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风波
庆元十二年仲秋时分，秋闱大选已经结束，众多举子散落在燕都各客栈及亲戚家中等着放榜，燕都聚元楼酒楼二楼上的一个角落里，小三子姜国胜、小飞周国阳二人看着远处皇宫里的灯火渐渐亮了起来，心里都想着他们的“帮主”不知在宫内现在可好，一别已是六年有余。
“帮主”走时他们最后一面都没见上，以往还觉得“帮主”很绝情，去皇宫享福去了，抛弃了他们，埋怨“帮主”不够兄弟，在挨了愣子忽察德无数次铁拳后，虽然再也不人前说“帮主”抛弃他们的怨话了，但是心里还是免不了心有怨意，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龄见长，书读多了、世事见得多了、见识也就广了，越来越能理解“帮主”身不由己，“帮主”的身影却越来清晰，清晰到如今站在聚元楼上满眼望去都是“帮主”的身影，擦拭了眼角余泪的姜国胜端起酒杯“弟弟，我们同饮此杯！为我们“帮主”贺！”坐在对面的周国阳端起酒杯向皇宫方向深深一礼，姜国胜见此也随周国阳一样行了一礼，兄弟二人才擎着泪花一碰后一饮而尽，没有“帮主”，他们的今天就站不在燕都这里，虽不知秋闱后的结果，但是兄弟二人终于以举人朝试的身份在其他兄弟姐妹前到达了燕都，兄弟二人文章谈不上侈丽闳衍，漫章绝世，但也是锦心纹绣、才华艳艳之辈，在万人塾的资助下头悬梁、锥刺股般苦读下，兄弟二人是盛京第一批文采拔萃之人。
“帮主，哦不！德妃娘娘离去时告诫我们有一天我们飞黄腾达之日，要我们一定记得万人塾之恩，你还记得吗？”周国阳问道，
“记得，怎么能不记得呢，德妃娘娘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她快走之前最后一次和我们在一起，她还骂我有一天我挣了大钱，不给万人塾的兄弟姐妹们分，她要拆了我的骨头架子呢，”想着想着二兄弟的眼眶都红了。
兄弟二人悲伤的话题没法继续下去，都坐在酒楼桌边默默的喝酒，听得楼上距离说书人最近的一桌一个富家公子把茶盏扔向说书先生，骂道“放你娘的屁，不就是个德妃娘娘吗，宠媚皇上、独霸后宫谁人不知，你居然在此胡言乱语替她歌功颂德。”
楼上诸人闻言不禁愕然，大燕燕都之内居然有人敢如此辱骂德妃娘娘，旋即就有人上前分辨，兄弟二人没听清说什么就看到那桌人将上前分辨之人轮拳打倒，口里还在不干不净的骂着德妃娘娘的话，兄弟二人再也忍不住怒火，顾不得秋闱举子的身份，上前冲着那个辱骂德妃娘娘的人劈面就是一拳，一拳下去红水四溅，只听“啊呀！”一声那个锦衣男子被一拳打倒在地，眼神惊恐的望着兄弟二人，口里喊道“来人啊，来人啊!来人啊！有人殴打福王世子了，”
随后侯在楼下的管家、家丁模样的人纷纷跑了上来轮着棍棒对着二人就开打，一团混战，聚元楼众人早就听着这个自称福王世子的人辱骂德妃娘娘心里愤愤不已，如今有人出头，胆大的就加入了战团，一番混战在聚元楼酒楼上映，国子监祭酒楚修墨三子楚怀仁带着军士正在布衣巷左近巡查，有人匆匆来报，聚元楼福王世子和举子、百姓打成一团，赶忙带兵围了过去，上的二楼大喝一声，止住众人殴斗，只看地下的福王世子鼻血眼泪混作一团，两个熊猫眼，额头还擦破了皮，躺在地上嚎啕。再看两个举人模样的也是鼻青脸肿站在众人之首，脸色愤恨，
“天子脚下，你们因何殴斗？你们二人身为举子，不知道礼仪吗？”楚怀仁问道。
“大人，非我们故意斗殴，而是这自称福王世子的当中辱骂德妃娘娘，还殴打说书人，我们看不过才参与的，大人可以向聚元楼的说书人相询？”兄弟二人怒火依旧未消，擦去嘴角的血渍，死死盯着福王世子。
“是啊！这两位举子闻听辱骂德妃娘娘，义愤之下上前相助，并不关举子们的事！”众人在旁边仗义出言。
听闻经过的楚怀仁一听，“全部拿下，福王世子在福王府等通传！”
