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回到汴京
到了汴京，陈阳就带着胖哥和盛家的人辞行了，盛家在汴京有座祖宅，在积英巷那边，距离陈阳的侯府并不远。
一路直奔侯府，和忠伯聊了一些他走了之后的事，陈阳就直接回房睡觉了，这船上漂久了实在太累，盛家几个又是那种又菜又爱玩的，搞的陈阳几天都没睡好。
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直到日上三竿陈阳才起床，洗漱之后都要吃午饭了，陈阳想着在自己家吃哪有蹭来的香，于是收拾收拾就去皇宫了。
陈阳走了快一年，宫里的侍卫倒是还认得他，也可能是认识他的腰牌，简单的盘查一下就放他进去了。
老皇帝一般上完早朝都会在垂拱殿批阅奏折，陈阳到了殿门口正好看见一个熟人从里面出来。
“老张，许久不见可想死我了。”
张内官刚刚伺候完老皇帝，正出来准备传午膳，就听到一个熟悉的称呼，定睛一看果然是陈阳。
于是笑着迎了过来道：“伯起怎的来这么晚，刚刚官家念叨你回来了都不参加早朝。”
陈阳尴尬的笑了笑道：“这不是起不来嘛！也不知道把早朝定的那么早干什么，这不是难为人嘛！”
老太监笑着用手点了点陈阳道：“就是你小子平日太过惫懒，别人怎么都能起的来，你在这等一下，我进去给你通秉一声。”
不一会老太监就出来了，说道：“你自己进去吧，我还有别的事。”
陈阳进了垂拱殿，老皇帝正在上面批阅奏折，陈阳赶忙行礼道：“臣陈阳拜见官家。”
结果老皇帝理都不理他，头都没抬一下，依旧批阅着奏折，仿佛没听见陈阳的话一样。
陈阳等了一下，见老皇帝不搭理他，估计是自己哪里又惹到这位老板了，他也不在意，随意找了一个位子就坐下了。
老皇帝晾了陈阳一会，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抬起头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了，陈阳正悠哉的坐在凳子上，二郎腿都翘了起来。
“你小子还知道回来，一走就是大半年，回来也不知道来上朝，我看你这护鄂侯是不想当了！”
陈阳嬉皮笑脸的说道：“别呀！臣就指着这点俸禄过日子呢！再说了，您那早朝实在太早了，臣根本就起不来，这不刚一起床就来了嘛！”
“哼！你那茶庄的茶卖的供不应求，朕派人去买，几次都没买到，你还能差这点俸禄？别在朕面前哭穷，朕可比你穷多了。”
陈阳咬牙道：“臣一会回去就把今年最好的茶给官家送来，哪还用得着您叫上去买啊！”
老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陈阳肉痛的神色，心里莫名多了几分开心。
“这次出去游学可有什么收获？”
陈阳正色了几分回道：“确实有些收获，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确有道理。”
“哦？说说看，你这一路都看到了什么，学到了什么？”
“臣这次主要就在江南、淮南、两浙等地游学，见的最多的当然就是盐！”
老皇帝也微微坐直身体道：“盐？说说看。”
陈阳面色严峻道：“臣之前在宫里看书，官家也会拿一些奏折时事考教臣，臣记得我朝盐税最近几年都在递减，地方给的说法是产盐不利，卖出的少，所以税收才少。
可是臣这一路走来发现并非如此，各个地方的盐市非常热闹，也没听说无盐可卖的事情，而且地方上的盐价一年比一年高。
臣偷偷的暗里调查了一下，简直触目惊心，这些盐商的势力已经盘根错节，无论朝堂上还是在野的人都有为他们说话的。
我朝盐税从初始的每年700多万贯已经降到如今的每年只有400万贯左右，臣粗略的算了一下，真实的盐税大约是3000多万贯，也就是说现在每年收的盐税只有一成的样子。”
老皇帝内心大惊，他知道下面得人贪污腐化，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他以为怎么也有5成。
“此言当真？”
陈阳行礼道：“臣句句属实，这还是保守估计，真实的话恐怕还要多些。”
老皇帝咬牙切齿道：“他们怎敢如此！”
陈阳摇头道：“利益太大了，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了。”
“他们难道就不怕朕把他们一网打尽？”
“他们不怕，您也不会，这鱼太大了，您的网会破的。”
老皇帝颓然的叹了口气道：“你怎么看此事？”
陈阳显然早就想过，直接道：“这事已经成了一个死循环，现在外面辽国西夏对我朝虎视眈眈，外部不稳我们就不敢动他们，不动他们就没有钱，没有钱就无法养兵稳定边境。”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想要打破这种平衡，必须要有一个外力，或是找机会让边疆稳定，或是另想办法重新开辟一个市场冲击他们。”
