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奶粉
第二天一早，陈阳准备出门上班，正巧遇见何雨水推着自行车去上学。
陈阳挥手打了个招呼道：“雨水，上学去啊？”
哪知道何雨水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低着头推着自行车就跑了。
留下陈阳在原地仰天长叹：“还没完没了！”
陈阳郁闷的骑着自行车，把车链子都蹬出火星子了，一阵风似的就到了单位，当然路上没少被京城大妈在后面追着骂！
陈阳推门刚进办公室，马上又退了出来，对着外面喊道：“着火了，快来人救火。”
刚喊完，办公室里就传出一个声音：“着你奶奶的火，陈阳你小子瞎喊什么呢？”
陈阳一听是刘主任的声音，就知道没事，开玩笑说道：“刘叔，您这不上班开始修仙了啊？弄的办公室仙气缭绕的，您快出来吧！别再熏坏了。”
“滚蛋！”里面应了一声之后，陈阳就见烟雾中隐隐有一个人影走了出来。
正在此时，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喊从陈阳后面传来，“让开！”
这声音震的陈阳耳朵嗡嗡响，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就见后面管仓库的钱大妈两只蒲扇般的大手抓着一个水桶，猛的朝办公室里一泼！
陈阳长大嘴巴，被钱大妈的操作给惊呆了，钱大妈自己也呆住了。
只见刘主任缓缓的从门里走了出来，从头到脚都在往下滴水，眼镜都被泼歪了，嘴里叼着的烟也灭了。
刘主任不慌不忙的把眼镜扶正，问向钱大妈道：“怎么往我办公室里泼水？”
钱大妈这时也反应过来，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一点没犹豫的就把陈阳供了出来。
“我是听陈副主任的要求泼的，他让我们过来救火！那个刘主任，我仓库还有事就先工作去了。”
陈阳看着钱大妈就这么愉快的转身走了，真想把她布鲁biu了！
突然陈阳感觉一道寒光从眼前闪过，扭头一看，刘主任正在滴水的眼镜片后面闪过道道杀意！
陈阳脸色一变，满是谄媚的说道：“刘叔，我说这是误会您信吗？”
过了一会，办公室里出现了一副极度辣眼睛的画面，办公室到处挂满了衣服裤子。
两个上身光着膀子，下身只穿了一条裤衩的男人相对而坐，嘴里都叼着一颗事后烟默默的抽着。
陈阳率先打破沉默道：“我说刘叔，您就不能大度点，哪有当叔叔的和侄子计较的？”
说完陈阳捋了捋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
刘主任这会倒是心情不错，头上的水也已经干了，“嘿嘿”笑了一下说道：“这叫有难同当，谁叫老子心情不好，正好你小子又撞到我手里了。”
陈阳无奈的叹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见刘主任还在那得意的笑，一点也没在意自己的感受。
陈阳眼珠一转说道：“对了刘叔，您刚才是抽了多少烟啊？满屋子都是烟气，您这是遇到什么事了？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刘主任本来还在上扬的嘴角就是一顿，接着叹了口气道：“唉！跟你说说也行，你小子主意多，说不定有什么办法！”
“是这样的，你马叔你还记得吗？”
陈阳想了想，不确定的问道：“马大眼？”
刘主任瞪了陈阳一眼道：“马大眼是你叫的？没大没小。”
陈阳冤枉道：“您还讲不讲理了，好几个姓马的，我又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也没见过，你们都是叫外号的，你让我怎么回答？”
刘主任一听也确实是这样，就继续说道：“对，就是马大眼，他那只眼睛就是当年为了救你爸，被炮蹦的！”
陈阳点头道：“我听我爸说过，那次要不是马叔，他就挂了！”
刘主任继续说道：“马大眼的儿子去年年底牺牲了，留下了一个媳妇，肚子里还怀了个孩子。”
“这媳妇还真是不错，跟马大眼两口子说了，这辈子不改嫁，等把孩子生下来就孝敬他们老两口！”
陈阳敬佩的道：“那我这嫂子人还真不错！”
刘主任也赞同的点点头说道：“是呀，现在问题是孩子生了，是个大胖小子，但是他儿媳妇没奶，一点都没有，把那孩子饿的一直哭。”
“这把老马心疼的，那是他老马家的独苗了，到处求人想弄点奶粉！这不就求到我这了。”
“你也知道奶粉这东西太稀少了，根本就到不了咱们这，早就被分完了，我昨天跑了一天，才给要到两罐麦乳精，只能让老马先对付一下，我再想办法！”
陈阳笑着说道：“您抽了一屋子的烟，就是发愁这个事啊！”
刘主任无奈的道：“是呀，我昨天连老首长那都去了，他那原来有，赶巧也送给别人了！”
