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入宗门
老者乘着法器带着李依山来到一座庭院，顺着走廊一路向前，不发一语。
庭院内部是一片莲池，池内多处有奇异巨石耸立，池水清澈见底，不少颜色艳丽稀奇的鱼儿在欢快畅游。
也许是为了更好的欣赏莲池美景，横穿莲池的走廊建造得蜿蜒曲折，好不自然，让相距不远的距离却走的尤为漫长。
不过池内不知从何处飘来的阵阵白雾，配合着悦耳醒神的流水声，形成宛如仙境的美景让人沿途欣赏，倒也不至于觉得烦躁乏味。
李依山静默跟在后方，偷偷左顾右盼将周围的美景尽收眼底。
穿过庭院路过一座石桥，又走过一个高高石阶，总算远远看见一块金色牌匾。
若不是李依山从小常年翻山越岭，脚力非常人所及，从入山到现在恐怕早已累的腿软趴地，叫苦不迭。
到达大殿门前，鹰钩鼻子的老者对守门的青年说了几句，领着李依山向殿内走去。
“今天吹的什么风，万师侄怎么有雅兴跑到玉灵殿来。”
途中好似遇见老者熟人，二人停下脚步，由老者向其寒暄到。
“郭长老别来无恙，万某只是前来引荐一名新入门的弟子而已。”
“哦！？谁招进来的新人这么大排面，竟要万师侄亲自引荐。”
“柳师祖。”
见其毫不迟疑的回答，郭长老收起轻浮的神情，好奇的打量着其身后的李依山，随即神秘兮兮的附耳低语道。
“要不直接交给郭某，省的让万师侄费事跟那群固执的老家伙打交道，如何？”
听完郭长老的耳语，万老者面露难色，思绪片刻便嘴唇微动进行传音。
接到传音的郭长老面色阴晴不定，盯着万老者直至其轻微点头致意，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耽搁万师侄办事了，回头见。”
说完便头也不回擦肩而过，经过李依山身边时看了其一眼，不屑的摇了摇头。
“走吧。”
不等李依山回应，老者径直向前走去，一头雾水的李依山只能沉默相随。
宽敞的空间内只有寥寥数人，包含李依山和万老者在内也不足10人，其中包括在途中遇见的那名郭长老。
此处为大殿正厅，气氛宏伟庄严，没有丝毫华而不实的装饰。
高耸的天花板上布满不知名的水晶，散发出温暖的光芒。磨得发亮的地板反射着水晶发出的光芒，让整个大厅显得敞亮却不刺人眼目。
大厅以一道十几阶的台阶划分为上下两层，上层每隔一段距离便设立一个做工精致的石座，总数八个左右对称。下层则较为空荡，甚至连供人就坐的座椅都不存在，只有一片铺的整齐的地砖。
与台阶下站着静默的李依山和万老者不同，台上的六人坐着议论纷纷，有说有笑不知在讨论些什么。
“咳咳咳。”
随着一阵轻咳声，大厅内瞬间安静下来。
“看来张长老和林长老这次是不打算来争夺新人了。万师侄，我们直接开始吧，给我们介绍介绍这位新人。”
万老者闻言，向前一步对着台上作揖道。
“各位长老，这位师弟名叫李依山，乃柳师祖亲自引进银羽谷。骨龄17，残灵根，属性不明，未修习任何功法。”
万老者说完，台阶上方一片沉寂，似乎在等待着万老者之后的言语。
片刻，见万老者依旧沉默，一道苍老的声音打破大厅的寂静。
“万师侄是否遗漏了什么，就只有这些吗？”
“只有这些，千真万确。”
沉默再一次降临，李依山听不懂残灵根、属性、功法为何物，但对长老们从听到柳师祖时的期待，与之后失落的情绪倒是一清二楚，认识到自己已经让对方感到失望。
“妾身老早就觉得奇怪，整天嚷嚷着弟子太少需要补充的郭长老，刚才议论的时候却这般安静，看来是早已收到消息。”
悠扬婉转的女音率先打破沉默，面对女子当面调侃，郭长老只是撇了撇嘴移开视线，没有回应。
“既已如此，各位长老有何打算，哪位愿意将其收入门下。”
见无人答复，让处于石座中央，作为提问者的长老颇为尴尬。
“妾身认为让郭长老接收最为合适，毕竟郭长老的弟子人少嘛。”
“是吗？老夫倒是认为由陈长老接收更为合适。”
“是这样吗？妾身可不缺弟子。”
“但你缺阳。”
“你...！？”
“好了好了，别吵了，成何体统。”
眼见局势越发不可控，处于石座中央的长老再次出声调和，随后笑着提议道。
“这样如何，让李师侄自己选，不管选中谁都不可推脱。”
“李师侄，你想跟着哪位长老修道？”
面对其强硬的将话题推进，没有长老敢出言反对。
毕竟是柳师祖亲自引荐的新人，若是在此互相推脱，被质问起来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我...”
