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病榻
入冬以后，太后日渐消瘦，走路都得靠着宫女扶着，在勉强去了几趟启祥宫外基本呆在仁寿宫里不再出去，齐婉晴就只能每天在坤宁、启祥、仁寿三宫之间来回奔走，一天几趟下来也是累的够呛。
“小双儿，把本宫的卧榻收拾一下，换上新的被褥，本宫要把母后接到坤宁宫里来，”
“那娘娘您住哪里呢？”
“让卫成给本宫在靠着侧廊边加床就好！”
“娘娘！这能行吗？靠窗风大。。。！”
“去！照本宫说的做就是了，无非多加一道布帘。”小双儿极不情愿的去了。
储秀宫里马义成坐在淑妃和宜妃的下手处，案几上放着第一批选定的秀女籍册，目光仔细分辨着还未过堂的秀女，心中还在盘算这钦天监接了皇后娘娘的懿旨，把选秀的次序都捣乱了，钦天监早已合了八字，只待选出容貌、品行、举止优秀的秀女，唯独把家世放在了末位。自然马义成是不敢反对的，但是还是不太明白这么做的道理。
“北锦府知府高康之女、高若梅过文，上党府守备蔡正文之女、蔡柔青过文，河南镇抚使吕昌义之女、吕晴过文，抚州将军司马昭南之女、司马慧过文”
直到所有人选报到乾清宫无极的案头，马义成终于明白了皇家为什么把家世显赫的世家们作为首选了，世阀裴家被杀的人头滚滚就是原因，内心也不由得佩服皇后娘娘深谋远虑。
随后的下定，皇后娘娘除了按规制签批之外，再无过问。
为天熙选定的是北锦府高康之女，身高五尺六寸，大燕朝一尺也就是三十公分左右，也就相当于一米七左右，闻听此消息，天熙怨艾的向齐婉晴抱怨，嫌弃高康之女个子太高。齐婉晴不屑的一瞥啥也不懂的儿子，“你是在质疑本宫的眼光？你不知道高家女胸大。屁股大好生养？不懂就别问！”
天熙还想说什么，被齐婉晴一句屁股大、好生养这种粗俗的话搞得面红耳赤，仓皇败退。
“回去帮你父皇好好理政，这些事不用你操心！这是本宫的事！”齐婉晴自从当了皇后，说话都让人不带反驳的。
太后被接到宫里来，齐婉晴扶着太后在床榻上靠在叠起的背靠上，齐婉晴要亲手给太后梳头，宫女们端着紫檀托盘上，齐婉晴左手轻轻的挽起头中间部分的头发，月行犀角梳微微滑过头皮，将太后银发的从前到后轻柔的捋着，待一头银发梳直后，用犀角梳的梳齿轻缓的在头部来回磨动，舒服的太后刚起床睁开的眼睛又慢慢的闭合了回去，轻揉的将太后一头银丝挽成发髻盘起，一根粗大的木制凤钗从中间插过，捏着太后脖子上松弛的软肉，“母后！可还舒服？”
“舒服的紧呢，还是我的好儿媳会做事，梳头梳的也这么舒服”太后慈爱的闭着眼睛夸奖齐婉晴。
“母后喜欢，以后母后天天晨起的梳头就交给车臣妾了了，”齐婉晴也顺承的结果话来。
梳洗过后，太后坐起身，宫女们早已把饭菜放在案几上，齐婉晴从每个精致的瓷碗里都要夹一点给太后，太后笑着说道“哀家那里能吃的了这许多！”
“母后还是多吃点吧，吃过让小双儿带着你去御花园里散散食，晒会太阳！”一边夹菜一边和太后说着，
“天熙他们各自的皇子妃选定了吧，选定了就赶紧办了吧，哀家老了，再等下去，万一。。。。。。”话还未说完就被齐婉晴打断了，“母后切不可这么说，臣妾还等着带着母后去看看盛京春天满山的桃花和初冬飞雪去呢，夏天还有无比鲜嫩的浑河鲫鱼、鲤鱼、大白鲢，切成薄薄的鱼片，热油一浇，那个味美的！能飘三条街！”齐婉晴眉飞色舞的描述着盛京的美，突然声音低沉下来，“其实我最希望秋天的盛京，放眼望去，满是金黄，家家户户站在稻子田里，满头是汗，手上都带着血痕浑然不觉在收割自家田里的庄稼，脸上却挂着的那种开心，才是让臣妾最高兴的。”
