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和皇上聊天
老皇帝看的很认真，拿着信的手微微颤抖，看了一遍又一遍，过了很久才把信放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包爱卿，你先退下吧，我跟他单独说会儿话。”
“微臣告退！”
等老包走了，老皇帝看着陈阳长了几次口，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陈阳心里大概猜到了什么，那封信他又不是没看过。
“伯父，是不是…………”
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老皇帝缓缓开口道：“你叫陈阳是吧，跟我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还有你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是！我记得那时候我才7岁，我爹带我巡视边境，走了一半的时候突然遇到西夏军的劫杀，我爹带人拼死抵抗，奈何寡不敌众，最后临时写了这封信给我，让我务必带回来交给伯父，然后我爹就引开追兵，把生的希望给了我。”
……………………
他老爹确实挺伟大的，是个好爹，可惜了。
说到这陈阳声音有些哽咽，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接着说道：“我拿着信摆脱了追兵，也不认识路，只记得我爹说要往南走，我一路走一路乞讨，中间还遇到了几次劫杀，他们似乎知道我要往京城走，每到一个城镇都有人埋伏，
我开始躲过了几次，后来有一次没躲过被他们发现了，幸好我师父救了我，他是一个云游天下的道人，我就跟着他走，我们绕了一个大圈子，去了好些地方，走了三年最后到了扬州我师父继续云游了，我就自己来了汴京。”
这些话都是陈阳提前编好的，因为有些事情经不起查，虚构出一个得道高人出来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不过有一些确实不是陈阳编的，他确实遇到过劫杀，还是在大宋境内，正好一伙当地的人贩子也盯上了他，因为一些误会两伙人打了起来，陈阳趁乱跑了。
后来还又见过一次那些杀手，只不过因为陈阳提前看到躲过了一劫，再之后因为陈阳走错了路，绕了一大圈，这一路饿了就找个富裕点的地方乞讨，有了吃的又上路，最后到扬州才一病不起。
老皇帝什么都没说，静静的听着陈阳讲完了这一路的经历，然而紧握的拳头显示他此时的内心并不平静。
纠结了良久，似乎做着什么天人交战，老皇帝最终开口感叹道：“晚啦，你回来的太晚啦！”
“看来我要失信于人，有负于你父亲的临终嘱托了。”
见陈阳有些不解，老皇帝继续说道：“想必这封信也应该看过了？”
陈阳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你父亲临终希望朕把燕国公的位置传给你，把整个国公府都留给你，这本来也无可厚非，你是他的嫡长子，你父亲去世这些本来也就都是你的，但是你回来的太晚啦！
你父亲去世后，你那个继母三天两头的来宫里哭诉，说你父亲为国捐躯，你又生死不知什么乱七八糟的，文武百官也都劝说朕早日把国公之位让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继承。
朕拖了一年，最后实在拖不下去了，再拖人家该说我苛待功臣之后了，毕竟那也是嫡子，朕没办法只能让你那个弟弟继承了燕国公之位，你父亲为国而死的一些补偿同样给了现在的国公府。”
陈阳听完前因后果有些傻眼了，现在自己怎么办？总不能回那个家吧，一听这个后妈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况且她儿子还抢了自己的国公之位，自己现在还活着那不是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看着下面傻愣愣站在那里的陈阳，老皇帝越发觉得惭愧，这样等自己下去的时候，燕国公估计都不会再陪自己下棋了。
“国公之位已定，乃是文武百官商议的结果，轻易不可更改，不过其他的财物田庄铺子的话就另说了，有燕国公这封信，这些东西朕都会帮你要回来。”
陈阳听到这总算有一个好消息了，没了国公之位也就没了，陈阳其实也没那么在意，一个开国县公，也就三品，而且还是武勋，哪有读书来的牛逼，要知道大宋朝可是重文轻武的。
“你还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朕提，说起来也算是朕亏欠可你们父子。”
