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蝶与蛾的故事（九）鬼与妖与人
“来呀，快活呀~！”
“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靡靡之声响起在耳边，召来各具特色的女子在眼前曼舞；无数佳肴带着独树一帜的香气此时在肺腑交战不止，竟引得饥饿如锤敲响腹鼓；那各色水果、名烟名酒，被一群倾国倾城的女子或捧或递或含的送到面前，令已经无法动弹了的李沐文唯剩苦笑以对。
“这种时候还要用‘鬼话连篇’来分散我的精力吗……”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
非是顽抗到底，仅是习惯使然。在听到那妩媚的声音唱诵的小调响起在耳边的第一时间，李沐文就在心中念起了《净心神咒》。然而却因为所剩法力无多的原因，只能是令得眼前所见身体所感忽隐忽现，而不是完全清除。
（希望本方土地能够及时将我所述内容传达给苏聈傛吧！那样，至少我还少造了一点杀孽。）
（不过，都说人死前会短暂的回忆一遍自己的一生，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呢？难道是因为我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鬼杀死的缘故？）
就在李沐文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股祥和的老人声音，响起在了他的耳边：
“小伙子，想要说的话，还是自己亲自说比较好哦？”
“土地公？！”扭头看去的李沐文，不由得和八心鬼母、大力鬼王关崂一起说出了同样的话语。
“哈哈哈，我已经是前任啦！新的是这位——”
随着他杵着拐杖闪开了身形几人才发现，在它的身后，居然还有一个小老头。只不过这个干瘦的家伙太不显眼了，以至于虽然它比“前”土地公要高足足两个头，却竟然直到现在他站出来之前都没有人发现它！
“福徕？”
李沐文不由得更是惊讶了。今天什么情况，亲友大聚会吗？话说这个福徕大爷不好好的做好交接工作，跑这来干什么？这也不是你现在所能对付了的存在啊？
“小伙子，你人不错。”福徕大爷看了看李沐文，笑眯眯的说道。
“再加上我这个原‘领导’想要一个轰轰烈烈的结局，所以我就把它领这来了。”
“别看我现在这个模样，我以前可是一名武将哦！”“原”土地公笑眯眯的说道。
“好啦老头子，别在这里显摆你的那些往事了，老娘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呢，赶紧的打完收工！”就在几人的注意力被两个小老头吸引的时候，李沐文的身后却又突兀的响起了一道老太太的声音。而随着这道声音的出现，“原”土地公也是由满脸慈祥、洒脱的笑容，变为了尴尬、无奈的苦相。
“不用猜了——有土地公，当然要有土地婆了！”声音从李沐文的身后慢慢的转移到了两个小老头的身后，随之一个穿着福袍的老奶奶分开两个老头踱步而出。而看着这个新出现的老太太，八心鬼母不由得虚眯起了眼睛，并偷偷的开始往关崂身后移动。
“开始吧！”
“天地大明，万气混生。我得真一，内景玉庭。虚皇敕命，令我通真。上元赤子，三元六府。百神会并，混合我身。上朝斗府，出入紫庭。游宴八冥，三一上景。太上玄真，奏我所意。上达斗真，心有意愿，莫奉允呈，所得玄旨，副我心灵，人间万事，一一开分，飞神玉坛，分身一形，急急如律令！”
随着土地公、土地婆二人共同念诵起了《化形咒》，一股罡风便是在这阴郁之地由小到大的刮起！而待得咒停风止在看，又哪里还见得到那两个驼背老翁！见只见，一小将手持乌枪，一身墨甲，反衬得面白如粉，雄赳赳气势如虹；一女子，雪剑分持，点朱唇难柔化骨之英！本是地府阴曹属，却化天庭云上兵！一时间，竟是令得八心鬼母暂停了攻势，静观待行！
