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尼德霍格
“首先要说的是，我们是正常四年制，像芬格尔这种八年还没毕业的，我是无法理解。
我校是古典的封闭式教育，所有学生必须住校，结业的时候，我们会颁发给你正式的学位证书，如果你要继续读，我可以帮你申请本硕博连读。”
“我的专业是物理，以后你就是物理专业博士，有我的推荐信，可以去全世界任何一家研究机构，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留下来。”
“物理？”路明非有些疑惑，自己明明是文科，为啥会被物理主任看上？
“对，我是物理系主任，一般都在学校做研究工作。”琼斯主任点点头，“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帮你找一位历史主任，不过，我觉得，你就该学物理，搭配你的能力。”
“额，好吧。”路明非眨了眨眼睛，看来这就是学校安排，看在百万奖学金的份上，他觉得可以接受。
“嗯，很好，我现在要说的是，我们学校的特色，我们研究的是……”
琼斯主任走到墙边，抓住自己身后那幅巨型油画上的帆布一角，猛地抖开。
狰狞的画面暴露于灯光下，路明非的视线触及那幅画的瞬间，觉得自己仿佛要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出去。
那是那副画的威压。
画面上，天空是铁青色混合着火焰的颜色，唯一的一株巨树矗立着，已经枯死的树枝向着四面八方延伸，织成一张密网，支撑住皲裂的天空。荒原上枯骨满地，黑色的巨兽正从骨骸堆的深处腾起，双翼挂满骷髅，张开巨大的膜翼后，仰天突出黑色的火焰。
路明非的脑袋里回荡着一个凄厉的吼叫，他居然觉得自己能听见那巨兽的嘶吼。
“龙？”路明非的声音颤抖，想起了那天在面试时酒德亚纪内心所提起的内容。
他在这一瞬间，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那不是他所知道的恐龙，而是存在于神话当中的巨龙。
“是的，龙。更准确地说，龙皇尼德霍格，根据北欧神话《老爱达经》的记述，诸神黄昏的时候，它会把世界之树伊格德拉修的树根咬断。那一天，世界毁灭。”
琼斯教授深深地看着路明非，“而我仅仅是依靠这个课题，获得了无数大奖，世人对我的介绍仅仅是冰山一角，我们学院真正的目的是，屠龙！”
“屠龙？”
“没错，我所擅长的物理，重点业是放在如何杀死龙身上，这是来自我们本身血统的使命……”琼斯教授说着，停了下来，他看到路明非正拿着一个听筒贴着自己的脑袋，“你在干什么？”
路明非一脸认真的收起真心话听筒，“没什么，你不用在意。”
因为琼斯教授说话太慢，而且和路明非所想的不一样，他才拿出真心话听筒去了解所有内容。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要给自己上百万的奖学金，也要把自己拉入卡塞尔学院。
原来是看上自己的能力，可以用来屠龙啊！
果然钱不是白拿的。
在琼斯主任的脑子里，龙是这个世界必须要驱逐的存在，它们一旦崛起，就会颠覆社会，破坏秩序，将整个世界拉回残酷与血腥的奴隶社会。
所谓的超能力，不过是人类与龙族混血后，得到的稀有能力。
听起来，这所卡塞尔学院其实是一所救世主教育学院，旨在教导出擅长搏斗、咒术、魔法和炼金术的学生，把他们送上屠龙的战场，一次次把龙族复兴的努力埋葬。
忽然，天崩地裂般的一声巨响，整个列车摇晃，所有灯光跳闪着熄灭，黑暗降临。
“什么情况，火车脱轨了？”路明非赶忙拿出时间停止钟，准备救人。
“哥哥，欢迎来到龙族的世界。”有人在黑暗里轻声说。
所有灯光重新亮起，仍旧是那列豪华的火车，仍旧是那张真皮沙发，可是琼斯主任他们都不见了，路明非扭头。
男孩看起来是个中国人，大约十三四岁，穿着一身纯黑的小夜礼服，稚嫩的脸上流淌着辉光。
“你是谁？”路明非微微皱眉，“难道是琼斯主任，没想到主任的能力是返老还童。”
说着他上前打量这个男孩，一点也没有发现琼斯主任的影子。
“我是你的弟弟，路鸣泽。”男孩淡淡地说。
“不可能，我堂弟路鸣泽可不是你这样的。”路明非摇摇头，“琼斯主任哪去了？”
“那个老头不用管他，你不是想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吗？那就看看窗外吧。”路鸣泽说。
