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疯魔
大燕朝严于律事、宽以待人是祖训，即使皇帝也不会轻易处死臣子和百姓，即使宫廷里的奴婢们犯错，皇帝也不会直接处罚，会交有司处理，轻易不会出现一言决生死的情况，除非罪大恶极、天怒人怨引起民情激愤，皇帝会直接下旨处置。所以燕朝历朝皇帝在行事上循规蹈矩，几乎不会出现百官堵宫、宫廷内鸡飞狗跳的情形。
燕朝从建国以来就有一个特别庞大的监察机构监察院，下设辨人司、审事司等一系列职司，主要任务就是监督、监察，类似东厂锦衣卫之流，但是没有缉捕之权，只负责访察、监督，记录；但是所有大燕朝子民均可遇不平事、遇不良人均可举报，举报有赏，无理举报、恶意诬告会严刑重处，多次举报受到嘉奖的，会直接成为监察院的荣誉成员，朝廷会为这种家庭授予“积善之家”牌匾，慢慢的荣誉成员多了，当然坏人、坏事就少了，在历朝严格执行下慢慢就形成了全民监察的风气，大燕朝勤国体事的皇帝多了、扶危济困的富人多了、嫉恶如仇的穷人多了，社会上的恶行、恶事、恶人就少了，社会矛盾少了，燕朝的统治也就稳如泰山。
深宫多幽怨，什么样的苦难只有亲身体会的人才知道，身为大燕皇后的前军机大臣祁克图之女祁尔佳，从十三岁进宫，初选为丽妃，至今已经十三个年头，大燕朝的历朝皇后都是先做妃嫔，只有贤良淑德的妃子在内务府举荐下，经太上皇（活着的话）、太后（太后不存世，有皇太妃）、皇帝、首辅、内务府总管、六部正堂、军机大臣等内外宫廷的一致推举下才能出任皇后，祁克图之女在选任皇后时尚无子嗣，但当时的皇后人选丽妃祁尔佳、德妃在公推选后时。不知道是众官员看在军机大臣祁克图为大燕朝耗尽毕生之力，真正做到了鞠躬尽瘁的份上，还是对皇帝专宠德妃一事心有芥蒂，故而全部推举丽妃祁尔佳，于是十七岁的丽妃祁尔佳正式入主后宫成为后宫之主。
初上后位的祁尔佳本可宽仁厚德母仪天下，可是生下的龙子在未满一岁就夭折，让祁尔佳悲伤之余，心性刻薄了许多，对宫女太监的责罚就多了起来，在未经内务府知晓下，直接杖毙一名小太监，这让皇后身边所有的人战战兢兢，唯恐惹怒这位大燕后宫之主，招来杀身之祸。
后来生的两位小公主一个八岁，一个三岁，小公主们自有乳母照看，皇后很少关心两个小公主，小公主们见了皇后也不太敢亲近，不知道娘亲为什么不喜欢自己。
得知德嫔侍寝消息的祁尔佳，本就心情不佳，皇帝册封德嫔为德妃的消息更是让祁尔佳心如刀割，上一任德妃活着时候自己就争不过人家，现在可好又来一个德嫔，这的称号就是来和自己作对的吗？烦躁的皇后祁尔佳坐在软塌上，喝着热茶，脚搭在矮凳上，享受小宫女跪在地上捶腿，许是小宫女想着什么走了神，不小心敲到大燕皇后的膝跳神经，大燕皇后一骨碌把手里的茶水泼洒在软塌上，祁尔佳不由得大怒，一脚踹在小宫女胸口，小宫女“啊呀”一声坐倒在地，捂着胸口回身趴在地上喊着“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气的脸色铁青的皇后祁尔佳怒声喝道“来人，把这个贱婢拉出去杖毙！”
“娘娘饶命啊。。。。。。”小宫女听到杖毙二字，饶命还没喊完就吓得晕了过去，太监们涌进来的时候小宫女身下已经湿了一片，拉着嘴角带血的小宫女出了宫门外向，祁尔佳厌恶的拿手帕捂着口鼻，其他宫女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清洗秽物，有个身形却悄悄的从门角里转身离去。
