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痛歼便衣队
三十六痛歼便衣队
大队部外，夜深人静，村里静悄悄。
“我估计，敌人不仅要绕到位村后面进行偷袭，还会从前面发动进攻，搞前后夹击。”尚建平听完张健的汇报，分析敌情道。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我们将计就计，抓住这次战机，给敌人一次痛击！”张健挥动了一下拳头。
郭自真兴奋地笑道：“我们终于等到了这次难得的机会，要抓住这次战机，狠狠地揍它一次，好，我们研究一下怎么打法。”
张健想汇报游击队有内奸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想：此事暂时不要提，免得大家相互猜疑，待有机会再提。
外面朔风呼啸，地上的枯叶被风吹得打着旋儿。
警卫队队部里寒气袭人。在微弱的油灯光下，张健、尚建平和郭自真围着桌子指画着、计议着，一个完整的作战方案很快就制定下来。
尚建平兴奋道：“好！我们就按照这个作战方案执行！”
郭自真补充道：“秘密通知各村民兵，协助作战。”
张健也补充道：“通知各村的事要在明晚进行，不要提前，要防止走漏消息。”
尚建平和郭自真对了一下眼光，点头，表示同意。
次日夜，在叮咛店据点内，便衣队的三百多人聚齐列队，福田做战前训话，“诸位，这次袭击位村，是由川琦少佐精心计划的，他对这次行动寄与重望，这次行动由新近派来的小野三郎中队长出兵配合……”
小野三郎向前一步，向大家行了个军礼。
在位村营地，子时前，张健集合队伍。
张健做战前讲话，“同志们！这次行动要严守秘密，要快，要走在敌人前面……”
福田继续讲：“此次作战由我来指挥，我绝不辜负上级的期望！”说着话，咔的一声，来了个立正。曹顺炎在旁边进行翻译，翻译完后，福田接着说，“经过细致地研究，现安排如下，我命令一中队的李见本……”李见本出列，向前一步，立正应道：“哈咿！”“今晚你带领一中队向东南的邵村出发，我同你一起去，到了村口有人接应我们，我们要绕到位村后面进行袭击。我命令大队长王啸虎……”在一旁的王啸虎向前迈了一步，立正应道：“哈咿！”“你要亲自出马，和李见利带领二中队向正南出发，到达沙河边，按兵不动，等一中队打响后，迅速出击，占领南大堤，也有人……”福田欲语又停，“啊，等会后再祥谈。”他摆了摆手，“每一路都由皇军出动十个人在后面压阵，你们不要害怕，要奋勇向前！”福田双拳举起，在空中划了两道弧线，两只拳头撞在一起，“我们要前后夹击位村，活捉老婆张！此次行动，一定要成功！”
等曹顺炎翻译完后，便衣队的三百多人稀稀拉拉地喊道：“是！一定成功，一定成功！”
张健带着队伍前进，他们冒着严寒，趁着夜色，悄悄地踏冰过河。
便衣队出了据点，三百多人分成两路，一路向东南，另一路向正南。
游击队赶到邵村西口，寻找有利地形，埋伏在道路两旁。
张健命令邵侉子：“待会儿他们来了，你上前去接应，把他们引进埋伏圈。”
“俺，俺可不敢，俺……可不敢……”邵侉子一听让他去接应，吓得浑身乱哆嗦，额角上冒出了冷汗。
“不行！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小五子用大肚匣子的枪管顶在邵侉子的太阳穴上，低声喝道。
“俺去，俺……去……”冰冷的枪口顶在太阳穴上，邵侉子差点儿瘫在地上。
张健叮咛道：“你要装得自然点，记住！不要惊慌，等把他们领进埋伏圈，你猛地滚到路边去，我们绝不向你开枪，这是你立功赎罪的好机会。”
“哎，哎，俺记住了，俺……要立功赎罪。”邵侉子缩着脖子，连连点头。
