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深渊
“你…正经点儿！未来事未来看呗，要想套牢我这一辈子？你大可以试试？”
有趣啊！祁衍低头看她思索着，倒是不太急着走了。
“试试又何妨？提前给个机会先，到时候你这可别让人插队了。不过嘛，插队也无妨，我倒是可以拔除他。”
周稚寒那灵动俏媚的眼神里从未见过祁衍有如此坚定的视线，好像她就属于他的猎物一般，范畴内外都是厮杀而又逃脱不掉的样子。
“你倒是自信的很呐！那以后就拭目以待啊。好啦，我先上去啦。”
四周似乎变得格外寂静，他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看见上楼的周稚寒脑后那一束乌云般的秀发，随着脚步有节奏地甩动，秀美而又飘动。
“不跟我说句晚安吗？”
走着走着的周稚寒闻言就停顿了步伐，转头望向祁衍时，眼里有让人看不懂的深情。
她细致的五官像粉妆的娃娃，衔着一抹安静的微笑“晚安……”她声音像是性感又妩媚的小狐狸顿了顿“祁衍哥哥。”
说完麻溜的就跑上楼去，怕祁衍听到忍不住会疯魔似的抓住她不让走。
祁衍都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就被这一句“祁衍哥哥”，叫的他骨头都有一阵阵的酥麻了。
可他好像有心电感应似的，一语道破了她的想法。
他看着周稚寒跑得飞快的背影又宠溺的笑了笑，暗道算了算了，明天再收拾这只小狐狸吧。
周稚寒哪里能想到今天做下的事情就会在某一天里，得到了言语狠狠的报复。
他不是逼得她叫哥哥就是……总之就是花样百出，气的她楠木椅子都快要咬出牙印来了。
心里那叫一个悔啊！唉，昨日之非，今日之失啊！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
今天的新闻报纸已经被周稚寒偷偷藏起来了，想着少了这一天应该不打紧，家里也看不出异样。
回家的漫漫途中，祁衍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在周稚寒听来，一条条的实行吩咐做的事情确实让她感到心惊，真是没有想到会做到如此地步。
但是祁衍说的一点没错，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别到时候反咬一口，再次绝地诛杀来的麻烦。
祁衍明白他们想要报复的心理格外强烈，所以必须要止住他们的退路，直到退无可退。
周稚寒深知杨晗的处事态度又性格刚烈，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的。日后若是让她抓住了机会，必定会将羞辱她的人挫骨扬灰。
但是那又如何呢？默然半响，方缓缓的睁开了双眸。
当然她也不是好惹的，向来骨子里就有那股戾气、冲劲、傲气以及不服输、不低头的精神。
所以她跟祁衍说过他们的性格特点，做人做事狠辣，有助于他们后续做的事情。
写了份名单交给祁衍要他小心警惕这些人，逐一进行排查清楚，方便日后做事。
周稚寒这边也一直密切关注田炳学校的事件，还有杨晗和吴霁等人的动向。
黑色的夜空，在城市霓虹灯散漫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温柔，格外美丽。
孤独的月亮并没有前些天那么圆那么亮，有些无力的望着地球上的每个人。
周稚寒啊！你啊你，确实该往前走啊！一直在走，就会忘记怎么停下来。
不过是几天的时间里，周稚寒就收到了田炳学校的校长发来的视讯通知。
针对以往他们的过错和不作为，校方这边会给予补偿。
当然，如果她还有什么要求可以当场提出的。
看似不公平的表象，背后都有公正的道理。周稚寒不说话，还是那么的安静。
她的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眼瞳里闪着点点的，碎碎的流光，尽是对面前这个世界的讽刺——像无底洞的深渊。
她没有什么要求，也并不想再去追究过往。能让他们得到所有应得的惩罚，已经是不容易了。校方会严加看管，希望社会对这类的犯罪行为要更有警觉性。
