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议论
我把她送回宿舍，便一个人向教室走去。离教室还有十多米远，就听见同学们在里面议论纷纷。
“怎么可能？小龙居然喜欢龚琳，龚琳又喜欢陈剑。”刘雯雯说。
“那只是胡梅说的，又不是小龙亲口说的。”黄春梅说到。
“这下小芳怎么办呢？”宋芸说：“她和龚琳又是小学同学。该谁让步呢？”
唐辉从前门走进了教室。教室里突然鸦雀无声了，看来老师选他做纪律委员，真是用心良苦啊。他坐到座位上，用手往桌子上一拍，骂道：“我这个男主角都还没登场呢，难道演出就结束了吗？”
同学们转过头，傻乎乎地望着他，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看见杨小龙把左班长抱起来了啊。”刘雯雯却在一旁扇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的感觉。
“对！那他俩肯定有点关系。”游文敏也跟着说。
“他们从幼儿园到现在，从没吵架。”宋芸却在一处爆料道出实情。
饶村捂着嘴大笑，还用右脚蹬书桌，说到：“那不是青梅竹马吗？”
“我呸！呸！呸！”龚琳不满地说：“那我和唐辉还不是从幼儿园到现在啊。”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青梅竹马呢？”胡梅又多嘴地冒出一句，气得龚琳两个眼睛直瞪着她，可能都有一种想抽她耳光的感觉。
“你和吴勇还是同村的，怎么没发生一点故事呢？”这宋芸怎么就老是揭露别人的短处。
“你小时候还拉着你表弟上女厕所呢？”胡梅也不甘示弱，直接说得她哑口无言。
“难道你俩就没有半点故事吗？”龚琳也开始讽刺地说。
“你……”宋芸平时还把她当最好的姐妹，都无话不说。她没想到，那个所谓的好姐妹居然会反目成仇，气得她用右手食指指着她，又说不话来。
“别吵了。”曾霞说了一句实话：“我发现你们的心思根本就从未真正的总在学习上。”
“主要是你长得太丑了，没有男孩子喜欢你！”龚琳却给她当头一棒，气得她冲出了教室门。
曾霞气冲冲地跳出教室，直接撞到我身上，我都来不及躲闪。
“原来你一直在！”她想说些什么，我用手捂住她的嘴。
“你太过分了，怎么这样说我姐姐。”曾丽也开始发怒了，对龚琳吼道。
“安静！”唐辉发火了，直接站在讲台上拍桌子大吼一声：“你们简直是废话超过文化。从现在起，不想认真上晚自习的，就请出去。”我一看，都感觉这小子比我这个所谓的副班长，更有带头模范作用。我内心都有一种惭愧之感，自己从来没有真正发挥过班干部的作用。
我慢慢地走进教室，又拽着曾霞的手，把她拉回了教室。同学们望着我，我用手轻轻地摸了一下伤口，还有疼痛的感觉。陈剑看到我，都想躲起来。
“左班长受了点轻伤，以后我们班干部要发挥带头作用，管好班上的纪律。大家学习吧。”我在讲台上说了一句，就回到了座位上。秦小芳一直注视着我，仿佛带着一种质疑的眼神，而我却不敢注视她的眼睛。
“小龙，我有话对你说。”晚自习结束后，同学们大多回到宿舍去了。只有几个人还在教室里，小芳便拦在我前面问。
“左班长的强势不严重，休息两天就好了。”我觉得她应该是想问这个事情，便主动开口了。
“我想知道答案！”小芳说。
“答案，要靠自己去解题！”我笑了笑。
“你越来越聪明了啊！”我不知道小芳是不是在讽刺我，至少我是这种感觉。
“表哥，我有话跟你说。”我想，该是时候和他谈谈了。
陈剑终于冷静了下来，站起来跟在我后面一起来到操场，几个同学又跟了出来。也许，他们是怕我俩再次打架。
“你是不是在和龚琳谈恋爱呢？”我也直接看门见山地问。
“我说，你也管得太多了吧。”陈剑用鄙视的眼神望着我。
“你要多加小心。”我提醒他说到：“唐辉喜欢龚琳。他觉得你抢了他心爱的女人，或许会对你动手。”
“他……他不是喜欢小芳吗？”陈剑大吃一惊，说话都在颤抖。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也很花心。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花心？”陈剑笑了笑，斥责我说：“你也有资格说别人花心吗？我看最花心的就是你了。”
我是没想明白啊，自己从来都是作风正派之人，尚未和任何女生有任何瓜葛。我不满地说：“你什么意思呢？我从未和谁谈恋爱。”
“哎呀！真正的高手，就是不动声色，却搅浑了一趟水。”他说得我就是最坏的那个人一样，让我非常不满。
“我提醒过你了，管你信不信！”我说完都不想理他，一个人先向教室走去。
他在后面大骂：“你还是自己小心一点吧。”我想：他太让我失望了。
回到教室，我冷静地坐在座位上，认真的做作业。什么都不想说！但我却无法完全冷静下来去学习，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总是放心不下班长。我也问自己，为什么会对她牵肠挂肚呢？难道……