没想到话题的主动权会突然跳到自己身上，让此刻的李依山不知所措。
来来回回望着台阶上的长老，大量的思绪在脑内迅速飞转。
李依山确定的是，如今的自己对长老们来说，绝对是一个烫手山芋。无论怎么选都无异于得罪一名长老，更何况长老们完全没有解释何为修道，就这样让李依山选择根本是让其自掘坟墓。
思考良久，李依山吸了口气说道。
“弟子愿意听从长老们的任何调遣，绝无怨言。”
话语一出，其身前的万老者嘴角微微上扬，暗自称赞李依山机灵。
倒是台阶上的长老们面露愁容，内心叫苦不迭，谁都不愿开口轻易接过话题。
最终依旧是处于石座中央的长老挨不住沉默的气氛，硬着头皮提议道。
“要不安排在张长老门下？”
一听有机会甩开李依山这个包袱，长老们顿时来了精神，纷纷表示默许，唯独一人提出异议。
“张长老门下以炼药为主，而炼药时往往需要大量的灵力支撑火焰，以李师侄残灵根的资质恐怕不合适。”
“确实如此，妾身觉得还是郭长老合适。”
“你有完没完！”
“咳咳，那叶长老的意思是？”
“李师侄，林长老门下以绘制符箓炼制符纸为主，虽说初学时难度较高，以你的资质也只是勉强合适。但只要你有天赋入了门，即便日后道途达到瓶颈，坚持努力也不至于毫无建树。你可有兴趣？”
“弟子愿意听从长老的安排。”
叶长老简单解释了一番并说明了情况，便让李依山自行斟酌。
李依山也没有过多的思考，毕竟除了任凭调遣外别无选择，当下便给出回应。
众长老见此也松了一口气，立刻吩咐万老者将其带去林长老的门下。
待确认两人离开后，郭长老便漫不经心提了一句。
“没想到叶长老会开口为此子说话。怎么？难道此子确实有异于常人之处。”
“若真有异于常人之处，叶某早已将其收入门内，哪会跟你们废这般口舌。”
“虽说李师侄乃柳师祖引荐，可叶某对这种走后门的行为始终保持嗤之以鼻的态度。更何况那位柳师祖的脾性古怪，若李师侄只是因为其一时兴起才引入宗门，我等又随意安排，实在可怜。”
“怕不是叶长老多虑了，宗门内炼气期弟子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反正这小子是终身无法筑基。”
“也许吧，只是后生可畏，我等不应该轻易将其未来抹灭，就当是我这老不死的那无聊的怜悯之心作祟吧。至于林长老那边叶某与其还算有点交情，到时候叶某自会登门赔礼说明情况，就不劳各位长老操心了。叶某还有事要办，告辞。”
接着回答完陈长老的提问，叶长老便起身与各长老相互作揖告别。
众长老继续唠叨了半刻日常，随后接连作揖散去，大厅很快便恢复宁静。
——
“你小子应对的不错。”
目前正乘着飞行法器去往林长老的门下，途中万老者冷不丁的言语让其身后的李依山吓了一跳。
“林长老门下也许是最适合你修道的地方，你资质虽有缺陷，但只要在林长老门下坚持努力，想必也能一展拳脚。千万不要因为资质的缺陷而自暴自弃，明白吗？”
“明白。”
得到李依山肯定的答复后，万老者不再言语径直赶路，很快便落在一个拱门前。刚好路过此地的一名青年男子见状，赶忙上前行礼。
“万师叔，您老怎么到明竹峰来了，师父正在闭关，此时不方便接见您。”
“无妨，此次前来只是给你们明竹峰新添一位成员。李师侄，过来拜见杨师兄。”
“晚辈李依山，拜见杨师兄。”
听完万师叔的快言快语，杨师兄看了眼低头作揖的李依山，皮笑肉不笑的推辞道。
“万师叔，这不太好吧，师父他老人家还...。”
“闭关是吧？没问题，这是众长老的决定，有什么问题自己去问。”
“总之，人我已带到此地，剩下的就交给你，我还有事得赶紧回去千机殿。”
不等杨师兄说完，万师叔便接过话茬，交待完事情后扬长而去。
杨师兄只能原地无奈摇头，对李依山说了句“走吧”，带着其向拱门内走去。
