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势不可挡
许为国立刻把注意力落在叶馨身，俞子昊却一点都不在乎，心里好像十分肯定此事跟南曦无关。
“尸体身上有多处伤口，但致命的只是心脏被刺穿的伤口。这个伤口很小，大概是一只男人食指，从尖到宽，似是小刀，但穿透力太强，几乎把整个心脏都刺穿了，当场死亡。
“语毕，叶馨加了一句，“现场有凶器吗？”
“没有凶器！”许为国咬牙切齿地说。
“叶法医，他体内有没有很小的利器？”沉默已久的南曦突然紧张起来。
“他体内没有任何利器。”叶馨说道。
“会不会是中毒？”
“没有中毒，死因就是心脏被穿破。”
南曦又躺回椅子上，那惊诧的眼神久久未能镇定。
俞子昊看到她的反应，知道她心里着急，却又不能在许为国面前问话。
“盯紧她！”
许为国看着尹天眷，指着南曦，“现在她是最危险的嫌疑人，她很有可能就是小秦的帮凶，你给我盯着，谁都不能接近她！要是有人敢接近她，我把你俩都革职查办！”
许为国指的是谁，大家都清楚，但看见俞子昊不肯离开审讯室，许为国走到门口，又命令一句：“俞子昊，你不想被革职查办就给我出来！”
俞子昊气在心头，冷冽的神色更是吓人，尹天眷却连忙抱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俞哥，冷静！”
“子昊，你出去吧。”南曦忽然开口，“许队长，我能跟你谈谈吗？”
“如果不是认罪，我跟你没话好说！”
“宋年的秘密，你就不想知道吗？”
许为国一愣，回头瞪了南曦一眼，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宋年没有可疑，你休想骗我们！这个人满嘴谎言！出去！都出去！”
俞子昊再也沉默不下去了，出口的声音又冷又硬，“他有宋年的秘密，你为什么不听？”
许为国不想再纠缠，背后却传来南曦焦急的声音：“你们不能浪费时间了，宋年找人对付我，自然会把证据毁掉，要抓人就赶快去吧！”
看见许为国依旧不相信，俞子昊忍无可忍，追上去，冷硬的问：“许为国！你要扣留她也算了，宋年的事你不管了？”
“我都说了她满嘴谎言！”许为国愤然回头，“现在你已经被他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俞子昊，我现在正式宣布，你不能参与这案子的调查，从这一刻开始，你休假，我说回来才能回来！”
“我什么都没做，你有什么权利要我停职？”
“就凭我是你上司！”
第一次看见许为国气成这样，连陈欣妍也完全不当一回事，大家都不敢说话，尹天眷只好强行拉着俞子昊走出警局。
下午才跟许为国道歉的陈欣妍，现在可不敢再轻举妄动，要是再把关系搞得更难看，老父亲也未必会帮自己。
走出警局，尹天眷才敢开口，劝告道：“子昊，别跟他吵，对你没好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现在不过是口头上叫你休假，要是你真被停职了，乐老板就更麻烦了！”
俞子昊好似没听到般，冷萧的说道：“他不去查宋年，我去查！”
“俞哥，小心点，别被他发现了。”
俞子昊微微点头，凝重地看着尹天眷，第一次对他呼出请求的语气：“天眷，有事记得通知我，别让南曦受苦……做得到吗？”
“我尽力。不，我一定会！乐老板也是我的朋友，帮过我的发小，我不可以让她吃亏！”
“她喜欢吃海鲜和牛肉，你叫外卖的时候尽量选这些，也给她买两罐啤酒！”俞子昊拍了拍尹天眷的手，“拜托了。”
看着俞子昊失落离去，尹天眷更加心酸了。
要是自己的女朋友被冤枉，他会不会也像俞子昊这么奋不顾身？
“俞队！”才走上两步，陈欣妍就追了出来。
俞子昊一顿，转身的时候首先看了看陈欣妍身后，发现许为国没追出来，他才紧张地说道：“你跟出来做什么？”
“有什么可以帮忙？”
陈欣妍拍了拍胸脯，倔强地说道，“我是局长女儿，他不敢得罪我，有什么要我做的，我去做！”
一切都怪她，现在她都后悔去找南曦了。
不然事情也不会到这一步。
看出陈欣妍的懊恼，俞子昊顿了一会，还是决定自私地请求道：“那你尽量找机会见南曦，问清楚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许为国已经认定了南曦是小秦的帮凶，他这次是势不可挡，你们尽量配合他吧，我担心他生气的时候会把南曦送去拘留所，那里日子太苦了。辛苦你们了。”