唐辉和我都在教室里面，自然也安静了许多。无论他们的内心是多么的浮动，却没人敢说话，整个教室鸦雀无声。不知何时，陈燕老师出现在讲台上，她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静静地走到我的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站起来跟着她走出教室，小芳却放下手中的笔望着我，我对她笑了笑。
来到操场的边沿，班主任问到：“你怎么就和陈剑打了起来啊？”
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整个过程的发生，都让我有点始料未及。我从未想过会和他发生冲突，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先动手。我却一直沉默了，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班主任实情。也许，有的事情只能让我们同学之间去解决那些微妙的关系。
“其实，左绘荟什么都告诉我了。”班主任的一句话让我犹如晴天霹雳，心想：难道她什么都知道了？但她为什么要问我呢？
“小龙，其实这些青春期的懵懂，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只是需要我们学会，如何去控制自己的情绪就好了。”班主任一说，我感觉：她应该所有的情况都洞察清楚了。
“老师，我知道。”我想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你心里，什么都不知道。”陈燕老师说到：“你总是觉得对别人好就行了。但是有时候，别人会把你对某个人特别的友情当作是另外的一种情感，也许当事人都会有这样一种感觉。”
夜里。我躺在床上，把班主任的话想了很多遍，都没有理出任何情绪。最后，我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觉。梦里，她的笑容却是那样迷惑我的心。
“原来他才是……”我刚走进教室，曾霞就不说话了。我猜：他们应该在背后议论我什么。曾丽也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着我，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也不知道这两姐妹在和别人说什么。
秦小芳望着我却一言不语，像我做了什么愧对她的事情一样，还时不时用一种很不舒服的眼神瞧着我。我一转过眼睛望着她，她就避开我的眼神。
我心想：他们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肯告诉我。
“杨小龙，中午放学到我办公室来。”第一节是语文课，陈老师走进来还没上课，就先告诉我一个天大的消息。我心想：太冤枉了，我做错什么了呢？班主任上课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
“没看出来，他是那种人呢！”刚下课，黄春梅就大声说出来。此时，我都没走出教室门口，只好假装没有听见。
“今天你有没有感觉，上课时同学们的气氛都不一样。”班主任问我。
我摇摇头，但我心里明白：从他们的眼神看出来了不同之处。
“上周，你们是不是在物理实验室的黑板上画画呢？”陈老师一问，我就想起来了。
“对，当时的情况是：上晚自习的时候，初二的龚倩过来找她妹妹龚琳，她们就在物理实验室这边玩耍，并没有回教室上自习。”我也如实告诉老师：“龚琳说她想学美术，就用粉笔在那块黑板上画画。我就说，教室里的粉笔是老师给我们上课用的，本来这乡村学校物资就短缺。然后她就有点恨我多管闲事的感觉，就在黑板上画我的头像，还写咒语诅咒我！”
“是吗？那我带你去物理实验室看看嘛！”班主任把我带着往物理实验室走去。其实，我们初中一年级并没有物理课，那是初二和初三共用的实验室。
教室后面的黑板上，画着一个有点像我的画像，右上角写着“笨蛋杨小龙”，在左边，不知道是谁在那里画了一个女孩子的画像，非常的模糊，也看不出来是谁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在左上角写着“心爱的龚琳”。中间用黄色的粉笔画了一个“心”的模样，在上面写了一个不认识的英文字母“KISS”。
“不为你的杰作，庆祝一下吗？”班主任的话说得那么的刺耳。
“我的？杰作？”我一下都大脑短路了一样，直摇摇头。
老师递给我一只粉笔，说：“你再画给我看看。”而我，拿着粉笔，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画轮廓。她望着我，仿佛什么都明白了。