陈阳再次感叹这个时候国家的艰难，同时也佩服老一辈吃苦耐劳的精神。
就说道：“您早说啊，我有啊！”
刘主任激动的站了起来，“你有，你怎么会有奶粉呢？”
陈阳“嘿嘿”一笑道：“咱这叫未雨绸缪，老早就为我孩子准备好了，您等着，我这就回家取去。”
说完挥了挥手，潇洒的转身往外走，刘主任张嘴想说什么的时候，陈阳已经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随着外面一声刺耳的尖叫，陈阳捂着身子狼狈的逃回了办公室，看着笑的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的刘主任，陈阳只能发泄的竖了个中指，穿上衣服赶紧跑了。
陈阳回到家里，关好了房门，从空间里拿出了两罐奶粉，看着上面写着的“中老年型”陷入了沉思中。
马大眼的病房是单间，陈阳和刘主任推门进去的时候，他们一家都在。
马大眼的头发已经白了大半，他老伴更是全都白了，与旁边的刘主任比，感觉是两代人一样。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伤真是别人难以体会的，看这个状态，如果不是还有这个小孙子，恐怕这两口子都不想活了，哀莫大于心死啊！
马大眼看见陈阳他们进来，赶紧起身激动的伸出手，一真一假两只眼睛盯着陈阳就走了过来。
陈阳心里暗道：“难道这老马知道我给他大孙子带来了奶粉，要感谢我？”
想罢也客气的伸出了手，脸上也堆起了笑容。
哪想到马大眼的眼睛一直盯着陈阳，手却和刘主任握在了一起，使劲的摇了摇。
陈阳尴尬的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就见马大眼看着自己说道：“老刘，这次多亏你了，要不是你昨天拿来的麦乳精，我大孙子就要饿死了。”
陈阳对这个马大眼也是无语了，“你在逗我玩吗？握手的时候看我，感谢老刘也看我，我就那么好看？”
刘主任这时候说道：“老马，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咱们这么多年生死弟兄，要是谢起来不是没完没了了。”
又指了指身边的陈阳说道：“这是老连长的儿子，现在跟我在供销社上班！”
陈阳见马大眼一直看着自己，刘主任又介绍了自己，就笑着朝马大眼点了点头，喊了声马叔。
哪知道这时候马大眼反而不看陈阳了，眼睛看向旁边没人的地方，笑着说道：“哎呀，原来是大侄子，你很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
说完还用粗糙的大手拍了陈阳肩膀几下，只是眼睛却一直看着陈阳的旁边，那只假眼睛还不时有一道反光，看的陈阳毛骨悚然，感觉旁边凉飕飕的。
刘主任看到陈阳在那尴尬的扯笑，一下反应了过来，“哈哈”大笑道：“陈阳，你马叔叔是斜视，看你的时候其实在看我，现在看那边其实在看你。”
陈阳这时候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尴尬的说了句：“马叔的眼睛还挺幽默的！”说完陈阳都傻了，超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场面一度非常安静，正在陈阳用脚在地上扣三室一厅的时候，马大眼突然笑道：“你小子还是第一个说我眼睛幽默的。”
刘主任也借机说道：“我这次带这小子过来，是因为他有奶粉，这不就给你带过来了。”
陈阳也赶紧把布兜子里的四个大罐头瓶奶粉拿了出来，不敢再乱说话，直接递给了马大眼。
马大眼听了以为陈阳能有一点就不错了，哪想到陈阳一下子给他拿了这么多，这省着点喝足够他大孙子长大了。
马大眼激动的眼圈通红，看着陈阳的旁边，双腿一软就要往下跪。
陈阳见马大眼这个架势，一紧张抢先出腿，“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这一跪把刘主任和马大眼给跪懵了，不知道陈阳这是唱的哪一出？
马大眼更是结结巴巴的说道：“大侄子，你这是干啥呢？”
陈阳觉得今天是自己有生以来最悲催的一天，绞尽脑汁的解释道：“我听刘叔说您的眼睛是因为当年救我爸才这样的，我刚才还说错了话，希望您能原谅我。”
马大眼赶紧把陈阳拉了起来，对着空气说道：“嗨！你这孩子过了，不至于不至于，我还没感谢你给我送奶粉呢！你这可是救了我孙子一命啊！”
“再说了我和你爸那是过命的交情，你爸为了救我屁股上也挨过一枪呢！”
陈阳嘴角抽了抽，说道：“那咱爷俩就都不客气了，要是奶粉不够我再给您弄。”
马大眼对着空气郑重的说道：“够了，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大侄子你以后有用到你马叔的地方就直接说，我要是有半个不字，我就是王八养的！”