福田带着便衣队临近邵村西口。
朦胧的月光下，游击队见远处有人影晃动，队员们低声唤道，“来了！”
邵侉子打了个冷战，小五子用枪向他一比划，示意让他过去接应。
邵侉子战战兢兢向前行，黑压压的人影越来越近。“前面的是邵侉子吗？”听声音是福田问话，随着一道手电筒的光柱射在邵侉子的脸上，邵侉子用手挡着刺眼的光柱，“是，是俺。”
狡猾的福田看出邵侉子神色有些慌张，疑问道：“前面的可有情况？”
这一问，邵侉子更慌了，“没……没情况。”
在一旁的李见本看出苗头不对，“没情况，你他娘的慌什么？”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砰”的响起一声清脆的枪声，子弹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邵侉子一听枪响，突地一楞。
紧接着，远处，“砰”又一声枪响。
邵侉子沉不住气了，他扭头往回跑，嘴里高喊：“别开枪！别打俺！”福田见事情有变，手起枪响，打倒了邵侉子，“你的，良心的坏了！”
敌人还没进埋伏圈，这两枪是谁放的？张健和大家一怔，时间不容多想，眼前机会不能失掉。“打！”张健一声令下，游击队的长枪、短枪、机关枪一起开火，子弹像一阵疾风刮向黑压压的人影，敌人措手不及，被打倒了一大片，后面的敌人滚爬着，嚎叫着，“中埋伏了！快撤呀！”
在后面压阵的十名鬼子听说中了埋伏，逃得比汉奸还快。夜色朦胧，十丈之外就看不见人影，溃逃的敌人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队员们冲过去打扫战场，发现邵侉子的尸体倒在路边，福田身中三枪，已奄奄一息，孟达洲上前踢了一脚，“等天亮让鬼子给你收尸吧。”
杨志开可惜道：“尸体中咋没有发现李见本？”
游击队枪响时，李见本站在福田的身后，福田挡住了射来的子弹，他慌忙卧倒，捡了一条命。
王啸虎和李见利带领的二中队刚赶到位村的河对岸，猛听远处两声声枪响，王啸虎一怔，后听枪声大作，侧耳细听，密集的枪声来自河北岸的东面，不是河对岸的位村方向。王啸虎心里发颤：哎呀！不好！肯定是李见本遇上了游击队，情况有变，得赶紧撤退！
他高声下令：“后队变前队，原路返回！”
王啸虎令声刚落，就听北大堤上有人高喊：“喂！王啸虎，你回不去了！你张爷爷在这儿等你多时啦！”喊声未落，枪声骤起，密集的子弹扫了过来，便衣队呼啦啦被打倒一大片。
根据拟定的作战方案，三中队固守高蓬，二中队埋伏在邵村西口，一中队被派到大堤上设伏。不料王啸虎提前听到枪声，没进埋伏圈，要撤退，张大凯岂能放过，多日来，为了给高凤山报这一箭之仇，他已急不可耐了。
游击队猛烈的火力盖住了退逃的敌人，打得敌人趴在地上抬不起头来，撅着屁股向后倒爬，“同志们！冲啊！”张大凯第一个越出了战壕，游击队发起了追击。
压后阵的鬼子和前面的汉奸拼了命地往回逃，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黑夜中不便远追，队员们回来打扫战场。张大凯命令：“仔细找，看有没有王啸虎的尸体。”
不多时，一名队员报告：“报告，死尸中只发现了李见利，没有找到王啸虎的尸体。”
张大凯跺着脚抱恨道：“哎！让这小子逃了！”
沙河南岸，各村的烽火台上都燃起了烽火，黑夜里，隔河远望，点点的亮光，似乎要和天上的星星连在一起。
这一仗，福田和李见利被打死，便衣队死伤过半，大伤了元气。
川琦得到消息，气得浑身乱颤，差一点儿背过气去。在指挥部里，他摔盆砸碗，疯一般地狂呼：“我要消灭沙河的游击队！一定为福田君报仇！”
大队部外，夜深人静，村里静悄悄。