老皇帝沉默半响，显然这两个方法都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
老皇帝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突然问道：“你小子还不打算任职？就这么顶着个空爵位闲着？”
陈阳笑道：“就算任职也不过是个骑都尉这样的武官，并没什么大用，想要有所作为还是要科举，这不眼看着秋闱就要开始了，臣打算这科就参考！”
老皇帝点头道：“你说的到也不错，想要走的远确实需要一个进士出身，你可有把握？”
“只要是不出现大的舞弊案，这点把握臣还是有的。”
老皇帝没好气的白了陈阳一眼道：“那好，等你考上了之后可不能再像现在一样懒散，早朝都不上，秋闱之前也不要乱走了，好生在家读书，不要到处惹是生非。”
陈阳叫屈道：“臣一向本分老实，哪里会惹事！”
“哦？朕怎么记得之前你在樊楼和宁远侯家的老二为了争夺一个花魁大大出手，整个汴京都知道了。”
陈阳厚着脸皮道：“臣那时年幼无知，被那顾二言语上一激，这才没忍住动起手来，都怪他。”
“年幼无知？年幼还知道去樊楼找花魁？”
陈阳尴尬的咳了几声转移话题道：“那个官家，午膳什么时候好啊？臣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老皇帝大怒：“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个时间来宫里，原来是来蹭饭的，没有没有，赶紧滚蛋。”
陈阳最终凭借厚脸皮还是蹭了一顿饭才出宫。虽然没少被官家数落，但陈阳毫不在意，你说你的，我吃我的，又不会少块肉。
过了几日，陈阳觉得盛家应该安顿的差不多了，就约了盛长柏去樊楼喝酒。
“则诚，这眼看着秋闱将至，你就没想着去试试？”陈阳觉得自己一个人去科举没什么意思，就想着拉着盛长柏一起去。
盛长柏摇头道：“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心里有数，这科基本没戏，即使勉强考中排名也不会好，所以我打算再等三年，多些把握在考！”
盛长柏见陈阳有些失望，问道：“怎么？你要去参加这科？会不会太早了点，不过以你的才学到也没什么问题。”
陈阳苦笑道：“我其实也不想这么早就考，可是官家一直要我尽早任职，我也是被逼无奈，你打算去哪读书？要不要也来应天府，咱们兄弟有个伴！”
盛长柏有些心动，不过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道：“算了，我听说祖母请了庄学究来家里给我们兄弟上课，这几天应该也快到了。”
“庄学究？是不是那个专攻科考的那位，听说他把科考研究的很透测，有很多独门技巧，已经教出好多个进士了。”
盛长柏点头道：“就是这位庄学究，正好伯起你这一科就要考，空闲时候可以来我家听听庄学究的课，也能多添些把握，我听说齐国公家的小公爷最是推崇庄学究，也要来我家上课，还有宁远侯家的仲怀也有这个打算。”
陈阳眉头一挑问道：“则诚认识那顾二郎？”
“认识啊！仲怀人不错，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那时我大姐姐…………”
陈阳听后不由骂道：“那顾老二最不是东西，你家大姐姐下聘，他却跑去捣乱，等我哪天逮到他必狠揍他一顿。不过没想到明兰那丫头竟然还投的一手好壶？”
盛长柏笑道：“是啊！谁也没想到明兰竟然会投壶，她和卫小娘平时都太低调了。”
陈阳不满道：“都这么低调了还差点没了命，我可跟你说，明兰可是救过我的命，她小娘现在也不在身边，你平日多照顾照顾她，别让她被欺负了，不然我可不饶你。”
盛长柏翻了个白眼道：“那还用你说，明兰可是我妹妹，我怎能不照顾。不说这些，我听你的意思，你跟仲怀有矛盾。”
陈阳一听盛长柏提起顾廷烨，气就不打一处来，张嘴骂道：“何止是矛盾，我跟他简直就是势不两立，那顾老二就不是个东西。
那次我们在樊楼喝酒，都想要魏行首陪酒，谁都不肯相让，但我们都是文明人，肯定不能打打杀杀让人看了笑话。
最后我们约定比谁尿的远，败者主动退让，兄弟我小胜一筹，没想到那顾二竟然赖账，说是我喝的酒比他多，肚子里存的尿多，这才能赢他。
哪有这样的道理，分明是他顾二不行了，这才短小无力比不过我，竟还找借口想赖账，这我哪能忍，于是我们就打了起来。
然后我就被开封府的包大人抓去狠狠修理了一顿，又被官家骂了一顿，前不久官家还用这事训斥我，你说我哪里能放过这个不要脸的顾老二！”
盛长柏听的满头黑线，扯了扯嘴角用了半天劲才说道：“你们这……这…………”
