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死亡终焉
“凌绝与以太，定下契约了。”
黑发青年坐于虚空之中，对着眼前人诉说着。
“还挺快呢？难道让你有些意外？”
她死气沉沉却又动听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赞赏。
“不，并没有，你也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黑发青年淡淡微笑，道:“你应该注意到了，我好久没有遇到过如此有趣的事情了。”
他说着便拉起了她的手，这名女性没有抵抗接触，反而双瞳微眯，嘴角微微一笑。
“全宇宙也就你敢这么做，说正事吧，骇客，你叫我过来总不能是为了这件小事吧？”
“纠正一下你的话，这可不算小事哦，七夜，以太真是下了一步好棋呢，不过，我还真挺期待的，期待失败的喜悦感。”
“......”
“好吧，如你所见，我还在和以太对弈，麻烦让你的化身去一趟崩坏宇宙，那里的异界邪魔对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蠢蠢欲动呢，对我来说，这才是小事。”
七夜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料，骇客趁着这一瞬间亲吻了上去，直到她瞪大双瞳反应过来，骇客却在虚空之中消散了。
“七夜，记得提醒你的敌人，让它们注意安全。”
“......骇客，他到底给自己灌输了多少人类的感情啊？”
七夜无奈地摇了摇头，银白色长发随之飘逸，她的指尖轻触嘴唇，似乎在回味着刚才的一吻，然后舔了舔嘴唇。
“感觉还不赖，算了，把事办完再去找他算账，凌绝，是吗？”
凌绝与拟人魔蛛的对战导致了裂缝某处被扩散成了一个圆圈，周围到处是焦灼的烈火燃烧过的痕迹。
圆圈上方的毒雾也还没有完全消散，估计还能持续很长时间。
三名龙族少女很快就注意到了这里，缇娜朵与希芸口中的止语姐，先行飞到了靠近毒雾的地点。
只见她微微吸气，一股灼热的龙息随之喷吐而出，龙息瞄准了毒雾，毒雾在龙息的影响下渐渐消散。
“止语姐，好像有个人，你控制些火候。”
缇娜朵的提醒让止语的输出减小几分，当毒雾消散得差不多时，三人也终是看清了一名倒地不醒的白发少年。
“这里先前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很可能就与他有关，先带他回去，等他醒来再问详细情况吧。”
缇娜朵与希芸上前扛起了凌绝，止语则环视四周，警惕着周围，确认没有其他情况后，她看了看化为圆圈的裂缝口。
像是要把这一幕给记在脑海中，随后，她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没别的异常了，我们走。”
待她们飞离之后，几个长相各异的怪物出现在圆圈附近，似乎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它们交流着，然后重新遁入了地底。
“那只最凶残的拟人魔蛛下落不明，差不多了，回去禀报边界王。”
凌绝此时此刻，正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适应着以太契约，无论是哪个权能，只要随便拥有一个，就与死亡完全脱离了。
这就是以太契约的霸道之处，凌绝正感受着以太的命途，突然，他睁开了双瞳，眼神中流露着几分不可思议与不敢相信。
一位银白色长发的少女静静地站立在那里，她静悄悄地出现在凌绝的精神世界中，就仿佛她先前也一直存在着。
最恐怖的是，她细嫩又白净的脚下，星海全都变得暗淡无光，犹如死一般寂静，连周围得星空也受到了影响，全都变成了灰色。
无从得知，无法开口，凌绝此时已经直冒冷汗，他连坐也不敢坐，恐惧正压迫着他的每一根神经，那到底要怎么形容才能诠释此刻的自己？
直面死亡！
这就是最简单粗暴的解释，这股压迫感，站在自己眼前的少女，她代表着死亡，她就是死亡......