“天落乌桥分南北，从此世界有西东！”
“双鱼漫游乾坤海，阴阳两界迹无踪！”
伴随着两声清喝，只见墨甲玉面小将一个力劈华山当头攻向八心鬼母！而那位英气女子却是身形一闪，天地间竟仿佛从未有过她的身形！
“桀桀桀桀桀，你们终于忍不住了啊！”简短的话语间，八心鬼母抓起关崂一把就扔进了嘴里吞进了肚中！随后身上黑光一闪，乌枪虽成拱桥之形竟是无法寸进！白光四起亦是难立寸许之功！就好像八心鬼母身周一米方圆，已成为了绝对防御之地！无其允许，万物不得而入！
“果然，你不是八心鬼母。”土地婆清冷的声音自虚空响起，却是说出了李沐文没有想到的话语。
“啊？”
“之前你昏迷的时候我们合你家的那只小狐妖与八心鬼母共同战斗过，那时它是差点死亡重伤遁走的。”土地公没有回头看呆愣住了的李沐文，而是一直紧盯着“八心”鬼母的一举一动。
“你不知道吗？妖族只有化形为人的时候修炼效果才是最好的。而只有重伤的时候才会化为本体，以达到最快的恢复效果。”既然找不到破绽，土地婆便显形在李沐文的身边，也盯着“八心”鬼母的一举一动说道。同时，右手剑往李沐文头上一抛，于空中画下了一个聚灵符后才收回手中。而灵符笼罩之下的李沐文，顿觉浑身舒服的好像是泡温泉一般。身上的伤痕、疲劳等等，竟是如退潮一般在急速的消失之中。
“说吧，你是谁？”戒备着的土地公最后总结般的问道。不过，全神贯注寻找破绽的他，并没有期待对方的回答。
“桀桀桀桀桀！你应该想到了吧？”“八心”鬼母将目光缓缓的又移回到了李沐文的身上。然而没等那股鬼将级的威压倾泻而下，便是被李沐文头上的聚灵符爆裂的余波抵消了。见此，“八心”鬼母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说道：
“以我从‘八心’那里获得的情报来看，你应该是一个很聪明的人。那么，你要不要来猜猜看，我已经吃了几个姐妹？”
“我猜，你至少吃了十个以上。”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不急着杀死自己几人，但是能拖延一点时间总是好的。然而耐心的跟这位新出现的鬼母交谈着的李沐文并不知道，土地公、土地婆并没有将他所述的内容传达出去。当然，如果他知道的话，恐怕也不会是如此一副样子了。
此时，土地婆又一次将剑抛出，在李沐文的头上重新画了一个聚灵符。
“吾名旦恶。”鬼母淡淡的说道。同时，它的眉毛开始变化，逐渐连为了一体化为了蛟眉。然而听闻此言的人与鬼却是没有见到此番变化般的仅仅对它的自报名姓做出了完全相反的反应——李沐文惊讶中含着绝望，三个鬼却完全是不知所以的淡定从容。
“怎么样，小家伙，要不要来分析一下我的名字所包含的含义？”
“好！”还琢磨着让苏聈傛跑的能够更远一点而全力配合鬼母的李沐文突然想开了般的豪气说道。
“首先，你的名字中有个‘恶’字，这应该是你把所有名为恶的拆解字的存在全部吞噬了的缘故。”李沐文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发现对方眼里出现一丝轻蔑，似乎再说“不过如此”的样子。随后脑筋一转，便明了了其中原委。
“不对！如果你真是吞噬了那么多鬼母的话，你至少应该是帅级！也就是说，你应该是吞噬了以暴字的上面日字所能拆出来的字为姓的所有鬼母才对！”
“不错、不错，有点意思，继续说！”旦恶鬼母听至此处，不由得赞许的鼓了两下掌说道。
“日为将共为将水为将，噬二为帅，噬三为爵？”
“嗯，我现在的实力确实是将级。”旦恶鬼母不以为意的说道。
“不过，就算是将级，也不是你们一个辅级两个兵级一个伍级可以对付的。”
“确实。但是，如果再加上一个伍级呢？”