认为施暴者应该要得到应得的惩罚，受害人也应该得到完全的保护。
当年校园暴力的事件已经纷纷退去了热度，同学们也不再继续议论了，都投身于学业当中。
当然，这也是校方下达的命令，不允许学生再讨论相关的事宜，怕会给受害者造成其他的阴影。
校方本意就是处理解决当年旧案的发生，并不是有意去扩张夸大事件带来的影响。
事件刚刚爆发的时候，前面是都持有怀疑的态度在，但是处决结果下来的时候，那是板上钉钉的。
所以大家讨论的热度丝毫不减，不敢相信杨晗到底在这其中扮演着怎样的善良无辜的市民。
博取学生和老师的同情，让她们一概都站在她这一边。
也让当年的受害人进退两难的，杨晗继续使出阴谋诡计让她重伤又腹背受敌。这一桩桩一件件都皆是拜她所赐啊！
不过，事情终于尘埃落定了，他们相应的也得到应该有的惩处。
接下来的时间里，周稚寒都放在了数学竞赛上。
高校的学科营出发点是为了在高考前接触到优秀的高中生，一般会邀请竞赛获奖的选手，所以不算是比赛，可以看做是自主选拔的一部分。
当然，有机会一定要积极参加，因为这是为数不多的在心仪的高校面前展现自己的机会。
周稚寒学习是一个从制定计划到严格执行的过程，再根据自身情况来调整学习计划。
每天学习早出晚归的，和祁衍出入图书馆，晚上自己还要抽出两个小时来巩固知识点。
数学竞赛技巧性是非常强的，知识点其实并不多，而重于考察公式定理的灵活运用，所以既辛苦也不辛苦吧。
学习了两三周的时间里，高数课老师综合实力分析，又让同学们模拟试卷考核一次。
一来试试考场上的应对，二来考验他们场上考试的心态够不够稳。
怕就怕有些同学原来中考模拟、高考模拟从来没有过不及格。
一学了这个竞赛之后怕天天看着分数受到严重的打击，主要就是心态不稳，没有真正理解数学竞赛的性质和难度。
所以就当他们提前适应一下考场上的规章制度，也顺便看看自己的能力达到什么程度。
这一次测验过后，大家对自己的难题的理解要加深，有些竞争最激烈的省份可能还需要再加半道题。
时间转瞬飞逝，很快就来到了联赛的时间。
这次他们一起坐班车去省市参加数学竞赛，一路上周稚寒心里是有点点紧张的，说不紧张那都是假的。
祁衍深邃的目光转身看向周稚寒，见到她靠着窗户，望向窗外人来人往的影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
人心情好时，会身不由己地站在窗前望向外边。
心情不好时，甚至尤其会那样。
人冥想时喜欢望向窗外，忧思时也喜欢望向窗外。连无所事事心静如水时，都会喜欢一个人傻呆呆地坐在窗前望向外边。
祁衍感知到了周稚寒有些紧张不安的心情，两人坐在一起感应得到，他便伸手悄悄在座位底下握周稚寒柔软的小手。
直接一把握到了自己手中，在上面有意无意的摩挲了一两下。
他以示安慰道:“稚寒，还紧张吗？你这段时间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相信你也一定能做到，甚至更好。
所以不必要太紧张，放轻松去应对，依然会发挥得当啊。”
周稚寒刚刚前面还吓了一跳，万万没想到祁衍会这么大胆。这车上还有同学和老师呢，你就在这握着我的手啊！！
她不露痕迹得想要挣脱被他握着的手，反而却被他拽的更紧的了。
她抬眼一看，知道他刚刚所说的都是安抚她的话。行吧行吧！既然挣脱不开他，那就放弃抵抗吧。
“嗯嗯，有被安慰到。”周稚寒清澈流动的目光看着祁衍笑道。
“那你要是累的话，可以靠着我的肩膀睡啊。”祁衍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她手上的柔软，眼里有些阴郁。
不由地嫉妒:难道靠着窗户比靠着他的肩膀还要舒服吗？
“这老师同学们都在呢，我……能不能收敛点？”
突然，祁衍俯身靠近周稚寒耳边说道“不怕，同学之间互帮互助啊，累了不应该互相依靠吗？我说的有没道理？嗯？”
周稚寒激得浑身打了个冷颤，赶忙抬头四处看了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状况。