一路直奔侯府，和忠伯聊了一些他走了之后的事，陈阳就直接回房睡觉了，这船上漂久了实在太累，盛家几个又是那种又菜又爱玩的，搞的陈阳几天都没睡好。
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直到日上三竿陈阳才起床，洗漱之后都要吃午饭了，陈阳想着在自己家吃哪有蹭来的香，于是收拾收拾就去皇宫了。
陈阳走了快一年，宫里的侍卫倒是还认得他，也可能是认识他的腰牌，简单的盘查一下就放他进去了。
老皇帝一般上完早朝都会在垂拱殿批阅奏折，陈阳到了殿门口正好看见一个熟人从里面出来。
“老张，许久不见可想死我了。”
张内官刚刚伺候完老皇帝，正出来准备传午膳，就听到一个熟悉的称呼，定睛一看果然是陈阳。
于是笑着迎了过来道：“伯起怎的来这么晚，刚刚官家念叨你回来了都不参加早朝。”
陈阳尴尬的笑了笑道：“这不是起不来嘛！也不知道把早朝定的那么早干什么，这不是难为人嘛！”
老太监笑着用手点了点陈阳道：“就是你小子平日太过惫懒，别人怎么都能起的来，你在这等一下，我进去给你通秉一声。”
不一会老太监就出来了，说道：“你自己进去吧，我还有别的事。”
陈阳进了垂拱殿，老皇帝正在上面批阅奏折，陈阳赶忙行礼道：“臣陈阳拜见官家。”
结果老皇帝理都不理他，头都没抬一下，依旧批阅着奏折，仿佛没听见陈阳的话一样。
陈阳等了一下，见老皇帝不搭理他，估计是自己哪里又惹到这位老板了，他也不在意，随意找了一个位子就坐下了。
老皇帝晾了陈阳一会，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抬起头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了，陈阳正悠哉的坐在凳子上，二郎腿都翘了起来。
“你小子还知道回来，一走就是大半年，回来也不知道来上朝，我看你这护鄂侯是不想当了！”
陈阳嬉皮笑脸的说道：“别呀！臣就指着这点俸禄过日子呢！再说了，您那早朝实在太早了，臣根本就起不来，这不刚一起床就来了嘛！”
“哼！你那茶庄的茶卖的供不应求，朕派人去买，几次都没买到，你还能差这点俸禄？别在朕面前哭穷，朕可比你穷多了。”
陈阳咬牙道：“臣一会回去就把今年最好的茶给官家送来，哪还用得着您叫上去买啊！”
老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陈阳肉痛的神色，心里莫名多了几分开心。
“这次出去游学可有什么收获？”
陈阳正色了几分回道：“确实有些收获，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确有道理。”
“哦？说说看，你这一路都看到了什么，学到了什么？”
“臣这次主要就在江南、淮南、两浙等地游学，见的最多的当然就是盐！”
老皇帝也微微坐直身体道：“盐？说说看。”
陈阳面色严峻道：“臣之前在宫里看书，官家也会拿一些奏折时事考教臣，臣记得我朝盐税最近几年都在递减，地方给的说法是产盐不利，卖出的少，所以税收才少。
可是臣这一路走来发现并非如此，各个地方的盐市非常热闹，也没听说无盐可卖的事情，而且地方上的盐价一年比一年高。
臣偷偷的暗里调查了一下，简直触目惊心，这些盐商的势力已经盘根错节，无论朝堂上还是在野的人都有为他们说话的。
我朝盐税从初始的每年700多万贯已经降到如今的每年只有400万贯左右，臣粗略的算了一下，真实的盐税大约是3000多万贯，也就是说现在每年收的盐税只有一成的样子。”
老皇帝内心大惊，他知道下面得人贪污腐化，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他以为怎么也有5成。
“此言当真？”
陈阳行礼道：“臣句句属实，这还是保守估计，真实的话恐怕还要多些。”
老皇帝咬牙切齿道：“他们怎敢如此！”
陈阳摇头道：“利益太大了，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了。”
“他们难道就不怕朕把他们一网打尽？”
“他们不怕，您也不会，这鱼太大了，您的网会破的。”
老皇帝颓然的叹了口气道：“你怎么看此事？”
陈阳显然早就想过，直接道：“这事已经成了一个死循环，现在外面辽国西夏对我朝虎视眈眈，外部不稳我们就不敢动他们，不动他们就没有钱，没有钱就无法养兵稳定边境。”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想要打破这种平衡，必须要有一个外力，或是找机会让边疆稳定，或是另想办法重新开辟一个市场冲击他们。”
老皇帝沉默半响，显然这两个方法都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
