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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清月

    孟幽缓缓醒来时,就看到了清月。清月五十多岁,是海灵观的现任观主。孟幽慢慢坐起,头还是有点晕。看着坐起来的孟幽,清月笑了笑,“你醒了,太好了。”

    “观主,是你救了我?”孟幽想起自己最后是被松月子的血雾迷昏的。

    “不是我,是这位马先生救了你。”清月指了指孟轻云。

    这时孟幽才发现屋里还有个陌生人。“谢谢你,你是?”孟幽感动道。

    “我是游客,正好在竹林里游玩,见你昏倒在地,就把你背回海灵观了,幸好主持清月观主认得你。”孟轻云笑着解释道。

    “谢谢你救了我。”孟幽想下地,可是一阵头晕,只能坐在床上颌首示意。

    “没关系的,我是凑巧。”孟轻云连忙道。

    “好了,不要再客气了,这也是缘分,贫道略备斋饭,替幽幽感谢孟先生。”清月笑呵呵地道。

    孟轻云没有推辞:“那就给观主添麻烦了。”清月笑了笑,转身出去。

    “孟姑娘,你怎么会晕倒在竹林?”孟轻云微笑地问道。

    “哦,没什么,也许是我最近太累了吧。”孟幽没有说实话,随便找了个借口,因为跟普通人说些法术,功法类的事,没人会相信的。

    “哦,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孟轻云似乎预料到孟幽会这么回答,继续问道。

    “我是个小学老师,教体育的。”孟幽道。

    “很不错的工作。”孟轻云接口道,“你好像和清月观主很熟悉啊?”

    “是的,清月观主会些功夫,我跟他学了好几年,算的上是我的师父吧。”

    “真没看出来,你还会功夫啊!”孟轻云说道。

    “哪里算的上会啊,强身健体而已,道长还总说我笨呢。”孟幽不好意思地道。

    聊了一会,孟轻云给白长海打了个电话,说吃完饭在宾馆见面。

    清月观主推门进来,请三人前去吃饭。

    “观主,想不到你的手艺这么好,我可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斋菜。”孟轻云笑道。

    “哪里哪里,出家人戒荤,还请孟先生多多包涵。”清月客气道。

    三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天。

    “听人介绍,海灵观已经有将近五百年的历史了。”孟轻云道。

    “是啊,敝观是为了纪念五百年前海灵子为民除妖而建。”提到海灵子,清月言语中一片崇敬。

    “对了,观主,都说修道之人会法术,是否真有此事?”孟轻云故意问道。

    “传说而已,修道之人,修的是心性,练的是武术而已。”清月一脸正色。

    “听孟小姐说跟您学过功夫,不知道长练的什么拳法?”孟轻云道。

    清月瞥了孟幽一眼,呵呵笑道:“不过是道门的八卦掌而已,很普通的。”

    “对了,观主,我看到观中有一座入世堂,不知是什么意思啊?”孟轻云问道

    “入世堂啊,是建观时就有的,传说是海灵子的一位方外好友所用。搁置多年,成了一间废屋。”清月淡淡地道,可是孟轻云察觉到清月的语气有些异样。

    “观主,听说FJ省自古民间多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马先生好像很感兴趣啊?”清月反问道。

    “哦,我是个写书的,最近准备写一本小说,内容涉及到巫术,所以趁着旅游,就当是找些素材吧。”孟轻云笑道。

    “呵呵,马先生原来是个作家啊,失敬失敬。”清月打了个稽首。

    孟轻云连忙回礼,道:“还请观主不吝赐教。”

    清月笑了笑道:“马先生客气了,贫道所知不多,只能尽力而为了。”

    “巫法始于娑坦王,传之盘古王,再传于阿修罗王,复传于维陀始王、长沙王、头陀王、闾山九郎、蒙山七郎、横山十郎、赵候三郎、张赵二郎。在F省,道教与巫法有着相当紧密的关系。

    东汉红巾之患后,历朝历代的统治者对巫法颇多防患,所以经常打杀。北宋的宋仁宗曾命令厉禁师巫,这也是历史上最严厉的禁巫运动。巫师们没有办法,只能寻求或借助于其它宗教派的掩护,当时在南方流行的道教清微派、灵宝派、天心正法、五灵道法都是各地巫师首选的教派。也有一些巫教、巫法与佛教瑜伽派的结合。

    F省道教闾山派,就是闽越一带的巫法——闾山法与道教正一符箓派相融合以及吸收佛教世俗化的瑜珈教而发展形成的一支教派。流行而传播于福建、浙江、江西、广东及湖南等地,成为我国南方民间道教最有影响的道派。

    但是也有例外,北宋那次禁巫运动中,有一洪姓巫师隐入了深山之中,偷偷地生存了下来,一直到了明朝,他的后人才重新出山。当时福建最大的道派正是闾山派,这位洪姓巫师的后人便假称律山派。由于在深山中生活了十几代,律山派得到了当地山民和周围百姓的拥护,教众信徒人数最多时曾达到十几万人。只是后来律山派内讧,四分五裂了。”

    清月说道这里,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哦?那这个律山派现在还有没有呢?”孟轻云追问道。

    清月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律山派分裂成五个法坛,流传到现在,早已是人丁衰败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传人了。”清月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白长海和徐真真今天在公安局没什么收获,接待他们的是对口的刑警队,副队长姓李,精瘦的南方男子,听白长海叙述完案子并看到了纹身图案和关于水仙花瓣的报告,沉思了片刻,“其实,在这里,还存在另一个隐形的世界,是我们无从了解的,他们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思维模式,和行为准则,是我们这些普通人无法了解和进入的,而进入的人也出不来。要知道,那个世界里的人也会有些人犯罪,但是我们从不介入,而是由他们自己解决。”

    “他们?是谁?”徐真怎不解地问道。白长海却早有心理准备,他知道“他们”就是和孟轻云一样的那种人。

    李副队长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白长海,他看的出这个三十出头就成为刑警队长的小伙子一定了解了什么,他同时也看出,这个年轻的刑警队长是一个坚定而执着的人。

    “他们?我们完全不了解他们,他们外表与普通人一样,有着普通人的身份和生活,可是另一方面,他们却有着不为人知的神秘。笼统点讲,他们属于一个神秘组织,这个组织已经存在数百年甚至上千年。你脚下的这片土地和所见到的一切,就是他们从很久以前传承下来的。”

    “我们想要知道这个组织更具体的东西。在哪里,是个什么样的组织。”白长海道。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已经不是我们这个系统所能掌握的。”李副队长抱歉地说道。

    “你是说......”白长海心中一沉,如果真如李副队长所言,那么,就真的是他们力所不及的了。

    “什么意思?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徐真真急道。

    白长海没有理会徐真真的疑问,站起来对李副队长道:“谢谢你,我们会想其他办法的。”说完,和徐真真一同告辞。

    出了公安局,徐真真刚要说话,白长海道:“什么也别问了,晚上见了轻云再说。”

    看到白长海脸色沉重,徐真真想要问的话也已说不出口了。看着这位一筹莫展的上司和学长,徐真真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