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情书
“对。这就是你失败的原因。”陈燕老师说：“心动一百次，不如行动一次。当你还在徘徊犹豫时，别人就已经主动，抢先占了座位；当你还在不知道如何和他人沟通时，别人就提前赢得了对方的好感。所以，就像学习一样，你总是想着要好好学习，但是，你什么时候付诸过实际行动呢？”
同学们都摇摇头。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陈老师说：“等你们以后走进考场时，你才会发现：书到用时方恨少。今天的你们，是多么幸福，有机会坐在这宽敞明亮的教室里。你为什么还不能好好学习呢？等你们到了社会上，你才会知道：没有文化，没有技术，你将过得有多么的狼狈不堪。”
“我信你个鬼呀！”唐辉反驳道。
陈燕老师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小龙，你该如何去和小芳沟通啊？”陈老师问我。我都一脸茫然，望着秦小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不跪下，说‘我爱你’啊。”不知道是谁，在后面大声起哄。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陈燕老师居然说。把我气得都快高血压了，心率加速的那种感觉，整个脸都红了，低着头又不敢望她一眼。
“坐下吧。”她用手拉了拉我的衣服，笑了起来。我都脑子迟钝得反应不过来了。
“机会总是留给准备好了的人，只有一次哟。”黄春梅却在一旁嘀咕道。
我终于厚着脸坐下来。全班同学都笑了起来。
“今天，是第一次上英语课，这是一个全新的科目，希望同学们能用心。”李文老师是全乡村中学唯一的英语教师。
“老师，用英语可以写情书吗？”黄春梅冒出一句。
“你才多大啊？自己都是小屁孩，还写情书。”唐辉顶嘴道。
“看到你都很恶心。丑的要命。”春梅还朝地上吐口水，一边吐一边骂：“呸！呸！呸！”
“哼！”唐辉不以为然。
“就你这身高，这体型，这脸蛋，哪一样看的过去啊。”刘雯雯在一旁讽刺到。唐辉用眼光瞟了她几眼，看她除了眼睛大一点，也没什么多大优势了。他也不想打击女孩子了。
“上课！不想学的就滚出教室去。你说你们，哪一点像学生？小小年纪，毛都没长全，都还没发育完全。整天就知道胡思乱想。”李文老师发火了。
“放学后，我在学校后面的那小树林等你哟。”秦小芳不知道从哪里接过一张纸条。望着我，她傻傻地用右手捂着嘴笑起来。我却一头雾水地望着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想：她该不会认为是我写的吧。
“杨小龙——”李文老师生气了，大声吼道。
“啊……”我终于回过神来。
“你盯着女同学看够了没有啊？”老师毫不客气地说。
“哟，小兔崽子，哈哈哈！”有个同学偷笑得合不拢嘴。
“注意课堂纪律！”李文生气地说。
“你们最喜欢上什么课？”陈燕班主任问同学们。
“当然是你的课！”不知道何时，是谁在溜须拍马。
“是不是你们觉得上语文课很自由啊？”陈老师说。
“我们一定要学好语文，以后才好写情书。”唐辉在课堂上调皮捣蛋。
“站起来！滚到教室最后面站着听课！”陈燕生气了。这些老师对我们这些农民的儿女，从来都是一种鄙视。九十年代末期，有谁不想进大城市发展。可他们大学毕业，却分配到这乡村中小学来任教，或许心里也极不平衡。
“大家能好好学习就认真听课。不喜欢读书的同学，可以坐后面的位置。”陈老师提议道。
晚上，上晚自习的时候，我打开数学书写作业。只看到一排字：“以后你不要乱说了，我和其他男同学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是那样的坏女孩子。”我一看字迹就知道是谁的了。但是，我半点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休息的时候，宋芸把我拉到一边，问：“小龙，你可真会装啊。”
“什么意思啊？”我都被她问得糊里糊涂的。
“你给人家写情书还死不承认。小芳都拿给我和黄春梅看了，你那情话说得好肉麻。敢写情书，又不敢留自己的名字。”宋芸笑了。
“我……”我想说什么，却被她用小手封住嘴巴。