“通过我的调查，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班主任回到教室郑重宣布：“说人是非者，皆是是非人。对于那种动歪脑筋，诽谤别人的人，我想说：你这一辈子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出息。你倘若有真本事，就会害怕别人什么，之所以选择诋毁别人，就是因为自己不如别人，所以才会产生嫉妒、羡慕、恨的感觉。如果一个人真有本事，就努力学习，改变自己的人生命运。你耍那种‘小聪明’有意义吗？能考上清华、北大，还是能改变你家族的命运。上层社会的人，是一个家族相互帮助，几代人共同努力奋斗才得到成功；而你们这些农民工的儿女，从小就在发挥自己诽谤、诋毁别人，相互鄙视，自私自利。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种比贫穷还可怕的思想。嫉妒、仇视、玩心眼，你世世代代都将在这贫瘠的土地埋葬。或许有一天，你的整个家族都无法繁衍生息，空无一人。”
“老师，你说话太过严重了。”陈剑说到。
“有的人做得太过分了。”陈燕老师生气了，骂到：“你们都才十二岁左右，我不知道你们的大脑里到底再想什么。你们完全继承了父辈的基因，我只希望你们能够真正改变命运是靠自己的勤奋学习，而不是那种自以为是。当事者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可以成功栽赃别人，反正没人看见是谁做的。但是，一个人的品质，是改变不了的。”
“你怎么断定就不是杨小龙做的？”一个声音反驳到。
陈燕老师不知道从美术老师那里拿来了我的作业本，打开一看，在同学们面前转了两圈说：“大家看看，杨小龙连画一个水杯都画不好，还能画人物像吗？他的英语就不用说了，他会知道‘KISS’是什么意思吗？”
“大家都是那样说的啊，会有错吗？”游文敏问。
陈燕老师笑了笑，说：“清末民国初年，全世界都骂我们中国是‘东亚病夫’，是‘猪’。那你们谁愿意承认，你是‘猪’呢？”
“我错了！”一个人站了起来，让我也惊讶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班主任说：“把你的聪明用到该用的地方，才会改变人生！”
陈燕老师最后说了一句：“学校，确实是应该学习的地方，而不是一个社会！”
“怎么可能？小龙居然喜欢龚琳，龚琳又喜欢陈剑。”刘雯雯说。
“那只是胡梅说的，又不是小龙亲口说的。”黄春梅说到。
“这下小芳怎么办呢？”宋芸说：“她和龚琳又是小学同学。该谁让步呢？”
唐辉从前门走进了教室。教室里突然鸦雀无声了，看来老师选他做纪律委员，真是用心良苦啊。他坐到座位上，用手往桌子上一拍，骂道：“我这个男主角都还没登场呢，难道演出就结束了吗？”
同学们转过头，傻乎乎地望着他，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看见杨小龙把左班长抱起来了啊。”刘雯雯却在一旁扇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的感觉。
“对！那他俩肯定有点关系。”游文敏也跟着说。
“他们从幼儿园到现在，从没吵架。”宋芸却在一处爆料道出实情。
饶村捂着嘴大笑，还用右脚蹬书桌，说到：“那不是青梅竹马吗？”
“我呸！呸！呸！”龚琳不满地说：“那我和唐辉还不是从幼儿园到现在啊。”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青梅竹马呢？”胡梅又多嘴地冒出一句，气得龚琳两个眼睛直瞪着她，可能都有一种想抽她耳光的感觉。
“你和吴勇还是同村的，怎么没发生一点故事呢？”这宋芸怎么就老是揭露别人的短处。
“你小时候还拉着你表弟上女厕所呢？”胡梅也不甘示弱，直接说得她哑口无言。
“难道你俩就没有半点故事吗？”龚琳也开始讽刺地说。
“你……”宋芸平时还把她当最好的姐妹，都无话不说。她没想到，那个所谓的好姐妹居然会反目成仇，气得她用右手食指指着她，又说不话来。
“别吵了。”曾霞说了一句实话：“我发现你们的心思根本就从未真正的总在学习上。”
“主要是你长得太丑了，没有男孩子喜欢你！”龚琳却给她当头一棒，气得她冲出了教室门。
曾霞气冲冲地跳出教室，直接撞到我身上，我都来不及躲闪。
“原来你一直在！”她想说些什么，我用手捂住她的嘴。
“你太过分了，怎么这样说我姐姐。”曾丽也开始发怒了，对龚琳吼道。
“安静！”唐辉发火了，直接站在讲台上拍桌子大吼一声：“你们简直是废话超过文化。从现在起，不想认真上晚自习的，就请出去。”我一看，都感觉这小子比我这个所谓的副班长，更有带头模范作用。我内心都有一种惭愧之感，自己从来没有真正发挥过班干部的作用。
