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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神山

    夏侯祈端端的骑着马,跟在马车后,直至一人的到来。

    “夏侯祈!”

    夏侯祈听见声音,眸光一紧。

    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看清来人,身上有几分戾气,“季白时,你处心积虑的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质子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只是出家人,一个看破红尘的和尚而已。你别那么戒备,这太高看我了。”

    “季白时,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真正的身份和你隐藏的秘密。”

    夏侯祈沉脸。

    以他的直觉,他绝不是一个和尚那么简单。

    季白时侧头,只用两人听到的语气轻轻的说:“质子殿下,我知道你并不甘居于此,我可以助你回大夏国,帮你成就大业,你再考虑考虑。”

    “可我不信你。”夏侯祈眼神淡漠,没再搭理季白时,用脚踢了一下马,马走的更快了。

    季白时见状脸黑了半截,他追上夏侯祈,两匹马并驾齐驱。

    “不慌,以后你就会慢慢知道我的身份和秘密,现在时间未到,不便相告,以后你会就信我了。”

    …

    马车上。

    桑楹楹身体好受一点了,春枝在车上怕她无聊,一会问她吃不吃雪花酥,一会要不要吃蜜饯。还一会时不时的讲些她在王宫打听的八卦,比如说哪个美人被赫兰香罚了,哪个宫里的妃子又打死了宫女,哪个公公偷偷的对食啊。

    桑楹楹笑了,眼神勾着。

    春枝说等两天后回王宫,宫里的司坊又做了许多漂亮的小裙子,说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哦对!她很喜欢漂亮,漂亮的胭脂衣服都是最好的,以前为了瘦,她一天只吃一顿饭。

    春枝依旧八卦的说着各种事,她时不时笑一声,时间也不知不觉打发了过去。

    等到下午的时候,一众人很大阵的护送王上浩浩荡荡的到了神山脚下。

    但去神山的必经之路有长阶,车马不能经过,所有人只得步行上山。

    桑楹楹气喘吁吁的爬长阶,走一会儿息一会,终于在一柱香后成功登顶,到达祭祀的庙宇普罗寺。

    春枝说,宫里的大臣和后宫妃嫔们都风尘卜卜,未休息就前往长月台祭祀。

    “长公主也换上了白色羽衣,她是众人推崇的神女,祭祀由她一人击鼓颂读文书。”

    “哦,猜倒了,往年都是她击鼓。”

    桑楹楹淡淡的。

    她没有这样的殊荣,文武大臣也不会管她一个整日只会饮酒作乐的小公主是否到场。

    于是她便也没去观望。

    寺庙里的僧人安排了住的地方,由于今天祭祀,住一晚,只能明天才能回木尔戈草原的猎场。

    春枝说,这普陀寺里的桂花开的很香,千磨万磨让她去看看。

    她刚好闷的慌,于是换好新的紫色衣裳就去了。

    寺庙的后花香弥漫,淡黄色的桂花的确开的很好看,走在路上,也闻到淡淡的桂花香味。

    重活一世后,桑楹楹觉得寺庙是最神圣的地方,光是站在这里,她的内心就格外的宁静。

    寺庙僧人,佛门净地,愿普渡众生,也不知这佛啊,能否渡她?

    前世的她骄纵任性,作恶多端,任由亦或是指使别人侮辱欺负夏侯祈,让他生出戾气和恨意。

    后来,夏侯祈报仇雪恨,灭楼兰国,也让她和他一样忍受世俗的恶。

    我捅你一刀,你还我一刀,说来,她和夏侯祈也算扯平了。

    今生,她也不想要夏侯祈的命,她只想护住西洲楼兰国,护住想守护的亲人,朋友。

    她看透了,这世间一切,皆是因果轮回,生死相系。

    春枝又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寺里可以祈福,寺里格外灵,每年香火不断,还有许多人不辞艰辛的爬长阶来祈福。”

    桑楹楹有些心动,她自重生来,心里对鬼神之事格外敬畏,今天能有此机会为西洲楼兰国祈祈福,拜拜佛也好。

    “走吧!”

    “好的公主!”

    春枝眉开眼笑的带着她去佛堂。

    桑楹楹和春枝未进佛堂,就隐约看见灰色禅衣的季白时和一身黑衣的夏侯祈坐在佛堂外的石倚上。

    她见状,嘴角抽了一抽。

    这个臭和尚,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靠近夏侯祈,他自己倒是偷偷接近了。

    说来也奇了怪了,这臭和尚虽然来楼兰多年,但昨日才是他和夏侯祈真正意义上的见面。怎么见面之后,他像追着夏侯祈跑似的。

    桑楹楹眼眸流转,和尚找一个敌国质子做什么?

    “咳咳!公主!”夏侯祈咳嗽了两声,站起来朝桑楹楹的方向行礼。

    那样子,规规矩矩,毫无逾越,让人挑不出错。

    桑楹楹帘目,点了点头。

    夏侯祈是个心思镇密的人,她和春枝两人站在几十步外,可却一下就被他给察觉到了,可想而知,他有多么的警惕。

    坐在石倚上的季白时听到声音转过身子,神色疑惑,“公主没去观望祭祀吗,怎的出现在这佛堂门口?”

    桑楹楹抬腿走过去,春枝拨腿扶着她。

    她说:“祭祀的事自有文武大臣和宰相们做主,左右他们也不知道我去没去。你也知道我一向对那些无聊乏味的事情没有兴趣,何况我一个公主去了能干什么?”

    桑楹楹走到石倚上坐着,抬头看了一眼季白时和低着头的夏侯祈。

    “倒是你们俩,怎么凑倒了一起?”

    季白时面不改色,“我和质子殿下能干什么,只是离家多年,难免会有思乡之情,恰逢质子殿下又是大夏皇子。我找他说说话,排忧解难而已。”

    这个臭和尚,撒谎也不打一下草稿,相处多年,她还不了解他什么德行。他早早知夏侯祈在冷宫,以前怎么不去说说话?

    排忧解难,骗鬼呢?

    桑楹楹皱皱眉头,看向一旁安静的人,“质子殿下,他说的可是真的?”

    夏侯祈帘目,依旧低头,“不知,他才过来不久。”

    桑楹楹当下笑了,带着询问又看向季白时。

    季白时面如土灰,铁青的看向旁挺直腰背的夏侯祈。

    “质子殿下,你真是油盐不进,活该你被欺辱,做践。”

    “住嘴!和尚,你做什么是你的事,别想计划着什么阴谋,你是个出家人,出家人不打狂语!”桑楹楹打断季白时的话。

    “臭和尚,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本公主?”

    季白时从石倚上站起,连忙摆摆手:“不敢欺瞒公主,我的家底,你不是都门清吗。”

    桑楹楹目光向他一递,看见季白时无奈的摇一摇头。

    臭和尚左右不过一个普通的和尚,顶多武功高强,长得像个妖僧罢了。季白时是她的师傅,她和他那么多年的交情,相信害她的事,他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桑楹楹心里正琢磨着季白时的事情,倒也没看见夏侯祈青白的脸色。

    他埋着头,安安静静的站着,身上散发着一种清冷的气质,谁也看不清他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