为什么？
凌绝想不明白，难道是因为以太契约，无数种可能飞快地在凌绝脑海中闪过，终于，他在死亡的压迫感下，回归平静。
“我都忘了，现在的你，不认识我，初次见面，凌绝，我是七夜，死亡终焉。”
暗红色气流此刻也在凌绝周围环绕，以太与此时的凌绝一样，如临大敌。
面前的存在，可以导致万事万物的死亡，种族的死亡，文明的死亡，甚至世界的死亡，星系的死亡，宇宙的死亡。
更别说以太的化身了，凌绝抚摸着自己颤抖的手，强装镇定地说道:“七夜姐，您来我的精神世界，有何贵干？”
七夜的双瞳是银白色与银灰色，她没有看向凌绝，而是一直低着头，道:“嘻嘻，你被吓到了？也是，毕竟你现在如此弱小，我是来帮你的哦。”
“怎么帮我？”
凌绝说完这话立马给自己抽了一巴掌，这里是自己的精神世界，他有种非常不妙的预感，很可能因为之前说的一句话成为现实。
“嗯哼，很简单哦，就是体验死亡。”
七夜开心地笑了，说出了非常恐怖的话语。
“其实不用劳烦您来帮我的，七夜姐，您太客气了。
凌绝表面笑嘻嘻，实则已经崩溃，不带这么玩的。
这就像极了一只蚂蚁，它的目标是毁灭地球，离谱。
“别这么说嘛，骇客好不容易想输一次，我也不想只在一旁看着，索性来帮你一把。”
七夜似乎想到了凌绝的担忧，又说道:“安心啦，不会真的让你死掉的啦，我现在这个化身可是非常非常弱小的存在哦。”
凌绝心里当然清楚，这是可遇不可求的机遇，但是，你们终焉，都这么凡尔赛的嘛？
“啊对对对对，七夜姐，下手轻点。”
凌绝现在算是放心了一些，但对那句体验死亡，他完全不能真正放心。
“这才对嘛，就当是一场游戏，过关条件是存活3秒，奖励是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哦，当然，不保证骇客会报复。”
七夜抬起头，她的双瞳与凌绝对视，仿佛要把凌绝吃干抹净。
凌绝此刻只是笑笑，这个奖励不如没有，等等，存活3秒？啥意思？
“开始。”
1秒后，凌绝看到自己的身体跪倒在了星海之上，那是一道平滑的切痕，七夜笑眯眯地看着他的头颅落于星海之上。
只是一秒，凌绝就已经身首异处，死亡，来得过于之快，快到身处精神世界的自己，毫无抵抗之力。
“一次。”
“噗通。”
凌绝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他伸手抚摸着脖子，没有伤口，身体完好无损，抬头看向七夜，她仍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刚才所发生的都是假象。
不，太真实了，凌绝瞪大了双眼，刚才由死亡带给自己的精神冲击，绝对已经发生过了。
以太此时正坐在王座之上看戏呢，祂确认了一个事实，死亡终焉没有带着敌意与杀意，就如她所说，只是让凌绝，体验死亡。
“开始。”
凌绝此时刚想做些什么，却发现他什么都做不了，一团火焰，从体内将凌绝引燃，仅仅是一秒，凌绝被烧的只剩下骨架，一丝血肉都没有剩。
“二次。”
“噗通。”
凌绝再次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他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死亡，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怎么才能活下来。
经历了两次死亡，凌绝开始思考起对策，可是，他发现完全得不出结论，也许还不够。
他看向七夜，只不过这次七夜的眼神异常冰冷，简直就像与死亡对视一样。
“唔。”
一秒后，凌绝开始口吐鲜血，然后便完全没有了意识，他倒在血泊之中。
“三次。”
“噗通。”
凌绝在这片仍残留着自己血迹的星海上苏醒，心跳的声音令他明白，又是一次死亡。
无限的死亡，无限的未知，发自内心的恐惧，毫无征兆，毫无规律可言，怎能如此，怎会如此？
“开始。”
这一秒，凌绝似乎捕捉到七夜的行动，但他刚注意到时，胸前已经多出一把插入心脏的刀，并被拔了出来放在自己手中。
“四次。”
“噗通。”
七夜此时面无表情，看着凌绝用手握住了自己胸口，她摇了摇头，说道:“就到此为止吧，记住你自己的死亡感受，不管你的感受是什么，都去记住，你所感受到的一切。”
如果这是一场噩梦，他想立刻就清醒过来，孤独，痛苦，无助，绝望，这些全是死亡带来的种种，凌绝想大哭一场，但，他知道他不会因此停下脚步。
一切，都是为了成为那个存在，为了他渴望的力量，不论是成为那种概念的终焉，他知道，有得必有失。
也许，终有一天，我连死亡也能适应。
陌生的天花板，敞亮的房间，舒服而又软绵绵的大床，我这是到了天堂吗？
凌绝缓缓地睁开疲惫的双眼，他很累，各种意义上的累，以至于累到他一直盯着眼前的美少女看，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她一头粉红色长发披肩，湛蓝色的眼瞳显得十分清澈。
就如凌绝一直盯着她，她也好奇地看着凌绝，眼睛还一眨一眨的。
经历了四次死亡的凌绝，他的神经反应慢到麻木，在眼前美少女的一声叫唤下，他才终于反应过来。
“你好。”
“我在哪，你是谁？这里该不会是天堂吧？还有一件事，那个，总之，就是，呃，我不太好。”
黑发青年坐于虚空之中，对着眼前人诉说着。
“还挺快呢？难道让你有些意外？”
她死气沉沉却又动听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赞赏。
“不，并没有，你也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黑发青年淡淡微笑，道:“你应该注意到了，我好久没有遇到过如此有趣的事情了。”
他说着便拉起了她的手，这名女性没有抵抗接触，反而双瞳微眯，嘴角微微一笑。
“全宇宙也就你敢这么做，说正事吧，骇客，你叫我过来总不能是为了这件小事吧？”
“纠正一下你的话，这可不算小事哦，七夜，以太真是下了一步好棋呢，不过，我还真挺期待的，期待失败的喜悦感。”
“......”