“不行！为什么放他走，他辱骂德妃娘娘，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为什么他能走，你们处事不公！我们不服！”众人激愤群言，你一言我一语在旁边嚷嚷。
“你们想和官府对抗？想造反吗？”楚怀仁厉声喝道。
“我们不服”声音虽然低了，但是还有人说话，楚怀仁命士兵“把他抓起来，一起带走”。
姜国胜见状上前一步行礼“大人，我们是德妃娘娘的兄弟，明天朝榜公布，我兄弟二人等朝榜糊名呢！”说罢这话捂着腮帮子退回原地。
这下轮到楚怀仁作难了，福王世子给抓紧刑部？德妃娘娘的兄弟抓紧刑部？不对德妃娘娘的兄弟？德妃娘娘哪里来的兄弟，不是只有个哥哥吗，羽林卫左卫将军才是德妃娘娘的兄弟，冒充也不像啊，哪有举子敢大街上冒充德妃娘娘招摇撞骗的，索性里把心一横“带走，全部带走！”。
福王府内得知世子被殴又被抓进刑部大牢，福王大怒想也没想叫来管家“带上我的腰牌！召集家丁们围了刑部大门，让他们放人！”管家叫上一众家丁直奔刑部而去。
这边刑部大牢内福王世子坐在刑部大牢阴暗的木栅栏内冲着刑部牢头叫嚣“识相的赶紧把我放了，要不我放火点了你们这鬼地方，”从来没有挨过打的福王世子丝毫没有一点觉悟，只觉这这时间皇帝老大他老二，他爹都对他百依百顺，从没打过他，今天居然被这一群贱民群殴了，世子心里哪里能受的下这气，不停地高声咒骂着，怎么难听怎么来。
姜国胜、周国阳兄弟二人坐在木头牢房里，安安静静的坐着，等着刑部官员来问话，不多久刑部来人一一提走几人，逐一记录事发的缘由、经过。
可是最后刑部官员看到参与斗殴的京城百姓说两个举子说是德妃娘娘的兄弟时，两人对视了一样，去提两位举子，记得恭敬点，兄弟二人被带到值讯房，其中一位发问“你们自称是德妃娘娘的兄弟，可是据我所知，德妃娘娘只有一个哥哥，哪里来的什么兄弟，莫非是你们冒充？”
周国阳说道“是不是，只能问德妃娘娘，她说我们是我们就是，”一听这话，两位主持审讯的刑部官员傻眼了，他们去问德妃娘娘，你他大爷的，我们拿什么去问德妃娘娘，我们连进宫的资格都没有，还敢问德妃娘娘。可是听到了，记录了就只能向上禀报了。
一夜之间刑部鸡飞狗跳，刑部尚书秦继刚都不能睡觉了，连夜在刑部大堂上翻着众人口供“都看完了吧，看完了说说自己的意见吧？”
刑部左侍郎计大有说道“事涉福王世子与自称是德妃娘娘的兄弟二人，打伤福王世子的也是此二人，于公我认为三人都按律鞭二十，责家长领人，于私福王就这么一个世子，且不说被打，当街殴打世子就是在打福王的脸面，这兄弟二人一个姓姜、一个姓周如何能是德妃娘娘的兄弟，难不成是冒充的吧？”
刑部右侍郎吴正驳道“大燕境内谁敢冒充皇亲，不用说举子，普通百姓都不会无知到冒充皇亲来洗脱罪名，但是二人所着衣物均是布衣，不像是德妃娘娘亲眷之人，再者二人动手事出有因，福王世子辱骂德妃娘娘在先，众人都作证了，连王府的家丁都认了，我大燕文人举子如果连这点血气都没了，我大燕朝的脸面还哪里搁？”不要说吴正这几句话着实打动了刑部尚书秦继刚，秦继刚坐在大堂上听完其他人的建议，半晌说道，“大家先各自回府吧，明日通知福王、内务府来领人，如果这二人冒充皇亲，该治何罪不用我说了吧。”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大清早启祥宫门口早已等候的司设间太监递上腰牌，急急问道，“德妃娘娘起身没？”
卫成淡淡的问道“谁这么早要觐见？”
“昨夜刑部大牢里被抓了两名举子，他们说是娘娘的兄弟，刑部大人们无法证实，昨夜信就传到内务府了，今天敬事房下令我们这边来上禀娘娘！”小太监赶紧躬身回话，把事情的缘由也说了一遍，卫成的怒色早已显现在脸上。