坐在乾清宫大殿里的燕皇无极正兴致颇高的听着监察院副使李一山说着黄河监察的事情，
“今年黄河仅仅是渭州河段因上游部分雨势较大，有外溢但并无决堤外，整个黄河未发生决堤事件，百姓未受洪灾之害，喜获丰收，秋粮已全部入库，约七千多万担，现已入冬河南、山东两地冬麦已全部下种，百姓富足，一路上各州县百姓纷签万民祈福伞为陛下祈福！”
听闻此言，皇帝无极大喜“好！百姓安康富足，朕悬着的心就放下了，各州官吏有无贪腐之事啊？”
“回皇上，并无，不过。。。。”
“不过什么，当朕面还有不可说的？”无极追问。
“臣巡查回程之际，过安阳，有人拦路举报玉郡王豪夺民田一事，”
听闻权贵豪夺百姓田产，燕皇无极的脸立马沉了下来，疾声问道“怎么个豪夺法，一一讲来，”
“百姓举报称玉郡王在安阳清水河上游处分水筑坝，每到干旱期，玉郡王不让自己坝里放水，宁愿水倒灌回黄河，也不让下游百姓使用，下游百姓田里无水浇灌，庄稼无法栽种，年收两季变成了只收一季，这还是天年好的时候，天年不好连税粮都交不到两成，但是燕朝制律“凡百姓自耕、自制之物，皆规百姓所有，所以玉郡王的坝不让百姓使用，律制也拿他没法，无奈之下知州周庆上门跪求玉郡王，玉郡王不为所动，反讥周知州不尊律法，百姓纷纷贱卖田产离乡求活，玉郡王趁机广撒人手抢手贱卖的良田。”
燕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底的怒火渐渐升腾，玉郡王是皇子们小时候的陪读，七王叔的儿子，燕朝隔代降低爵位，防止皇室尾大不掉，即使这样皇室特权下开支散叶的皇室子孙没有成千上万，虽然郡王下逐渐分散降级，很多沦为普通百姓，虽血缘淡泊了，可是家世还在，没有违法乱纪的情况下，单凭家世就高人一等。
“如何处理呢？律法没有办法，祖制里也没有一条把自己的坝打开给别人放水这一说，”
无奈之下燕皇无极继续问道，“你有何应对之策？”
“臣在回程路上就在思考了，可是律法是这样定的，人是活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玉郡王修的坝也是皇上的，私地变成公地，玉郡王怕是反对的理由都没了。”
听到这里燕皇无极不禁来了兴趣，“德宝，给李大人上茶，”
魏德宝赶紧端了茶水放到李一山面前，
谢过燕皇，李一山并不敢在皇帝面前饮茶，继续道“如果在清水河建公渠，沿河百姓受益，也能绕过玉郡王，公渠归州府管辖，玉郡王是不敢有违制之举的。”
听完李一山的话，皇帝点点头，“这办法可行，但是对于玉郡王这种事，必须想出一个办法来，总不能遇到事再解决事吧？”
“皇上圣明！臣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臣现在还没想出好的对策来解决此事，望皇上恕罪！”李一山这个回答很狡猾了，解决了一半，留了一半，既然皇帝感觉有用，但又不能一次解决完，太聪明的臣子会让皇帝防范的，草根平民出生的李一山深知这一点。
“德宝！传旨政事堂，建安国渠，具体怎么建由李一山负责！”
“谨遵圣命！皇上圣明！”
政事处理完了解决了百姓的事情，心情渐好的无极松了口气，斜靠在软塌上准备小憩一下，敬事房大太监马义山求见，无奈的燕皇无极坐起身，“进来吧，什么事？”
“禀圣上！皇后娘娘要杖毙坤宁宫宫女玉秀，臣来上报皇上！”马义山跪着禀报。
“杖毙？按律呢？”