我慢慢地走进教室，又拽着曾霞的手，把她拉回了教室。同学们望着我，我用手轻轻地摸了一下伤口，还有疼痛的感觉。陈剑看到我，都想躲起来。
“左班长受了点轻伤，以后我们班干部要发挥带头作用，管好班上的纪律。大家学习吧。”我在讲台上说了一句，就回到了座位上。秦小芳一直注视着我，仿佛带着一种质疑的眼神，而我却不敢注视她的眼睛。
“小龙，我有话对你说。”晚自习结束后，同学们大多回到宿舍去了。只有几个人还在教室里，小芳便拦在我前面问。
“左班长的强势不严重，休息两天就好了。”我觉得她应该是想问这个事情，便主动开口了。
“我想知道答案！”小芳说。
“答案，要靠自己去解题！”我笑了笑。
“你越来越聪明了啊！”我不知道小芳是不是在讽刺我，至少我是这种感觉。
“表哥，我有话跟你说。”我想，该是时候和他谈谈了。
陈剑终于冷静了下来，站起来跟在我后面一起来到操场，几个同学又跟了出来。也许，他们是怕我俩再次打架。
“你是不是在和龚琳谈恋爱呢？”我也直接看门见山地问。
“我说，你也管得太多了吧。”陈剑用鄙视的眼神望着我。
“你要多加小心。”我提醒他说到：“唐辉喜欢龚琳。他觉得你抢了他心爱的女人，或许会对你动手。”
“他……他不是喜欢小芳吗？”陈剑大吃一惊，说话都在颤抖。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也很花心。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花心？”陈剑笑了笑，斥责我说：“你也有资格说别人花心吗？我看最花心的就是你了。”
我是没想明白啊，自己从来都是作风正派之人，尚未和任何女生有任何瓜葛。我不满地说：“你什么意思呢？我从未和谁谈恋爱。”
“哎呀！真正的高手，就是不动声色，却搅浑了一趟水。”他说得我就是最坏的那个人一样，让我非常不满。
“我提醒过你了，管你信不信！”我说完都不想理他，一个人先向教室走去。
他在后面大骂：“你还是自己小心一点吧。”我想：他太让我失望了。
回到教室，我冷静地坐在座位上，认真的做作业。什么都不想说！但我却无法完全冷静下来去学习，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总是放心不下班长。我也问自己，为什么会对她牵肠挂肚呢？难道……
唐辉和我都在教室里面，自然也安静了许多。无论他们的内心是多么的浮动，却没人敢说话，整个教室鸦雀无声。不知何时，陈燕老师出现在讲台上，她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静静地走到我的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站起来跟着她走出教室，小芳却放下手中的笔望着我，我对她笑了笑。
来到操场的边沿，班主任问到：“你怎么就和陈剑打了起来啊？”
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整个过程的发生，都让我有点始料未及。我从未想过会和他发生冲突，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先动手。我却一直沉默了，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班主任实情。也许，有的事情只能让我们同学之间去解决那些微妙的关系。
“其实，左绘荟什么都告诉我了。”班主任的一句话让我犹如晴天霹雳，心想：难道她什么都知道了？但她为什么要问我呢？
“小龙，其实这些青春期的懵懂，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只是需要我们学会，如何去控制自己的情绪就好了。”班主任一说，我感觉：她应该所有的情况都洞察清楚了。
“老师，我知道。”我想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你心里，什么都不知道。”陈燕老师说到：“你总是觉得对别人好就行了。但是有时候，别人会把你对某个人特别的友情当作是另外的一种情感，也许当事人都会有这样一种感觉。”
夜里。我躺在床上，把班主任的话想了很多遍，都没有理出任何情绪。最后，我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觉。梦里，她的笑容却是那样迷惑我的心。
“原来他才是……”我刚走进教室，曾霞就不说话了。我猜：他们应该在背后议论我什么。曾丽也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着我，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也不知道这两姐妹在和别人说什么。
