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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花开’

    所有人都看着青音/灵音,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忽然青音眉宇间的图腾红光大盛,那株彼岸花仿佛被血水浸染般,在他眉宇间慢慢开放,黑袍人看后不由得大吃一惊道:“花开!”

    众人还在呆愣之际,就见那些被吸走的血雾全都涌向青音/灵音,刚刚还在黑袍人手中的诡异短笛脱离了他的掌控,飞到青音/灵音的手中,青音/灵音将短笛抛入空中,只见那两支短笛竟慢慢的融为一体,轻轻地落在青音/灵音的手中。

    青音/灵音抬头看着那轮血月,朱唇轻启‘花开’,只见他眉宇间的彼岸花泛着诡异的红光,在红光中那朵彼岸花在他眉宇间摇曳生姿,此时一道红色的光柱从他的眉宇间发出,直击那轮血月,再看那轮诡异血月竟消失不见。

    此时的青音也仿佛被抽干了,从半空摔了下来,云深忙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他接住抱在怀中。只见青音眉宇间那株彼岸花竟慢慢消失了,而青音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吓人,云深担心的大声呼唤着他,将他紧紧的抱在怀中。

    众人见大阵已破,“那还顾得了许多,此时就听赤焰焱大喊道:“血月阵已破,随我杀了凌宇,为那些死去的修士报仇。”

    待青音醒来后便已经回到了燕回镇,云深见他醒来,忙过来扶着他半躺着,青音本想开口,但却觉得口干舌燥,云深忙帮他倒了杯水,他喝了口水终于感到嗓子舒服不少,他本想开口问,但却不知从何问起。

    此时只听云深道:“你已睡了五日,我去给你拿些吃的。”青音点了点头。

    待云深走后,青音揉了揉有些发闷的头,此时就听到心底一个声音道:“你吓着他了!”

    青音竟被吓了一跳,忙问道:“你,你是谁?”

    “我是灵音,也是你。”

    “不,我是青音,不是灵音,这些时日我身上的这些怪事都与你有关?”

    “是,你要借助我的力量保护那小子。”

    “你到底是谁?”

    “你我一体,也许我是你的心魔,也或许你是我的心魔!”

    青音就这么呆呆的愣在那里,原来那些都不是幻觉,是真是存在过的,那自己到底是谁?青音,灵音。

    云深很快就回来了,他拿了青音最爱吃的菜,青音任由他扶着自己坐下,那些平时他最爱吃的菜,此时在他口中却味同嚼蜡,云深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以为青音是因为灵力消耗过度没有恢复,便又扶他回床休息。

    青音闭眼躺在床上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愿想,什么也不敢想,就这样过了几日,那日云深回来时,便见青音正站在院中的桃树下,他抬头看着几日不见便已凋零的桃花竟有些伤感。

    青音伸手将那飘落的花瓣接住,正在他呆愣之际,便听云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想什么呢?你刚恢复,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青音没有回头,他轻声道:“二哥哥,你看,花谢了,你知道花为什么会谢吗?”云深摇了摇头,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时就听有人走进,云深转头一看一看竟是云海,云海看着青音道:“青公子,已经恢复了?正好今晚赤焰宗主宴请各大宗门修士,既然青公子已恢复,晚上便可参加了吧!”

    云深本想拒绝,此时就听青音道:“好,今晚我定会参加!”

    青音知道这场鸿门宴无论如如何他也躲不过,他不想让云深为难,云深就这样站在他的身后,轻声道:“你不必委屈自己!”

    青音转身看着他道:“既然躲不过,那便不必再躲!”

    云海看着青音心道:果然是个心思灵透之人。

    宴会便在当日的议事厅举行,这几日青音便听说他那人破阵后,赤焰焱便领着各宗门修士,杀了许多凌台阁的修士,最后终于斩杀了凌宇,而那黑袍人却带着受重伤的凌奇逃了,但凌台阁的修士死伤无数,赤焰焱在这次伐凌大战中居功至伟,非下一任宗门的领袖莫属。

    青音和云深随云海进入大厅,便见三三两两的修士在交谈着,青音隐约的听见:“他不是正道的修士吗!怎么会那么邪门的功法!”

    “我听那个黑袍人叫他灵音,他和那个黑袍人认识?”

    “我看他那么诡异,我们还是离他远一点。”

    众人见青音他们走了过来急忙让开,云深听后眉头紧锁,转头看了看身旁的青音,见他仿佛没有听见,眉头这才慢慢的舒展。

    青音那有心思考虑别人怎么想,这些时日他身上的变化太多,他自己都无法适应。这些人都见识过‘摄魂‘的威力,今日着鸿门宴是针对他的,如果不是为了云深,他何苦来受这份罪。

    此时就见人群从中间分开,赤焰焱领着众人走了进来,待他上了主位坐定后,便端起酒杯对众人道:“这次能灭了凌台阁,都是大家的功劳,我自会论功行赏!”众人也端起酒杯附和着。

    青音也随大流喝了那杯酒,但见云深正望着自己手中的酒杯发呆,青音嘴角微微上扬,拿起他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将酒杯放回他的手中,云深微微一愣,用手轻轻的摩擦着他唇碰过的地方,那里还残存着他唇上的温度,他静静地望着酒杯发呆。

    青音见众人都坐下了,便拉着发呆的云深也坐下,云海坐下后忙命人为云深更换酒杯,却听云深淡淡的道:“不必!”

    便给杯里续上了茶水,在青音喝过的地方浅尝着,云海看着他怪异的举动有些吃惊,云深可以说有些小洁癖,别人碰过的东西,基本不会再碰,可现在却举动如此诡异,他看向青音,只见他却只顾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