“小侄不敢，家父常说官家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官家，能够为您效力是我们父子的荣幸，小侄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能好生读书，以后考取功名继续为伯父效力。”
老皇帝笑道：“不错，读书好，读书可以明智，你有这个想法让我很欣慰，相信你父亲也会很欣慰的。
这样吧，朕推荐你去应天府书院读书，等过些天安定下来，你就去好好读书，国公府那些琐事你就不用管了，安心读书就是。”
陈阳学着老包那样躬身道：“是！”
老皇帝看他那四不象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哈哈，你父亲以前就没教过你礼节吗？”
陈阳不好意思的说道：“回官家的话，我爹只教了我读书习武兵法韬略，他说心里有礼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老皇帝笑着点头道：“不错，是你爹的性格，不过他说的不对，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你这几年一直在外面，没学过也是正常，以后好好读书就什么都懂了。对了，你爹给你取字了吗？”
“没有呢，我爹说他没什么文化，想等以后找一个老师再给我取。”
“那朕给你取一个吧！你家中排行老大，朕也希望你能奋进向上，干脆就叫伯起吧！”
“谢官家赐字！”
陈阳躬身谢恩，不对呀，伯起？陈伯起？这尼玛是什么名字啊？是正经的吗？
陈阳赶忙再次躬身：“官家，这个字……”
这时一个内监慌慌张张得跑了进来，大喊道：“陛下，不好了，鄂王……鄂王要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
老皇帝身体一晃，被身边的老内官一把扶住。
“陛下，保重龙体啊！”
“快，快，快带我过去。”
望着老皇帝跟着内官匆匆的往外跑，陈阳伸了伸手，“不是，怎么都走了，我的字还没换呢，你们等等我啊…………”
陈阳紧跟着人群后面也跑了起来，这个字要不得呀，真叫了他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人群一路狂奔，陈阳跟在后面猛跑，这一路倒是没人阻拦，畅通无阻。
到了坤宁殿，右转之后来到一个院子，里面已经乌泱泱一大群人，大多数是宫女和太监，还有几个白胡子老头已经急的满头大汗。
“我儿……我儿怎么了？”
还没走进屋里，老皇帝就喊了起来，没人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满屋子的人齐齐行礼。
“拜见官家！”
这时候老皇帝突然觉得陈阳他们父子说的有道理了，这礼有时候真的没用。
“太医，我儿怎么了？”
几个太医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最后一个老太医没办法，硬着头皮站出来道：“鄂王现在高烧不退，臣等想尽办法都没有用，请官家责罚。”
“责罚你们有什么用，我要你们想办法，昨天不都有好转了吗？今天怎么就发烧了？”
几个太医对视一眼，最后还是那个老太医说道：“鄂王得了背疽，这病本就是绝症，得病者九死一生，昨天我等用火烤制银针，将疽包挑破，挤出里面的脓水，所以鄂王会有好转。
但是这病就是以反复著称，昨日好转今日反复是常有的事……”
老皇帝打断道：“朕不想听这些，你就告诉朕，怎么才能治好鄂王。”
“臣等无能！”
“无能，无能，你们确实无能，这也治不了那也治不好，朕要你们有何用。”
“噗通”一下跪下了一大堆人，虽然皇帝仁慈，轻易不会杀人，但这谁说得好，这可是死儿子。所有人都跪在那请罪，只有陈阳自己站在那倒是显得格格不入了。
老皇帝也看到了站在那的陈阳，不过这时候也没心思管陈阳是怎么跟过来的，强压怒火继续说道：“朕想知道，鄂王还能……还能活多久？”
这次等了好半天都没人回答，都跪着脑袋紧紧的贴着地面。
“许太医，你来说，你告诉朕鄂王还能活多久？”
前面那个老头暗暗叫苦，这太医的活真不是人干的，头都没敢抬起，就那么对着地说道：“两日。”
老皇帝的身体猛地往后倒，陈阳眼疾手快的赶紧扶住皇帝，其他太医也赶紧站起身，扎针的扎针，号脉的号脉，掐人中的掐人中。
不得不说这些人还是有些用的，折腾了不一会，老皇帝就醒了过来，随之而来的就是止都止不住的眼泪。
“上天啊！朕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为什么要降罪到孩子身上啊！”
整个殿内哭成一片，老大都哭了，下面的小弟哪个敢不哭？比演技的时候到了。
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那个……官家，能让我看看鄂王殿下吗？”
哭声一瞬间就停止了，只有老皇帝的目光茫然的看向陈阳：“你说什么？”
陈阳再次说道：“我说能让我看下鄂王的病吗？”
……………………
“微臣告退！”