伴随着说话声，一个头上长着白色狐狸耳朵、身后有着三条纯白狐狸尾巴的小女孩急速的从远处的空中“走”来。当它的话语声落下之时，已是到了李沐文的身前——正是字觅殷的轩辕坟妖氏苏聈傛！
“你怎么没跑？这里这么危险，以你的能力足以远远的就感觉到了才对！你还过来干什么？还不如找个隐蔽的地方好好修炼，日后好给我报仇。”
“桀桀桀桀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狐妖一族，一尾一层境界。九尾才是真仙，你一个三尾的结丹小崽子，也敢妄称元婴境？真是笑死我了……”
李沐文和旦恶鬼母的声音同时响起又同时落下，只不过苏聈傛却是没有搭理焦急的看着它的李沐文，而是瞪着眼前的噬鬼鬼呲着牙！
“哼！”没有答话的苏聈傛身后的三条纯白色尾巴中最左边的尾巴一甩，顿时整栋楼便开始分崩离析起来。而当他们终于脚落实地之后才发现，周围一个半径30米的圆形场地已是早已出现。
“之前我还想找找看有没有活人一起转走，结果走了一圈才发现这里已经成为了这个家伙的饲养场了。”似乎是知道李沐文想要说什么般，苏聈傛提前开口说道，“就算是那些还‘活’着的，也已经被它的鬼气灌体，成为了阴间生物般的存在了。”
“至少，它们已经失去了白天外出活动的资格，失去了作为人的资格……”
“……”
“唉……找个机会，超度了它们吧……”
沉默了片刻，李沐文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道。
（觅殷，土地公、土地婆，我刚才还有一点分析没有说出——那就是八心很可能还没有被它消化吸收，大力鬼王关崂也有可能没有被它消化吸收。你们一会儿进攻的时候，尽量想办法引动它体内的鬼气。据我所知，只要不是自愿的，所有没被彻底消化的鬼，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反击的！到那时，就是我们的一线生机！）
李沐文背着手掐了个“同心诀”，在心中默默的说道。而土地公、土地婆先是一愣，也随后在内心中给予了回答。
（小伙子放心，我们已经通知了本城城隍，它已知晓此事，此时应该已经联系上了三爷牛头阿傍、四爷马面罗刹，只要我们能够抵挡片刻，自是可保平安！）
看了看苏聈傛，见它还是没有搭理自己，李沐文只好闭目全力恢复了起来，好做到危急时刻能够最快速度的插入战场施以援手。
“先和我的孩子们较量一下吧！”不知道是感受到了什么还是做出了其它打算，旦恶鬼母突然如此说道。随后只见它腹部猛的鼓起，然后自它的身后传来共计十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再之后，则是大力鬼王关崂带头，带着小儿鬼、长鬼、毛鬼、大头鬼、臭口鬼、傒囊（xī/náng）、魈鬼、鬾（jì）鬼、希恶鬼，一起扑向了土地公、土地婆和苏聈傛。古怪的是，李沐文的方向却是没有鬼怪上前。而那五方雷神阵，也仍在闪着已成虚幻的雷光……
“喂、老头子！小儿、希恶、长、鬾归我，剩下的归你！”土地婆见十鬼带着滔天的黑焰袭来，语气兴奋的说道。然而还不待她有所动作，就见几道寒光闪过，臭口鬼已是化为了碎块。紧接着便是地面翻涌，鬼尸块直接被沉入了地底。
“不要浪费时间了。”小女孩形态的苏聈傛面无表情的说道。
“除了二十四鬼中的魈、鬾和大力鬼王是伍级外，其它的都是兵级。”
“一招杀死！”
“然后全力对付旦恶鬼母！”
随着苏聈傛的话语，除了它刚才说的那三位还在前进以外，其余的都停下了脚步。然而就在它们停下之后，一道道土针从地面激射而出，射向它们的下体甚至全身！一时间跑跳滚等等各种躲避方式纷纷出现。不过苏聈傛似乎早有准备，几道水流浮现后又急速化冰，在成为了冰枪之形后被它射向了鬼群。而土地公、土地婆对视一眼后，虚空凝弓束气化箭，也对鬼群开始了飞速的射击！
（4129字）
