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外公听到大伯的话，急忙抱起念湘就往医院冲，听着怀里念湘的微弱呻吟，心急如焚，一边跑一边颤抖着跟她低声说话:“念湘，念湘，没事，没事啊，叔带你去医院，马上就到了啊。”
“叔，念湘眼睛疼。”念湘好像听到了外公的话，使劲把眼睛睁了条缝望着外公呢喃说道。
外公听到了念湘的话，看着她流血的眼睛，外公更加心急，急出了哭腔。“没事的，马上到医院了，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外公这句话，他也不知道是说给念湘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外公说，他对急救室的门感到恐惧，每次一开，总没有好事，这次也不例外，急救室的门打开，三人上前问医生念湘怎么样了，医生脱了口罩说道:“病人腹部受到猛击，还好没有太大伤害，只是左眼角膜受伤破裂，已暂时失明。”
听到医生话的三人直接都愣住了，外公只感觉世界的一切都没了光彩，嘭的一声便给医生跪下了，哭求着医生:“医生，求求你，求求你治好她，求求你。”
说着就要给医生叩拜下去，医生连忙扶起外公说道:“因为这里医疗条件有限，所以你们可以带病人去城里大医院做个手术，眼睛便可以恢复正常了，只是手术费用会比较高。”
外公一听能恢复，心里不由一喜，重新有了希望，连忙对医生说到:“能恢复就好，多贵都治，多贵都治。”
但是医生接下来的话让他再次掉落到谷底，“现在城里做眼角膜手术，费用大概在三四万左右，你们自己考虑。”外公虽说多贵都治，但是三四万块钱这个天价数字，对他们来说是不可能拿的出来的，连续的打击，让外公一下子没了精气神，颤颤巍巍走到椅子边，身体一软，呆呆的坐在了椅子上。
大伯和外公二哥看到外公的样子，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现在的情况说什么都没用，大伯叹了气，向医生询问:“医生，念湘现在怎么样了？”
“病人现在已无大碍，腹部受到猛击修养两天就好了，眼睛已经处理包扎好，回去注意别碰水，防止发炎感染。”医生交代完便离去了。
回家的路上，外公背着已经靠在自己背上睡着了的念湘走在前面，三人一路无话，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外公独自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抱着自己一只手睡着了的念湘，只觉心里悲痛莫名，他回想着美琼去世前病床上对自己的嘱托，这十几年看着念湘一点点的成长，在相伴树前蒙着自己眼睛问自己问题……
但是这些都被今天晚上那该死的黄兰几人破坏，让天真懂事的念湘变成了现在面前眼睛包扎的模样。自从美琼走后，念湘是他这十几年来的快乐，是他活着的动力希望，但是他们连这也要破坏，他一生坎坷，只想平静生活却不能如愿。黑暗，你蒙住了眼睛，难道就不是黑暗？外公攥紧拳头，这一刻，一直懦弱的外公决定不再懦弱。
外公小心地从念湘怀里抽出手，轻轻的给她盖好被子，关上了灯，把房间门轻轻的带上，来到了放农药的桌前，拿了一瓶农药轻轻的出去了。
外公站在黑暗中，冷冷的盯着黄兰家里吃喝的三人，极度怨恨，因为来得晚了，有几人已经吃喝好离开了，现在只剩下黄兰姐弟还有一个和他们关系比较亲密的狗腿子。
罪魁祸首还在，外公不再管走掉了的几人，趁着三人在堂屋里闲聊吹牛注意力不在厨房，外公偷偷进了去，看着炉上在炖的一锅骨头汤，外公拧开农药瓶盖子，直接全部倒了进去，肉香掩盖了农药味儿。外公看着锅低声狠道:“你们不是爱喝骨头汤吗？我让你们喝个够！”说完又偷偷溜回原地黑暗中。
黄兰三人聊天，正好黄兰想起来骨头汤应该炖好了，给他们说了一声。便去厨房盛了一大碗汤过来，三人分别盛了一些，一脸享受的喝下，黄兰弟弟和狗腿子还一个劲儿的拍马屁说好喝，说着还连续盛了多次喝下。
