声枪响。

    “快起床,那声音是射砂炮,是敌袭!”南十字星大声呼喊着。他听出这沉闷的枪声多半是来自沙匪,立即戴上手套,在露营床前开启了能量护罩。

    “萨日朗!”满身是血的盒装铅条冲进帐篷,捂着腹部中枪的伤口,大叫着:“萨日朗,萨日朗!”便扑倒在了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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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板展示:刀狸

    等级28,身高154,体重44kg

    职业:基因战士,白刃战士

    体质22(28),力量19(24),灵巧26(31),毅力19(24),感知16(20),精神14(18)

    (因肉体天赋,每级提升所有属性的1%)

    武器:

    定制的追击者刀刃套组(紫色)

    完整度52%重量0.3kg(单把)

    锋利评级:5级,毁伤评级:2级,平衡评级:7级

    “这四根匕首和凌鹤的那套非常相似,只是没有了元素灌注的功能。作为补偿,我把它调整地更为轻快,除了可以额外携带一把,还能让你把飞刀扔得更远。”——棕榈港武器匠,一刀要你命

    护甲:

    执法者的战斗短袍(绿色)

    完整度17%重量0.2kg

    防护评级1级

    “虽说由于太过轻盈而提供不了什么防护,但能挂点武器在身上,好过什么都不穿,对吧?”——行商伴侣补给品店老板,破杯饮浊酒

    执法者的战斗短裤(绿色)

    完整度25%重量0.1kg

    防护评级1级

    “我始终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总叫我垃圾商人,我只是帮你们避免了装备挑选时的性能浪费罢了。”——行商伴侣补给品店老板,破杯饮浊酒

    疾影猎豹奔行靴(紫色)

    完整度47%重量0.3kg

    防护评级1级

    “你要问我这东西的性能?每到食堂开饭前,我都在后悔没给自己买一双这么棒的靴子。”——麒麟制造三号流水线质检员,刘半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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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射砂炮是一种常见的沙匪枪械,其构造类似于大口径左轮,但较重的枪身和过大的后坐力使其必须双手持握。由于其材料在各处露天的废料遗迹里随手可得,弹药遍地都是,维护成本也基本不要钱,备受沙漠地区的落魄者和强盗们青睐。

    至于其他方面,说好听点叫性能均衡,直白点就是一无是处。它不仅因漏气严重而威力不足,简陋的枪管里甚至没有膛线,就连其握柄也会因连续开火而无比烫手,但凡有点选择也不会有人去用它。

    阿星抢先一步开着护罩顶在了帐篷门口,果不其然,“啪,啪,啪!”又是连续的三枪,跟着受伤的盒装铅条而来,所幸子弹无一命中,全被挡在了阿星身前,触碰到护盾后便失去动能掉到地上。

    “这哪是射砂炮啊,简直是狙击枪,哪有这么准的射砂炮!”趁着喘息时刻,盒装铅条伏着身子,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吐槽道。

    感官敏锐的禾白通过枪声和弹道辨认出,这攻击大概出自百米开外,而且多半是从高处射出的偷袭。同时其他人看向盒装铅条的伤势,还好他解释只是叫得严重,实际血量还在半数以上。

    “咦嘻嘻嘻!”帐篷外传来令人熟悉的不祥之音,听得里面的人后背一凉。在场众人都辨认得出这声音,正是打团叫我隔三差五清缴的变异棕鬣狗,帐篷里的其他四人也在两天前见识过它们造成的伤口。

    情况紧急,大发拿起斧头,一把砍断了支撑底座,再一脚踢翻了整个帐篷,让其他人可以看清外面发生着什么。

    几人发现一人影正在远处被四条鬣狗追赶着,其中一只的脸部还插着一支飞刀,被追的那人身法灵活,双手反握匕首,正是刚才消失的刀狸。

    只见她继续发挥着腾转挪移的本事,让鬣狗们怎样都无法扑中。甚至在攻击间隙,又是一记飞刀掷出,凿入脖子后,脸部受伤的那只瞬间躺地,一命呜呼。

    “啪!”禾白见状,抬手一枪击中另外一只,让刀狸解了围。而后她边跑边看向剩下的两条追兵,侧着身子服下一瓶青色迅捷药剂。

    “跑,不要管我,快跑!”刀狸大声疾呼,内容却并非求救,居然是让剩下的人跑路。说完,她就地一个蹲伏躲过了鬣狗的猛扑,还顺势用匕首划开了它的肚子。

    “哒…哒哒…哒哒哒………!”这次的枪声来自同一方位,但并不是什么射砂炮,听声响肯定是来自什么重火器。

    刀狸身处战场中间,当解决掉最后一只鬣狗后,看到眼前的黄沙被子弹射得四处飞溅,急忙转身就跑,趁在枪口即将对准自己的身影前,跃到了一块石头后面,刚好能藏住自己的身形。