“在这等着吧，”愤怒的卫成平静的说道，早已是四品太监的卫成听闻辱骂德妃娘娘早已怒火烧心，但还是快速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足以说明遇事越来越沉稳，越来越有总管太监的气度。
齐婉晴早早的就醒了，怀孕了白天睡、晚上睡，有时候黑白都颠倒了，于是坐起身，宫女扶着去洗漱，门外传信求见，简单擦把脸，宫女一边梳头，齐婉晴一边听卫成上报的事，刚听到卫成说自称他的兄弟的人被抓进刑部大牢，猛然起身，“你说什么，他们说和本宫什么关系？”吓得宫女赶紧扶住齐婉晴，齐婉晴的骤然起身一问也吓了卫成一跳，退后躬身一步再次说“娘娘，那二位举人说是娘娘的兄弟”
德妃娘娘抓着卫成的手再次急问“他们可曾说自己从何而来？”
“这个倒不曾，要不奴才再去问问”
“去快一点，问清何人速来禀报本宫！”
饶是卫成再沉稳有度，多年侍奉在德妃身边也没见德妃娘娘如此急躁过，赶紧拔腿匆匆离去，片刻后卫成来报“盛京籍举子，一个名叫周德阳、一个叫姜国胜”德妃齐婉晴听罢坐在那里怔怔的发愣，少顷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里往外涌“是了，是本宫的兄弟，小三子和小飞”随即起身就要往外走，卫成吓得赶忙拦着，“娘娘！娘娘！容我片刻，待我去准备车辇！”
不停抽泣的齐婉晴才回转身坐回榻上等着卫成准备。
卫成转身后赶紧唤小太监“去赶紧去给皇上身边的魏公公报信，就说德妃要出宫。”
这边准备好了车辇，齐婉晴大步上前上到车辇之中，“刑部大牢！”
卫成一个眼色，掌仪司太监会意赶紧按照吩咐启程出宫，这边早已知道德妃要出宫消息的燕皇无极内心一阵诧异，德妃娘娘祖母生病想回齐府都没和他张嘴，今天这是怎么了？内心疑惑，但是依着德妃的性子，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她是断然不会如此的，摘下腰上的腰牌，“德宝，拿朕的腰牌，护送德妃出宫，记着所见所闻回来一一禀报于朕。”
“帮主”走时他们最后一面都没见上，以往还觉得“帮主”很绝情，去皇宫享福去了，抛弃了他们，埋怨“帮主”不够兄弟，在挨了愣子忽察德无数次铁拳后，虽然再也不人前说“帮主”抛弃他们的怨话了，但是心里还是免不了心有怨意，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龄见长，书读多了、世事见得多了、见识也就广了，越来越能理解“帮主”身不由己，“帮主”的身影却越来清晰，清晰到如今站在聚元楼上满眼望去都是“帮主”的身影，擦拭了眼角余泪的姜国胜端起酒杯“弟弟，我们同饮此杯！为我们“帮主”贺！”坐在对面的周国阳端起酒杯向皇宫方向深深一礼，姜国胜见此也随周国阳一样行了一礼，兄弟二人才擎着泪花一碰后一饮而尽，没有“帮主”，他们的今天就站不在燕都这里，虽不知秋闱后的结果，但是兄弟二人终于以举人朝试的身份在其他兄弟姐妹前到达了燕都，兄弟二人文章谈不上侈丽闳衍，漫章绝世，但也是锦心纹绣、才华艳艳之辈，在万人塾的资助下头悬梁、锥刺股般苦读下，兄弟二人是盛京第一批文采拔萃之人。
“帮主，哦不！德妃娘娘离去时告诫我们有一天我们飞黄腾达之日，要我们一定记得万人塾之恩，你还记得吗？”周国阳问道，
“记得，怎么能不记得呢，德妃娘娘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她快走之前最后一次和我们在一起，她还骂我有一天我挣了大钱，不给万人塾的兄弟姐妹们分，她要拆了我的骨头架子呢，”想着想着二兄弟的眼眶都红了。
兄弟二人悲伤的话题没法继续下去，都坐在酒楼桌边默默的喝酒，听得楼上距离说书人最近的一桌一个富家公子把茶盏扔向说书先生，骂道“放你娘的屁，不就是个德妃娘娘吗，宠媚皇上、独霸后宫谁人不知，你居然在此胡言乱语替她歌功颂德。”