内部是坐落着几座巨型双层阁楼的超大庭院，阁楼楼层每隔一段距离便竖起一个巨型圆柱作为支撑，每层都有12间房，以外部圆柱作为分割线间隔排开。
此处阁楼均用作明竹峰弟子的居室，由于阁楼底层都已经有弟子居住，便带着李依山到其中一座阁楼的二楼供其挑选居室。
安排好李依山的住处，又带着其穿过庭院，路过一个石桥来到一间石屋前。石屋看起来简陋无比，由于其屋门敞开，李依山跟着杨师兄毫无阻拦的进入其中。
与简陋的屋外不同，屋内各种木盒、书籍等不知名的物体分类摆放，被打理的井然有序，前台的青年则在拿着笔不知在记录些什么。
“孙师兄，这位是李依山，李师弟。是今天新来的入门弟子，我按规定带他前来领取东西。”
“新弟子？现在又不是门内招收弟子的时期，怎么会有新弟子加入？”
孙师兄停下手中的工作，抱着疑问向这边确认到。
“这我也不太清楚，万师叔把他丢在这就回去了，说是众长老决定的。总之先把入门规定要给的东西交给李师弟，都已经落日时刻，赶紧把事情办完吧。”
“好，你们在这等等。”
片刻，孙师兄便把东西准备齐全，待东西领完之后，杨师兄便为其一一解答起来。
首先是蓝色道袍和明竹峰令牌。按规定，这两件物品在明竹峰外可以不穿不戴，在内则无论何时必须穿齐戴好。
然后是一盒丹砂和二十张符纸。凡是明竹峰新入门的弟子便能领取一份，用于炼制符纸进行修炼。用完后若想再次领取，必须以10张成功的符纸进行交换，而且只能兑换15张符纸与相应的丹砂数量。倘若未能成功炼制足够的符纸，自行凭借令牌到千机殿领取任务，赚取宗门贡献点兑换相应的物品。
最后是飞行法器和储物袋。顾名思义就用来赶路和存储东西，随后补充道符纸的炼制明天再教，若有想要的书籍则可以到此地进行借阅。
说完便一起返回阁楼，途中见其傻乎乎的抱着一堆东西行走，就出言提醒李依山可以用储物袋带走。
得知李依山连气旋都没能凝聚时，杨师兄不禁扶额感到头痛，随后听其灵根为残灵根后更是无语。导致其不断猜想，面前这个小师弟背后得是什么大人物，才能让他以这种资质进入银羽谷。
无奈的杨师兄只能帮其将物品收入储物袋中，同时提醒道只要是能使用灵力的人，都能使用储物袋，切记将其弄丢。同时尽量把储物袋戴在不显眼的地方，尤其是在宗门外，防止被其他修仙者抢夺。
“呼，好累。”
回到居室的李依山躺在床上发出疲惫的话语。
从遇见二位仙师开始，今天太多超出李依山想象的事情接踵而至，让其应对起来着实吃力。
拿起右手的书籍回忆着杨师兄教的的口诀，李依山陷入沉思。
“怎么跟说书人说的完全不一样。”
回想以前，城里说书人描述的神仙都是上天入地、刀枪不入无所不能，亦或是无欲无求、不食人间烟火。
现在看来除了上天外加能使用那什么灵力以外，和凡人没有任何区别。
“咕~~咕~~~。”
肚子传来一阵怪叫，才想起因为一整天的事件连续不断，李依山从日正到现在的日落一口干粮都未进。
随即起身从行囊中取出干粮，一口一口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原来神仙真的不食人间烟火。”
好像想起什么趣事似的，李依山鼓着腮帮边吃边笑起来。
庭院内部是一片莲池，池内多处有奇异巨石耸立，池水清澈见底，不少颜色艳丽稀奇的鱼儿在欢快畅游。
也许是为了更好的欣赏莲池美景，横穿莲池的走廊建造得蜿蜒曲折，好不自然，让相距不远的距离却走的尤为漫长。
不过池内不知从何处飘来的阵阵白雾，配合着悦耳醒神的流水声，形成宛如仙境的美景让人沿途欣赏，倒也不至于觉得烦躁乏味。
李依山静默跟在后方，偷偷左顾右盼将周围的美景尽收眼底。
穿过庭院路过一座石桥，又走过一个高高石阶，总算远远看见一块金色牌匾。