路明非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车窗外，瞳孔忽然放大，在那片世界面前，他连呼吸的力量都失去了。
火车正高速奔行在浩瀚的冰原上，素白且泛着微蓝的冰层覆盖了直刺天空的山，天空是浓郁如血的红色，暴雨滂沱，每一滴水珠都是鲜红的，沿着车窗往下流淌。
在那座山峰上，琼斯主任展示的那幅画上的巨龙，趴在山顶，双翼垂落在山脚，鲜血染红整座山。
人们沿着双翼向上爬，来到龙首位置，用尖锐的铁锥钉在龙的颅骨上，，奋力敲打铁锥的尾部，每一次钻开一个孔，就有白色的浆液喷泉般涌出，片刻就蒸发为浓郁的白气，那些人欢呼雀跃，喊声震天。
“黑龙之王尼德霍格，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相，随着他的死去，人类成为了主人，他们欢呼那一天为‘新时代’。”路鸣泽轻声说。
“厉害啊！”路明非看着那些屠龙者发出的欢呼，赞叹道。
“多好啊，如果不是那一天，世界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他睁开眼睛，看着路明非说。
“所以，那条龙要复活了？”路明非试探性的问。
“对，他要复活了。”路鸣泽轻声说，“而我想要他死，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想，而你也可能想杀死他。”
“他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路明非再次问。
“没错，你不是喜欢苏晓樯吗？”路鸣泽微微笑着，“要是让他复活，苏晓樯将会变成白骨，还有你在日本认识的那个绘梨衣，她将会变成干尸，还有柳淼淼，陈雯雯……”
“停！你跟踪我！”路明非愤怒地指着路鸣泽。
路鸣泽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现在，世界危机摆在你面前，你是打算袖手旁观，还是去拯救？”
路明非毫不犹豫地说道：“如果是这样，当然是拯救啊，我好不容易有了女朋友，好不容易认识一个妹妹，甚至女儿一样的女孩，哪个敢来破坏我的生活，我会把他们一个不留全部碾碎！”
我校是古典的封闭式教育，所有学生必须住校，结业的时候，我们会颁发给你正式的学位证书，如果你要继续读，我可以帮你申请本硕博连读。”
“我的专业是物理，以后你就是物理专业博士，有我的推荐信，可以去全世界任何一家研究机构，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留下来。”
“物理？”路明非有些疑惑，自己明明是文科，为啥会被物理主任看上？
“对，我是物理系主任，一般都在学校做研究工作。”琼斯主任点点头，“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帮你找一位历史主任，不过，我觉得，你就该学物理，搭配你的能力。”
“额，好吧。”路明非眨了眨眼睛，看来这就是学校安排，看在百万奖学金的份上，他觉得可以接受。
“嗯，很好，我现在要说的是，我们学校的特色，我们研究的是……”
琼斯主任走到墙边，抓住自己身后那幅巨型油画上的帆布一角，猛地抖开。
狰狞的画面暴露于灯光下，路明非的视线触及那幅画的瞬间，觉得自己仿佛要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出去。
那是那副画的威压。
画面上，天空是铁青色混合着火焰的颜色，唯一的一株巨树矗立着，已经枯死的树枝向着四面八方延伸，织成一张密网，支撑住皲裂的天空。荒原上枯骨满地，黑色的巨兽正从骨骸堆的深处腾起，双翼挂满骷髅，张开巨大的膜翼后，仰天突出黑色的火焰。
路明非的脑袋里回荡着一个凄厉的吼叫，他居然觉得自己能听见那巨兽的嘶吼。
“龙？”路明非的声音颤抖，想起了那天在面试时酒德亚纪内心所提起的内容。
他在这一瞬间，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那不是他所知道的恐龙，而是存在于神话当中的巨龙。
“是的，龙。更准确地说，龙皇尼德霍格，根据北欧神话《老爱达经》的记述，诸神黄昏的时候，它会把世界之树伊格德拉修的树根咬断。那一天，世界毁灭。”
琼斯教授深深地看着路明非，“而我仅仅是依靠这个课题，获得了无数大奖，世人对我的介绍仅仅是冰山一角，我们学院真正的目的是，屠龙！”
“屠龙？”
