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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赌一个看看。

    园霸天面无表情的脸加上咄咄逼人的陈燃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于是,画江山用水墨画画了下来。

    “先生大才,何必栖息于此地,若你能与我同回荒王朝,我的君主定能为您寻得千年续命丹,保您千年无忧!”

    画江山闻言不置可否,只是脸上露出几分嘲弄“你何必找我,我本就是一介闲人,整日游山玩水好不堕落,怎么能堪大任?”

    来人一脸恭敬,听到画江山的自嘲之后连忙替画江山辩解“先生何必自己看不起自己,先生的大才旁人不知道,我们怎能不知?先生游山玩水不是在分金定穴?先生画江画山不是寻龙点穴?这些,我们都是知道的!”

    “哦?我这么不知道我游山玩水是在分金定穴,我这么不知道我画江山是在寻龙点穴?你们难道比我自己还了解自己?”画江山一脸嫌弃的看着来人。

    手中的画笔还在滴着墨,纸上的墨也还没有干,正在慢慢往下滴。

    于是,画像上的头发墨慢慢落到画像上的鼻子上,鼻子上的墨承受不住墨汁又往下滴。

    画……无趣了。

    画江山略感无趣的把画笔挂画笔架之上,端起茶杯呡了一口,又夹了几块糕点小吃起来。

    而那眉毛浓厚,大鼻梁,大眼睛,大耳朵,长发如麻花编制一样的壮汉就一直抱拳俯身在一旁低着头等着。

    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的表情,更不会因为自身修为高而强行绿拐走画江山。

    虽然画江山身上没有丝毫修为波动。

    他是荒王朝最典型的君氏成员,也就是所谓的皇亲国戚中的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在荒王朝,卑贱的平民是没有资格打理头发的,他们认为头发是神降临的惩罚,拥有头发且披头散发的介为平民,只有能与神平起平坐的君主才能打理头发,让头发看起来顺眼一点。

    你看…那群神人就没有头发,神在眷顾他们,所以神明的惩罚并没有降临在他们头上,所以我们才是卑贱的平民以及奴仆,他们却是神的代言人,神的平起平坐的“好朋友”!

    你问他们?

    和尚罢了!

    画江山摸了摸嘴角的几块细碎残渣,眼神之中的感情无人能理解。

    “回去告诉你们的君,要想一统,首先一统。”

    “这,先生不与我们一同回去?”荒野略微迟疑的问道。

    画江山摆了摆有些酸痛的手,似乎今天画画用的时间是平时的两倍还多。

    光画陈燃那一脚与一剑就用了半个时辰,然后又画了园霸天半个时辰,在加上涂抹树枝汁以及一些特别的涂料,前前后后用了将近一个半时辰,实在是平生罕见了。

    画江山微微蹙眉“我不去。”

    荒野脸色一正“那可不行,君给我的要求就是务必“请”先生到荒王朝去,希望先生能拉下脸来随我一同回归神的领域!”

    听到这一席话,画江山内心之中嗤之以鼻,表面却是谈笑风生“君邀请我,我自然要去,只不过我如今的烦事实在是过于繁多,如果不能尽快解决,怕是以后就很难在解决了。”

    荒野眼神一闪,站直了身子,身后的麻花辫一甩“先生尽可吩咐于我,我可尽全力满足先生一切要求!”

    画江山扶额苦笑“何必咄咄逼人,何必!”

    荒野没搭话,只是一双黄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画江山。

    “这样,我与你打个赌,你赌赢了我就与你走,赌输了你就自己先回去,到时候我会自己去的,你看怎么样?”

    荒野看起来很是“憨厚”的摇了摇头“我不与先生赌,先生有通天之能,未卜先知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我与先生赌?岂不是自讨苦吃?”

    画江山再一次苦笑,这人真的是油盐不进,水滴不透啊。

    “早就听闻荒野荒将军大名,本以为只是一介武夫,不懂入世之道也不懂人情世故,没想到今日一见,江湖上的传闻全是狗屁,不愧是大将军。”

    荒野闻言淡淡一笑“先生过了,本人何德何能,能被先生称为一介大将军,别人称呼我为大将军是因为我本就是大将军,您称呼我为大将军,岂不是在看不起我荒野是您的一技弟子?”

    一技弟子!

    荒野有一技,可撒豆成兵,可屠百万敌,可一战定名荒将军!

    当年荒野只是一介平民百姓,是路过的画江山看中了他对父母的孝道以及对自己的狠才给与了荒野一卷古技,那古技当中蕴含了吞吐之息法,有纳气藏气法,有十八天法。

    可惜,荒野只领悟力吞吐之息法以及纳气藏气法,十八天法只领悟了一式,其余皆不能登堂入室。

    但一式也够荒野风光大现了!

    “不与你扯皮子了,你看那底下的小娃娃的下场如何?”画江山指了指陈燃。

    “愚昧无知,小孩心性,不知者无畏,不懂进退为蠢,不懂收敛为傻,不知死活为人,他今日如果没有意外,想必应该是死定了。”

    画江山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但也说的不对。”

    荒野神色不变“哦?先生为何如此说?”

    “他眉心有一小凹为吸,眼神闪烁之中有镇定为内心有定数,气息浑浊但体内灵气不暴动为根基很好,左脚有一命兽为护主。”

    “怎么可能,他一富商儿子而已,怎么可能有命兽守护,莫不是先生看走了眼?”

    画江山听到质疑之后也不反驳,只是重新在笔架上开始挑选画笔来,他要准备画画了。

    “你且看着便是。”

    ……

    凌晨半夜三更,灯火阑珊有人,人不知为善,人知却当不知为恶,人为相由心生也不然。

    “我在说一遍,我叫园霸天,园霸天的园,园霸天的霸,园霸天的天,你以前不知道没关系,现在知道了也不迟。”

    陈燃脸色不变,只是在世人的眼中却是脸色苍白无必,似乎已经怕到了极致。

    “你叫园霸天与我有什么关系,你打我的理由不需要吗?你踹的我五脏六腑不需要理由吗?我的下人被你的下人打了也不需要理由吗?”

    这一句句连珠炮的问题听的园霸天身后的园鳞之心里面那叫一个高兴啊。

    好小子,阎王爷想让你活,你却想着阎王爷怎么还不来收走自己的命,真的是厕所里点灯——找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