俞子昊还是第一次用恳求的语气跟自己说话，陈欣妍顿时激动得泪眼模糊，用力摇头，愧疚道：“要不是我得罪了许为国，要不是我去求乐老板帮忙，事情就不会搞成这样，我还以为自己很强大，但原来还是拖你们后腿。”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快回去吧。”
看见俞子昊已经迫不及待要去找宋年，他们也收起幼稚的情绪，赶紧回去进行下一步计划。
许为国知道尹天眷和陈欣妍是站在俞子昊那边的，于是安排他们再去现场调查一遍。
其实现场很简单，根本不需要重复检查现场，许为国只是不喜欢他们有机会接触南曦。
尹天眷却恭恭敬敬的答应，看到这样子，陈欣妍更加生气，只想骂尹天眷墙头草，但尹天眷居然没有完全走出警局，而是拉着她躲到角落去，再解释道：“许队坐不住的，他会回去睡觉的。”
“我还以为你妥协了，对不起。”
陈欣妍惊讶地看着尹天眷，这才发现自己错了，连忙道歉。
“没关系，有我这种阿谀奉承的人，才能帮俞哥和乐老板。”
其实陈欣妍一直把没有脾气的尹天眷当作没有立场的男人，但现在她居然看到尹天眷帅爆的一面。
过了几分钟，许为国果然出来了。
二人立刻回到局里，连灯也不敢开，但南曦还是被困在审讯室里，哪怕不开灯，里面的监控还是会把声音录下来。
二人站在审讯室门前，犹豫不决。
“要不这样吧，我去把监控关掉。”尹天眷提议道。
“不行，他回来一定会查，到时候要骂人了！”
“现在队里剩下三个人，只要我道歉，他骂几句就好了，不会停职，就算真的停职，留下你是最好的，我在队里没有地位，根本帮不了什么，”
尹天眷一边说，一边就心急地走去监控室，“别犹豫了，万一他回来就麻烦了！”
陈欣妍对尹天眷真是改观了不少，但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她必须速战速决。
“乐老板。”
陈欣妍冲进审讯室，开了灯，看见一脸平静的南曦，简直要急坏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
“我在想……宋年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现在子昊去了宋年家，也不会找到什么。”
“宋年家有什么？”
“先别说这个，没意义。”南曦改口，道，“宋年今天派来杀我的天师，也就是现在躺在停尸房那个，他只是一个棋子。”
“棋子？”
“我跟他打了一场，实力不俗，但算不上顶级，他被我抓住的时候，有人用暗器杀了他，那个人才是顶级高手。”
“什么？”
“别打岔，把我话记下来，让子昊去找帮手。”南曦严肃地说道，“宋年公司和家里的布置，应该都是那个天师帮忙的，但我想不通，宋年背后有高手，为什么派一个普通家伙来对付我？
这家伙的徒弟都被我抓了，他应该大概知道我实力不弱，真想杀我，应该来个狠的。我现在有点怀疑宋年未必是大老板。”
“你怀疑背后还有大老板？会是谁？”
“暗杀霍天师的人。”南曦说道，“你把这些告诉他就行了，记住让他去找帮手，我怎样没关系，就算真把我定罪我也有办法，但这工作是子昊的梦想，别让他乱来。万一他真乱来，请你尽量保住他，陈警官，辛苦你了。”
“你两人说话怎么这么像？”
“他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特别，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很像吧！”陈欣妍咬了咬唇，“俞队看起来很在乎你，平时看他不服许队的时候，都是忍，这次居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南曦不禁低下头，偷偷扬起甜蜜的笑容。
尹天眷和陈欣妍这一次的冒险，毫无悬念，第二天一早就被许为国发现了，这次许为国没有给陈欣妍面子，两个人都一起骂了。
为了不让他们跟南曦接触，许为国亲自把南曦送到拘留所。
什么照顾什么担心，现在彻底断开联系，尹天眷和陈欣妍只好把重心放在宋年身上。
许为国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冷静下来之后，他让尹天眷和陈欣妍再跟一跟宋年这条线，自己再去诡异街一趟，看看有没有遗留的线索。
车子停在街上，许为国远远就看见昨晚把自己撞倒的狗。