“按律杖十，逐出坤宁宫，调其他职司，罪不至死，娘娘下旨，因违制，特来禀报陛下，请陛下定夺！”
燕皇无极的好心情刹那烟消云散，后宫不宁、国事不安，
这种随意处置宫女的做法，母后一辈子都没做过，祁尔佳这是疯了吗？但是事涉皇后，只能稍作回护“去，按律处置，皇后问起，就说朕的口谕。”
马义山连拜“皇上圣明！奴才这就去办。”
燕皇再也无法休息，这皇后越来越放肆了，祖宗之法都敢违背，视宫规如无物，怎么看守后宫？怒归怒，但是废后的想法不会想，废后是要庭推的，宗人府、各部大臣、廷议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废后。
“我会不会有孕呢，宫里说不让怀孕会有专人太监处理侍寝的妃嫔，可是我没有处理，我会怀孕吗？”一遍遍的问着自己，心里慢慢慌乱起来，母亲没教过自己怀孕的事情，嬷嬷说了，但是只是说怀孕之后的事，心里慌慌的齐婉晴坐不住了，起身想到殿外走走，春杏赶忙拿着皮裘披在齐婉晴身上，“娘娘！秋深了，您身子虚，防着着凉！”
“不碍事，盛京这个时候早下雪了，我和小红儿在雪地里能堆雪人打雪仗呢，”齐婉晴站在大殿的檐廊下，看着黄里透红的秋叶在空中飘啊荡啊，有的飞出宫墙外，有的飘在宫墙的一角再也不动，她的思绪也彻底飞向了自己熟悉的盛京城，那里可以自由自在的在花园里奔跑，可以慢步行在盛京的大街上，可以驻足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行人，元宵灯会的时候看一盏盏五颜六色的彩灯、猜谜猜中后还能提回家，想着盛京的一切，泪水顺着眼角滴落，陪在身边的秋荷赶紧扶住齐婉晴急声问道“娘娘！您怎么了？”
“没事，想到些事情，”
“娘娘！回房吧，千万别着凉，着凉就是奴婢的罪过了！”
轻轻点了下头，秋荷轻搀着走进进了大殿。
燕朝从建国以来就有一个特别庞大的监察机构监察院，下设辨人司、审事司等一系列职司，主要任务就是监督、监察，类似东厂锦衣卫之流，但是没有缉捕之权，只负责访察、监督，记录；但是所有大燕朝子民均可遇不平事、遇不良人均可举报，举报有赏，无理举报、恶意诬告会严刑重处，多次举报受到嘉奖的，会直接成为监察院的荣誉成员，朝廷会为这种家庭授予“积善之家”牌匾，慢慢的荣誉成员多了，当然坏人、坏事就少了，在历朝严格执行下慢慢就形成了全民监察的风气，大燕朝勤国体事的皇帝多了、扶危济困的富人多了、嫉恶如仇的穷人多了，社会上的恶行、恶事、恶人就少了，社会矛盾少了，燕朝的统治也就稳如泰山。
深宫多幽怨，什么样的苦难只有亲身体会的人才知道，身为大燕皇后的前军机大臣祁克图之女祁尔佳，从十三岁进宫，初选为丽妃，至今已经十三个年头，大燕朝的历朝皇后都是先做妃嫔，只有贤良淑德的妃子在内务府举荐下，经太上皇（活着的话）、太后（太后不存世，有皇太妃）、皇帝、首辅、内务府总管、六部正堂、军机大臣等内外宫廷的一致推举下才能出任皇后，祁克图之女在选任皇后时尚无子嗣，但当时的皇后人选丽妃祁尔佳、德妃在公推选后时。不知道是众官员看在军机大臣祁克图为大燕朝耗尽毕生之力，真正做到了鞠躬尽瘁的份上，还是对皇帝专宠德妃一事心有芥蒂，故而全部推举丽妃祁尔佳，于是十七岁的丽妃祁尔佳正式入主后宫成为后宫之主。
初上后位的祁尔佳本可宽仁厚德母仪天下，可是生下的龙子在未满一岁就夭折，让祁尔佳悲伤之余，心性刻薄了许多，对宫女太监的责罚就多了起来，在未经内务府知晓下，直接杖毙一名小太监，这让皇后身边所有的人战战兢兢，唯恐惹怒这位大燕后宫之主，招来杀身之祸。