“好吧，如你所见，我还在和以太对弈，麻烦让你的化身去一趟崩坏宇宙，那里的异界邪魔对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蠢蠢欲动呢，对我来说，这才是小事。”
七夜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料，骇客趁着这一瞬间亲吻了上去，直到她瞪大双瞳反应过来，骇客却在虚空之中消散了。
“七夜，记得提醒你的敌人，让它们注意安全。”
“......骇客，他到底给自己灌输了多少人类的感情啊？”
七夜无奈地摇了摇头，银白色长发随之飘逸，她的指尖轻触嘴唇，似乎在回味着刚才的一吻，然后舔了舔嘴唇。
“感觉还不赖，算了，把事办完再去找他算账，凌绝，是吗？”
凌绝与拟人魔蛛的对战导致了裂缝某处被扩散成了一个圆圈，周围到处是焦灼的烈火燃烧过的痕迹。
圆圈上方的毒雾也还没有完全消散，估计还能持续很长时间。
三名龙族少女很快就注意到了这里，缇娜朵与希芸口中的止语姐，先行飞到了靠近毒雾的地点。
只见她微微吸气，一股灼热的龙息随之喷吐而出，龙息瞄准了毒雾，毒雾在龙息的影响下渐渐消散。
“止语姐，好像有个人，你控制些火候。”
缇娜朵的提醒让止语的输出减小几分，当毒雾消散得差不多时，三人也终是看清了一名倒地不醒的白发少年。
“这里先前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很可能就与他有关，先带他回去，等他醒来再问详细情况吧。”
缇娜朵与希芸上前扛起了凌绝，止语则环视四周，警惕着周围，确认没有其他情况后，她看了看化为圆圈的裂缝口。
像是要把这一幕给记在脑海中，随后，她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没别的异常了，我们走。”
待她们飞离之后，几个长相各异的怪物出现在圆圈附近，似乎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它们交流着，然后重新遁入了地底。
“那只最凶残的拟人魔蛛下落不明，差不多了，回去禀报边界王。”
凌绝此时此刻，正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适应着以太契约，无论是哪个权能，只要随便拥有一个，就与死亡完全脱离了。
这就是以太契约的霸道之处，凌绝正感受着以太的命途，突然，他睁开了双瞳，眼神中流露着几分不可思议与不敢相信。
一位银白色长发的少女静静地站立在那里，她静悄悄地出现在凌绝的精神世界中，就仿佛她先前也一直存在着。
最恐怖的是，她细嫩又白净的脚下，星海全都变得暗淡无光，犹如死一般寂静，连周围得星空也受到了影响，全都变成了灰色。
无从得知，无法开口，凌绝此时已经直冒冷汗，他连坐也不敢坐，恐惧正压迫着他的每一根神经，那到底要怎么形容才能诠释此刻的自己？
直面死亡！
这就是最简单粗暴的解释，这股压迫感，站在自己眼前的少女，她代表着死亡，她就是死亡......
