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赵致清的来历
赵致清的脸色变化，说明她一定知道什么。徐真真和白长海对视了一眼，徐真真随即问道：“赵阿姨，您知道苏俏可能在哪里吗？”
赵致清神色慌张，赶紧摇头说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看得出赵致清的态度有些抗拒。白长海说道：“赵女士，T市发生了四起凶杀案，死者身上的纹身和苏俏经常画的团一模一样，我们担心苏俏很可能是下一个遇害这。如果您知道什么，希望您能告诉我们。”
听到白长海的话，赵致清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
徐真真趁热打铁说道：“或许，您知道苏俏可能在哪里？”
赵致清的眼神里满是挣扎和忧虑。半晌后，还是狠狠地摇了摇头。徐真真一脸失望地看向白长海，却发现白长海正在环视四顾打量着房间。
短暂的沉默后，白长海说道：“赵女士，您很喜欢水仙花。”徐真真顺着白长海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窗台下面有一个金属花架，上面种了七八盆水仙花。
赵致清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从小就喜欢水仙花，我们家那里家家都种的。”
“您老家是哪里的？”白长海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是……”赵致清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多了，立刻闭口不言。手捂胸口，一副心脏不舒服的样子。
“你们走吧，我什么也不知道。”赵致清一脸倦容地下了逐客令。
无奈中，白长海和徐真真只能告辞。临走时，白长海留下了一张名片：“您想起来什么，可以给我打电话的。”
赵致清接过名片，随手放在了茶几上。
离开赵致清的家，徐真真说道：“她一定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愿意说呢？”
白长海说道：“我有预感，赵致清很快就会有所动作。我们可以监视她。”
“就咱俩？”徐真真疑惑地问道。
白长海没回答，打了几个电话。大约一个小时后，两个年轻人走过来跟白长海打了招呼：“白队，您好！我是H市刑警队的李少鹏，他叫黄希强。奉命过来支援。”
白长海客气了一番，指了指单元门说道：“301室的赵致清，需要你们帮忙监视她，她很可能掌握案子的重要线索。”
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白长海和徐真真马不停蹄地去拜访赵致清丈夫王有为。王有为是公务员，很好找。一听说是因为外甥女的事儿，把所有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1971年，王有为还是纺织厂的人事科科员，一天下班回家的路上，经过火车站，天刚黑，大街上就什么人也看不到。那天，气温很低，可是车站门口却站着一位年龄相仿的姑娘，冻的瑟瑟发抖。王有为于心不忍，一狠心，给了那姑娘五块钱，姑娘十分感动。本想让姑娘住到旅店里，可姑娘没有介绍信，根本无处可去，于是，王有为把姑娘领回了家。把经过跟父母说了，老人看着姑娘实在可怜，就留宿一夜，好在王有为有个姐姐，才不致招来闲话，只推说是自家一个远方的亲戚。
没想到，王有为的母亲看这个姑娘模样清秀脱俗，气质不群，便打听了姑娘的来历。原来这个姑娘就是赵致清。赵致清原籍F省Z市，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乡长的儿子看上了赵致清，乡长托人到家里提亲。一听是乡长家的儿子，全家都反对，原来这个乡长的儿子是个无恶不作的大流氓，祸害了不少姑娘，其中有一个还怀了孕，却被推下了山。可是，那个年月里，根本没地方说理去，没办法，父母给了赵致清两块钱，让她逃了出来。赵致清浑浑噩噩就在这里下了车，遇到了王有为。
王有为的母亲看姑娘实在可怜，人又端正，反正离着Z市好几百公里，谅他们也找不到这里，就有心留下这个姑娘，给儿子当媳妇。后来，托了门路给赵致清弄了个户口，还给办到了纺织厂当工人。就这样赵致清算是福大命大，遇到了好人家。再往后，日子久了，王有为和赵致清也有了感情，水到渠成，拜了堂成了亲。