若不是李依山从小常年翻山越岭，脚力非常人所及，从入山到现在恐怕早已累的腿软趴地，叫苦不迭。
到达大殿门前，鹰钩鼻子的老者对守门的青年说了几句，领着李依山向殿内走去。
“今天吹的什么风，万师侄怎么有雅兴跑到玉灵殿来。”
途中好似遇见老者熟人，二人停下脚步，由老者向其寒暄到。
“郭长老别来无恙，万某只是前来引荐一名新入门的弟子而已。”
“哦！？谁招进来的新人这么大排面，竟要万师侄亲自引荐。”
“柳师祖。”
见其毫不迟疑的回答，郭长老收起轻浮的神情，好奇的打量着其身后的李依山，随即神秘兮兮的附耳低语道。
“要不直接交给郭某，省的让万师侄费事跟那群固执的老家伙打交道，如何？”
听完郭长老的耳语，万老者面露难色，思绪片刻便嘴唇微动进行传音。
接到传音的郭长老面色阴晴不定，盯着万老者直至其轻微点头致意，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耽搁万师侄办事了，回头见。”
说完便头也不回擦肩而过，经过李依山身边时看了其一眼，不屑的摇了摇头。
“走吧。”
不等李依山回应，老者径直向前走去，一头雾水的李依山只能沉默相随。
宽敞的空间内只有寥寥数人，包含李依山和万老者在内也不足10人，其中包括在途中遇见的那名郭长老。
此处为大殿正厅，气氛宏伟庄严，没有丝毫华而不实的装饰。
高耸的天花板上布满不知名的水晶，散发出温暖的光芒。磨得发亮的地板反射着水晶发出的光芒，让整个大厅显得敞亮却不刺人眼目。
大厅以一道十几阶的台阶划分为上下两层，上层每隔一段距离便设立一个做工精致的石座，总数八个左右对称。下层则较为空荡，甚至连供人就坐的座椅都不存在，只有一片铺的整齐的地砖。
与台阶下站着静默的李依山和万老者不同，台上的六人坐着议论纷纷，有说有笑不知在讨论些什么。
“咳咳咳。”
随着一阵轻咳声，大厅内瞬间安静下来。
“看来张长老和林长老这次是不打算来争夺新人了。万师侄，我们直接开始吧，给我们介绍介绍这位新人。”
万老者闻言，向前一步对着台上作揖道。
“各位长老，这位师弟名叫李依山，乃柳师祖亲自引进银羽谷。骨龄17，残灵根，属性不明，未修习任何功法。”
万老者说完，台阶上方一片沉寂，似乎在等待着万老者之后的言语。
片刻，见万老者依旧沉默，一道苍老的声音打破大厅的寂静。
“万师侄是否遗漏了什么，就只有这些吗？”
“只有这些，千真万确。”
沉默再一次降临，李依山听不懂残灵根、属性、功法为何物，但对长老们从听到柳师祖时的期待，与之后失落的情绪倒是一清二楚，认识到自己已经让对方感到失望。
“妾身老早就觉得奇怪，整天嚷嚷着弟子太少需要补充的郭长老，刚才议论的时候却这般安静，看来是早已收到消息。”
悠扬婉转的女音率先打破沉默，面对女子当面调侃，郭长老只是撇了撇嘴移开视线，没有回应。
“既已如此，各位长老有何打算，哪位愿意将其收入门下。”
见无人答复，让处于石座中央，作为提问者的长老颇为尴尬。
“妾身认为让郭长老接收最为合适，毕竟郭长老的弟子人少嘛。”
“是吗？老夫倒是认为由陈长老接收更为合适。”
“是这样吗？妾身可不缺弟子。”
“但你缺阳。”
“你...！？”
“好了好了，别吵了，成何体统。”
眼见局势越发不可控，处于石座中央的长老再次出声调和，随后笑着提议道。
“这样如何，让李师侄自己选，不管选中谁都不可推脱。”
“李师侄，你想跟着哪位长老修道？”
面对其强硬的将话题推进，没有长老敢出言反对。
毕竟是柳师祖亲自引荐的新人，若是在此互相推脱，被质问起来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我...”