楼上诸人闻言不禁愕然，大燕燕都之内居然有人敢如此辱骂德妃娘娘，旋即就有人上前分辨，兄弟二人没听清说什么就看到那桌人将上前分辨之人轮拳打倒，口里还在不干不净的骂着德妃娘娘的话，兄弟二人再也忍不住怒火，顾不得秋闱举子的身份，上前冲着那个辱骂德妃娘娘的人劈面就是一拳，一拳下去红水四溅，只听“啊呀！”一声那个锦衣男子被一拳打倒在地，眼神惊恐的望着兄弟二人，口里喊道“来人啊，来人啊!来人啊！有人殴打福王世子了，”
随后侯在楼下的管家、家丁模样的人纷纷跑了上来轮着棍棒对着二人就开打，一团混战，聚元楼众人早就听着这个自称福王世子的人辱骂德妃娘娘心里愤愤不已，如今有人出头，胆大的就加入了战团，一番混战在聚元楼酒楼上映，国子监祭酒楚修墨三子楚怀仁带着军士正在布衣巷左近巡查，有人匆匆来报，聚元楼福王世子和举子、百姓打成一团，赶忙带兵围了过去，上的二楼大喝一声，止住众人殴斗，只看地下的福王世子鼻血眼泪混作一团，两个熊猫眼，额头还擦破了皮，躺在地上嚎啕。再看两个举人模样的也是鼻青脸肿站在众人之首，脸色愤恨，
“天子脚下，你们因何殴斗？你们二人身为举子，不知道礼仪吗？”楚怀仁问道。
“大人，非我们故意斗殴，而是这自称福王世子的当中辱骂德妃娘娘，还殴打说书人，我们看不过才参与的，大人可以向聚元楼的说书人相询？”兄弟二人怒火依旧未消，擦去嘴角的血渍，死死盯着福王世子。
“是啊！这两位举子闻听辱骂德妃娘娘，义愤之下上前相助，并不关举子们的事！”众人在旁边仗义出言。
听闻经过的楚怀仁一听，“全部拿下，福王世子在福王府等通传！”
“不行！为什么放他走，他辱骂德妃娘娘，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为什么他能走，你们处事不公！我们不服！”众人激愤群言，你一言我一语在旁边嚷嚷。
“你们想和官府对抗？想造反吗？”楚怀仁厉声喝道。
“我们不服”声音虽然低了，但是还有人说话，楚怀仁命士兵“把他抓起来，一起带走”。
姜国胜见状上前一步行礼“大人，我们是德妃娘娘的兄弟，明天朝榜公布，我兄弟二人等朝榜糊名呢！”说罢这话捂着腮帮子退回原地。
这下轮到楚怀仁作难了，福王世子给抓紧刑部？德妃娘娘的兄弟抓紧刑部？不对德妃娘娘的兄弟？德妃娘娘哪里来的兄弟，不是只有个哥哥吗，羽林卫左卫将军才是德妃娘娘的兄弟，冒充也不像啊，哪有举子敢大街上冒充德妃娘娘招摇撞骗的，索性里把心一横“带走，全部带走！”。
福王府内得知世子被殴又被抓进刑部大牢，福王大怒想也没想叫来管家“带上我的腰牌！召集家丁们围了刑部大门，让他们放人！”管家叫上一众家丁直奔刑部而去。
这边刑部大牢内福王世子坐在刑部大牢阴暗的木栅栏内冲着刑部牢头叫嚣“识相的赶紧把我放了，要不我放火点了你们这鬼地方，”从来没有挨过打的福王世子丝毫没有一点觉悟，只觉这这时间皇帝老大他老二，他爹都对他百依百顺，从没打过他，今天居然被这一群贱民群殴了，世子心里哪里能受的下这气，不停地高声咒骂着，怎么难听怎么来。
姜国胜、周国阳兄弟二人坐在木头牢房里，安安静静的坐着，等着刑部官员来问话，不多久刑部来人一一提走几人，逐一记录事发的缘由、经过。
可是最后刑部官员看到参与斗殴的京城百姓说两个举子说是德妃娘娘的兄弟时，两人对视了一样，去提两位举子，记得恭敬点，兄弟二人被带到值讯房，其中一位发问“你们自称是德妃娘娘的兄弟，可是据我所知，德妃娘娘只有一个哥哥，哪里来的什么兄弟，莫非是你们冒充？”
周国阳说道“是不是，只能问德妃娘娘，她说我们是我们就是，”一听这话，两位主持审讯的刑部官员傻眼了，他们去问德妃娘娘，你他大爷的，我们拿什么去问德妃娘娘，我们连进宫的资格都没有，还敢问德妃娘娘。可是听到了，记录了就只能向上禀报了。
