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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无端起争执,来者本钱王。

    随后他便很直白的告诉林登,这次的会宴上,将会有各路举人的比拼。若是赢了便是为整个福建路扬名的事情,因而他们罗源,会以林登为首,听从指挥。

    林登暗道这人的消息比陈卓还灵通,摆手拒绝道。

    “我何德何能啊?如此不妥。”

    “莫要谦虚,林兄!你先前在漳州平贼的战绩,我们可都知道,由你来指挥,我们定当大获全胜,再传捷报!”

    无论如何推脱,见张牧之都固执请求,林登想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算不得什么大人情。

    他想送这个人情,就随了他的意就是。

    “承蒙厚爱,定当竭力。”

    “有林兄出马,此事必定能成!我等静待捷报传来。”

    “我们都知道,你是何等人才,我等定当大胜!”

    等他们走后,又有福州数地的人前来拜会。

    分别是确县,怀安······

    林登也一一应付过去,其中有好几个地方,但凡是达成了领头的,便都要让林登担任指挥,表示他们愿意听从林登的吩咐。

    一直到了福州永福,这地来的多是黄家人,却是一个叫张任国,字师圣的打头,颇为奇怪。

    他们也要林登出头,为福建扬名。

    本来林登也无所谓,本质上仍然只是宴会玩乐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

    谁料这个叫张任国的,突然便是目光恳切的请求林登,

    “扶摇兄,您可一定要加油啊,我未来的幸福可全包在您身上了!”

    林登闻言气急,皱眉道。

    “这事有什么?不过是一次宴会而已,输赢重要吗?”

    一听这话,那人反倒是急了,连忙对林登说道。

    “林兄还不知道这次的奖励吧?”

    “却有何奖励?“

    “这次太和楼可是出了血本了,若是林兄能赢此次,我们福建路的人,以后来临安,三年之内,到太和楼中消费都可打个九五折!”

    “只是如此?那对我福建士子,应该不会有太大吸引力吧?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到太和楼消费的起”

    “嘿嘿,那倒也不是,”

    “所以到底还有何事,是我所不知道的,兄台莫要瞒我!”

    “瞒你?没有没有”

    “这可就不厚道了啊!”

    “等林兄赢了便知。”

    见林登凑近了想要拉自己,张任国还想要隐瞒,只是他那肥胖的身躯,实在是躲闪不及,被林登按住了肩膀,目光直视着。

    “我就不信这事只有你一人知道,等我问过了别人便自然知晓。”

    “我说我说我说!若是林兄赢了,届时将由太和楼的行首,到我福建路的楼阁中表演!岂不妙哉!”

    “原来就这个目的?“

    “不然还能是什么目的?嘿嘿,众人可都是翘首以盼呢!要知道,平日里,这太和楼行首,可是深居闺中,怎么都不会出来的。”

    “为何会如此矜持?”

    张任国不屑笑道,摇摇头,指着天上月亮说。

    “这可是临安太和楼啊!这里面的名妓,岂能是外面的庸脂俗粉们能比的!那可是自小学习琴棋书画,才艺双绝,非遇到良人,绝不肯轻易露面,更别提献身的!”

    “林兄若是能带我们福建路一睹真容,说不定也能一亲芳泽,到时候抱得美人归!这可是于林兄也有利的大好事!”

    林登突然觉得奇怪,便问道。

    “如此,便没有其他人嫉妒?怎么会如此统一的愿意听从我指挥?按理说应该先在我们福建路内部,起一番争执才是!”

    张任国笑道,附在林登旁边说。

    “林兄说哪里的话,现在你的名望,在福建中,可是风头无二啊!与朱子高徒论尚书,驳倒了刘瀹,与蔡元定一道正经界,折服颜家,又孤身犯险,擒拿了贼首,还有这最关键的,能与辛福州赏月共论诗,你这才华,堪称是绝世全才,任谁也比不过的。”

    林登听他如此夸自己,也不免有些羞赧,刚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冷哼。

    顿时众人都朝外面看去,却见走廊上已经站了一排人,皆是衣着华贵,明显不是从一个地方来的。

    林登起身拱手,语气略有停顿的问道。

    “敢问兄台何人?因何?···在此放肆!”