黑暗中的外公，眼神冰冷瘆人，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几分钟后，三人捂着肚子摔倒在地，外公从黑暗中慢慢走到他们面前，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痛苦呻吟三人，直到三人不再在地上打滚，呻吟变得很弱才慢慢离去。从始至终，外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房间里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让今天被惊吓不轻的念湘从睡梦中惊醒，发现抱着的手臂没有在，房间里有些黑暗，她慢慢起身，看着黑暗中的外公在收拾东西，声音是他收拾衣服时发出的，尽管他已经很小心了，但是念湘受惊吓本就睡得不沉，还是本吵醒了。
看着外公收拾行李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念湘叫了声外公:“叔，你要出远门吗？”
外公没想到念湘已经醒了，被这一叫吓了一跳，他慢慢走到床边，把她抱在怀里，一脸不舍的回答她:“对的，叔要出趟远门，你在家要乖，要听大伯的话。”
外公从来没出过远门，让念湘感到奇怪，不禁问他:“叔，你要去哪？”
外公把念湘抱得更紧了些，生怕以后抱不到了，颤抖着哭腔回答她:“叔也不知道要去哪儿。”
念湘听到外公这样说，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叔，你怎么了？”
“叔没事，叔只是要出去一段时间”外公控制了下情绪，轻轻放开抱着的念湘。
“那你要出去多久，带着念湘好不好？念湘舍不得你。”念湘双手紧紧抓住外公的衣服。
外公听到念湘的话，心中悲痛，伸手疼爱的抚摸了下的头，眼中泛着泪花，他也舍不得她。“念湘乖，叔要去很远的地方，可能一辈子都不回来了，你不能跟着叔的。”
念湘听外公说可能一辈子都不回来了，还不带自己，情绪立马激动起来，使劲儿晃抓着外公衣服的手，哭泣着对外公叫喊:“骗子，叔是个骗子！还说我是你女儿，现在就要扔下我不管，你就是个骗子！还说答应过妈妈要照顾好我，现在妈妈走了，你也不要我了，别人说的都是对的，我就是个没人要的小孩，没人喜欢我！”
外公听到念湘的哭喊，特别是最后几句，让他心狠狠抽搐了一下，是啊，他答应过美琼要照顾好她的，可是没有照顾好，自己也答应过念湘的，难道也要做不到？而且在外面，懂事的念湘独自承受了多少流言蜚语？她都没对我们讲过。外公心里顿时悲伤得说不出话，只能再次紧紧的抱住念湘，泪水哗啦流下。
“叔，念湘眼睛疼。”念湘好像听到了外公的话，使劲把眼睛睁了条缝望着外公呢喃说道。
外公听到了念湘的话，看着她流血的眼睛，外公更加心急，急出了哭腔。“没事的，马上到医院了，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外公这句话，他也不知道是说给念湘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外公说，他对急救室的门感到恐惧，每次一开，总没有好事，这次也不例外，急救室的门打开，三人上前问医生念湘怎么样了，医生脱了口罩说道:“病人腹部受到猛击，还好没有太大伤害，只是左眼角膜受伤破裂，已暂时失明。”
听到医生话的三人直接都愣住了，外公只感觉世界的一切都没了光彩，嘭的一声便给医生跪下了，哭求着医生:“医生，求求你，求求你治好她，求求你。”
说着就要给医生叩拜下去，医生连忙扶起外公说道:“因为这里医疗条件有限，所以你们可以带病人去城里大医院做个手术，眼睛便可以恢复正常了，只是手术费用会比较高。”
外公一听能恢复，心里不由一喜，重新有了希望，连忙对医生说到:“能恢复就好，多贵都治，多贵都治。”
但是医生接下来的话让他再次掉落到谷底，“现在城里做眼角膜手术，费用大概在三四万左右，你们自己考虑。”外公虽说多贵都治，但是三四万块钱这个天价数字，对他们来说是不可能拿的出来的，连续的打击，让外公一下子没了精气神，颤颤巍巍走到椅子边，身体一软，呆呆的坐在了椅子上。
大伯和外公二哥看到外公的样子，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现在的情况说什么都没用，大伯叹了气，向医生询问:“医生，念湘现在怎么样了？”
“病人现在已无大碍，腹部受到猛击修养两天就好了，眼睛已经处理包扎好，回去注意别碰水，防止发炎感染。”医生交代完便离去了。