又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娇嗔道:“我们才不是同学，还互相依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啊？”
祁衍双眸明亮闪烁，唇角笑了笑也不恼怒，他的肩膀确实推开了半步，但是他们相握的手嘛却是一步没退让过。
“嗯？稚寒说的在理，我们确实不是同学啊，是比同学更亲近一点儿的关系。”
“还有，你可别冤枉我啊，我可什么都没干呢。”
周稚寒不可思议的看着了他，心想这人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还击鼓喊冤？好像要干坏事的是我一样？不行不可以就这么如此被拿捏住了。
见她稍微抬起了他们相握着的双手，又晃了晃。语气显得冷静道:“那你这是什么？变相骚扰啊？”
祁衍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那只手美丽得少见，秀窄修长却又丰润白暂。指甲放着青光，柔和而带珠泽。
有时候这双手在琴弦上拨出一支优美的曲子，有时候在纸上写出一行行娟秀的字，有时候还在纸上画出一片鸟语花香。
这些他都见过，只不过本人不清楚而已。
他抓住她的手依然是不分开的状态，这几周大家都忙于学习中没有什么交流。祁衍早就按耐不住了，今天好不容易逮到机会。
当然不能放过了，有些理直气壮地说“嗯，正当关心，哪儿就称得上骚扰了？”
“你……那你握轻点儿，都把我捏疼了。”
因为两人离得近，祁衍看到周稚寒那润泽而微红的脸颊，微卷而浓密的睫毛，稠密而蓬松的发。
像天空的乱云一般，点缀得更有情趣了。
听到她说“疼”的时候，他立马就放松了点被他紧紧抓着的手。反而握到了他这边，十分担忧的左右仔细观察的看了看有没有泛红的地方。
又担心的把她的掌心正面反面都轻轻摊开来看了看，周稚寒见到他如此紧张的神情。
觉得自己刚刚都有些过于嘴快说出那句话了。其实，她不疼的，只是想要让他放开手，大庭广众之下的这样影响不好。
周稚寒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着他这副模样实在是不忍心，见他一直轻轻的揉了揉手心。
她脸上满是开心所以便放弃抵抗道“没事儿，我不疼了。”
“那你躺着休息会儿，累了想睡就靠我这。”说完他坐直了身子，心安理得的就把他们握着的手随手拿了一件校服披盖在了上面。
这样也不会让人发现，周稚寒这下总可以让他一直握着了吧。
“好好好，我等下困了就眯会儿。”周稚寒怎么感觉这瞬间跟有了位爹管着的样子，而且还是无法动弹的。
前面祁衍不是拿了小零食小水果给她吃，就是倒好了饮料放置好的糖果，一应俱全的。
这怎么看？怎么都有种被人呵护的感觉，但是细细想来，祁衍很少会干这么细心的事情来，一般他才是被人仰视的存在吧。
突然来的宠溺温柔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祁衍之前高冷淡漠的模样，走在校园门口有人搭讪也是掉头就走的人。
谁能想到，他在她的面前却是不同反响。
要是被别人知道他这么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不得在外人看来惊掉下巴啊！说不上来，但又确实如此。
学校包的大巴车环境十分宽敞又整洁的，路上一直在行驶着也不觉得有晕车感。很久很久，两三个小时的路程终于到了住宿的酒店外。
“稚寒，到了，快醒醒。”祁衍见周稚寒睡下之后，路途中他的肩膀就没动过，一直默默的给她枕着，生怕她晕车哪里不舒服他的手上还拨好了橙子皮。
她睡眠中迷迷糊糊的就被推醒了，她正梦见自己吃着美食呢。嘴巴哼哼了两声“嗯…”也顺势就坐正了身子，祁衍也放开了她的手，刚好伸了伸老腰舒服多了。
一到目的地，大家拿着行李一下车的时候就兴高采烈的，他们为了防止迟到等原因，提前一天到的省市，不然第二天再出发的话要提早很长时间。
到时候起的太早没有休息够的话，同学们会精神不济，没有打起最好的精神状态就不好了。