    来人本来还带着冷笑,突然被噎了一下,刚想开口,林登旁边的张任国却抢了他的话笑道。

    “来人可是了不得,帝胄之后!”

    林登抬眉,看向张任国,问道。

    “莫不是宗室?”

    张任国却是咧嘴大笑,手脚浮夸

    “宗室?哈哈哈,正是前朝宗室,吴越国钱家之后裔也!”

    林登这才听出了他的讽刺意味,连忙拱手行礼道。

    “竟然是钱家之后,那你一定很有钱吧,失敬失敬!就是不知道世系如何。”

    来人已经气的面色变了,鼻子直喷粗气,他未曾料到林登会如此直白的折辱自己。

    旁边的张任国,仍是装模做样的为其解释道。

    “诶,人家钱兄的世系,那可是清楚明白的!绝不是刘皇叔那般模糊!”

    “这位可是钱忠懿王九世孙,他五世祖端州司理名尚,自钱塘徙温州乐清,是为其邑人。他祖尧卿孝友任恤,有实行,绍兴中州举孝廉,未及召而卒,因表其居曰“孝廉里”。他父选,后受赠承事郎。”

    “他叫做敬直,也是一位年少成名的神童,人家十岁,就能通记春秋三传,了得吧?他后来更是拜入叶水心门下,可谓贵胄神童,名师高徒。”

    被他这般折辱,钱敬直依旧是沉默不言,一言不发,从他来这里开始,也就只冷哼了一句。

    只看到他发怒,不见他回怼,林登和那人也就有些自感无趣。

    “我知汝是帝王之后,又知你从小天才,又学从名师,就是不知道你为何到此冷哼,有何不满,为何不说?”

    这么一来,林登又将这颗无礼的皮球踢了回去,刚刚他们俩嘲讽的过度了,又不能引钱敬直失态,活像个小丑一般。

    察觉出来后,他也觉得不妥,因而他现在倒是克制了许多。

    这时钱敬直也整理了仪容,依旧是惜字如金的说道。

    “寻你,有事,这次比试,谁代替福建,说一说吧。”

    “你若想代表,自己前去便是,我又何必和你相争。”

    林登这话一开口,他还没有怎样,身边的几人突然急了起来,连忙劝说林登,要他一定要出马,众人皆是怒目而视,看着对面,迁怒他出来挑事。

    有人更是愤愤不平,直接出声。

    “就你那点能耐,也配和林扶摇相比!真是燕雀不自量,敢效鸿鹄飞!”

    钱敬直又是冷哼一声,什么也不多说。

    却是又有一人出来解释道。

    “对啊,常言道,真金不怕火炼!凡事需要争执一番才是,不能让的任由几人,随便就推举出一人来。”

    钱敬直一人也是行礼,附和道。

    “在下刑必学,字良嗣,不才以为推举人出来,这叫做察举制,由那几个人推举人出来,这叫做九品中正制度,无论哪一种,都算不得是好制度,和我们圣朝的科举没法比!”

    “诸位既然都是求科举的人才,自然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那就必定不能是如此的轻易,就让出了这个名额。”

    见刑必学借机扬名,又有一人出来附和,先自我介绍,再表示不满。

    “在下林演,字宣子,古田任。”

    “凡事,态度比才学更重要,你看他林扶摇如此敷衍,便可见其态度如何,若只是带着这种态度,那他又如何能代表我福建路,赢得最后之胜利啊?岂不是荒唐!”

    “正是正是,因而绝对不能让他就这样前去,必须得加一番切磋比试才是。”

    林登漠然不语,叹口气道。

    “既然你们想要比试,那我们就比试比试。所以我们要如何比试?就我们这几个人了嘛?还有谁要参加?还有没有人了?”

    这时候外面又传来脚步,林登抬眼望去,正好看到那边的楼道上,正走上来一个人,他身后也随着几位,那人面露微笑,听见了林登几人的谈话,大声说道。

    “这种有意思的事,怎么能错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