没想到话题的主动权会突然跳到自己身上，让此刻的李依山不知所措。
来来回回望着台阶上的长老，大量的思绪在脑内迅速飞转。
李依山确定的是，如今的自己对长老们来说，绝对是一个烫手山芋。无论怎么选都无异于得罪一名长老，更何况长老们完全没有解释何为修道，就这样让李依山选择根本是让其自掘坟墓。
思考良久，李依山吸了口气说道。
“弟子愿意听从长老们的任何调遣，绝无怨言。”
话语一出，其身前的万老者嘴角微微上扬，暗自称赞李依山机灵。
倒是台阶上的长老们面露愁容，内心叫苦不迭，谁都不愿开口轻易接过话题。
最终依旧是处于石座中央的长老挨不住沉默的气氛，硬着头皮提议道。
“要不安排在张长老门下？”
一听有机会甩开李依山这个包袱，长老们顿时来了精神，纷纷表示默许，唯独一人提出异议。
“张长老门下以炼药为主，而炼药时往往需要大量的灵力支撑火焰，以李师侄残灵根的资质恐怕不合适。”
“确实如此，妾身觉得还是郭长老合适。”
“你有完没完！”
“咳咳，那叶长老的意思是？”
“李师侄，林长老门下以绘制符箓炼制符纸为主，虽说初学时难度较高，以你的资质也只是勉强合适。但只要你有天赋入了门，即便日后道途达到瓶颈，坚持努力也不至于毫无建树。你可有兴趣？”
“弟子愿意听从长老的安排。”
叶长老简单解释了一番并说明了情况，便让李依山自行斟酌。
李依山也没有过多的思考，毕竟除了任凭调遣外别无选择，当下便给出回应。
众长老见此也松了一口气，立刻吩咐万老者将其带去林长老的门下。
待确认两人离开后，郭长老便漫不经心提了一句。
“没想到叶长老会开口为此子说话。怎么？难道此子确实有异于常人之处。”
“若真有异于常人之处，叶某早已将其收入门内，哪会跟你们废这般口舌。”
“虽说李师侄乃柳师祖引荐，可叶某对这种走后门的行为始终保持嗤之以鼻的态度。更何况那位柳师祖的脾性古怪，若李师侄只是因为其一时兴起才引入宗门，我等又随意安排，实在可怜。”
“怕不是叶长老多虑了，宗门内炼气期弟子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反正这小子是终身无法筑基。”
“也许吧，只是后生可畏，我等不应该轻易将其未来抹灭，就当是我这老不死的那无聊的怜悯之心作祟吧。至于林长老那边叶某与其还算有点交情，到时候叶某自会登门赔礼说明情况，就不劳各位长老操心了。叶某还有事要办，告辞。”
接着回答完陈长老的提问，叶长老便起身与各长老相互作揖告别。
众长老继续唠叨了半刻日常，随后接连作揖散去，大厅很快便恢复宁静。
——
“你小子应对的不错。”
目前正乘着飞行法器去往林长老的门下，途中万老者冷不丁的言语让其身后的李依山吓了一跳。
“林长老门下也许是最适合你修道的地方，你资质虽有缺陷，但只要在林长老门下坚持努力，想必也能一展拳脚。千万不要因为资质的缺陷而自暴自弃，明白吗？”
“明白。”
得到李依山肯定的答复后，万老者不再言语径直赶路，很快便落在一个拱门前。刚好路过此地的一名青年男子见状，赶忙上前行礼。
“万师叔，您老怎么到明竹峰来了，师父正在闭关，此时不方便接见您。”
“无妨，此次前来只是给你们明竹峰新添一位成员。李师侄，过来拜见杨师兄。”
“晚辈李依山，拜见杨师兄。”
听完万师叔的快言快语，杨师兄看了眼低头作揖的李依山，皮笑肉不笑的推辞道。
“万师叔，这不太好吧，师父他老人家还...。”
“闭关是吧？没问题，这是众长老的决定，有什么问题自己去问。”
“总之，人我已带到此地，剩下的就交给你，我还有事得赶紧回去千机殿。”
