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幻觉”

    “在找这个？”

    艾琳手上拿着一个贴着红色兔子的U盘，一抛一接的挑衅，正斜靠在门上。

    “艾琳，把病毒的源代码给我，不然麻烦了。”

    “这不是病毒代码，这是一个专门针对电子产品的模因代码，”艾琳直接把U盘收进自己裙子上的口袋里，眼神一瞬间变得认真，好像自己从来没有流露过玩世不恭的样子，“我并不认为你们能收好它，十三个顶级成员，权利斗争该有多严重啊。”

    “实际上，我不在权利中心，也……”

    “停，据我了解，rd的研究资料，除了专职的研究员，也就剩最高层人员可以看了，再说了，就算你是黑进去的，身份验证那里你就过不去。是吧，03。”

    艾琳的右手悄悄握在了大腿束带上的蝴蝶刀上，那把冰冷，捂不热，的金属制品。

    “你知道了。”

    “一清二楚。”

    估计是伯父告诉她的。/看来妈妈的U盘里记录的都是真的。

    “为什么要随身带着那种危险的东西？”

    “只有不放心或者暂时无法销毁的我才随身带着，我还没蠢到那种地步。”

    “你还说你没……”

    明明已经是春天了，但房间里的温度计指针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至了零下，空气中的液滴也啪嗒的凝成细小冰粒掉在地上，寒气如剑一样直刺进骨骼，好像这里是纬度更高，漂浮着冰山的汪洋大海。

    “法国的鞑靼牛肉，你在留学时应该吃过，那是用什么做的，我想你应该不用我来告诉你。”

    “艾琳，之前就有人猜测你是现实扭曲者，我不希望这件事是真的。”

    “可是，用你们的认知来看，我确实是可以让一定范围内的现实法则扭曲的现实扭曲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艾琳的虹膜有一部分变成了一种很通透的蓝色，头上浮现出一对透明的蓝色鹿角。

    “rd-034，你应该知道吧。”

    rd-034？那个，权限等级最高的文件？那里面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和艾琳又又什么关系？

    “这份文件的创建日期，是1991年7月16日。前因后果什么的，我想你能想明白。”

    老师，伯父，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现实扭曲者？还是说，这件事，整个极夜，只有我自己不知道？如果，真的是艾琳说的那样，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

    “别露出这种表情，这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相反，这是件稀松平常的事。”

    冷静，冷静下来，一定，一定有什么漏洞，一定是因为纳斯卡的模因影响还没有完全消退，一定，都是错觉。

    好像又有一个瞬间，温度恢复了这个季节该有的气温，地上也只是湿了一点，艾琳的虹膜没有变色，头上也没有鹿角，一切，都是正常的现实。

    ……

    “你刚刚在跟谁说话？还有，你是不是再找这个？”

    艾琳斜靠在门上，手上正拿着一个贴着红色兔子的U盘，像是绕指玩具一样在玩，一脸你犯病了吗的表情。

    “没有，把U盘给我，我需要里面的源代码。”

    “拿去，不过，别追究来源，”艾琳直接把U盘抛给他，跟小时候她扔给自己糖一样，“我还是需要一个黑客软件源头商的。”

    “我尽量不去追究，不过有人会招揽他。”

    “希望他能好运不被找到。”

    ……

    刚刚，艾琳的异样，应该是纳斯卡模因影响没有完全消退所看到的幻觉，没事的，只要少接触纳斯卡线条就好。

    现在，只要先把电脑病毒解开就好。

    艾琳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自己刚刚应该没认错，杰伊身后，确实出现了“祗”的雾状体。看来母亲说的没错，寒冷确实能击退“祗”。

    倒是杰伊，他是怎么被“祗”盯上的？又是什么时候被盯上的？希望这件事情不会造成更大的影响和伤害扩散。

    当年东京的事，她可不希望在伦敦在复刻一次，不然，她可不敢保证，这次死亡人数的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