“你要是真喜欢别人，就当面告诉她。或许……”宋芸说。她说完就打着手电筒回家去，每天她上晚自习，都是在学习吗？我想不明白。
“今天，是我第一次上数学的函数课。”张蒙老师也严厉的告诫同学们：“上数学课，就不要再写情书了啊。”
全班一片哗然大笑。
她望了我一眼，把我的数学课本抢过去。我看她往里面放了个什么，又把书本合上还给我。可我怎么也没找到，那是什么东西。
回家的路上，我只带了一本数学书。我心里多么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我不想去猜你的心，你若真心，就直接告诉我。”就这么一句话，什么意思啊？我想了一晚上也没熟睡。人生第一次失眠了！
上晚自习的时候，我把小芳的语文书借过来，查看当天的学习笔记，有没有记漏了的知识。顺手把纸条塞进去了。
“班长，我身体不舒服想提前下课回去了。”我向左绘荟请假。
“小龙，你是不是感冒了？”
她用芊芊小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说：“你没发烧啊？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嗯！”我点点头，转身时才发现秦小芳一直都在望着我。我来到学校后面的窗户，站在黑暗的角落里，偷窥着教室里的她。
“小芳，借一下你的语文书，那个成语的解释我没有记录完整。”宋芸拿起课本就走了，也不管小芳同意与否。
“咦，怎么有一张纸条？”我偷偷地看到宋芸拿出来，心里紧张极了。黄春梅拉着秦小芳，一起跑过去。十几个同学都诧异地望着她们，只有班长一个人还在写作业。小芳看着纸条，那两个人围在一旁看。
宋芸却从小芳手里，又一次把纸条抢过来，却大声朗诵：
“当青春的葡萄挂满了栅架，
你可别急于摘下。
这春天的果实，
是不成熟的诱惑。
假如你想过早的拥有，
品尝到的，
只是一串长长的苦涩。
那么到了秋季，
你最终会一无所获！
你的同桌”
全班都大笑起来，只看见秦小芳一个人哭着跑出了教室。黄春梅赶紧追出去了。以后左班长一个人依旧在写作业。
宋芸骂道：“小龙这是什么意思？他先给小芳写情书，小芳才给他回信。没想到，他来这么一招。好伤自尊心啊。”
“其实是……”唐辉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
同学们都摇摇头。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陈老师说：“等你们以后走进考场时，你才会发现：书到用时方恨少。今天的你们，是多么幸福，有机会坐在这宽敞明亮的教室里。你为什么还不能好好学习呢？等你们到了社会上，你才会知道：没有文化，没有技术，你将过得有多么的狼狈不堪。”
“我信你个鬼呀！”唐辉反驳道。
陈燕老师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小龙，你该如何去和小芳沟通啊？”陈老师问我。我都一脸茫然，望着秦小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不跪下，说‘我爱你’啊。”不知道是谁，在后面大声起哄。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陈燕老师居然说。把我气得都快高血压了，心率加速的那种感觉，整个脸都红了，低着头又不敢望她一眼。
“坐下吧。”她用手拉了拉我的衣服，笑了起来。我都脑子迟钝得反应不过来了。
“机会总是留给准备好了的人，只有一次哟。”黄春梅却在一旁嘀咕道。
我终于厚着脸坐下来。全班同学都笑了起来。
“今天，是第一次上英语课，这是一个全新的科目，希望同学们能用心。”李文老师是全乡村中学唯一的英语教师。
“老师，用英语可以写情书吗？”黄春梅冒出一句。
“你才多大啊？自己都是小屁孩，还写情书。”唐辉顶嘴道。
“看到你都很恶心。丑的要命。”春梅还朝地上吐口水，一边吐一边骂：“呸！呸！呸！”
“哼！”唐辉不以为然。
“就你这身高，这体型，这脸蛋，哪一样看的过去啊。”刘雯雯在一旁讽刺到。唐辉用眼光瞟了她几眼，看她除了眼睛大一点，也没什么多大优势了。他也不想打击女孩子了。
“上课！不想学的就滚出教室去。你说你们，哪一点像学生？小小年纪，毛都没长全，都还没发育完全。整天就知道胡思乱想。”李文老师发火了。