陈阳挥手打了个招呼道：“雨水，上学去啊？”
哪知道何雨水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低着头推着自行车就跑了。
留下陈阳在原地仰天长叹：“还没完没了！”
陈阳郁闷的骑着自行车，把车链子都蹬出火星子了，一阵风似的就到了单位，当然路上没少被京城大妈在后面追着骂！
陈阳推门刚进办公室，马上又退了出来，对着外面喊道：“着火了，快来人救火。”
刚喊完，办公室里就传出一个声音：“着你奶奶的火，陈阳你小子瞎喊什么呢？”
陈阳一听是刘主任的声音，就知道没事，开玩笑说道：“刘叔，您这不上班开始修仙了啊？弄的办公室仙气缭绕的，您快出来吧！别再熏坏了。”
“滚蛋！”里面应了一声之后，陈阳就见烟雾中隐隐有一个人影走了出来。
正在此时，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喊从陈阳后面传来，“让开！”
这声音震的陈阳耳朵嗡嗡响，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就见后面管仓库的钱大妈两只蒲扇般的大手抓着一个水桶，猛的朝办公室里一泼！
陈阳长大嘴巴，被钱大妈的操作给惊呆了，钱大妈自己也呆住了。
只见刘主任缓缓的从门里走了出来，从头到脚都在往下滴水，眼镜都被泼歪了，嘴里叼着的烟也灭了。
刘主任不慌不忙的把眼镜扶正，问向钱大妈道：“怎么往我办公室里泼水？”
钱大妈这时也反应过来，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一点没犹豫的就把陈阳供了出来。
“我是听陈副主任的要求泼的，他让我们过来救火！那个刘主任，我仓库还有事就先工作去了。”
陈阳看着钱大妈就这么愉快的转身走了，真想把她布鲁biu了！
突然陈阳感觉一道寒光从眼前闪过，扭头一看，刘主任正在滴水的眼镜片后面闪过道道杀意！
陈阳脸色一变，满是谄媚的说道：“刘叔，我说这是误会您信吗？”
过了一会，办公室里出现了一副极度辣眼睛的画面，办公室到处挂满了衣服裤子。
两个上身光着膀子，下身只穿了一条裤衩的男人相对而坐，嘴里都叼着一颗事后烟默默的抽着。
陈阳率先打破沉默道：“我说刘叔，您就不能大度点，哪有当叔叔的和侄子计较的？”
说完陈阳捋了捋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
刘主任这会倒是心情不错，头上的水也已经干了，“嘿嘿”笑了一下说道：“这叫有难同当，谁叫老子心情不好，正好你小子又撞到我手里了。”
陈阳无奈的叹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见刘主任还在那得意的笑，一点也没在意自己的感受。
陈阳眼珠一转说道：“对了刘叔，您刚才是抽了多少烟啊？满屋子都是烟气，您这是遇到什么事了？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刘主任本来还在上扬的嘴角就是一顿，接着叹了口气道：“唉！跟你说说也行，你小子主意多，说不定有什么办法！”
“是这样的，你马叔你还记得吗？”
陈阳想了想，不确定的问道：“马大眼？”
刘主任瞪了陈阳一眼道：“马大眼是你叫的？没大没小。”
陈阳冤枉道：“您还讲不讲理了，好几个姓马的，我又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也没见过，你们都是叫外号的，你让我怎么回答？”
刘主任一听也确实是这样，就继续说道：“对，就是马大眼，他那只眼睛就是当年为了救你爸，被炮蹦的！”
陈阳点头道：“我听我爸说过，那次要不是马叔，他就挂了！”
刘主任继续说道：“马大眼的儿子去年年底牺牲了，留下了一个媳妇，肚子里还怀了个孩子。”
“这媳妇还真是不错，跟马大眼两口子说了，这辈子不改嫁，等把孩子生下来就孝敬他们老两口！”
陈阳敬佩的道：“那我这嫂子人还真不错！”
刘主任也赞同的点点头说道：“是呀，现在问题是孩子生了，是个大胖小子，但是他儿媳妇没奶，一点都没有，把那孩子饿的一直哭。”
“这把老马心疼的，那是他老马家的独苗了，到处求人想弄点奶粉！这不就求到我这了。”
“你也知道奶粉这东西太稀少了，根本就到不了咱们这，早就被分完了，我昨天跑了一天，才给要到两罐麦乳精，只能让老马先对付一下，我再想办法！”
陈阳笑着说道：“您抽了一屋子的烟，就是发愁这个事啊！”
刘主任无奈的道：“是呀，我昨天连老首长那都去了，他那原来有，赶巧也送给别人了！”
陈阳再次感叹这个时候国家的艰难，同时也佩服老一辈吃苦耐劳的精神。
就说道：“您早说啊，我有啊！”
刘主任激动的站了起来，“你有，你怎么会有奶粉呢？”
陈阳“嘿嘿”一笑道：“咱这叫未雨绸缪，老早就为我孩子准备好了，您等着，我这就回家取去。”
