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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遇险

    正祥二年八月二十七日,一行人到泸州府,住进了泸州晴记旺家楼,旺家楼的掌柜是一个汉苗混血,对汉家文化和苗家文化都非常精通,除此之外因擅长酿酒被负责开发南方的刘掌柜收入麾下,能当掌柜的自然很会察言观色,虽然晴记袁午大掌柜在晴记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这一行人还是的举止还是让旺家楼的楚家苗添了许多的疑惑,袁午掌柜安排事情时候那个仆妇紧跟在身后,什么都不避讳。楚掌柜的也不敢无事生非,照吩咐做好自己的事情。

    晚饭吃过,下人匆匆来报袁掌柜召见!

    穿过旺家楼中庭来到后院,进了正房大门却是愕然一怔,那个穿着布衣的仆妇坐在正中首座,袁午大掌柜却在左下首正与此妇人谈话,见到楚掌柜进来,二人都停住了话头。

    袁午大掌柜先开口了“楚掌柜,这是晴记东家,你没见过,所以也今天人多嘴杂也没给你介绍!现在把你引荐给东家只为一事。”说话间顿了顿,看向齐婉晴。

    齐婉晴微笑着问道“听闻楚掌柜酿的一手好酒,可否将尼自己珍藏最好的酒拿出来让我品鉴一番!”

    楚家苗闻听是晴记东家,连忙跪倒,“久仰东家大名,晴记东家之仁德广传大燕,何况我这蛮荒之地,既然东家想看看我的手艺,我这就去取来,”楚家苗说道手艺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很是对自己的酒有信心。

    没过多久,楚家苗抱着一个能装十斤酒水的坛子进了屋,把坛子放在桌上,揭开封在酒坛上的红布,从桌上拿起一片竹尺在酒坛口上轻轻的刮擦,带封口的石蜡刮完,又拿过红布把石蜡碎屑擦去,揭开酒坛那一刻,便有浓郁的酒香味冲了出来,不到几个呼吸之间便满屋馨香。

    齐婉晴看着楚掌柜端到身前的酒碗,放在灯下,看着略显淡黄的酒液上有些许的星点杂物,不动声色的将酒放到唇边抿了一口,稍带辛辣、曲香浓郁、入口绵软,确实是好酒!不由得赞了一声“楚掌柜好手艺,做旺家楼掌柜可惜了!”

    “谢东家夸奖,愧不敢担啊!”楚家苗躬身施礼道谢,

    “不过,度数太低!不适合大面积推广。”齐婉晴淡淡说道。

    一听东家的话,楚家苗有点不赞同了,泸州城内找不出第二个比自己酿酒手艺高超的,自己的酒出锅就卖完了,何来度数低、不适合推广一说。但是面对晴记东家自己也只能低头,“请东家指教,小心附首倾听!”

    齐婉晴一下就听出楚掌柜的不服气,还是淡淡的说道“好!那就指教你一下,首先你的酒过滤的不够干净,封存的酒如果过滤不干净,你的酒偶尔就会有异味?你自己察觉了没?二你的蒸酒过程里露桶高度不够,没有反复蒸酿,出来的酒含水太多,酒的成分就少了,所以度数不够高,喝起来太过绵软,三你的酒封存后未添新酒,泸州酒以浓郁鲜香闻名,但是即使封存再好也难免失香,如果是这样你的好酒每年能保存完好的十不存二三,这都是我夸大了的!”

    楚掌柜听完第一条已是震惊不已,等说完第三条,楚掌柜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人有眼无珠,对东家出言不逊,请东家责罚!”

    “无需如此,手艺人有傲气是好的,可是南北酒类我饮过不少,宫里御酒也就那样,要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技艺不是守着老祖宗的东西,而是自己要在老祖宗留下的手艺上不断推陈出新,才能适应社会的发展,适合百姓的需求!”齐婉晴又抿了一口酒液,“这样吧,你差人送几样菜来,我们边喝边说。”

    楚掌柜闻言大喜,爬起身赶紧去安顿上菜去了。

    “东家,您是准备在这里开设酒厂?”袁午有点怀疑的问道。

    “是的,楚掌柜的手艺没有问题,问题是他的制作方法不对,只要稍加变动,这酒一定能在南方大卖,南方湿气大,潮气重,浓曲酒易于发汗,少饮对身体极有好处,何况是纯粮制作,无虚假添加物,喝起来自然口感极佳。”

    “你去取炭笔、纸张来,我把酿酒的器具图画出来,制作工艺写出来,由信息所保存,只提供成品器具专人看护,咱们离开后在此地寻找合适水源建造晴记酿酒厂,专司酿造此类酒液,出产的高度酒让晴记器坊打造一批专用的铁通封存,便于运输。我要在年前看到唐山大城里此酒出现。”

    一边的桌上备着冒着热气的泸州本地菜肴,一边的桌上放着炭笔和洁白的柔软的晴记专用纸张,齐婉晴连连干了三碗绵软的楚家酒,脸色微带酡红,灯下本是因丧夫之痛早已消瘦的脸庞已是红润起来,楚掌柜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袁午见状轻轻咳嗽了一声,楚掌柜回过神,迅速低头不敢再直视齐婉晴。

    齐婉晴酒过三巡,来到书桌前,略略思索,迅速在纸上不停的写写画画,半个时辰左右,整整七大张纸上除了一件件粗略的器物图,还附上好多的注解说明。

    楚掌柜一张张图纸、一句句注解看过去,越看心越凉,自己怎么称的上酿酒大师,这才是真正的酿酒大师,从原材料选择、发酵时间、发酵标准、下锅蒸煮、提纯、保存、运输,可以说每个环节都是一针见血的指出自己的不足之处,这一下楚掌柜算是心服口服了,再次转身,双手高拱,向齐婉晴深深拜倒,“东家智慧无双,小人服了!”