不等杨师兄说完，万师叔便接过话茬，交待完事情后扬长而去。
杨师兄只能原地无奈摇头，对李依山说了句“走吧”，带着其向拱门内走去。
内部是坐落着几座巨型双层阁楼的超大庭院，阁楼楼层每隔一段距离便竖起一个巨型圆柱作为支撑，每层都有12间房，以外部圆柱作为分割线间隔排开。
此处阁楼均用作明竹峰弟子的居室，由于阁楼底层都已经有弟子居住，便带着李依山到其中一座阁楼的二楼供其挑选居室。
安排好李依山的住处，又带着其穿过庭院，路过一个石桥来到一间石屋前。石屋看起来简陋无比，由于其屋门敞开，李依山跟着杨师兄毫无阻拦的进入其中。
与简陋的屋外不同，屋内各种木盒、书籍等不知名的物体分类摆放，被打理的井然有序，前台的青年则在拿着笔不知在记录些什么。
“孙师兄，这位是李依山，李师弟。是今天新来的入门弟子，我按规定带他前来领取东西。”
“新弟子？现在又不是门内招收弟子的时期，怎么会有新弟子加入？”
孙师兄停下手中的工作，抱着疑问向这边确认到。
“这我也不太清楚，万师叔把他丢在这就回去了，说是众长老决定的。总之先把入门规定要给的东西交给李师弟，都已经落日时刻，赶紧把事情办完吧。”
“好，你们在这等等。”
片刻，孙师兄便把东西准备齐全，待东西领完之后，杨师兄便为其一一解答起来。
首先是蓝色道袍和明竹峰令牌。按规定，这两件物品在明竹峰外可以不穿不戴，在内则无论何时必须穿齐戴好。
然后是一盒丹砂和二十张符纸。凡是明竹峰新入门的弟子便能领取一份，用于炼制符纸进行修炼。用完后若想再次领取，必须以10张成功的符纸进行交换，而且只能兑换15张符纸与相应的丹砂数量。倘若未能成功炼制足够的符纸，自行凭借令牌到千机殿领取任务，赚取宗门贡献点兑换相应的物品。
最后是飞行法器和储物袋。顾名思义就用来赶路和存储东西，随后补充道符纸的炼制明天再教，若有想要的书籍则可以到此地进行借阅。
说完便一起返回阁楼，途中见其傻乎乎的抱着一堆东西行走，就出言提醒李依山可以用储物袋带走。
得知李依山连气旋都没能凝聚时，杨师兄不禁扶额感到头痛，随后听其灵根为残灵根后更是无语。导致其不断猜想，面前这个小师弟背后得是什么大人物，才能让他以这种资质进入银羽谷。
无奈的杨师兄只能帮其将物品收入储物袋中，同时提醒道只要是能使用灵力的人，都能使用储物袋，切记将其弄丢。同时尽量把储物袋戴在不显眼的地方，尤其是在宗门外，防止被其他修仙者抢夺。
“呼，好累。”
回到居室的李依山躺在床上发出疲惫的话语。
从遇见二位仙师开始，今天太多超出李依山想象的事情接踵而至，让其应对起来着实吃力。
拿起右手的书籍回忆着杨师兄教的的口诀，李依山陷入沉思。
“怎么跟说书人说的完全不一样。”
回想以前，城里说书人描述的神仙都是上天入地、刀枪不入无所不能，亦或是无欲无求、不食人间烟火。
现在看来除了上天外加能使用那什么灵力以外，和凡人没有任何区别。
“咕~~咕~~~。”
肚子传来一阵怪叫，才想起因为一整天的事件连续不断，李依山从日正到现在的日落一口干粮都未进。
随即起身从行囊中取出干粮，一口一口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原来神仙真的不食人间烟火。”
好像想起什么趣事似的，李依山鼓着腮帮边吃边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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