有趣啊！祁衍低头看她思索着，倒是不太急着走了。
“试试又何妨？提前给个机会先，到时候你这可别让人插队了。不过嘛，插队也无妨，我倒是可以拔除他。”
周稚寒那灵动俏媚的眼神里从未见过祁衍有如此坚定的视线，好像她就属于他的猎物一般，范畴内外都是厮杀而又逃脱不掉的样子。
“你倒是自信的很呐！那以后就拭目以待啊。好啦，我先上去啦。”
四周似乎变得格外寂静，他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看见上楼的周稚寒脑后那一束乌云般的秀发，随着脚步有节奏地甩动，秀美而又飘动。
“不跟我说句晚安吗？”
走着走着的周稚寒闻言就停顿了步伐，转头望向祁衍时，眼里有让人看不懂的深情。
她细致的五官像粉妆的娃娃，衔着一抹安静的微笑“晚安……”她声音像是性感又妩媚的小狐狸顿了顿“祁衍哥哥。”
说完麻溜的就跑上楼去，怕祁衍听到忍不住会疯魔似的抓住她不让走。
祁衍都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就被这一句“祁衍哥哥”，叫的他骨头都有一阵阵的酥麻了。
可他好像有心电感应似的，一语道破了她的想法。
他看着周稚寒跑得飞快的背影又宠溺的笑了笑，暗道算了算了，明天再收拾这只小狐狸吧。
周稚寒哪里能想到今天做下的事情就会在某一天里，得到了言语狠狠的报复。
他不是逼得她叫哥哥就是……总之就是花样百出，气的她楠木椅子都快要咬出牙印来了。
心里那叫一个悔啊！唉，昨日之非，今日之失啊！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
今天的新闻报纸已经被周稚寒偷偷藏起来了，想着少了这一天应该不打紧，家里也看不出异样。
回家的漫漫途中，祁衍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在周稚寒听来，一条条的实行吩咐做的事情确实让她感到心惊，真是没有想到会做到如此地步。
但是祁衍说的一点没错，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别到时候反咬一口，再次绝地诛杀来的麻烦。
祁衍明白他们想要报复的心理格外强烈，所以必须要止住他们的退路，直到退无可退。
周稚寒深知杨晗的处事态度又性格刚烈，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的。日后若是让她抓住了机会，必定会将羞辱她的人挫骨扬灰。
但是那又如何呢？默然半响，方缓缓的睁开了双眸。
当然她也不是好惹的，向来骨子里就有那股戾气、冲劲、傲气以及不服输、不低头的精神。
所以她跟祁衍说过他们的性格特点，做人做事狠辣，有助于他们后续做的事情。
写了份名单交给祁衍要他小心警惕这些人，逐一进行排查清楚，方便日后做事。
周稚寒这边也一直密切关注田炳学校的事件，还有杨晗和吴霁等人的动向。
黑色的夜空，在城市霓虹灯散漫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温柔，格外美丽。
孤独的月亮并没有前些天那么圆那么亮，有些无力的望着地球上的每个人。
周稚寒啊！你啊你，确实该往前走啊！一直在走，就会忘记怎么停下来。
不过是几天的时间里，周稚寒就收到了田炳学校的校长发来的视讯通知。
针对以往他们的过错和不作为，校方这边会给予补偿。
当然，如果她还有什么要求可以当场提出的。
看似不公平的表象，背后都有公正的道理。周稚寒不说话，还是那么的安静。
她的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眼瞳里闪着点点的，碎碎的流光，尽是对面前这个世界的讽刺——像无底洞的深渊。
她没有什么要求，也并不想再去追究过往。能让他们得到所有应得的惩罚，已经是不容易了。校方会严加看管，希望社会对这类的犯罪行为要更有警觉性。
认为施暴者应该要得到应得的惩罚，受害人也应该得到完全的保护。
当年校园暴力的事件已经纷纷退去了热度，同学们也不再继续议论了，都投身于学业当中。