太后看着这个进宫已经快二十年的媳妇还是念念不忘盛京百姓，不忍扫了她的兴，便道“等哀家身子好起来，哀家一定要去看看盛京是不是和你说的一样，哀家虽然百年之后才要和先皇一起葬在那里，但是你把哀家的心勾起来了，哀家能好起来，哀家要早早的去看看。”
太后说的也满是兴致，伺候着太后用过膳，齐婉晴看着日头还好，就让小双儿用“孝德椅”推着太后去晒晒太阳。
太后走后，齐婉晴坐在桌前也在思索太后所言，太后的身体已是衰老的很厉害了，再不为皇子们成亲，万一太后槟天，再行守孝的话孩子们的亲事就得一拖再拖了，心意已定。
“着妃以上各宫主子、司礼监、御用监、司设监。。。各司总管坤宁宫议事！”
很快众人在坤宁宫内聚齐，齐婉晴看着众人一脸疑惑之色，直接下令“着司礼监马义山请内务府靖王与钦天监商定皇子今岁成婚的最早的吉日！”
“着司设监加快皇子成婚之所的改造进度，无比在本月下旬前完成！”
“着。。。。。。”
等皇后懿旨下达完，各司总管连声称是，叩拜离宫。
淑妃和宜妃满脸疑惑凑上前来，“皇后娘娘，为何如此着急呢？”
“太后凤体不安，本宫想循例，让皇子成婚给太后冲冲喜，让太后赶紧好起来！”
“原来如此啊！”淑妃和宜妃此事才恍然大悟，
名为冲喜实则避丧，
“皇后娘娘圣明！”淑妃和宜妃同声赞道。
“圣明？你们咋不圣明一下，坏人我来做，你两天天坐在宫里舒服着！”皇后齐婉晴嗔道。
“皇后娘娘英明神武、智慧无双，娘娘安排什么我们做什么就好！”淑妃温软略带玩笑的说道。
“嗯！那天庆先别成婚了，你的大孙子是别想了，”
“别别别，皇后娘娘，妾身认罪，随娘娘责罚吧。”一听不让儿子成婚，淑妃急了。
“好了！和你逗着玩的，看把你急的！”齐婉晴逗趣道。
“不过话说回来了，你体弱，你就在宫里看着启祥宫里的孩子们，宜妃给本宫看好了天熙他们四个的学业，自从把太后接到宫里，本宫是顾不到他们了，你们帮我盯着点各处，切不可出了岔子！”
两人称是福别。
入夜时分，燕皇无极到了坤宁宫探视太后，礼罢。
“母后看起来精神好了很多，你给进补了？”燕皇无极问道，
“哀家什么也没吃，一碗清粥，几筷子咸菜，你媳妇晚上不给哀家吃，让哀家饿着！”太后没好气的说道。
“果真？”燕皇无极看着太后的脸色，不像责怪皇后，
“果真！”说着拿起手边的拐杖就捅向燕皇，
“你不管哀家，我的媳妇管着哀家，一天天的忙里忙外还得照顾哀家这个行将朽木之人，你倒好，还想责罚媳妇？”
这下燕皇听出来了，这是回护儿媳妇责怪自己呢，赶紧跪在地上。
“儿臣不孝，儿臣政务。。。。。。”
话还未完，帘子被掀了起来，齐婉晴端着包了厚布的碗走了进来，刚要说话，看到燕皇跪在地上，吓得赶紧跪在无极身后，
“皇后起来！你跪什么!哀家是生气这个儿子呢！快起来地上凉！”
这下听明白了，母子两演戏呢，母慈子孝大戏。于是笑盈盈起身把药碗放在塌边案几上，
“这是皇帝把我们的太后怎么了？太后要不要叫宗人府来行家法啊？”
这下把太后母子闹尴尬了，太后恨声道“起来吧！母后没责罚你的意思，你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媳妇，她每天累的紧，别伤着身体！后宫的事不是她一个人的，也是你的后宫！”
燕皇无极惶然道“母后教训的是，儿子谨遵母后懿旨！”
这会燕皇无极是全明白了，这是太后亲儿媳，怪自己不关心媳妇，自己从早到晚哪里偷懒过，内心无奈但是脸上堆满笑。
大燕皇朝的三个最核心的任务坐在一起，就像百姓人家一样商量起了家务事。