等老包走了，老皇帝看着陈阳长了几次口，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陈阳心里大概猜到了什么，那封信他又不是没看过。
“伯父，是不是…………”
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老皇帝缓缓开口道：“你叫陈阳是吧，跟我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还有你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是！我记得那时候我才7岁，我爹带我巡视边境，走了一半的时候突然遇到西夏军的劫杀，我爹带人拼死抵抗，奈何寡不敌众，最后临时写了这封信给我，让我务必带回来交给伯父，然后我爹就引开追兵，把生的希望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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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爹确实挺伟大的，是个好爹，可惜了。
说到这陈阳声音有些哽咽，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接着说道：“我拿着信摆脱了追兵，也不认识路，只记得我爹说要往南走，我一路走一路乞讨，中间还遇到了几次劫杀，他们似乎知道我要往京城走，每到一个城镇都有人埋伏，
我开始躲过了几次，后来有一次没躲过被他们发现了，幸好我师父救了我，他是一个云游天下的道人，我就跟着他走，我们绕了一个大圈子，去了好些地方，走了三年最后到了扬州我师父继续云游了，我就自己来了汴京。”
这些话都是陈阳提前编好的，因为有些事情经不起查，虚构出一个得道高人出来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不过有一些确实不是陈阳编的，他确实遇到过劫杀，还是在大宋境内，正好一伙当地的人贩子也盯上了他，因为一些误会两伙人打了起来，陈阳趁乱跑了。
后来还又见过一次那些杀手，只不过因为陈阳提前看到躲过了一劫，再之后因为陈阳走错了路，绕了一大圈，这一路饿了就找个富裕点的地方乞讨，有了吃的又上路，最后到扬州才一病不起。
老皇帝什么都没说，静静的听着陈阳讲完了这一路的经历，然而紧握的拳头显示他此时的内心并不平静。
纠结了良久，似乎做着什么天人交战，老皇帝最终开口感叹道：“晚啦，你回来的太晚啦！”
“看来我要失信于人，有负于你父亲的临终嘱托了。”
见陈阳有些不解，老皇帝继续说道：“想必这封信也应该看过了？”
陈阳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你父亲临终希望朕把燕国公的位置传给你，把整个国公府都留给你，这本来也无可厚非，你是他的嫡长子，你父亲去世这些本来也就都是你的，但是你回来的太晚啦！
你父亲去世后，你那个继母三天两头的来宫里哭诉，说你父亲为国捐躯，你又生死不知什么乱七八糟的，文武百官也都劝说朕早日把国公之位让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继承。
朕拖了一年，最后实在拖不下去了，再拖人家该说我苛待功臣之后了，毕竟那也是嫡子，朕没办法只能让你那个弟弟继承了燕国公之位，你父亲为国而死的一些补偿同样给了现在的国公府。”
陈阳听完前因后果有些傻眼了，现在自己怎么办？总不能回那个家吧，一听这个后妈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况且她儿子还抢了自己的国公之位，自己现在还活着那不是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看着下面傻愣愣站在那里的陈阳，老皇帝越发觉得惭愧，这样等自己下去的时候，燕国公估计都不会再陪自己下棋了。
“国公之位已定，乃是文武百官商议的结果，轻易不可更改，不过其他的财物田庄铺子的话就另说了，有燕国公这封信，这些东西朕都会帮你要回来。”
陈阳听到这总算有一个好消息了，没了国公之位也就没了，陈阳其实也没那么在意，一个开国县公，也就三品，而且还是武勋，哪有读书来的牛逼，要知道大宋朝可是重文轻武的。
“你还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朕提，说起来也算是朕亏欠可你们父子。”
“小侄不敢，家父常说官家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官家，能够为您效力是我们父子的荣幸，小侄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能好生读书，以后考取功名继续为伯父效力。”