当然，这也是校方下达的命令，不允许学生再讨论相关的事宜，怕会给受害者造成其他的阴影。
校方本意就是处理解决当年旧案的发生，并不是有意去扩张夸大事件带来的影响。
事件刚刚爆发的时候，前面是都持有怀疑的态度在，但是处决结果下来的时候，那是板上钉钉的。
所以大家讨论的热度丝毫不减，不敢相信杨晗到底在这其中扮演着怎样的善良无辜的市民。
博取学生和老师的同情，让她们一概都站在她这一边。
也让当年的受害人进退两难的，杨晗继续使出阴谋诡计让她重伤又腹背受敌。这一桩桩一件件都皆是拜她所赐啊！
不过，事情终于尘埃落定了，他们相应的也得到应该有的惩处。
接下来的时间里，周稚寒都放在了数学竞赛上。
高校的学科营出发点是为了在高考前接触到优秀的高中生，一般会邀请竞赛获奖的选手，所以不算是比赛，可以看做是自主选拔的一部分。
当然，有机会一定要积极参加，因为这是为数不多的在心仪的高校面前展现自己的机会。
周稚寒学习是一个从制定计划到严格执行的过程，再根据自身情况来调整学习计划。
每天学习早出晚归的，和祁衍出入图书馆，晚上自己还要抽出两个小时来巩固知识点。
数学竞赛技巧性是非常强的，知识点其实并不多，而重于考察公式定理的灵活运用，所以既辛苦也不辛苦吧。
学习了两三周的时间里，高数课老师综合实力分析，又让同学们模拟试卷考核一次。
一来试试考场上的应对，二来考验他们场上考试的心态够不够稳。
怕就怕有些同学原来中考模拟、高考模拟从来没有过不及格。
一学了这个竞赛之后怕天天看着分数受到严重的打击，主要就是心态不稳，没有真正理解数学竞赛的性质和难度。
所以就当他们提前适应一下考场上的规章制度，也顺便看看自己的能力达到什么程度。
这一次测验过后，大家对自己的难题的理解要加深，有些竞争最激烈的省份可能还需要再加半道题。
时间转瞬飞逝，很快就来到了联赛的时间。
这次他们一起坐班车去省市参加数学竞赛，一路上周稚寒心里是有点点紧张的，说不紧张那都是假的。
祁衍深邃的目光转身看向周稚寒，见到她靠着窗户，望向窗外人来人往的影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
人心情好时，会身不由己地站在窗前望向外边。
心情不好时，甚至尤其会那样。
人冥想时喜欢望向窗外，忧思时也喜欢望向窗外。连无所事事心静如水时，都会喜欢一个人傻呆呆地坐在窗前望向外边。
祁衍感知到了周稚寒有些紧张不安的心情，两人坐在一起感应得到，他便伸手悄悄在座位底下握周稚寒柔软的小手。
直接一把握到了自己手中，在上面有意无意的摩挲了一两下。
他以示安慰道:“稚寒，还紧张吗？你这段时间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相信你也一定能做到，甚至更好。
所以不必要太紧张，放轻松去应对，依然会发挥得当啊。”
周稚寒刚刚前面还吓了一跳，万万没想到祁衍会这么大胆。这车上还有同学和老师呢，你就在这握着我的手啊！！
她不露痕迹得想要挣脱被他握着的手，反而却被他拽的更紧的了。
她抬眼一看，知道他刚刚所说的都是安抚她的话。行吧行吧！既然挣脱不开他，那就放弃抵抗吧。
“嗯嗯，有被安慰到。”周稚寒清澈流动的目光看着祁衍笑道。
“那你要是累的话，可以靠着我的肩膀睡啊。”祁衍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她手上的柔软，眼里有些阴郁。
不由地嫉妒:难道靠着窗户比靠着他的肩膀还要舒服吗？
“这老师同学们都在呢，我……能不能收敛点？”
突然，祁衍俯身靠近周稚寒耳边说道“不怕，同学之间互帮互助啊，累了不应该互相依靠吗？我说的有没道理？嗯？”
周稚寒激得浑身打了个冷颤，赶忙抬头四处看了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状况。
又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娇嗔道:“我们才不是同学，还互相依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啊？”