“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靡靡之声响起在耳边，召来各具特色的女子在眼前曼舞；无数佳肴带着独树一帜的香气此时在肺腑交战不止，竟引得饥饿如锤敲响腹鼓；那各色水果、名烟名酒，被一群倾国倾城的女子或捧或递或含的送到面前，令已经无法动弹了的李沐文唯剩苦笑以对。
“这种时候还要用‘鬼话连篇’来分散我的精力吗……”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
非是顽抗到底，仅是习惯使然。在听到那妩媚的声音唱诵的小调响起在耳边的第一时间，李沐文就在心中念起了《净心神咒》。然而却因为所剩法力无多的原因，只能是令得眼前所见身体所感忽隐忽现，而不是完全清除。
（希望本方土地能够及时将我所述内容传达给苏聈傛吧！那样，至少我还少造了一点杀孽。）
（不过，都说人死前会短暂的回忆一遍自己的一生，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呢？难道是因为我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鬼杀死的缘故？）
就在李沐文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股祥和的老人声音，响起在了他的耳边：
“小伙子，想要说的话，还是自己亲自说比较好哦？”
“土地公？！”扭头看去的李沐文，不由得和八心鬼母、大力鬼王关崂一起说出了同样的话语。
“哈哈哈，我已经是前任啦！新的是这位——”
随着他杵着拐杖闪开了身形几人才发现，在它的身后，居然还有一个小老头。只不过这个干瘦的家伙太不显眼了，以至于虽然它比“前”土地公要高足足两个头，却竟然直到现在他站出来之前都没有人发现它！
“福徕？”
李沐文不由得更是惊讶了。今天什么情况，亲友大聚会吗？话说这个福徕大爷不好好的做好交接工作，跑这来干什么？这也不是你现在所能对付了的存在啊？
“小伙子，你人不错。”福徕大爷看了看李沐文，笑眯眯的说道。
“再加上我这个原‘领导’想要一个轰轰烈烈的结局，所以我就把它领这来了。”
“别看我现在这个模样，我以前可是一名武将哦！”“原”土地公笑眯眯的说道。
“好啦老头子，别在这里显摆你的那些往事了，老娘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呢，赶紧的打完收工！”就在几人的注意力被两个小老头吸引的时候，李沐文的身后却又突兀的响起了一道老太太的声音。而随着这道声音的出现，“原”土地公也是由满脸慈祥、洒脱的笑容，变为了尴尬、无奈的苦相。
“不用猜了——有土地公，当然要有土地婆了！”声音从李沐文的身后慢慢的转移到了两个小老头的身后，随之一个穿着福袍的老奶奶分开两个老头踱步而出。而看着这个新出现的老太太，八心鬼母不由得虚眯起了眼睛，并偷偷的开始往关崂身后移动。
“开始吧！”
“天地大明，万气混生。我得真一，内景玉庭。虚皇敕命，令我通真。上元赤子，三元六府。百神会并，混合我身。上朝斗府，出入紫庭。游宴八冥，三一上景。太上玄真，奏我所意。上达斗真，心有意愿，莫奉允呈，所得玄旨，副我心灵，人间万事，一一开分，飞神玉坛，分身一形，急急如律令！”
随着土地公、土地婆二人共同念诵起了《化形咒》，一股罡风便是在这阴郁之地由小到大的刮起！而待得咒停风止在看，又哪里还见得到那两个驼背老翁！见只见，一小将手持乌枪，一身墨甲，反衬得面白如粉，雄赳赳气势如虹；一女子，雪剑分持，点朱唇难柔化骨之英！本是地府阴曹属，却化天庭云上兵！一时间，竟是令得八心鬼母暂停了攻势，静观待行！
“天落乌桥分南北，从此世界有西东！”
“双鱼漫游乾坤海，阴阳两界迹无踪！”