“母后、皇上，臣妾今天让内务府着手办理天熙他们四人成亲事宜，臣妾想在岁末前给皇子们都办了，来年天熙他们该出宫了，顺便给太后也冲冲喜，让身子快点好起来。”
燕皇略略思索，“好！皇后做主便可！”
太后怒了，“皇后做主？要你干什么？外朝的各种事宜皇后去下令吗？”
燕皇啼笑皆非，“母后儿臣不是这意思，外朝的事自然有儿臣持着，母后切勿生气！唉！”
这探视太后变成了审问自己的错误了，回转和太后、皇后把皇子们成婚的事商量妥当之后，
“母后，皇后，朕想在孩儿们成婚之前，先立储，要不年后立储和外放诸王有违常制，你们看呢？”
“早该让天熙入主承乾宫了，后宫不参政，哀家早就替你着急了，你十七岁都主政了，天熙现在都十八岁了，身边得心应手的人都没有，万一。。。。。。”太后说不下去了，有的词也出不了口。
“是！母后教训的是，是儿臣的疏忽，但是天熙从十五岁就在乾清宫听朝，现如今除了特别棘手的事务外，都能处理了，况且早先万人塾出身的进士已成朝堂核心栋梁，皇子们幼时就是周朝阳他们在教导，天熙入主承乾宫，周国阳入东宫做长史，再充姜德胜、吴国新、陈兴国他们一干文臣一并入东宫，天熙他们的伴读雷昌之子、羽林右卫统领雷云浩，天熙舅舅、齐国公之子、羽林卫大将军齐正云，鲁南侯武玉堂之子武开山，原羽林卫大将军常青及其儿子一并入东宫，大燕朝内没人谁还敢有其他想法，何况还有大燕首辅赵世离替朕看着，出不了差错的！”
“也好，皇儿考虑的周到！提前安排好一切事，以防万一。”太后对燕皇的安排甚是满意，就顺势给了一颗糖。
齐婉晴插不上话，他们说他们的，自己做在矮凳上给太后准备泡脚。
太后拗不过，只能让这个大燕朝母仪天下的皇后伺候着泡过脚，齐婉晴上榻时已是临近亥时，太后本来就睡不好，结果又被齐婉晴的呼噜彻底折磨的失眠了，看着睡姿不雅的齐婉晴额头的皱纹，不由得伸上手去捋了捋齐婉晴的散发，慈爱的看着这个聪明勤快的儿媳。
“小双儿，把本宫的卧榻收拾一下，换上新的被褥，本宫要把母后接到坤宁宫里来，”
“那娘娘您住哪里呢？”
“让卫成给本宫在靠着侧廊边加床就好！”
“娘娘！这能行吗？靠窗风大。。。！”
“去！照本宫说的做就是了，无非多加一道布帘。”小双儿极不情愿的去了。
储秀宫里马义成坐在淑妃和宜妃的下手处，案几上放着第一批选定的秀女籍册，目光仔细分辨着还未过堂的秀女，心中还在盘算这钦天监接了皇后娘娘的懿旨，把选秀的次序都捣乱了，钦天监早已合了八字，只待选出容貌、品行、举止优秀的秀女，唯独把家世放在了末位。自然马义成是不敢反对的，但是还是不太明白这么做的道理。
“北锦府知府高康之女、高若梅过文，上党府守备蔡正文之女、蔡柔青过文，河南镇抚使吕昌义之女、吕晴过文，抚州将军司马昭南之女、司马慧过文”
直到所有人选报到乾清宫无极的案头，马义成终于明白了皇家为什么把家世显赫的世家们作为首选了，世阀裴家被杀的人头滚滚就是原因，内心也不由得佩服皇后娘娘深谋远虑。
随后的下定，皇后娘娘除了按规制签批之外，再无过问。
为天熙选定的是北锦府高康之女，身高五尺六寸，大燕朝一尺也就是三十公分左右，也就相当于一米七左右，闻听此消息，天熙怨艾的向齐婉晴抱怨，嫌弃高康之女个子太高。齐婉晴不屑的一瞥啥也不懂的儿子，“你是在质疑本宫的眼光？你不知道高家女胸大。屁股大好生养？不懂就别问！”
天熙还想说什么，被齐婉晴一句屁股大、好生养这种粗俗的话搞得面红耳赤，仓皇败退。
“回去帮你父皇好好理政，这些事不用你操心！这是本宫的事！”齐婉晴自从当了皇后，说话都让人不带反驳的。