说完挥了挥手，潇洒的转身往外走，刘主任张嘴想说什么的时候，陈阳已经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随着外面一声刺耳的尖叫，陈阳捂着身子狼狈的逃回了办公室，看着笑的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的刘主任，陈阳只能发泄的竖了个中指，穿上衣服赶紧跑了。
陈阳回到家里，关好了房门，从空间里拿出了两罐奶粉，看着上面写着的“中老年型”陷入了沉思中。
马大眼的病房是单间，陈阳和刘主任推门进去的时候，他们一家都在。
马大眼的头发已经白了大半，他老伴更是全都白了，与旁边的刘主任比，感觉是两代人一样。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伤真是别人难以体会的，看这个状态，如果不是还有这个小孙子，恐怕这两口子都不想活了，哀莫大于心死啊！
马大眼看见陈阳他们进来，赶紧起身激动的伸出手，一真一假两只眼睛盯着陈阳就走了过来。
陈阳心里暗道：“难道这老马知道我给他大孙子带来了奶粉，要感谢我？”
想罢也客气的伸出了手，脸上也堆起了笑容。
哪想到马大眼的眼睛一直盯着陈阳，手却和刘主任握在了一起，使劲的摇了摇。
陈阳尴尬的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就见马大眼看着自己说道：“老刘，这次多亏你了，要不是你昨天拿来的麦乳精，我大孙子就要饿死了。”
陈阳对这个马大眼也是无语了，“你在逗我玩吗？握手的时候看我，感谢老刘也看我，我就那么好看？”
刘主任这时候说道：“老马，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咱们这么多年生死弟兄，要是谢起来不是没完没了了。”
又指了指身边的陈阳说道：“这是老连长的儿子，现在跟我在供销社上班！”
陈阳见马大眼一直看着自己，刘主任又介绍了自己，就笑着朝马大眼点了点头，喊了声马叔。
哪知道这时候马大眼反而不看陈阳了，眼睛看向旁边没人的地方，笑着说道：“哎呀，原来是大侄子，你很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
说完还用粗糙的大手拍了陈阳肩膀几下，只是眼睛却一直看着陈阳的旁边，那只假眼睛还不时有一道反光，看的陈阳毛骨悚然，感觉旁边凉飕飕的。
刘主任看到陈阳在那尴尬的扯笑，一下反应了过来，“哈哈”大笑道：“陈阳，你马叔叔是斜视，看你的时候其实在看我，现在看那边其实在看你。”
陈阳这时候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尴尬的说了句：“马叔的眼睛还挺幽默的！”说完陈阳都傻了，超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场面一度非常安静，正在陈阳用脚在地上扣三室一厅的时候，马大眼突然笑道：“你小子还是第一个说我眼睛幽默的。”
刘主任也借机说道：“我这次带这小子过来，是因为他有奶粉，这不就给你带过来了。”
陈阳也赶紧把布兜子里的四个大罐头瓶奶粉拿了出来，不敢再乱说话，直接递给了马大眼。
马大眼听了以为陈阳能有一点就不错了，哪想到陈阳一下子给他拿了这么多，这省着点喝足够他大孙子长大了。
马大眼激动的眼圈通红，看着陈阳的旁边，双腿一软就要往下跪。
陈阳见马大眼这个架势，一紧张抢先出腿，“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这一跪把刘主任和马大眼给跪懵了，不知道陈阳这是唱的哪一出？
马大眼更是结结巴巴的说道：“大侄子，你这是干啥呢？”
陈阳觉得今天是自己有生以来最悲催的一天，绞尽脑汁的解释道：“我听刘叔说您的眼睛是因为当年救我爸才这样的，我刚才还说错了话，希望您能原谅我。”
马大眼赶紧把陈阳拉了起来，对着空气说道：“嗨！你这孩子过了，不至于不至于，我还没感谢你给我送奶粉呢！你这可是救了我孙子一命啊！”
“再说了我和你爸那是过命的交情，你爸为了救我屁股上也挨过一枪呢！”
陈阳嘴角抽了抽，说道：“那咱爷俩就都不客气了，要是奶粉不够我再给您弄。”
马大眼对着空气郑重的说道：“够了，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大侄子你以后有用到你马叔的地方就直接说，我要是有半个不字，我就是王八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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