伴随着两声清喝，只见墨甲玉面小将一个力劈华山当头攻向八心鬼母！而那位英气女子却是身形一闪，天地间竟仿佛从未有过她的身形！
“桀桀桀桀桀，你们终于忍不住了啊！”简短的话语间，八心鬼母抓起关崂一把就扔进了嘴里吞进了肚中！随后身上黑光一闪，乌枪虽成拱桥之形竟是无法寸进！白光四起亦是难立寸许之功！就好像八心鬼母身周一米方圆，已成为了绝对防御之地！无其允许，万物不得而入！
“果然，你不是八心鬼母。”土地婆清冷的声音自虚空响起，却是说出了李沐文没有想到的话语。
“啊？”
“之前你昏迷的时候我们合你家的那只小狐妖与八心鬼母共同战斗过，那时它是差点死亡重伤遁走的。”土地公没有回头看呆愣住了的李沐文，而是一直紧盯着“八心”鬼母的一举一动。
“你不知道吗？妖族只有化形为人的时候修炼效果才是最好的。而只有重伤的时候才会化为本体，以达到最快的恢复效果。”既然找不到破绽，土地婆便显形在李沐文的身边，也盯着“八心”鬼母的一举一动说道。同时，右手剑往李沐文头上一抛，于空中画下了一个聚灵符后才收回手中。而灵符笼罩之下的李沐文，顿觉浑身舒服的好像是泡温泉一般。身上的伤痕、疲劳等等，竟是如退潮一般在急速的消失之中。
“说吧，你是谁？”戒备着的土地公最后总结般的问道。不过，全神贯注寻找破绽的他，并没有期待对方的回答。
“桀桀桀桀桀！你应该想到了吧？”“八心”鬼母将目光缓缓的又移回到了李沐文的身上。然而没等那股鬼将级的威压倾泻而下，便是被李沐文头上的聚灵符爆裂的余波抵消了。见此，“八心”鬼母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说道：
“以我从‘八心’那里获得的情报来看，你应该是一个很聪明的人。那么，你要不要来猜猜看，我已经吃了几个姐妹？”
“我猜，你至少吃了十个以上。”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不急着杀死自己几人，但是能拖延一点时间总是好的。然而耐心的跟这位新出现的鬼母交谈着的李沐文并不知道，土地公、土地婆并没有将他所述的内容传达出去。当然，如果他知道的话，恐怕也不会是如此一副样子了。
此时，土地婆又一次将剑抛出，在李沐文的头上重新画了一个聚灵符。
“吾名旦恶。”鬼母淡淡的说道。同时，它的眉毛开始变化，逐渐连为了一体化为了蛟眉。然而听闻此言的人与鬼却是没有见到此番变化般的仅仅对它的自报名姓做出了完全相反的反应——李沐文惊讶中含着绝望，三个鬼却完全是不知所以的淡定从容。
“怎么样，小家伙，要不要来分析一下我的名字所包含的含义？”
“好！”还琢磨着让苏聈傛跑的能够更远一点而全力配合鬼母的李沐文突然想开了般的豪气说道。
“首先，你的名字中有个‘恶’字，这应该是你把所有名为恶的拆解字的存在全部吞噬了的缘故。”李沐文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发现对方眼里出现一丝轻蔑，似乎再说“不过如此”的样子。随后脑筋一转，便明了了其中原委。
“不对！如果你真是吞噬了那么多鬼母的话，你至少应该是帅级！也就是说，你应该是吞噬了以暴字的上面日字所能拆出来的字为姓的所有鬼母才对！”
“不错、不错，有点意思，继续说！”旦恶鬼母听至此处，不由得赞许的鼓了两下掌说道。
“日为将共为将水为将，噬二为帅，噬三为爵？”
“嗯，我现在的实力确实是将级。”旦恶鬼母不以为意的说道。
“不过，就算是将级，也不是你们一个辅级两个兵级一个伍级可以对付的。”
“确实。但是，如果再加上一个伍级呢？”
伴随着说话声，一个头上长着白色狐狸耳朵、身后有着三条纯白狐狸尾巴的小女孩急速的从远处的空中“走”来。当它的话语声落下之时，已是到了李沐文的身前——正是字觅殷的轩辕坟妖氏苏聈傛！