    还好这身前石头足够厚实,虽然被打得迸出大量碎屑,但当子弹仍然拿其后的刀狸没有办法。

    “你们小心,是肺癌小队!”刀狸努力喊着,但这连绵不断的火力让其他几人听不太清,而且弹幕也从自己身上挪开,冲着其他几人而去。

    听力敏锐的禾白大致听到了肺癌二字,直打了个哆嗦。这肺癌小队是沙漠突袭者,也就是沙匪之中为数不多的有编制组织,听说上个月就是以这伙人为主力,纠结了几十号人去攻打棕榈港,正是因为有凌鹤在场,才没让他们洗劫一空。

    这火器的威力极大,但似乎精度不足,四人一鸟躲在能量护罩后方,幸好因离得够远而仅有几发流弹射中护盾,未能将其击碎。

    “哒哒哒哒………”又是一阵枪响,这火力连绵不绝,仿佛根本不会停下,就连绿洲旁的几颗胡杨木都被拦腰斩断,射在沙地上也能把沙子溅起半米高。

    这火力之强,弄得阿星外的四人一鸟只能伏着身子趴在地上,被彻底压制着。而且南十字星的护罩也并非金刚不坏,随着一次次中弹,其上的裂纹越来越多。

    连续射击突然停下,可能是在续上弹药。就在南十字星打算放下护罩、给其充能之时…“啪!啪!啪!”那有着离谱准头的“射砂炮”没打算放过他,又是三枪射到身前,打得护罩龟裂出雪花般的裂纹。

    就在那护罩上快撑不住、即将碎裂之时,又是一声枪响。“啪!”这一枪来自身旁的禾白,给他们带来些许安全感。

    “击中了‘射砂炮’,但没打死。”禾白的瞄准镜再次看向那挺怪异的重型火器,刚瞧见操作者身穿一件黑色大衣,突然又大呼不妙,对众人说道:“对面有能量掌控者!”

    刚才的瞄准镜中,又来了个身裹绿色长袍的人影站在旁边,顿时一团能量护罩裹住了怪异火器的操作者,让他安心地重装起了弹链。

    “长脖子,我们走!”打团叫我一把拍向趴在地上的鸵鸟,在它起身后一跃而上,拎着霰弹枪就朝着敌人的反方向加速跑去。

    “老哥你要干什么?”原本在他身旁的王德发冲着一人一鸟喊去。打团叫我举起手中的霰弹枪以示听到,不回头地答道:“绕一波后!”说完,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那黑大衣继续肆无忌惮地让身前武器咆哮了起来,同一时间,众人看到有两个身子迎面走来,看来打算利用机枪压制的时机派战士们入场。

    狙击镜中,那两人一左一右,迈着嚣张的步伐,好像完全不在意禾白的狙击枪。左边是一身废土风格重甲的合金战士,左手拴着一根硕大的炮管,ID名为“金色希尔顿”;右边的家伙一身破烂衣裳,边走边像喝水般接连喝下两瓶药水,看来是个基因战士,ID唤做“紫色登喜路”。

    这子弹对付那废料护甲或许费劲,但射个血肉之躯肯定不在话下,禾白决定先来一枪碰碰运气,将准星锁定了登喜路。“啪!”一声枪响,那人却并未应声而倒,只是身形换了个位置。

    按理说,任何的念力幻术都无法逃过禾白的眼睛,她的感知属性可是突破了三十点。可那人就是做到了,难道…难道说他靠的是肉身?

    想到这里,她不禁细思极恐,夸张到连子弹都能躲过去,这人恐怕感知能力更胜自己,灵巧属性也不逊于刀狸。

    在“喷砂炮”被击倒后,尽管刚才的换弹给了南十字星重新充能的时间,但毕竟还是太仓促,新放出的护罩只有薄薄一层。接连几发子弹命中后,阿星看着护罩上逐渐扩散的裂纹,大感不妙,向后方三人喊道:“快撤!”

    听到这话,禾白拎起了他的狙击枪,王德发扛起了他的盒装铅条,直奔附近唯一能当做掩体的晶源矿洞而去。大发也没想到,上一次遇到沙匪是从洞里往外冲,这次竟是找个洞钻进去。

    要强的刀狸也一直没闲着,趁着火力没跟着自己走,偷偷摸回了插在鬣狗尸体上的两把匕首,凭借较小的身形,换了块石头猫着,打算等那两个嚣张的家伙路过时阴他们一手。

    就在那两人距离自己仅剩十多米时,一对飞刀朝着基因战士登喜路掷去,本以为会双双命中,扎进他血肉,听见他的叫唤,可眼前的一切却并非如此——登喜路一个侧身,又是一记上踢,同时闪躲和击飞了那两把匕首,扭头就看向了发出偷袭的位置。

    这一瞅把刀狸给吓得不轻,这货简直不是人类!她刚想转身逃跑,却被一旁的合金战士希尔顿用拳炮给瞄准,“砰!”得一声炮响,虽未直接命中,但炮弹射向了一旁的岩石,飞溅的石片让刀狸躲无可躲,又是一身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