后来生的两位小公主一个八岁，一个三岁，小公主们自有乳母照看，皇后很少关心两个小公主，小公主们见了皇后也不太敢亲近，不知道娘亲为什么不喜欢自己。
得知德嫔侍寝消息的祁尔佳，本就心情不佳，皇帝册封德嫔为德妃的消息更是让祁尔佳心如刀割，上一任德妃活着时候自己就争不过人家，现在可好又来一个德嫔，这的称号就是来和自己作对的吗？烦躁的皇后祁尔佳坐在软塌上，喝着热茶，脚搭在矮凳上，享受小宫女跪在地上捶腿，许是小宫女想着什么走了神，不小心敲到大燕皇后的膝跳神经，大燕皇后一骨碌把手里的茶水泼洒在软塌上，祁尔佳不由得大怒，一脚踹在小宫女胸口，小宫女“啊呀”一声坐倒在地，捂着胸口回身趴在地上喊着“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气的脸色铁青的皇后祁尔佳怒声喝道“来人，把这个贱婢拉出去杖毙！”
“娘娘饶命啊。。。。。。”小宫女听到杖毙二字，饶命还没喊完就吓得晕了过去，太监们涌进来的时候小宫女身下已经湿了一片，拉着嘴角带血的小宫女出了宫门外向，祁尔佳厌恶的拿手帕捂着口鼻，其他宫女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清洗秽物，有个身形却悄悄的从门角里转身离去。
坐在乾清宫大殿里的燕皇无极正兴致颇高的听着监察院副使李一山说着黄河监察的事情，
“今年黄河仅仅是渭州河段因上游部分雨势较大，有外溢但并无决堤外，整个黄河未发生决堤事件，百姓未受洪灾之害，喜获丰收，秋粮已全部入库，约七千多万担，现已入冬河南、山东两地冬麦已全部下种，百姓富足，一路上各州县百姓纷签万民祈福伞为陛下祈福！”
听闻此言，皇帝无极大喜“好！百姓安康富足，朕悬着的心就放下了，各州官吏有无贪腐之事啊？”
“回皇上，并无，不过。。。。”
“不过什么，当朕面还有不可说的？”无极追问。
“臣巡查回程之际，过安阳，有人拦路举报玉郡王豪夺民田一事，”
听闻权贵豪夺百姓田产，燕皇无极的脸立马沉了下来，疾声问道“怎么个豪夺法，一一讲来，”
“百姓举报称玉郡王在安阳清水河上游处分水筑坝，每到干旱期，玉郡王不让自己坝里放水，宁愿水倒灌回黄河，也不让下游百姓使用，下游百姓田里无水浇灌，庄稼无法栽种，年收两季变成了只收一季，这还是天年好的时候，天年不好连税粮都交不到两成，但是燕朝制律“凡百姓自耕、自制之物，皆规百姓所有，所以玉郡王的坝不让百姓使用，律制也拿他没法，无奈之下知州周庆上门跪求玉郡王，玉郡王不为所动，反讥周知州不尊律法，百姓纷纷贱卖田产离乡求活，玉郡王趁机广撒人手抢手贱卖的良田。”
燕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底的怒火渐渐升腾，玉郡王是皇子们小时候的陪读，七王叔的儿子，燕朝隔代降低爵位，防止皇室尾大不掉，即使这样皇室特权下开支散叶的皇室子孙没有成千上万，虽然郡王下逐渐分散降级，很多沦为普通百姓，虽血缘淡泊了，可是家世还在，没有违法乱纪的情况下，单凭家世就高人一等。
“如何处理呢？律法没有办法，祖制里也没有一条把自己的坝打开给别人放水这一说，”
无奈之下燕皇无极继续问道，“你有何应对之策？”