“你怎么没跑？这里这么危险，以你的能力足以远远的就感觉到了才对！你还过来干什么？还不如找个隐蔽的地方好好修炼，日后好给我报仇。”
“桀桀桀桀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狐妖一族，一尾一层境界。九尾才是真仙，你一个三尾的结丹小崽子，也敢妄称元婴境？真是笑死我了……”
李沐文和旦恶鬼母的声音同时响起又同时落下，只不过苏聈傛却是没有搭理焦急的看着它的李沐文，而是瞪着眼前的噬鬼鬼呲着牙！
“哼！”没有答话的苏聈傛身后的三条纯白色尾巴中最左边的尾巴一甩，顿时整栋楼便开始分崩离析起来。而当他们终于脚落实地之后才发现，周围一个半径30米的圆形场地已是早已出现。
“之前我还想找找看有没有活人一起转走，结果走了一圈才发现这里已经成为了这个家伙的饲养场了。”似乎是知道李沐文想要说什么般，苏聈傛提前开口说道，“就算是那些还‘活’着的，也已经被它的鬼气灌体，成为了阴间生物般的存在了。”
“至少，它们已经失去了白天外出活动的资格，失去了作为人的资格……”
“……”
“唉……找个机会，超度了它们吧……”
沉默了片刻，李沐文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道。
（觅殷，土地公、土地婆，我刚才还有一点分析没有说出——那就是八心很可能还没有被它消化吸收，大力鬼王关崂也有可能没有被它消化吸收。你们一会儿进攻的时候，尽量想办法引动它体内的鬼气。据我所知，只要不是自愿的，所有没被彻底消化的鬼，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反击的！到那时，就是我们的一线生机！）
李沐文背着手掐了个“同心诀”，在心中默默的说道。而土地公、土地婆先是一愣，也随后在内心中给予了回答。
（小伙子放心，我们已经通知了本城城隍，它已知晓此事，此时应该已经联系上了三爷牛头阿傍、四爷马面罗刹，只要我们能够抵挡片刻，自是可保平安！）
看了看苏聈傛，见它还是没有搭理自己，李沐文只好闭目全力恢复了起来，好做到危急时刻能够最快速度的插入战场施以援手。
“先和我的孩子们较量一下吧！”不知道是感受到了什么还是做出了其它打算，旦恶鬼母突然如此说道。随后只见它腹部猛的鼓起，然后自它的身后传来共计十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再之后，则是大力鬼王关崂带头，带着小儿鬼、长鬼、毛鬼、大头鬼、臭口鬼、傒囊（xī/náng）、魈鬼、鬾（jì）鬼、希恶鬼，一起扑向了土地公、土地婆和苏聈傛。古怪的是，李沐文的方向却是没有鬼怪上前。而那五方雷神阵，也仍在闪着已成虚幻的雷光……
“喂、老头子！小儿、希恶、长、鬾归我，剩下的归你！”土地婆见十鬼带着滔天的黑焰袭来，语气兴奋的说道。然而还不待她有所动作，就见几道寒光闪过，臭口鬼已是化为了碎块。紧接着便是地面翻涌，鬼尸块直接被沉入了地底。
“不要浪费时间了。”小女孩形态的苏聈傛面无表情的说道。
“除了二十四鬼中的魈、鬾和大力鬼王是伍级外，其它的都是兵级。”
“一招杀死！”
“然后全力对付旦恶鬼母！”
随着苏聈傛的话语，除了它刚才说的那三位还在前进以外，其余的都停下了脚步。然而就在它们停下之后，一道道土针从地面激射而出，射向它们的下体甚至全身！一时间跑跳滚等等各种躲避方式纷纷出现。不过苏聈傛似乎早有准备，几道水流浮现后又急速化冰，在成为了冰枪之形后被它射向了鬼群。而土地公、土地婆对视一眼后，虚空凝弓束气化箭，也对鬼群开始了飞速的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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