“放学后，我在学校后面的那小树林等你哟。”秦小芳不知道从哪里接过一张纸条。望着我，她傻傻地用右手捂着嘴笑起来。我却一头雾水地望着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想：她该不会认为是我写的吧。
“杨小龙——”李文老师生气了，大声吼道。
“啊……”我终于回过神来。
“你盯着女同学看够了没有啊？”老师毫不客气地说。
“哟，小兔崽子，哈哈哈！”有个同学偷笑得合不拢嘴。
“注意课堂纪律！”李文生气地说。
“你们最喜欢上什么课？”陈燕班主任问同学们。
“当然是你的课！”不知道何时，是谁在溜须拍马。
“是不是你们觉得上语文课很自由啊？”陈老师说。
“我们一定要学好语文，以后才好写情书。”唐辉在课堂上调皮捣蛋。
“站起来！滚到教室最后面站着听课！”陈燕生气了。这些老师对我们这些农民的儿女，从来都是一种鄙视。九十年代末期，有谁不想进大城市发展。可他们大学毕业，却分配到这乡村中小学来任教，或许心里也极不平衡。
“大家能好好学习就认真听课。不喜欢读书的同学，可以坐后面的位置。”陈老师提议道。
晚上，上晚自习的时候，我打开数学书写作业。只看到一排字：“以后你不要乱说了，我和其他男同学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是那样的坏女孩子。”我一看字迹就知道是谁的了。但是，我半点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休息的时候，宋芸把我拉到一边，问：“小龙，你可真会装啊。”
“什么意思啊？”我都被她问得糊里糊涂的。
“你给人家写情书还死不承认。小芳都拿给我和黄春梅看了，你那情话说得好肉麻。敢写情书，又不敢留自己的名字。”宋芸笑了。
“我……”我想说什么，却被她用小手封住嘴巴。
“你要是真喜欢别人，就当面告诉她。或许……”宋芸说。她说完就打着手电筒回家去，每天她上晚自习，都是在学习吗？我想不明白。
“今天，是我第一次上数学的函数课。”张蒙老师也严厉的告诫同学们：“上数学课，就不要再写情书了啊。”
全班一片哗然大笑。
她望了我一眼，把我的数学课本抢过去。我看她往里面放了个什么，又把书本合上还给我。可我怎么也没找到，那是什么东西。
回家的路上，我只带了一本数学书。我心里多么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我不想去猜你的心，你若真心，就直接告诉我。”就这么一句话，什么意思啊？我想了一晚上也没熟睡。人生第一次失眠了！
上晚自习的时候，我把小芳的语文书借过来，查看当天的学习笔记，有没有记漏了的知识。顺手把纸条塞进去了。
“班长，我身体不舒服想提前下课回去了。”我向左绘荟请假。
“小龙，你是不是感冒了？”
她用芊芊小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说：“你没发烧啊？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嗯！”我点点头，转身时才发现秦小芳一直都在望着我。我来到学校后面的窗户，站在黑暗的角落里，偷窥着教室里的她。
“小芳，借一下你的语文书，那个成语的解释我没有记录完整。”宋芸拿起课本就走了，也不管小芳同意与否。
“咦，怎么有一张纸条？”我偷偷地看到宋芸拿出来，心里紧张极了。黄春梅拉着秦小芳，一起跑过去。十几个同学都诧异地望着她们，只有班长一个人还在写作业。小芳看着纸条，那两个人围在一旁看。
宋芸却从小芳手里，又一次把纸条抢过来，却大声朗诵：
“当青春的葡萄挂满了栅架，
你可别急于摘下。
这春天的果实，
是不成熟的诱惑。
假如你想过早的拥有，
品尝到的，
只是一串长长的苦涩。
那么到了秋季，
你最终会一无所获！
你的同桌”
全班都大笑起来，只看见秦小芳一个人哭着跑出了教室。黄春梅赶紧追出去了。以后左班长一个人依旧在写作业。
宋芸骂道：“小龙这是什么意思？他先给小芳写情书，小芳才给他回信。没想到，他来这么一招。好伤自尊心啊。”
“其实是……”唐辉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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