老皇帝笑道：“不错，读书好，读书可以明智，你有这个想法让我很欣慰，相信你父亲也会很欣慰的。
这样吧，朕推荐你去应天府书院读书，等过些天安定下来，你就去好好读书，国公府那些琐事你就不用管了，安心读书就是。”
陈阳学着老包那样躬身道：“是！”
老皇帝看他那四不象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哈哈，你父亲以前就没教过你礼节吗？”
陈阳不好意思的说道：“回官家的话，我爹只教了我读书习武兵法韬略，他说心里有礼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老皇帝笑着点头道：“不错，是你爹的性格，不过他说的不对，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你这几年一直在外面，没学过也是正常，以后好好读书就什么都懂了。对了，你爹给你取字了吗？”
“没有呢，我爹说他没什么文化，想等以后找一个老师再给我取。”
“那朕给你取一个吧！你家中排行老大，朕也希望你能奋进向上，干脆就叫伯起吧！”
“谢官家赐字！”
陈阳躬身谢恩，不对呀，伯起？陈伯起？这尼玛是什么名字啊？是正经的吗？
陈阳赶忙再次躬身：“官家，这个字……”
这时一个内监慌慌张张得跑了进来，大喊道：“陛下，不好了，鄂王……鄂王要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
老皇帝身体一晃，被身边的老内官一把扶住。
“陛下，保重龙体啊！”
“快，快，快带我过去。”
望着老皇帝跟着内官匆匆的往外跑，陈阳伸了伸手，“不是，怎么都走了，我的字还没换呢，你们等等我啊…………”
陈阳紧跟着人群后面也跑了起来，这个字要不得呀，真叫了他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人群一路狂奔，陈阳跟在后面猛跑，这一路倒是没人阻拦，畅通无阻。
到了坤宁殿，右转之后来到一个院子，里面已经乌泱泱一大群人，大多数是宫女和太监，还有几个白胡子老头已经急的满头大汗。
“我儿……我儿怎么了？”
还没走进屋里，老皇帝就喊了起来，没人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满屋子的人齐齐行礼。
“拜见官家！”
这时候老皇帝突然觉得陈阳他们父子说的有道理了，这礼有时候真的没用。
“太医，我儿怎么了？”
几个太医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最后一个老太医没办法，硬着头皮站出来道：“鄂王现在高烧不退，臣等想尽办法都没有用，请官家责罚。”
“责罚你们有什么用，我要你们想办法，昨天不都有好转了吗？今天怎么就发烧了？”
几个太医对视一眼，最后还是那个老太医说道：“鄂王得了背疽，这病本就是绝症，得病者九死一生，昨天我等用火烤制银针，将疽包挑破，挤出里面的脓水，所以鄂王会有好转。
但是这病就是以反复著称，昨日好转今日反复是常有的事……”
老皇帝打断道：“朕不想听这些，你就告诉朕，怎么才能治好鄂王。”
“臣等无能！”
“无能，无能，你们确实无能，这也治不了那也治不好，朕要你们有何用。”
“噗通”一下跪下了一大堆人，虽然皇帝仁慈，轻易不会杀人，但这谁说得好，这可是死儿子。所有人都跪在那请罪，只有陈阳自己站在那倒是显得格格不入了。
老皇帝也看到了站在那的陈阳，不过这时候也没心思管陈阳是怎么跟过来的，强压怒火继续说道：“朕想知道，鄂王还能……还能活多久？”
这次等了好半天都没人回答，都跪着脑袋紧紧的贴着地面。
“许太医，你来说，你告诉朕鄂王还能活多久？”
前面那个老头暗暗叫苦，这太医的活真不是人干的，头都没敢抬起，就那么对着地说道：“两日。”
老皇帝的身体猛地往后倒，陈阳眼疾手快的赶紧扶住皇帝，其他太医也赶紧站起身，扎针的扎针，号脉的号脉，掐人中的掐人中。
不得不说这些人还是有些用的，折腾了不一会，老皇帝就醒了过来，随之而来的就是止都止不住的眼泪。
“上天啊！朕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为什么要降罪到孩子身上啊！”
整个殿内哭成一片，老大都哭了，下面的小弟哪个敢不哭？比演技的时候到了。
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那个……官家，能让我看看鄂王殿下吗？”
哭声一瞬间就停止了，只有老皇帝的目光茫然的看向陈阳：“你说什么？”
陈阳再次说道：“我说能让我看下鄂王的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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