回家的路上，外公背着已经靠在自己背上睡着了的念湘走在前面，三人一路无话，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外公独自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抱着自己一只手睡着了的念湘，只觉心里悲痛莫名，他回想着美琼去世前病床上对自己的嘱托，这十几年看着念湘一点点的成长，在相伴树前蒙着自己眼睛问自己问题……
但是这些都被今天晚上那该死的黄兰几人破坏，让天真懂事的念湘变成了现在面前眼睛包扎的模样。自从美琼走后，念湘是他这十几年来的快乐，是他活着的动力希望，但是他们连这也要破坏，他一生坎坷，只想平静生活却不能如愿。黑暗，你蒙住了眼睛，难道就不是黑暗？外公攥紧拳头，这一刻，一直懦弱的外公决定不再懦弱。
外公小心地从念湘怀里抽出手，轻轻的给她盖好被子，关上了灯，把房间门轻轻的带上，来到了放农药的桌前，拿了一瓶农药轻轻的出去了。
外公站在黑暗中，冷冷的盯着黄兰家里吃喝的三人，极度怨恨，因为来得晚了，有几人已经吃喝好离开了，现在只剩下黄兰姐弟还有一个和他们关系比较亲密的狗腿子。
罪魁祸首还在，外公不再管走掉了的几人，趁着三人在堂屋里闲聊吹牛注意力不在厨房，外公偷偷进了去，看着炉上在炖的一锅骨头汤，外公拧开农药瓶盖子，直接全部倒了进去，肉香掩盖了农药味儿。外公看着锅低声狠道:“你们不是爱喝骨头汤吗？我让你们喝个够！”说完又偷偷溜回原地黑暗中。
黄兰三人聊天，正好黄兰想起来骨头汤应该炖好了，给他们说了一声。便去厨房盛了一大碗汤过来，三人分别盛了一些，一脸享受的喝下，黄兰弟弟和狗腿子还一个劲儿的拍马屁说好喝，说着还连续盛了多次喝下。
黑暗中的外公，眼神冰冷瘆人，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几分钟后，三人捂着肚子摔倒在地，外公从黑暗中慢慢走到他们面前，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痛苦呻吟三人，直到三人不再在地上打滚，呻吟变得很弱才慢慢离去。从始至终，外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房间里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让今天被惊吓不轻的念湘从睡梦中惊醒，发现抱着的手臂没有在，房间里有些黑暗，她慢慢起身，看着黑暗中的外公在收拾东西，声音是他收拾衣服时发出的，尽管他已经很小心了，但是念湘受惊吓本就睡得不沉，还是本吵醒了。
看着外公收拾行李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念湘叫了声外公:“叔，你要出远门吗？”
外公没想到念湘已经醒了，被这一叫吓了一跳，他慢慢走到床边，把她抱在怀里，一脸不舍的回答她:“对的，叔要出趟远门，你在家要乖，要听大伯的话。”
外公从来没出过远门，让念湘感到奇怪，不禁问他:“叔，你要去哪？”
外公把念湘抱得更紧了些，生怕以后抱不到了，颤抖着哭腔回答她:“叔也不知道要去哪儿。”
念湘听到外公这样说，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叔，你怎么了？”
“叔没事，叔只是要出去一段时间”外公控制了下情绪，轻轻放开抱着的念湘。
“那你要出去多久，带着念湘好不好？念湘舍不得你。”念湘双手紧紧抓住外公的衣服。
外公听到念湘的话，心中悲痛，伸手疼爱的抚摸了下的头，眼中泛着泪花，他也舍不得她。“念湘乖，叔要去很远的地方，可能一辈子都不回来了，你不能跟着叔的。”
念湘听外公说可能一辈子都不回来了，还不带自己，情绪立马激动起来，使劲儿晃抓着外公衣服的手，哭泣着对外公叫喊:“骗子，叔是个骗子！还说我是你女儿，现在就要扔下我不管，你就是个骗子！还说答应过妈妈要照顾好我，现在妈妈走了，你也不要我了，别人说的都是对的，我就是个没人要的小孩，没人喜欢我！”
外公听到念湘的哭喊，特别是最后几句，让他心狠狠抽搐了一下，是啊，他答应过美琼要照顾好她的，可是没有照顾好，自己也答应过念湘的，难道也要做不到？而且在外面，懂事的念湘独自承受了多少流言蜚语？她都没对我们讲过。外公心里顿时悲伤得说不出话，只能再次紧紧的抱住念湘，泪水哗啦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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