“臣在回程路上就在思考了，可是律法是这样定的，人是活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玉郡王修的坝也是皇上的，私地变成公地，玉郡王怕是反对的理由都没了。”
听到这里燕皇无极不禁来了兴趣，“德宝，给李大人上茶，”
魏德宝赶紧端了茶水放到李一山面前，
谢过燕皇，李一山并不敢在皇帝面前饮茶，继续道“如果在清水河建公渠，沿河百姓受益，也能绕过玉郡王，公渠归州府管辖，玉郡王是不敢有违制之举的。”
听完李一山的话，皇帝点点头，“这办法可行，但是对于玉郡王这种事，必须想出一个办法来，总不能遇到事再解决事吧？”
“皇上圣明！臣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臣现在还没想出好的对策来解决此事，望皇上恕罪！”李一山这个回答很狡猾了，解决了一半，留了一半，既然皇帝感觉有用，但又不能一次解决完，太聪明的臣子会让皇帝防范的，草根平民出生的李一山深知这一点。
“德宝！传旨政事堂，建安国渠，具体怎么建由李一山负责！”
“谨遵圣命！皇上圣明！”
政事处理完了解决了百姓的事情，心情渐好的无极松了口气，斜靠在软塌上准备小憩一下，敬事房大太监马义山求见，无奈的燕皇无极坐起身，“进来吧，什么事？”
“禀圣上！皇后娘娘要杖毙坤宁宫宫女玉秀，臣来上报皇上！”马义山跪着禀报。
“杖毙？按律呢？”
“按律杖十，逐出坤宁宫，调其他职司，罪不至死，娘娘下旨，因违制，特来禀报陛下，请陛下定夺！”
燕皇无极的好心情刹那烟消云散，后宫不宁、国事不安，
这种随意处置宫女的做法，母后一辈子都没做过，祁尔佳这是疯了吗？但是事涉皇后，只能稍作回护“去，按律处置，皇后问起，就说朕的口谕。”
马义山连拜“皇上圣明！奴才这就去办。”
燕皇再也无法休息，这皇后越来越放肆了，祖宗之法都敢违背，视宫规如无物，怎么看守后宫？怒归怒，但是废后的想法不会想，废后是要庭推的，宗人府、各部大臣、廷议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废后。
“我会不会有孕呢，宫里说不让怀孕会有专人太监处理侍寝的妃嫔，可是我没有处理，我会怀孕吗？”一遍遍的问着自己，心里慢慢慌乱起来，母亲没教过自己怀孕的事情，嬷嬷说了，但是只是说怀孕之后的事，心里慌慌的齐婉晴坐不住了，起身想到殿外走走，春杏赶忙拿着皮裘披在齐婉晴身上，“娘娘！秋深了，您身子虚，防着着凉！”
“不碍事，盛京这个时候早下雪了，我和小红儿在雪地里能堆雪人打雪仗呢，”齐婉晴站在大殿的檐廊下，看着黄里透红的秋叶在空中飘啊荡啊，有的飞出宫墙外，有的飘在宫墙的一角再也不动，她的思绪也彻底飞向了自己熟悉的盛京城，那里可以自由自在的在花园里奔跑，可以慢步行在盛京的大街上，可以驻足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行人，元宵灯会的时候看一盏盏五颜六色的彩灯、猜谜猜中后还能提回家，想着盛京的一切，泪水顺着眼角滴落，陪在身边的秋荷赶紧扶住齐婉晴急声问道“娘娘！您怎么了？”
“没事，想到些事情，”
“娘娘！回房吧，千万别着凉，着凉就是奴婢的罪过了！”
轻轻点了下头，秋荷轻搀着走进进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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