新婚之夜，王有为发现赵致清动作有些扭捏，趁赵致清熟睡后，发现在赵致清左腋窝下有个纹身，纹的是上下两个三角形。
王家可是老实人家，只知道旧社会里有纹身的不是好人，这一发现可把王有为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把赵致清叫醒，问个究竟。赵致清倒也平静，说既然嫁给了你，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赵致清的父亲是当地一个大家族的族长，而他们家族的所有人在十六岁那年都会在左腋下纹上相同的图案，这也是当地的风俗，而她确实是逼婚出逃的。王有为听完赵致清一番解释，放下心来。赵致清又说这事别让公公婆婆知道，怕老人接受不了。
日子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了几年，忽然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位年轻的姑娘，样子和赵致清又几分相似，原来这个姑娘就是苏俏的母亲赵致雅。姐妹俩在房间里说了一夜的话。第二天一早，赵致雅就不见了，而赵致清脸色很不好，王有为试探着问了问，赵致清有些暴躁地说就当我没这个妹妹，王有为也就没再多问。可又过了一年，一天清早，就有人来敲门，原来正是赵致雅，还抱着个几个月大的女婴。赵致清不忍赶走母女二人，只得让妹妹和外甥女住下。可三天后，赵致雅就失踪了，临走时给姐姐留了一封信。大意就是自己不忠不孝，只是丈夫身处险境，不能独自苟活，一定要救出丈夫。如果三个月内回不来，就说明自己已经出事了，就拜托姐姐收养女儿。
讲完这段往事，王有为长吁短叹了一番。
原来赵致清的老家在F省。
“这么多年，赵阿姨一直没回过老家吗？”徐真真问道。
王有为摇了摇头：“她说家里没有亲戚了，回去也没意思。”
“那赵阿姨也没找过她妹妹吗？”
王有为说道：“这事儿不能提，只要一提，她就生气，有时还要哭上一阵子。”
“苏俏呢？”
王有为抬起头，神色有些伤感：“孩子小时候也问过，她姨妈敷衍过几次，后来，就不让问了，还为此揍过孩子。从那以后，茉莉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了，可是我能感觉得到，她心里很难过……”
赵致清神色慌张，赶紧摇头说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看得出赵致清的态度有些抗拒。白长海说道：“赵女士，T市发生了四起凶杀案，死者身上的纹身和苏俏经常画的团一模一样，我们担心苏俏很可能是下一个遇害这。如果您知道什么，希望您能告诉我们。”
听到白长海的话，赵致清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
徐真真趁热打铁说道：“或许，您知道苏俏可能在哪里？”
赵致清的眼神里满是挣扎和忧虑。半晌后，还是狠狠地摇了摇头。徐真真一脸失望地看向白长海，却发现白长海正在环视四顾打量着房间。
短暂的沉默后，白长海说道：“赵女士，您很喜欢水仙花。”徐真真顺着白长海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窗台下面有一个金属花架，上面种了七八盆水仙花。
赵致清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从小就喜欢水仙花，我们家那里家家都种的。”
“您老家是哪里的？”白长海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是……”赵致清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多了，立刻闭口不言。手捂胸口，一副心脏不舒服的样子。
“你们走吧，我什么也不知道。”赵致清一脸倦容地下了逐客令。
无奈中，白长海和徐真真只能告辞。临走时，白长海留下了一张名片：“您想起来什么，可以给我打电话的。”
赵致清接过名片，随手放在了茶几上。
离开赵致清的家，徐真真说道：“她一定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愿意说呢？”
白长海说道：“我有预感，赵致清很快就会有所动作。我们可以监视她。”
“就咱俩？”徐真真疑惑地问道。
白长海没回答，打了几个电话。大约一个小时后，两个年轻人走过来跟白长海打了招呼：“白队，您好！我是H市刑警队的李少鹏，他叫黄希强。奉命过来支援。”