老皇帝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突然问道：“你小子还不打算任职？就这么顶着个空爵位闲着？”
陈阳笑道：“就算任职也不过是个骑都尉这样的武官，并没什么大用，想要有所作为还是要科举，这不眼看着秋闱就要开始了，臣打算这科就参考！”
老皇帝点头道：“你说的到也不错，想要走的远确实需要一个进士出身，你可有把握？”
“只要是不出现大的舞弊案，这点把握臣还是有的。”
老皇帝没好气的白了陈阳一眼道：“那好，等你考上了之后可不能再像现在一样懒散，早朝都不上，秋闱之前也不要乱走了，好生在家读书，不要到处惹是生非。”
陈阳叫屈道：“臣一向本分老实，哪里会惹事！”
“哦？朕怎么记得之前你在樊楼和宁远侯家的老二为了争夺一个花魁大大出手，整个汴京都知道了。”
陈阳厚着脸皮道：“臣那时年幼无知，被那顾二言语上一激，这才没忍住动起手来，都怪他。”
“年幼无知？年幼还知道去樊楼找花魁？”
陈阳尴尬的咳了几声转移话题道：“那个官家，午膳什么时候好啊？臣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老皇帝大怒：“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个时间来宫里，原来是来蹭饭的，没有没有，赶紧滚蛋。”
陈阳最终凭借厚脸皮还是蹭了一顿饭才出宫。虽然没少被官家数落，但陈阳毫不在意，你说你的，我吃我的，又不会少块肉。
过了几日，陈阳觉得盛家应该安顿的差不多了，就约了盛长柏去樊楼喝酒。
“则诚，这眼看着秋闱将至，你就没想着去试试？”陈阳觉得自己一个人去科举没什么意思，就想着拉着盛长柏一起去。
盛长柏摇头道：“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心里有数，这科基本没戏，即使勉强考中排名也不会好，所以我打算再等三年，多些把握在考！”
盛长柏见陈阳有些失望，问道：“怎么？你要去参加这科？会不会太早了点，不过以你的才学到也没什么问题。”
陈阳苦笑道：“我其实也不想这么早就考，可是官家一直要我尽早任职，我也是被逼无奈，你打算去哪读书？要不要也来应天府，咱们兄弟有个伴！”
盛长柏有些心动，不过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道：“算了，我听说祖母请了庄学究来家里给我们兄弟上课，这几天应该也快到了。”
“庄学究？是不是那个专攻科考的那位，听说他把科考研究的很透测，有很多独门技巧，已经教出好多个进士了。”
盛长柏点头道：“就是这位庄学究，正好伯起你这一科就要考，空闲时候可以来我家听听庄学究的课，也能多添些把握，我听说齐国公家的小公爷最是推崇庄学究，也要来我家上课，还有宁远侯家的仲怀也有这个打算。”
陈阳眉头一挑问道：“则诚认识那顾二郎？”
“认识啊！仲怀人不错，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那时我大姐姐…………”
陈阳听后不由骂道：“那顾老二最不是东西，你家大姐姐下聘，他却跑去捣乱，等我哪天逮到他必狠揍他一顿。不过没想到明兰那丫头竟然还投的一手好壶？”
盛长柏笑道：“是啊！谁也没想到明兰竟然会投壶，她和卫小娘平时都太低调了。”
陈阳不满道：“都这么低调了还差点没了命，我可跟你说，明兰可是救过我的命，她小娘现在也不在身边，你平日多照顾照顾她，别让她被欺负了，不然我可不饶你。”
盛长柏翻了个白眼道：“那还用你说，明兰可是我妹妹，我怎能不照顾。不说这些，我听你的意思，你跟仲怀有矛盾。”
陈阳一听盛长柏提起顾廷烨，气就不打一处来，张嘴骂道：“何止是矛盾，我跟他简直就是势不两立，那顾老二就不是个东西。
那次我们在樊楼喝酒，都想要魏行首陪酒，谁都不肯相让，但我们都是文明人，肯定不能打打杀杀让人看了笑话。
最后我们约定比谁尿的远，败者主动退让，兄弟我小胜一筹，没想到那顾二竟然赖账，说是我喝的酒比他多，肚子里存的尿多，这才能赢他。
哪有这样的道理，分明是他顾二不行了，这才短小无力比不过我，竟还找借口想赖账，这我哪能忍，于是我们就打了起来。
然后我就被开封府的包大人抓去狠狠修理了一顿，又被官家骂了一顿，前不久官家还用这事训斥我，你说我哪里能放过这个不要脸的顾老二！”
盛长柏听的满头黑线，扯了扯嘴角用了半天劲才说道：“你们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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