“我估计，敌人不仅要绕到位村后面进行偷袭，还会从前面发动进攻，搞前后夹击。”尚建平听完张健的汇报，分析敌情道。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我们将计就计，抓住这次战机，给敌人一次痛击！”张健挥动了一下拳头。
郭自真兴奋地笑道：“我们终于等到了这次难得的机会，要抓住这次战机，狠狠地揍它一次，好，我们研究一下怎么打法。”
张健想汇报游击队有内奸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想：此事暂时不要提，免得大家相互猜疑，待有机会再提。
外面朔风呼啸，地上的枯叶被风吹得打着旋儿。
警卫队队部里寒气袭人。在微弱的油灯光下，张健、尚建平和郭自真围着桌子指画着、计议着，一个完整的作战方案很快就制定下来。
尚建平兴奋道：“好！我们就按照这个作战方案执行！”
郭自真补充道：“秘密通知各村民兵，协助作战。”
张健也补充道：“通知各村的事要在明晚进行，不要提前，要防止走漏消息。”
尚建平和郭自真对了一下眼光，点头，表示同意。
次日夜，在叮咛店据点内，便衣队的三百多人聚齐列队，福田做战前训话，“诸位，这次袭击位村，是由川琦少佐精心计划的，他对这次行动寄与重望，这次行动由新近派来的小野三郎中队长出兵配合……”
小野三郎向前一步，向大家行了个军礼。
在位村营地，子时前，张健集合队伍。
张健做战前讲话，“同志们！这次行动要严守秘密，要快，要走在敌人前面……”
福田继续讲：“此次作战由我来指挥，我绝不辜负上级的期望！”说着话，咔的一声，来了个立正。曹顺炎在旁边进行翻译，翻译完后，福田接着说，“经过细致地研究，现安排如下，我命令一中队的李见本……”李见本出列，向前一步，立正应道：“哈咿！”“今晚你带领一中队向东南的邵村出发，我同你一起去，到了村口有人接应我们，我们要绕到位村后面进行袭击。我命令大队长王啸虎……”在一旁的王啸虎向前迈了一步，立正应道：“哈咿！”“你要亲自出马，和李见利带领二中队向正南出发，到达沙河边，按兵不动，等一中队打响后，迅速出击，占领南大堤，也有人……”福田欲语又停，“啊，等会后再祥谈。”他摆了摆手，“每一路都由皇军出动十个人在后面压阵，你们不要害怕，要奋勇向前！”福田双拳举起，在空中划了两道弧线，两只拳头撞在一起，“我们要前后夹击位村，活捉老婆张！此次行动，一定要成功！”
等曹顺炎翻译完后，便衣队的三百多人稀稀拉拉地喊道：“是！一定成功，一定成功！”
张健带着队伍前进，他们冒着严寒，趁着夜色，悄悄地踏冰过河。
便衣队出了据点，三百多人分成两路，一路向东南，另一路向正南。
游击队赶到邵村西口，寻找有利地形，埋伏在道路两旁。
张健命令邵侉子：“待会儿他们来了，你上前去接应，把他们引进埋伏圈。”
“俺，俺可不敢，俺……可不敢……”邵侉子一听让他去接应，吓得浑身乱哆嗦，额角上冒出了冷汗。
“不行！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小五子用大肚匣子的枪管顶在邵侉子的太阳穴上，低声喝道。
“俺去，俺……去……”冰冷的枪口顶在太阳穴上，邵侉子差点儿瘫在地上。
张健叮咛道：“你要装得自然点，记住！不要惊慌，等把他们领进埋伏圈，你猛地滚到路边去，我们绝不向你开枪，这是你立功赎罪的好机会。”
“哎，哎，俺记住了，俺……要立功赎罪。”邵侉子缩着脖子，连连点头。
福田带着便衣队临近邵村西口。
朦胧的月光下，游击队见远处有人影晃动，队员们低声唤道，“来了！”
邵侉子打了个冷战，小五子用枪向他一比划，示意让他过去接应。