一夜之间刑部鸡飞狗跳，刑部尚书秦继刚都不能睡觉了，连夜在刑部大堂上翻着众人口供“都看完了吧，看完了说说自己的意见吧？”
刑部左侍郎计大有说道“事涉福王世子与自称是德妃娘娘的兄弟二人，打伤福王世子的也是此二人，于公我认为三人都按律鞭二十，责家长领人，于私福王就这么一个世子，且不说被打，当街殴打世子就是在打福王的脸面，这兄弟二人一个姓姜、一个姓周如何能是德妃娘娘的兄弟，难不成是冒充的吧？”
刑部右侍郎吴正驳道“大燕境内谁敢冒充皇亲，不用说举子，普通百姓都不会无知到冒充皇亲来洗脱罪名，但是二人所着衣物均是布衣，不像是德妃娘娘亲眷之人，再者二人动手事出有因，福王世子辱骂德妃娘娘在先，众人都作证了，连王府的家丁都认了，我大燕文人举子如果连这点血气都没了，我大燕朝的脸面还哪里搁？”不要说吴正这几句话着实打动了刑部尚书秦继刚，秦继刚坐在大堂上听完其他人的建议，半晌说道，“大家先各自回府吧，明日通知福王、内务府来领人，如果这二人冒充皇亲，该治何罪不用我说了吧。”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大清早启祥宫门口早已等候的司设间太监递上腰牌，急急问道，“德妃娘娘起身没？”
卫成淡淡的问道“谁这么早要觐见？”
“昨夜刑部大牢里被抓了两名举子，他们说是娘娘的兄弟，刑部大人们无法证实，昨夜信就传到内务府了，今天敬事房下令我们这边来上禀娘娘！”小太监赶紧躬身回话，把事情的缘由也说了一遍，卫成的怒色早已显现在脸上。
“在这等着吧，”愤怒的卫成平静的说道，早已是四品太监的卫成听闻辱骂德妃娘娘早已怒火烧心，但还是快速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足以说明遇事越来越沉稳，越来越有总管太监的气度。
齐婉晴早早的就醒了，怀孕了白天睡、晚上睡，有时候黑白都颠倒了，于是坐起身，宫女扶着去洗漱，门外传信求见，简单擦把脸，宫女一边梳头，齐婉晴一边听卫成上报的事，刚听到卫成说自称他的兄弟的人被抓进刑部大牢，猛然起身，“你说什么，他们说和本宫什么关系？”吓得宫女赶紧扶住齐婉晴，齐婉晴的骤然起身一问也吓了卫成一跳，退后躬身一步再次说“娘娘，那二位举人说是娘娘的兄弟”
德妃娘娘抓着卫成的手再次急问“他们可曾说自己从何而来？”
“这个倒不曾，要不奴才再去问问”
“去快一点，问清何人速来禀报本宫！”
饶是卫成再沉稳有度，多年侍奉在德妃身边也没见德妃娘娘如此急躁过，赶紧拔腿匆匆离去，片刻后卫成来报“盛京籍举子，一个名叫周德阳、一个叫姜国胜”德妃齐婉晴听罢坐在那里怔怔的发愣，少顷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里往外涌“是了，是本宫的兄弟，小三子和小飞”随即起身就要往外走，卫成吓得赶忙拦着，“娘娘！娘娘！容我片刻，待我去准备车辇！”
不停抽泣的齐婉晴才回转身坐回榻上等着卫成准备。
卫成转身后赶紧唤小太监“去赶紧去给皇上身边的魏公公报信，就说德妃要出宫。”
这边准备好了车辇，齐婉晴大步上前上到车辇之中，“刑部大牢！”
卫成一个眼色，掌仪司太监会意赶紧按照吩咐启程出宫，这边早已知道德妃要出宫消息的燕皇无极内心一阵诧异，德妃娘娘祖母生病想回齐府都没和他张嘴，今天这是怎么了？内心疑惑，但是依着德妃的性子，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她是断然不会如此的，摘下腰上的腰牌，“德宝，拿朕的腰牌，护送德妃出宫，记着所见所闻回来一一禀报于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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