秦小芳望着我却一言不语，像我做了什么愧对她的事情一样，还时不时用一种很不舒服的眼神瞧着我。我一转过眼睛望着她，她就避开我的眼神。
我心想：他们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肯告诉我。
“杨小龙，中午放学到我办公室来。”第一节是语文课，陈老师走进来还没上课，就先告诉我一个天大的消息。我心想：太冤枉了，我做错什么了呢？班主任上课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
“没看出来，他是那种人呢！”刚下课，黄春梅就大声说出来。此时，我都没走出教室门口，只好假装没有听见。
“今天你有没有感觉，上课时同学们的气氛都不一样。”班主任问我。
我摇摇头，但我心里明白：从他们的眼神看出来了不同之处。
“上周，你们是不是在物理实验室的黑板上画画呢？”陈老师一问，我就想起来了。
“对，当时的情况是：上晚自习的时候，初二的龚倩过来找她妹妹龚琳，她们就在物理实验室这边玩耍，并没有回教室上自习。”我也如实告诉老师：“龚琳说她想学美术，就用粉笔在那块黑板上画画。我就说，教室里的粉笔是老师给我们上课用的，本来这乡村学校物资就短缺。然后她就有点恨我多管闲事的感觉，就在黑板上画我的头像，还写咒语诅咒我！”
“是吗？那我带你去物理实验室看看嘛！”班主任把我带着往物理实验室走去。其实，我们初中一年级并没有物理课，那是初二和初三共用的实验室。
教室后面的黑板上，画着一个有点像我的画像，右上角写着“笨蛋杨小龙”，在左边，不知道是谁在那里画了一个女孩子的画像，非常的模糊，也看不出来是谁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在左上角写着“心爱的龚琳”。中间用黄色的粉笔画了一个“心”的模样，在上面写了一个不认识的英文字母“KISS”。
“不为你的杰作，庆祝一下吗？”班主任的话说得那么的刺耳。
“我的？杰作？”我一下都大脑短路了一样，直摇摇头。
老师递给我一只粉笔，说：“你再画给我看看。”而我，拿着粉笔，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画轮廓。她望着我，仿佛什么都明白了。
“通过我的调查，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班主任回到教室郑重宣布：“说人是非者，皆是是非人。对于那种动歪脑筋，诽谤别人的人，我想说：你这一辈子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出息。你倘若有真本事，就会害怕别人什么，之所以选择诋毁别人，就是因为自己不如别人，所以才会产生嫉妒、羡慕、恨的感觉。如果一个人真有本事，就努力学习，改变自己的人生命运。你耍那种‘小聪明’有意义吗？能考上清华、北大，还是能改变你家族的命运。上层社会的人，是一个家族相互帮助，几代人共同努力奋斗才得到成功；而你们这些农民工的儿女，从小就在发挥自己诽谤、诋毁别人，相互鄙视，自私自利。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种比贫穷还可怕的思想。嫉妒、仇视、玩心眼，你世世代代都将在这贫瘠的土地埋葬。或许有一天，你的整个家族都无法繁衍生息，空无一人。”
“老师，你说话太过严重了。”陈剑说到。
“有的人做得太过分了。”陈燕老师生气了，骂到：“你们都才十二岁左右，我不知道你们的大脑里到底再想什么。你们完全继承了父辈的基因，我只希望你们能够真正改变命运是靠自己的勤奋学习，而不是那种自以为是。当事者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可以成功栽赃别人，反正没人看见是谁做的。但是，一个人的品质，是改变不了的。”
“你怎么断定就不是杨小龙做的？”一个声音反驳到。
陈燕老师不知道从美术老师那里拿来了我的作业本，打开一看，在同学们面前转了两圈说：“大家看看，杨小龙连画一个水杯都画不好，还能画人物像吗？他的英语就不用说了，他会知道‘KISS’是什么意思吗？”
“大家都是那样说的啊，会有错吗？”游文敏问。
陈燕老师笑了笑，说：“清末民国初年，全世界都骂我们中国是‘东亚病夫’，是‘猪’。那你们谁愿意承认，你是‘猪’呢？”
“我错了！”一个人站了起来，让我也惊讶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班主任说：“把你的聪明用到该用的地方，才会改变人生！”
陈燕老师最后说了一句：“学校，确实是应该学习的地方，而不是一个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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