白长海客气了一番，指了指单元门说道：“301室的赵致清，需要你们帮忙监视她，她很可能掌握案子的重要线索。”
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白长海和徐真真马不停蹄地去拜访赵致清丈夫王有为。王有为是公务员，很好找。一听说是因为外甥女的事儿，把所有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1971年，王有为还是纺织厂的人事科科员，一天下班回家的路上，经过火车站，天刚黑，大街上就什么人也看不到。那天，气温很低，可是车站门口却站着一位年龄相仿的姑娘，冻的瑟瑟发抖。王有为于心不忍，一狠心，给了那姑娘五块钱，姑娘十分感动。本想让姑娘住到旅店里，可姑娘没有介绍信，根本无处可去，于是，王有为把姑娘领回了家。把经过跟父母说了，老人看着姑娘实在可怜，就留宿一夜，好在王有为有个姐姐，才不致招来闲话，只推说是自家一个远方的亲戚。
没想到，王有为的母亲看这个姑娘模样清秀脱俗，气质不群，便打听了姑娘的来历。原来这个姑娘就是赵致清。赵致清原籍F省Z市，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乡长的儿子看上了赵致清，乡长托人到家里提亲。一听是乡长家的儿子，全家都反对，原来这个乡长的儿子是个无恶不作的大流氓，祸害了不少姑娘，其中有一个还怀了孕，却被推下了山。可是，那个年月里，根本没地方说理去，没办法，父母给了赵致清两块钱，让她逃了出来。赵致清浑浑噩噩就在这里下了车，遇到了王有为。
王有为的母亲看姑娘实在可怜，人又端正，反正离着Z市好几百公里，谅他们也找不到这里，就有心留下这个姑娘，给儿子当媳妇。后来，托了门路给赵致清弄了个户口，还给办到了纺织厂当工人。就这样赵致清算是福大命大，遇到了好人家。再往后，日子久了，王有为和赵致清也有了感情，水到渠成，拜了堂成了亲。
新婚之夜，王有为发现赵致清动作有些扭捏，趁赵致清熟睡后，发现在赵致清左腋窝下有个纹身，纹的是上下两个三角形。
王家可是老实人家，只知道旧社会里有纹身的不是好人，这一发现可把王有为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把赵致清叫醒，问个究竟。赵致清倒也平静，说既然嫁给了你，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赵致清的父亲是当地一个大家族的族长，而他们家族的所有人在十六岁那年都会在左腋下纹上相同的图案，这也是当地的风俗，而她确实是逼婚出逃的。王有为听完赵致清一番解释，放下心来。赵致清又说这事别让公公婆婆知道，怕老人接受不了。
日子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了几年，忽然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位年轻的姑娘，样子和赵致清又几分相似，原来这个姑娘就是苏俏的母亲赵致雅。姐妹俩在房间里说了一夜的话。第二天一早，赵致雅就不见了，而赵致清脸色很不好，王有为试探着问了问，赵致清有些暴躁地说就当我没这个妹妹，王有为也就没再多问。可又过了一年，一天清早，就有人来敲门，原来正是赵致雅，还抱着个几个月大的女婴。赵致清不忍赶走母女二人，只得让妹妹和外甥女住下。可三天后，赵致雅就失踪了，临走时给姐姐留了一封信。大意就是自己不忠不孝，只是丈夫身处险境，不能独自苟活，一定要救出丈夫。如果三个月内回不来，就说明自己已经出事了，就拜托姐姐收养女儿。
讲完这段往事，王有为长吁短叹了一番。
原来赵致清的老家在F省。
“这么多年，赵阿姨一直没回过老家吗？”徐真真问道。
王有为摇了摇头：“她说家里没有亲戚了，回去也没意思。”
“那赵阿姨也没找过她妹妹吗？”
王有为说道：“这事儿不能提，只要一提，她就生气，有时还要哭上一阵子。”
“苏俏呢？”
王有为抬起头，神色有些伤感：“孩子小时候也问过，她姨妈敷衍过几次，后来，就不让问了，还为此揍过孩子。从那以后，茉莉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了，可是我能感觉得到，她心里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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