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都市言情 » 凶星道劫 » 第8章 第二起无头尸案

第8章 第二起无头尸案

    孟轻云没有立刻收起玉魄龙珠,而是将龙珠放在左手手心,顿时,一股白雾从手心涌出,竟是刚才孟轻云用金刚圈收起的龙息。

    龙息的出现让已化作龙珠的小金龙一阵兴奋,几百年的修为失而复得,看来跟着这个孟轻云还算不错。

    孟轻云微笑着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布袋,布袋很平常,只是用金线绣了两个字“乾坤”。

    乾坤袋!每个道修者梦寐以求的宝物。只有修为高深的道修者在三清道坛做法七七四十九天后再将一百零八道法印和八十一道道符打入普通的布袋中,才完成第一道程序。接下来需要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在雷雨天气里,引一十八道正天阴雷击打,最后再在一个月的时间内,用九道正天阳雷轰击,如果布袋依旧完好,才算是大功告成。所谓的正天阴雷是雨天里的雷,而正天阳雷就是俗话说的旱雷。

    做法和加入印符并不难,难的是要在两个月的时间里用二十七道正天阴阳雷锤炼,一旦错过,三年内不得再炼制乾坤袋。就算是机缘巧合,遇到了二十七道阴阳雷,还要看雷电轰击下的布袋是否完好。着实来之不易。而一旦乾坤袋成,随着主人的法力大小,可容纳物品的大小、数量也会不同。如果是仙人使用,只要主人意识一动,山川河流也可装。因此,乾坤袋还有一个别名“如意囊”。

    孟轻云意念微动,玉魄龙珠已消失在手心。收起乾坤袋,客厅里已恢复如常。老李却还没有从震惊中醒来。孟轻云笑着走到老李面前,打了个响指。

    老李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结结巴巴道:“这,这……。”

    “李老师,实话对您说,我其实懂得一些法术。我给您的药,其实是道符的纸灰,才能驱除了李婶体内盘踞的冰寒之气。昨天,我发现这个盘中玉片散发的奇异的寒意与李婶体内的阴寒之气一样,就怀疑玉片中藏有精怪,今天,就是为彻底解决这个事情来的。”孟轻云解释道。

    老李稍微缓过神,怔怔地看着孟轻云:“神仙?”

    “不,李老师,我不是神仙,我只是会一些法术。”

    孟轻云离开时,施了一个小小的忘忧法,洗去了老李的今天上午的记忆。毕竟在现在的世界里,这样的事情太过惊世骇俗。

    回到茶社,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孟轻云正要吃饭时,白长海推门进来。

    长兰县的无头男尸案还没有头绪,白长海凌晨四点接到电话,宝瓶胡同又发现了一具无头男尸。

    被害人,男性,身高约168厘米,体重约五十至五十五公斤,无任何身份证明。现场无打斗痕迹,无血迹,颈部伤口整齐,看起来不像是第一现场。这一切与两天前,长兰县发现的无头男尸,有着惊人的一致,市局经过上午的案情分析会后决定并案处理。而长兰县的人口排查后,确认附近无失踪人口。而第一具尸体的尸检报告指出,死者除了颈部的创口外,全身无其他创伤,奇怪的是,第一,颈部的创口异常的平滑整齐,无法确认致凶手是以什么方式,什么工具割下死者的头部。第二,死者胃部发现大量的植物的残留,分析化验后,竟然全部是水仙花的花与叶,说明死者死前食用了水仙花。什么人会吃水仙花呢?最后,死者左腋下,有一个非常少见的纹身,五条细长的枝叶簇拥着一朵盛开的花。鉴证科的人告诉白长海,这纹的就是水仙花。

    食物是水仙花,纹身也是水仙花。看来这两个人对水仙花不仅仅是喜欢,而是崇拜。可是,从未听说过有什么人或什么组织崇拜水仙花啊!

    白长海心头涌动着不好的预感。

    这绝不是一般的凶杀案,白长海感觉仿佛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中,而漩涡背后是即将到来的惊涛骇浪。心中不由得烦躁不安起来,离开刑警队,不由自主地来到了孟轻云的茶社。

    眉头紧锁的白长海,午饭吃的不多。当孟轻云把一杯茶端到面前的时候,白长海的眉头才微微舒展了一些。奇怪,每次闻到孟轻云的茶香,仿佛灵魂都能特别透彻的放松。

    “案子还没有进展吗?”

    “是啊,没有进展。”白长海大致说了一下案子的几点发现。

    “好像很复杂啊,不过,又或许没那么复杂吧?”

    “呵呵……”白长海苦笑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恍惚间胸口减少了些压抑感。

    不知为了什么,在孟轻云面前,白长海总能放松起来。这就是孟轻云与众不同的地方,他的身上往往有种让人看不透的东西,但仿佛又透明一般。他淡淡的笑容,轻松的话语能让人感受到无比的亲切,又仿佛像高山深潭一般深邃幽远。

    正要再说,白长海的电话却响起来,接听电话的白长海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放下电话,“又是案情分析会,下次再聊吧。”白长海匆忙起身。

    走到门口的白长海忽然想起什么,回头怔怔地说:“这两天,总感觉有人跟踪我,却什么也发现不了。”说完,不等孟轻云回答便匆匆离去。

    夜幕降临,孟轻云坐在大槐树下,品着茶,又想起了苏俏……

    苏俏心灵手巧,勤快能干,很受茶客们的好评。苏俏来自A省,父母在她出生不久就发生了严重的车祸,是姨妈一手带大。苏俏在本市上大学,大学毕业后留在这里,找了份秘书的工作,可是上司心术不正,几次骚扰后,苏俏愤而辞职,然后就来了茶社。

    “我对父母一点印象也没有,姨妈姨夫对我跟亲生女儿一样。”

    苏俏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淡。但是孟轻云能感到苏俏心底深深地隐藏着无法排解的忧伤。

    孟轻云何尝不了解这种忧伤,因为他也是个孤儿,自小被师父收养,跟了师父俗家的姓。三岁开始跟师父修道。十九那年,师父忽然离去,留书一封要他入世修行,再无音信。十几年的亲情戛然而止,让孟轻云对师父的眷恋也藏在了心底深处。

    面对着同样是孤儿的苏俏,那时候的孟轻云心头浮现起一种不知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