“没错，我所擅长的物理，重点业是放在如何杀死龙身上，这是来自我们本身血统的使命……”琼斯教授说着，停了下来，他看到路明非正拿着一个听筒贴着自己的脑袋，“你在干什么？”
路明非一脸认真的收起真心话听筒，“没什么，你不用在意。”
因为琼斯教授说话太慢，而且和路明非所想的不一样，他才拿出真心话听筒去了解所有内容。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要给自己上百万的奖学金，也要把自己拉入卡塞尔学院。
原来是看上自己的能力，可以用来屠龙啊！
果然钱不是白拿的。
在琼斯主任的脑子里，龙是这个世界必须要驱逐的存在，它们一旦崛起，就会颠覆社会，破坏秩序，将整个世界拉回残酷与血腥的奴隶社会。
所谓的超能力，不过是人类与龙族混血后，得到的稀有能力。
听起来，这所卡塞尔学院其实是一所救世主教育学院，旨在教导出擅长搏斗、咒术、魔法和炼金术的学生，把他们送上屠龙的战场，一次次把龙族复兴的努力埋葬。
忽然，天崩地裂般的一声巨响，整个列车摇晃，所有灯光跳闪着熄灭，黑暗降临。
“什么情况，火车脱轨了？”路明非赶忙拿出时间停止钟，准备救人。
“哥哥，欢迎来到龙族的世界。”有人在黑暗里轻声说。
所有灯光重新亮起，仍旧是那列豪华的火车，仍旧是那张真皮沙发，可是琼斯主任他们都不见了，路明非扭头。
男孩看起来是个中国人，大约十三四岁，穿着一身纯黑的小夜礼服，稚嫩的脸上流淌着辉光。
“你是谁？”路明非微微皱眉，“难道是琼斯主任，没想到主任的能力是返老还童。”
说着他上前打量这个男孩，一点也没有发现琼斯主任的影子。
“我是你的弟弟，路鸣泽。”男孩淡淡地说。
“不可能，我堂弟路鸣泽可不是你这样的。”路明非摇摇头，“琼斯主任哪去了？”
“那个老头不用管他，你不是想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吗？那就看看窗外吧。”路鸣泽说。
路明非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车窗外，瞳孔忽然放大，在那片世界面前，他连呼吸的力量都失去了。
火车正高速奔行在浩瀚的冰原上，素白且泛着微蓝的冰层覆盖了直刺天空的山，天空是浓郁如血的红色，暴雨滂沱，每一滴水珠都是鲜红的，沿着车窗往下流淌。
在那座山峰上，琼斯主任展示的那幅画上的巨龙，趴在山顶，双翼垂落在山脚，鲜血染红整座山。
人们沿着双翼向上爬，来到龙首位置，用尖锐的铁锥钉在龙的颅骨上，，奋力敲打铁锥的尾部，每一次钻开一个孔，就有白色的浆液喷泉般涌出，片刻就蒸发为浓郁的白气，那些人欢呼雀跃，喊声震天。
“黑龙之王尼德霍格，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相，随着他的死去，人类成为了主人，他们欢呼那一天为‘新时代’。”路鸣泽轻声说。
“厉害啊！”路明非看着那些屠龙者发出的欢呼，赞叹道。
“多好啊，如果不是那一天，世界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他睁开眼睛，看着路明非说。
“所以，那条龙要复活了？”路明非试探性的问。
“对，他要复活了。”路鸣泽轻声说，“而我想要他死，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想，而你也可能想杀死他。”
“他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路明非再次问。
“没错，你不是喜欢苏晓樯吗？”路鸣泽微微笑着，“要是让他复活，苏晓樯将会变成白骨，还有你在日本认识的那个绘梨衣，她将会变成干尸，还有柳淼淼，陈雯雯……”
“停！你跟踪我！”路明非愤怒地指着路鸣泽。
路鸣泽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现在，世界危机摆在你面前，你是打算袖手旁观，还是去拯救？”
路明非毫不犹豫地说道：“如果是这样，当然是拯救啊，我好不容易有了女朋友，好不容易认识一个妹妹，甚至女儿一样的女孩，哪个敢来破坏我的生活，我会把他们一个不留全部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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