邵侉子战战兢兢向前行，黑压压的人影越来越近。“前面的是邵侉子吗？”听声音是福田问话，随着一道手电筒的光柱射在邵侉子的脸上，邵侉子用手挡着刺眼的光柱，“是，是俺。”
狡猾的福田看出邵侉子神色有些慌张，疑问道：“前面的可有情况？”
这一问，邵侉子更慌了，“没……没情况。”
在一旁的李见本看出苗头不对，“没情况，你他娘的慌什么？”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砰”的响起一声清脆的枪声，子弹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邵侉子一听枪响，突地一楞。
紧接着，远处，“砰”又一声枪响。
邵侉子沉不住气了，他扭头往回跑，嘴里高喊：“别开枪！别打俺！”福田见事情有变，手起枪响，打倒了邵侉子，“你的，良心的坏了！”
敌人还没进埋伏圈，这两枪是谁放的？张健和大家一怔，时间不容多想，眼前机会不能失掉。“打！”张健一声令下，游击队的长枪、短枪、机关枪一起开火，子弹像一阵疾风刮向黑压压的人影，敌人措手不及，被打倒了一大片，后面的敌人滚爬着，嚎叫着，“中埋伏了！快撤呀！”
在后面压阵的十名鬼子听说中了埋伏，逃得比汉奸还快。夜色朦胧，十丈之外就看不见人影，溃逃的敌人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队员们冲过去打扫战场，发现邵侉子的尸体倒在路边，福田身中三枪，已奄奄一息，孟达洲上前踢了一脚，“等天亮让鬼子给你收尸吧。”
杨志开可惜道：“尸体中咋没有发现李见本？”
游击队枪响时，李见本站在福田的身后，福田挡住了射来的子弹，他慌忙卧倒，捡了一条命。
王啸虎和李见利带领的二中队刚赶到位村的河对岸，猛听远处两声声枪响，王啸虎一怔，后听枪声大作，侧耳细听，密集的枪声来自河北岸的东面，不是河对岸的位村方向。王啸虎心里发颤：哎呀！不好！肯定是李见本遇上了游击队，情况有变，得赶紧撤退！
他高声下令：“后队变前队，原路返回！”
王啸虎令声刚落，就听北大堤上有人高喊：“喂！王啸虎，你回不去了！你张爷爷在这儿等你多时啦！”喊声未落，枪声骤起，密集的子弹扫了过来，便衣队呼啦啦被打倒一大片。
根据拟定的作战方案，三中队固守高蓬，二中队埋伏在邵村西口，一中队被派到大堤上设伏。不料王啸虎提前听到枪声，没进埋伏圈，要撤退，张大凯岂能放过，多日来，为了给高凤山报这一箭之仇，他已急不可耐了。
游击队猛烈的火力盖住了退逃的敌人，打得敌人趴在地上抬不起头来，撅着屁股向后倒爬，“同志们！冲啊！”张大凯第一个越出了战壕，游击队发起了追击。
压后阵的鬼子和前面的汉奸拼了命地往回逃，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黑夜中不便远追，队员们回来打扫战场。张大凯命令：“仔细找，看有没有王啸虎的尸体。”
不多时，一名队员报告：“报告，死尸中只发现了李见利，没有找到王啸虎的尸体。”
张大凯跺着脚抱恨道：“哎！让这小子逃了！”
沙河南岸，各村的烽火台上都燃起了烽火，黑夜里，隔河远望，点点的亮光，似乎要和天上的星星连在一起。
这一仗，福田和李见利被打死，便衣队死伤过半，大伤了元气。
川琦得到消息，气得浑身乱颤，差一点儿背过气去。在指挥部里，他摔盆砸碗，疯一般地狂呼：“我要消灭沙河的游击队！一定为福田君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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