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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烟烟豆腐

    “两千两啊,玉郎哥哥……”

    看着茅檐木亭子里书桌子上厚厚的一沓,林玉郎从红袖书坊分得的后续卖出的八十本西游释厄传上半部的两千两银票,王烟烟满眼的难以置信,拿在手里数着,道:“一匹马才卖八两银子,我家那么大的老宅院也才卖了一千二百两,玉郎哥哥不过两三个月,便又……又赚了两千两!”

    “玉郎哥哥……”王烟烟嘴一撇欲哭无泪,搁下了银票,心间既欢喜又委屈,巴巴的望着林玉郎,摇晃着林玉郎的手臂,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满含娇态的眼神以及撒娇的姿态又好像什么话都说尽了,没有得到回应,而后一甩手,气呼呼地走到了书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别过了目光去,自言自语闷闷的道:“哼,我准备过两天便开始卖豆腐了,我也马上能赚银子了,玉郎哥哥你别得意。”

    “行行行,我不得意,小草……”林玉郎转头喊了声,小草过来了后,林玉郎从桌上数了三十两银票给小草,道:“十两银子想买什么菜,便买什么菜,剩余二十两银子是给你的,你拿去买衣裳也好,买脂粉首饰也罢,或者留着攒着也行,给你了便随你。”

    “嗯嗯。”小草满脸开心:“多谢姑爷,啊不不不,喊错了,喊错了,多谢林公子。”

    小草出了院子门而去后,林玉郎坐在了书桌子前的椅子上,当做已经没什么事了一样悠哉的喝起了茶,王烟烟看着小草出门,看着林玉郎坐下,而后唇边带着笑,起身来,悄无声息地站到了林玉郎的身旁,低着头,伸出手,轻轻地拉拽着林玉郎的袖子角,羞羞答答的笑着,怯怯的道:“那我呢?小草都有银子拿,那我呢?我胭脂水粉刚好用完了,春夏佩戴的衣饰首饰也旧了,春夏穿的衣裙也都是去年的旧衣裙,还有,我已经满十七岁了,是大姑娘了,应该穿的更体面些,还有还有……”

    “拿去吧,想买什么买什么。”

    林玉郎左手拿着茶杯,无比潇洒且豪气的看都没看一眼,右手拿起一沓银票便随手递到了王烟烟的眼前,约有百两左右,王烟烟看着眼前伸过来的银票,眼睛都亮了起来,愣了好一会儿,才立马抬手一把握住,而后弯下身,噗一下,便在林玉郎右脸颊上亲了口,然后便嘻嘻哈哈的跑了,跑出了茅檐木亭。

    “诶,我说你……”林玉郎用袖子一阵擦脸,追着起身,道:“我说你怎么还得寸进尺了?以前还只是贴贴抱抱,如今都亲上脸了?”

    王烟烟跑到了院子门口,回过身笑道:“那要不你也亲回来?”

    “看把你美的,做梦!”

    林玉郎笑笑,坐回了椅子上收起了所有银票,而王烟烟出门了后,晚饭前才回来,买了一大堆的衣物首饰、胭脂水粉等物,甚至还买了一面三尺高的穿衣大铜镜,雇了马车叫人送回来的。

    王烟烟学着做豆腐前后已有两个半月时间,准备上街租一间小铺,真真正正的开始做豆腐卖豆腐,次日大清早,身穿着昨日买的相对内敛的织兰花的绢襦丝裙,穿着清凉又好看,衬托得身段窈窕婀娜无比的完美,已年满十七岁的她,褪去了仅有的稚嫩感,明艳倾城的容貌,更加的精致了起来。

    林玉郎陪着王烟烟上街租了间铺子,就在花枣巷出来不远的一条街上,原先是卖药材的,铺内所有的箱箱柜柜都搬了出去,就只余下一间空铺子,铺子里外重新添设、布置、装点了一番,过了两日,铺子门上便挂上了一块匾额——烟烟豆腐。

    又过了一日天刚亮,今日开门第一日,林玉郎又陪着过来了,坐在烟烟豆腐铺对面的一顶小茶摊喝茶,顺带吃了几个隔壁小摊的蔬菜牛肉包,一边吃着喝着,一边看着王烟烟卖豆腐。

    豆腐十文钱一块,比一斤米还贵点,当然,豆子也本来比米贵,做的好吃的话这个价格也合理,第一天卖生意出奇的好,花枣巷的左邻右舍都听说了后,成群结队的过来买豆腐来了,钱二婶笑着道:“烟烟啊,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好手艺,这豆腐一看便好。”

    “钱二婶、孙三婶、李四婶,你们来啦,我一人送你们一块……”

    “诶诶诶……你辛辛苦苦做的,如何能送?”

    “该买便买,不差这十文钱。”

    “好吧。”

    铺子门前挤满了人,王烟烟挽着袖子满脸笑的递豆腐、卖豆腐,小草在一旁收银子打下手,笑容满面的迎客送客,午时卖完了所有的豆腐,收了铺后,第一天便卖了一两多银子,王烟烟长这么大,生平第一次赚银子,点银子的时候数了一遍又一遍,笑的合不拢嘴,无比的开心,在林玉郎面前不停的炫耀自己也能赚银子。

    王烟烟做的豆腐确实与大娘大婶们做的不同,确实好吃,关键人也美,短短两三日便在这条街上出了名,前来买豆腐的人每天越来越多,但每天能做的豆腐是有限的,卖完了也便没了,好多人没买到豆腐,便过来看了下人,甚至好多人根本不是来买豆腐,就是专程过来看人的,一看便是好一会儿才离去,甚至还有些人更是坐在了烟烟豆腐铺对面的茶摊一边喝茶一边看。

    “如此美貌,出来卖豆腐,真是白瞎了这些豆腐。”

    “能出来卖豆腐,想来是家境贫寒,但看穿装打扮却又不像贫寒人家出身,当真奇怪的紧,想来是家道中落了吧,不知道是哪户人家,可曾嫁人了不曾,说不定用不着多少聘礼,便可将人娶回家呢!”

    “别想了……”林玉郎看着对桌坐着两人,道:“已经嫁人了。”

    两人诧异的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问道:“这位公子,你是如何知道已经嫁人了的?”

    林玉郎拈着小茶杯,没喝,拿在眼前转动着、把玩着,道:“我是她相公,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

    “你说是,便是吗?”

    “那要不……你们去问问?”

    “好!”两人起身,道:“我们懒得问!”

    结了茶钱于是便走了,林玉郎看着他们走远,笑了起来,他这三四日每天都陪着过来,但啥事也不干,就专门坐在豆腐铺对面的这顶茶摊喝茶,看着王烟烟卖豆腐,通常午时前后,卖完了豆腐,关了铺门,然后再一起回去,而烟烟豆腐铺几日来每天都挤满了人。

    “滚开!都滚开!”

    突然一群貌似泼皮的人动手驱赶走了铺子前所有买豆腐的人,大群人进了铺子,其中一人脸上笑意玩味的道:“哟,豆腐卖的不错,生意这么好,交税了吗?”

    “什么税?”王烟烟满眼疑惑,泼皮道:“门摊铺面税、街道买卖税、货品交易税。”

    “我们租了铺子,便是坐贾行列,交了应交的坐贾买卖税给了县衙辖街的税铺,你说的这三种税,我听都没听说过,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