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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各取所需

    “公主,你这也太烫了,快点盖上。”

    春枝特地给地找了一张厚厚的外披,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才算满意,“公主你下了长阶,到山脚下就别乱走,好好坐香马上睡会儿,奴去和以前一样禀告王上王后,再找大夫,开点风寒药。”

    桑楹楹也知道自己这次大概病的不轻,昨夜淋了雨吹了风,心里藏着事,郁结于心,怕是病上加病。

    春枝这个小丫头,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让她突然想起以前被汪嬷嬷赶出宫的冬梅。

    这样想着,她心里有些愧疚,想着回去,一定要再差人将冬梅找回来。

    “春枝,我生病这事先别向外说,特别是阿爹和母后。”

    春枝不明所以,以前公主但非磕磕碰碰一点,就要要死不活,闹得人尽皆知才好,最后由王上哄着才收,怎么今日生了如此重病,却反而,如此的安分。

    桑楹楹看着春枝的神色,就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自小孤单,阿爹是王上,他每次都特别特别的忙,她一月都见不到他几回面,嬷嬷又常常告诫她别总去勤政殿。

    母亲严厉,与她并不亲。她又总说,王上是西洲楼兰国的王上,其次是父亲。

    母亲打心里看不起她,他只喜欢王兄。她只知她刁蛮任性,无所事事,可她不知道,她的内心是孤寂的,缺爱的。

    她想了想,有些感叹,母亲偏心,向来只喜欢王兄。

    她的身边永远只有宫人,以前她总想,公主又怎样,天之娇女又如何,这偌大的宫殿里,还不是她一个人,她永远见不到母亲的影子。

    人人都诧媚她,人人都怕她,可暗地里都瞧不起她。

    民间也传出了她骄纵不堪,难登大雅之传闻。

    于是渐渐的,日子长了,她也麻痹了,真的成了朝臣口中那无法无天的公主。

    十六岁之前当街纵马,打杀宫人,罚宫里的妃子美人是常有的事儿,她真真就成为了众人口中的无功,无才,无德之人。

    那些朝臣见状,趁机上书参她,说她没有王法,无法无天,说她不堪为一国公主,应该贬为庶人。

    她知道后就一个人冲到朝堂门口,舌战群儒,差点把他们气的吐血,那群朝臣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过,奈何不了她,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找阿爹诉苦告状。

    最后,阿爹安抚了大臣,母后气火攻心将她禁在宫里一个月,这事才不了了之。

    她也习惯了带着面具消遣烦闷的生活,以此掩饰自己那一丝丝的孤独和脆弱。

    这些,她现在并不打算和春枝解释,与其去追究过去种种,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人最重要的是当下,她要做的是要往前看。

    桑楹楹耐着性子又重复一遍,“春枝,你听明白了吗?”

    春枝立马弓着身子,“公主,奴知道了,定不会将你生病的事告诉别人。”

    “如此便好。”

    桑楹楹拉紧了身上温暖的披风,她走出门才发现,由于昨日下了一夜的雨,感觉空气都是湿哒哒的,极其潮湿。

    她的一双白色秀鞋踩到地上,立马脚底就有水渍,她微微蹙眉,但还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了普陀寺。

    下山的必经之路只有长阶。

    半刻后,桑楹楹站立在长阶之上,静静地看着远处外重叠叠的山,远山伴着云雾缭绕,格外朦胧,美的像一幅画。

    “嗒嗒嗒!”

    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桑楹楹也听到声音,于是看向背后。

    “谁?出来。”

    “是我。”

    来人的轮廓渐渐清晰在视线中,是夏侯祈!

    他虽然瘦弱,像吃不饱的人似的,但他的身姿却依旧挺拔如松。

    桑楹楹也不知,他从哪儿弄来的白色衣服,那洁白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倒是好看。这件衣裳与他昨日穿的黑衣不同,黑衣穿在他身上是显得他更加凉薄无情。

    可白衣不一样,白衣纯白,不凡尘污秽,衣不染尘大概就是这般如此。

    他一袭白衣站在长阶台上,离她几步远,从她的方向看过去,就好像是天上哪位神祗下凡渡劫似的。

    她必须要承认,这大夏国的男子长的是个顶个的好看,季白时如是,这夏侯祈…更是非池中鱼。

    他长着一张禁欲的脸,一双凉薄无情的眼睛,再伴着他身上时不时散发出一股子清冷的气息,让人难免想入非非,就想到了昨日之事,不免有些唏嘘,怪不赫兰德会把持不住。

    他的这张脸和这幅身子啊,确实有招人喜。

    “真是好巧,原来是质子殿下。”她深深地看着他,突然打了个喷嚏。

    “你怎么了?”

    “咳咳,昨夜受了点风寒。”

    她欲下山,奈何阶上有水滑的很,她第一脚下去就踉踉跄跄的,差点摔下阶去,幸好她立马收回了腿,才防止自己摔成一个狗啃泥。

    “你昨天同我说的话,我考虑了一下。”

    “真的,怎么样?”

    “你知道我那么多事,你就不担心,我拿到蛊毒的解药后反悔,杀你灭口,毕竟…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我是傻子吗,你若要取我命,我双手奉上,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轻轻一推,我就会陨命山崖。”

    “你当真是如此想,你难道真的不怕死吗?”夏侯祈突上前,一把掐住她细腻的勃子,她身上的披风也掉落在地。

    “咳咳咳咳!”

    她着实没想到他会真动手。

    “质子殿下你别忘了,除非你不想要蛊毒的解药了,没了本公主的依仗,你在这里只会举步维艰,还有可能死在这里,永远回不了大夏。”

    她不断拍打他。

    空气骤冷,夏侯祈掐的越紧,她的脸色逾加的发白。

    夏候祈手松开了手。

    “你昨天说的事,我现在可以回答你,可以,你助我回大夏,我不会带兵侵犯西洲楼兰国。”

    “此话当真?”她咳了咳,摸了摸脖子。

    她在他的压迫气势下,朝前走三步,在距两人只有一步之遥时停下。

    “自然当真!”

    “那便好!”

    “你不意外?”

    “我为什么要意外,我本就知道你会同意的,因为你的不甘,你不会一辈子在缩在异国当个卑贱的质子,赫兰德这样的人很多,你需要本公主替你遮风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