为什么？
凌绝想不明白，难道是因为以太契约，无数种可能飞快地在凌绝脑海中闪过，终于，他在死亡的压迫感下，回归平静。
“我都忘了，现在的你，不认识我，初次见面，凌绝，我是七夜，死亡终焉。”
暗红色气流此刻也在凌绝周围环绕，以太与此时的凌绝一样，如临大敌。
面前的存在，可以导致万事万物的死亡，种族的死亡，文明的死亡，甚至世界的死亡，星系的死亡，宇宙的死亡。
更别说以太的化身了，凌绝抚摸着自己颤抖的手，强装镇定地说道:“七夜姐，您来我的精神世界，有何贵干？”
七夜的双瞳是银白色与银灰色，她没有看向凌绝，而是一直低着头，道:“嘻嘻，你被吓到了？也是，毕竟你现在如此弱小，我是来帮你的哦。”
“怎么帮我？”
凌绝说完这话立马给自己抽了一巴掌，这里是自己的精神世界，他有种非常不妙的预感，很可能因为之前说的一句话成为现实。
“嗯哼，很简单哦，就是体验死亡。”
七夜开心地笑了，说出了非常恐怖的话语。
“其实不用劳烦您来帮我的，七夜姐，您太客气了。
凌绝表面笑嘻嘻，实则已经崩溃，不带这么玩的。
这就像极了一只蚂蚁，它的目标是毁灭地球，离谱。
“别这么说嘛，骇客好不容易想输一次，我也不想只在一旁看着，索性来帮你一把。”
七夜似乎想到了凌绝的担忧，又说道:“安心啦，不会真的让你死掉的啦，我现在这个化身可是非常非常弱小的存在哦。”
凌绝心里当然清楚，这是可遇不可求的机遇，但是，你们终焉，都这么凡尔赛的嘛？
“啊对对对对，七夜姐，下手轻点。”
凌绝现在算是放心了一些，但对那句体验死亡，他完全不能真正放心。
“这才对嘛，就当是一场游戏，过关条件是存活3秒，奖励是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哦，当然，不保证骇客会报复。”
七夜抬起头，她的双瞳与凌绝对视，仿佛要把凌绝吃干抹净。
凌绝此刻只是笑笑，这个奖励不如没有，等等，存活3秒？啥意思？
“开始。”
1秒后，凌绝看到自己的身体跪倒在了星海之上，那是一道平滑的切痕，七夜笑眯眯地看着他的头颅落于星海之上。
只是一秒，凌绝就已经身首异处，死亡，来得过于之快，快到身处精神世界的自己，毫无抵抗之力。
“一次。”
“噗通。”
凌绝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他伸手抚摸着脖子，没有伤口，身体完好无损，抬头看向七夜，她仍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刚才所发生的都是假象。
不，太真实了，凌绝瞪大了双眼，刚才由死亡带给自己的精神冲击，绝对已经发生过了。
以太此时正坐在王座之上看戏呢，祂确认了一个事实，死亡终焉没有带着敌意与杀意，就如她所说，只是让凌绝，体验死亡。
“开始。”
凌绝此时刚想做些什么，却发现他什么都做不了，一团火焰，从体内将凌绝引燃，仅仅是一秒，凌绝被烧的只剩下骨架，一丝血肉都没有剩。
“二次。”
“噗通。”
凌绝再次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他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死亡，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怎么才能活下来。
经历了两次死亡，凌绝开始思考起对策，可是，他发现完全得不出结论，也许还不够。
他看向七夜，只不过这次七夜的眼神异常冰冷，简直就像与死亡对视一样。
“唔。”
一秒后，凌绝开始口吐鲜血，然后便完全没有了意识，他倒在血泊之中。
“三次。”
“噗通。”
凌绝在这片仍残留着自己血迹的星海上苏醒，心跳的声音令他明白，又是一次死亡。
无限的死亡，无限的未知，发自内心的恐惧，毫无征兆，毫无规律可言，怎能如此，怎会如此？
“开始。”
这一秒，凌绝似乎捕捉到七夜的行动，但他刚注意到时，胸前已经多出一把插入心脏的刀，并被拔了出来放在自己手中。
“四次。”
“噗通。”
七夜此时面无表情，看着凌绝用手握住了自己胸口，她摇了摇头，说道:“就到此为止吧，记住你自己的死亡感受，不管你的感受是什么，都去记住，你所感受到的一切。”
如果这是一场噩梦，他想立刻就清醒过来，孤独，痛苦，无助，绝望，这些全是死亡带来的种种，凌绝想大哭一场，但，他知道他不会因此停下脚步。
一切，都是为了成为那个存在，为了他渴望的力量，不论是成为那种概念的终焉，他知道，有得必有失。
也许，终有一天，我连死亡也能适应。
陌生的天花板，敞亮的房间，舒服而又软绵绵的大床，我这是到了天堂吗？
凌绝缓缓地睁开疲惫的双眼，他很累，各种意义上的累，以至于累到他一直盯着眼前的美少女看，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她一头粉红色长发披肩，湛蓝色的眼瞳显得十分清澈。
就如凌绝一直盯着她，她也好奇地看着凌绝，眼睛还一眨一眨的。
经历了四次死亡的凌绝，他的神经反应慢到麻木，在眼前美少女的一声叫唤下，他才终于反应过来。
“你好。”
“我在哪，你是谁？这里该不会是天堂吧？还有一件事，那个，总之，就是，呃，我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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