太后被接到宫里来，齐婉晴扶着太后在床榻上靠在叠起的背靠上，齐婉晴要亲手给太后梳头，宫女们端着紫檀托盘上，齐婉晴左手轻轻的挽起头中间部分的头发，月行犀角梳微微滑过头皮，将太后银发的从前到后轻柔的捋着，待一头银发梳直后，用犀角梳的梳齿轻缓的在头部来回磨动，舒服的太后刚起床睁开的眼睛又慢慢的闭合了回去，轻揉的将太后一头银丝挽成发髻盘起，一根粗大的木制凤钗从中间插过，捏着太后脖子上松弛的软肉，“母后！可还舒服？”
“舒服的紧呢，还是我的好儿媳会做事，梳头梳的也这么舒服”太后慈爱的闭着眼睛夸奖齐婉晴。
“母后喜欢，以后母后天天晨起的梳头就交给车臣妾了了，”齐婉晴也顺承的结果话来。
梳洗过后，太后坐起身，宫女们早已把饭菜放在案几上，齐婉晴从每个精致的瓷碗里都要夹一点给太后，太后笑着说道“哀家那里能吃的了这许多！”
“母后还是多吃点吧，吃过让小双儿带着你去御花园里散散食，晒会太阳！”一边夹菜一边和太后说着，
“天熙他们各自的皇子妃选定了吧，选定了就赶紧办了吧，哀家老了，再等下去，万一。。。。。。”话还未说完就被齐婉晴打断了，“母后切不可这么说，臣妾还等着带着母后去看看盛京春天满山的桃花和初冬飞雪去呢，夏天还有无比鲜嫩的浑河鲫鱼、鲤鱼、大白鲢，切成薄薄的鱼片，热油一浇，那个味美的！能飘三条街！”齐婉晴眉飞色舞的描述着盛京的美，突然声音低沉下来，“其实我最希望秋天的盛京，放眼望去，满是金黄，家家户户站在稻子田里，满头是汗，手上都带着血痕浑然不觉在收割自家田里的庄稼，脸上却挂着的那种开心，才是让臣妾最高兴的。”
太后看着这个进宫已经快二十年的媳妇还是念念不忘盛京百姓，不忍扫了她的兴，便道“等哀家身子好起来，哀家一定要去看看盛京是不是和你说的一样，哀家虽然百年之后才要和先皇一起葬在那里，但是你把哀家的心勾起来了，哀家能好起来，哀家要早早的去看看。”
太后说的也满是兴致，伺候着太后用过膳，齐婉晴看着日头还好，就让小双儿用“孝德椅”推着太后去晒晒太阳。
太后走后，齐婉晴坐在桌前也在思索太后所言，太后的身体已是衰老的很厉害了，再不为皇子们成亲，万一太后槟天，再行守孝的话孩子们的亲事就得一拖再拖了，心意已定。
“着妃以上各宫主子、司礼监、御用监、司设监。。。各司总管坤宁宫议事！”
很快众人在坤宁宫内聚齐，齐婉晴看着众人一脸疑惑之色，直接下令“着司礼监马义山请内务府靖王与钦天监商定皇子今岁成婚的最早的吉日！”
“着司设监加快皇子成婚之所的改造进度，无比在本月下旬前完成！”
“着。。。。。。”
等皇后懿旨下达完，各司总管连声称是，叩拜离宫。
淑妃和宜妃满脸疑惑凑上前来，“皇后娘娘，为何如此着急呢？”
“太后凤体不安，本宫想循例，让皇子成婚给太后冲冲喜，让太后赶紧好起来！”
“原来如此啊！”淑妃和宜妃此事才恍然大悟，
名为冲喜实则避丧，
“皇后娘娘圣明！”淑妃和宜妃同声赞道。
“圣明？你们咋不圣明一下，坏人我来做，你两天天坐在宫里舒服着！”皇后齐婉晴嗔道。
“皇后娘娘英明神武、智慧无双，娘娘安排什么我们做什么就好！”淑妃温软略带玩笑的说道。
“嗯！那天庆先别成婚了，你的大孙子是别想了，”
“别别别，皇后娘娘，妾身认罪，随娘娘责罚吧。”一听不让儿子成婚，淑妃急了。
“好了！和你逗着玩的，看把你急的！”齐婉晴逗趣道。
“不过话说回来了，你体弱，你就在宫里看着启祥宫里的孩子们，宜妃给本宫看好了天熙他们四个的学业，自从把太后接到宫里，本宫是顾不到他们了，你们帮我盯着点各处，切不可出了岔子！”
两人称是福别。
入夜时分，燕皇无极到了坤宁宫探视太后，礼罢。
“母后看起来精神好了很多，你给进补了？”燕皇无极问道，