祁衍双眸明亮闪烁，唇角笑了笑也不恼怒，他的肩膀确实推开了半步，但是他们相握的手嘛却是一步没退让过。
“嗯？稚寒说的在理，我们确实不是同学啊，是比同学更亲近一点儿的关系。”
“还有，你可别冤枉我啊，我可什么都没干呢。”
周稚寒不可思议的看着了他，心想这人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还击鼓喊冤？好像要干坏事的是我一样？不行不可以就这么如此被拿捏住了。
见她稍微抬起了他们相握着的双手，又晃了晃。语气显得冷静道:“那你这是什么？变相骚扰啊？”
祁衍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那只手美丽得少见，秀窄修长却又丰润白暂。指甲放着青光，柔和而带珠泽。
有时候这双手在琴弦上拨出一支优美的曲子，有时候在纸上写出一行行娟秀的字，有时候还在纸上画出一片鸟语花香。
这些他都见过，只不过本人不清楚而已。
他抓住她的手依然是不分开的状态，这几周大家都忙于学习中没有什么交流。祁衍早就按耐不住了，今天好不容易逮到机会。
当然不能放过了，有些理直气壮地说“嗯，正当关心，哪儿就称得上骚扰了？”
“你……那你握轻点儿，都把我捏疼了。”
因为两人离得近，祁衍看到周稚寒那润泽而微红的脸颊，微卷而浓密的睫毛，稠密而蓬松的发。
像天空的乱云一般，点缀得更有情趣了。
听到她说“疼”的时候，他立马就放松了点被他紧紧抓着的手。反而握到了他这边，十分担忧的左右仔细观察的看了看有没有泛红的地方。
又担心的把她的掌心正面反面都轻轻摊开来看了看，周稚寒见到他如此紧张的神情。
觉得自己刚刚都有些过于嘴快说出那句话了。其实，她不疼的，只是想要让他放开手，大庭广众之下的这样影响不好。
周稚寒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着他这副模样实在是不忍心，见他一直轻轻的揉了揉手心。
她脸上满是开心所以便放弃抵抗道“没事儿，我不疼了。”
“那你躺着休息会儿，累了想睡就靠我这。”说完他坐直了身子，心安理得的就把他们握着的手随手拿了一件校服披盖在了上面。
这样也不会让人发现，周稚寒这下总可以让他一直握着了吧。
“好好好，我等下困了就眯会儿。”周稚寒怎么感觉这瞬间跟有了位爹管着的样子，而且还是无法动弹的。
前面祁衍不是拿了小零食小水果给她吃，就是倒好了饮料放置好的糖果，一应俱全的。
这怎么看？怎么都有种被人呵护的感觉，但是细细想来，祁衍很少会干这么细心的事情来，一般他才是被人仰视的存在吧。
突然来的宠溺温柔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祁衍之前高冷淡漠的模样，走在校园门口有人搭讪也是掉头就走的人。
谁能想到，他在她的面前却是不同反响。
要是被别人知道他这么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不得在外人看来惊掉下巴啊！说不上来，但又确实如此。
学校包的大巴车环境十分宽敞又整洁的，路上一直在行驶着也不觉得有晕车感。很久很久，两三个小时的路程终于到了住宿的酒店外。
“稚寒，到了，快醒醒。”祁衍见周稚寒睡下之后，路途中他的肩膀就没动过，一直默默的给她枕着，生怕她晕车哪里不舒服他的手上还拨好了橙子皮。
她睡眠中迷迷糊糊的就被推醒了，她正梦见自己吃着美食呢。嘴巴哼哼了两声“嗯…”也顺势就坐正了身子，祁衍也放开了她的手，刚好伸了伸老腰舒服多了。
一到目的地，大家拿着行李一下车的时候就兴高采烈的，他们为了防止迟到等原因，提前一天到的省市，不然第二天再出发的话要提早很长时间。
到时候起的太早没有休息够的话，同学们会精神不济，没有打起最好的精神状态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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