“尸体身上有多处伤口，但致命的只是心脏被刺穿的伤口。这个伤口很小，大概是一只男人食指，从尖到宽，似是小刀，但穿透力太强，几乎把整个心脏都刺穿了，当场死亡。
“语毕，叶馨加了一句，“现场有凶器吗？”
“没有凶器！”许为国咬牙切齿地说。
“叶法医，他体内有没有很小的利器？”沉默已久的南曦突然紧张起来。
“他体内没有任何利器。”叶馨说道。
“会不会是中毒？”
“没有中毒，死因就是心脏被穿破。”
南曦又躺回椅子上，那惊诧的眼神久久未能镇定。
俞子昊看到她的反应，知道她心里着急，却又不能在许为国面前问话。
“盯紧她！”
许为国看着尹天眷，指着南曦，“现在她是最危险的嫌疑人，她很有可能就是小秦的帮凶，你给我盯着，谁都不能接近她！要是有人敢接近她，我把你俩都革职查办！”
许为国指的是谁，大家都清楚，但看见俞子昊不肯离开审讯室，许为国走到门口，又命令一句：“俞子昊，你不想被革职查办就给我出来！”
俞子昊气在心头，冷冽的神色更是吓人，尹天眷却连忙抱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俞哥，冷静！”
“子昊，你出去吧。”南曦忽然开口，“许队长，我能跟你谈谈吗？”
“如果不是认罪，我跟你没话好说！”
“宋年的秘密，你就不想知道吗？”
许为国一愣，回头瞪了南曦一眼，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宋年没有可疑，你休想骗我们！这个人满嘴谎言！出去！都出去！”
俞子昊再也沉默不下去了，出口的声音又冷又硬，“他有宋年的秘密，你为什么不听？”
许为国不想再纠缠，背后却传来南曦焦急的声音：“你们不能浪费时间了，宋年找人对付我，自然会把证据毁掉，要抓人就赶快去吧！”
看见许为国依旧不相信，俞子昊忍无可忍，追上去，冷硬的问：“许为国！你要扣留她也算了，宋年的事你不管了？”
“我都说了她满嘴谎言！”许为国愤然回头，“现在你已经被他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俞子昊，我现在正式宣布，你不能参与这案子的调查，从这一刻开始，你休假，我说回来才能回来！”
“我什么都没做，你有什么权利要我停职？”
“就凭我是你上司！”
第一次看见许为国气成这样，连陈欣妍也完全不当一回事，大家都不敢说话，尹天眷只好强行拉着俞子昊走出警局。
下午才跟许为国道歉的陈欣妍，现在可不敢再轻举妄动，要是再把关系搞得更难看，老父亲也未必会帮自己。
走出警局，尹天眷才敢开口，劝告道：“子昊，别跟他吵，对你没好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现在不过是口头上叫你休假，要是你真被停职了，乐老板就更麻烦了！”
俞子昊好似没听到般，冷萧的说道：“他不去查宋年，我去查！”
“俞哥，小心点，别被他发现了。”
俞子昊微微点头，凝重地看着尹天眷，第一次对他呼出请求的语气：“天眷，有事记得通知我，别让南曦受苦……做得到吗？”
“我尽力。不，我一定会！乐老板也是我的朋友，帮过我的发小，我不可以让她吃亏！”
“她喜欢吃海鲜和牛肉，你叫外卖的时候尽量选这些，也给她买两罐啤酒！”俞子昊拍了拍尹天眷的手，“拜托了。”
看着俞子昊失落离去，尹天眷更加心酸了。
要是自己的女朋友被冤枉，他会不会也像俞子昊这么奋不顾身？
“俞队！”才走上两步，陈欣妍就追了出来。
俞子昊一顿，转身的时候首先看了看陈欣妍身后，发现许为国没追出来，他才紧张地说道：“你跟出来做什么？”
“有什么可以帮忙？”
陈欣妍拍了拍胸脯，倔强地说道，“我是局长女儿，他不敢得罪我，有什么要我做的，我去做！”
一切都怪她，现在她都后悔去找南曦了。
不然事情也不会到这一步。
看出陈欣妍的懊恼，俞子昊顿了一会，还是决定自私地请求道：“那你尽量找机会见南曦，问清楚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许为国已经认定了南曦是小秦的帮凶，他这次是势不可挡，你们尽量配合他吧，我担心他生气的时候会把南曦送去拘留所，那里日子太苦了。辛苦你们了。”
俞子昊还是第一次用恳求的语气跟自己说话，陈欣妍顿时激动得泪眼模糊，用力摇头，愧疚道：“要不是我得罪了许为国，要不是我去求乐老板帮忙，事情就不会搞成这样，我还以为自己很强大，但原来还是拖你们后腿。”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快回去吧。”