“哀家什么也没吃，一碗清粥，几筷子咸菜，你媳妇晚上不给哀家吃，让哀家饿着！”太后没好气的说道。
“果真？”燕皇无极看着太后的脸色，不像责怪皇后，
“果真！”说着拿起手边的拐杖就捅向燕皇，
“你不管哀家，我的媳妇管着哀家，一天天的忙里忙外还得照顾哀家这个行将朽木之人，你倒好，还想责罚媳妇？”
这下燕皇听出来了，这是回护儿媳妇责怪自己呢，赶紧跪在地上。
“儿臣不孝，儿臣政务。。。。。。”
话还未完，帘子被掀了起来，齐婉晴端着包了厚布的碗走了进来，刚要说话，看到燕皇跪在地上，吓得赶紧跪在无极身后，
“皇后起来！你跪什么!哀家是生气这个儿子呢！快起来地上凉！”
这下听明白了，母子两演戏呢，母慈子孝大戏。于是笑盈盈起身把药碗放在塌边案几上，
“这是皇帝把我们的太后怎么了？太后要不要叫宗人府来行家法啊？”
这下把太后母子闹尴尬了，太后恨声道“起来吧！母后没责罚你的意思，你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媳妇，她每天累的紧，别伤着身体！后宫的事不是她一个人的，也是你的后宫！”
燕皇无极惶然道“母后教训的是，儿子谨遵母后懿旨！”
这会燕皇无极是全明白了，这是太后亲儿媳，怪自己不关心媳妇，自己从早到晚哪里偷懒过，内心无奈但是脸上堆满笑。
大燕皇朝的三个最核心的任务坐在一起，就像百姓人家一样商量起了家务事。
“母后、皇上，臣妾今天让内务府着手办理天熙他们四人成亲事宜，臣妾想在岁末前给皇子们都办了，来年天熙他们该出宫了，顺便给太后也冲冲喜，让身子快点好起来。”
燕皇略略思索，“好！皇后做主便可！”
太后怒了，“皇后做主？要你干什么？外朝的各种事宜皇后去下令吗？”
燕皇啼笑皆非，“母后儿臣不是这意思，外朝的事自然有儿臣持着，母后切勿生气！唉！”
这探视太后变成了审问自己的错误了，回转和太后、皇后把皇子们成婚的事商量妥当之后，
“母后，皇后，朕想在孩儿们成婚之前，先立储，要不年后立储和外放诸王有违常制，你们看呢？”
“早该让天熙入主承乾宫了，后宫不参政，哀家早就替你着急了，你十七岁都主政了，天熙现在都十八岁了，身边得心应手的人都没有，万一。。。。。。”太后说不下去了，有的词也出不了口。
“是！母后教训的是，是儿臣的疏忽，但是天熙从十五岁就在乾清宫听朝，现如今除了特别棘手的事务外，都能处理了，况且早先万人塾出身的进士已成朝堂核心栋梁，皇子们幼时就是周朝阳他们在教导，天熙入主承乾宫，周国阳入东宫做长史，再充姜德胜、吴国新、陈兴国他们一干文臣一并入东宫，天熙他们的伴读雷昌之子、羽林右卫统领雷云浩，天熙舅舅、齐国公之子、羽林卫大将军齐正云，鲁南侯武玉堂之子武开山，原羽林卫大将军常青及其儿子一并入东宫，大燕朝内没人谁还敢有其他想法，何况还有大燕首辅赵世离替朕看着，出不了差错的！”
“也好，皇儿考虑的周到！提前安排好一切事，以防万一。”太后对燕皇的安排甚是满意，就顺势给了一颗糖。
齐婉晴插不上话，他们说他们的，自己做在矮凳上给太后准备泡脚。
太后拗不过，只能让这个大燕朝母仪天下的皇后伺候着泡过脚，齐婉晴上榻时已是临近亥时，太后本来就睡不好，结果又被齐婉晴的呼噜彻底折磨的失眠了，看着睡姿不雅的齐婉晴额头的皱纹，不由得伸上手去捋了捋齐婉晴的散发，慈爱的看着这个聪明勤快的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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