看见俞子昊已经迫不及待要去找宋年，他们也收起幼稚的情绪，赶紧回去进行下一步计划。
许为国知道尹天眷和陈欣妍是站在俞子昊那边的，于是安排他们再去现场调查一遍。
其实现场很简单，根本不需要重复检查现场，许为国只是不喜欢他们有机会接触南曦。
尹天眷却恭恭敬敬的答应，看到这样子，陈欣妍更加生气，只想骂尹天眷墙头草，但尹天眷居然没有完全走出警局，而是拉着她躲到角落去，再解释道：“许队坐不住的，他会回去睡觉的。”
“我还以为你妥协了，对不起。”
陈欣妍惊讶地看着尹天眷，这才发现自己错了，连忙道歉。
“没关系，有我这种阿谀奉承的人，才能帮俞哥和乐老板。”
其实陈欣妍一直把没有脾气的尹天眷当作没有立场的男人，但现在她居然看到尹天眷帅爆的一面。
过了几分钟，许为国果然出来了。
二人立刻回到局里，连灯也不敢开，但南曦还是被困在审讯室里，哪怕不开灯，里面的监控还是会把声音录下来。
二人站在审讯室门前，犹豫不决。
“要不这样吧，我去把监控关掉。”尹天眷提议道。
“不行，他回来一定会查，到时候要骂人了！”
“现在队里剩下三个人，只要我道歉，他骂几句就好了，不会停职，就算真的停职，留下你是最好的，我在队里没有地位，根本帮不了什么，”
尹天眷一边说，一边就心急地走去监控室，“别犹豫了，万一他回来就麻烦了！”
陈欣妍对尹天眷真是改观了不少，但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她必须速战速决。
“乐老板。”
陈欣妍冲进审讯室，开了灯，看见一脸平静的南曦，简直要急坏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
“我在想……宋年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现在子昊去了宋年家，也不会找到什么。”
“宋年家有什么？”
“先别说这个，没意义。”南曦改口，道，“宋年今天派来杀我的天师，也就是现在躺在停尸房那个，他只是一个棋子。”
“棋子？”
“我跟他打了一场，实力不俗，但算不上顶级，他被我抓住的时候，有人用暗器杀了他，那个人才是顶级高手。”
“什么？”
“别打岔，把我话记下来，让子昊去找帮手。”南曦严肃地说道，“宋年公司和家里的布置，应该都是那个天师帮忙的，但我想不通，宋年背后有高手，为什么派一个普通家伙来对付我？
这家伙的徒弟都被我抓了，他应该大概知道我实力不弱，真想杀我，应该来个狠的。我现在有点怀疑宋年未必是大老板。”
“你怀疑背后还有大老板？会是谁？”
“暗杀霍天师的人。”南曦说道，“你把这些告诉他就行了，记住让他去找帮手，我怎样没关系，就算真把我定罪我也有办法，但这工作是子昊的梦想，别让他乱来。万一他真乱来，请你尽量保住他，陈警官，辛苦你了。”
“你两人说话怎么这么像？”
“他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特别，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很像吧！”陈欣妍咬了咬唇，“俞队看起来很在乎你，平时看他不服许队的时候，都是忍，这次居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南曦不禁低下头，偷偷扬起甜蜜的笑容。
尹天眷和陈欣妍这一次的冒险，毫无悬念，第二天一早就被许为国发现了，这次许为国没有给陈欣妍面子，两个人都一起骂了。
为了不让他们跟南曦接触，许为国亲自把南曦送到拘留所。
什么照顾什么担心，现在彻底断开联系，尹天眷和陈欣妍只好把重心放在宋年身上。
许为国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冷静下来之后，他让尹天眷和陈欣妍再跟一跟宋年这条线，自己再去诡异街一趟，看看有没有遗留的线索。
车子停在街上，许为国远远就看见昨晚把自己撞倒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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