    齐婉晴却是几碗低度酒下肚,也是喝的面红耳赤,轻声说道

    “起来吧,你是酿酒大师,我写的你一眼就能看的懂,难得你能让哀、本东家品尝到你亲手酿制的酒,做好了这是千年大业,本东家心里高兴,来继续喝!”

    齐婉晴看楚家苗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写画的门道,已经微醺的酒意冲散了淤积心里多日里的哀愁,北地女子的豪放一面就展露了出来,齐东家接连的劝酒,很快让袁午和楚家苗脸红了猴子屁股,

    “来东家,我也敬您一碗,我楚家苗酿酒三十年,第一次见有人比我还懂酿酒,我先干为敬!”一番话磕磕巴巴说了老半天,最后端起的酒碗却浇在自己的头上,人软软的向桌下滑去,袁午实在忍受不了胃里那种翻滚,摇摇晃晃的起身要向齐婉晴告辞,结果刚起身就向椅子后面倒去。

    得!两大男人被齐婉晴全喝趴在地,齐婉晴面色酡红,豪气冲天,不屑的看着两个躺在地上的男人,“谁说女子不如男,什么都比不过我!”小双儿伺候在一旁,赶紧上来扶着齐婉晴准备回房歇息,齐婉晴一手拨开小双儿,抱起所剩不多的酒,“我没醉,酒是粮**华!我还能喝,走,回房慢慢喝。”

    这一夜,齐婉晴酒醉之下,说了许多的胡话。至于说了什么,后来就是嫁为人妇的小双儿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说的清大燕朝最伟大的女人嘴里到底讲了些什么。

    第二日旺家楼的门口早就备好了马车,左右等不到几位大掌柜出来,足足两个时辰,已近晌午时分,齐婉晴最早从楼里走出,经过乔装改扮后的齐婉晴还是仆妇模样和小双儿坐进了第三两马车,随后出来的楚大掌柜眼泡浮肿,捂着脑袋站在大门檐廊之下,袁午大掌柜顶着散乱的发髻,衣服貌似整夜未脱,折折皱皱不成模样,看着众人盯着自己看,有点面子上挂不住,瑟瑟然举起衣袖挡住自己的面庞钻进马车里,车队车轮刚刚转动,楚掌柜也可以叫楚厂长,噗通跪在马车后,跪送晴记东家离开,不知情的还以为楚大掌柜对袁午行此大礼呢。

    唐山大城的火器作坊里,又出了新的炮管,约莫二十公分粗细,长约一米五左右,炮管不是早以前的厚厚的铜管,而是经过冲压无数次冲压形成的钢板,再用特制的锻压装置形成圆筒形状,以往几批炮管发射四五次实心炮弹就会炸膛,整个炮管补接不为形状不一的裂开,炮管也就彻底失去了作用,炮管作坊里的所有人都看着这新制的乌黑的炮管默默的祈祷,祈祷这批炮管不用再重新回炉制作,因为它们已经太累了,这一个多月,每天吃住都在炮管作坊里,出去晒太阳都成了奢望。

    相反的枪管作坊里只听到刺啦刺啦的声音,比起炮管作坊里那种敲碎人心脏的咣当声,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二疙蛋正趴在那个新造的车床前一点点旋割着一个五公分粗细的钢棒,但是那根钢棒足足一米多长,要正好从中间旋割过去太难操作了。可是这个被白奇山大掌柜赐名“二疙蛋”的枪管制作工匠,确实是一个奇才,没过三天新的车床前被他等距离的接了另一根与切割钻头平行的钢棒,一起推进机器,被加工的钢棒又快又稳的被钻出一个规则的大洞,在他旁边是两个个伙计用来摩光枪管内壁的砂球,大小和枪管内壁相同被串成一串,两个伙计把砂球从枪管中穿进去,轻轻的来回扯动砂球,唯恐枪管内部不平,新制燧发火枪早已进入晴记海外远征军手里,这里是齐东家安排的下一代火枪,除了枪管制造困难外,新的枪药已经换成了“子弹”对齐东家叫那东西子弹,子弹的制造比枪管快了许多,宋大掌柜已经一天来了三次等着新的枪管出炉。

    远在两千里之外的泉州码头林林总总的靠着几艘高达二十来米的铁骨大船,这种船的船龙骨都是大小不一的各种方形铁柱,建成后由于载重量不足,被弃用在此地做短途运输。已经航行在海面上的大船冒着黑烟就和一个海中怪兽般飞快的行驶。船高高的桅杆上飘扬着火凤凰的晴记旗帜,虽然早就用上晴记助力机,可是晴记所有人为了纪念晴记东家的奇才设计,还是坚持在船头位置特制了一根象征桅杆的东西,插上火凤凰旗帜表达对晴记东家的敬意。

    可是在离唐山大城三百多里地的海岸边,一个长约七八十米、宽约二十多米的钢铁怪兽在人们眼前形成,几千人在这个山里把唐山大城源源不断运过来的各种尺寸、各种弯曲的钢板一一装在这个钢铁怪兽身上,老铁匠们或蹲或站在研究一块块钢板的安放位置及如何吊装,怪兽的腹内,各种吆喝声此起彼伏,白奇山站在山坡上的临时木屋里每天看着这个怪兽一点点形成,内心的震撼无与伦比。

    齐婉晴一行经过泸州一行,齐婉晴临时改变行程,不再前往贵州,而是掉头沿长江东行,大醉一场之后,齐婉晴的精气神仿佛又回来了,看着沿途的风景脸上多了很多的笑意。

    已经步入渝州地界,渝州一带依旧山势陡峭,连同繁华的渝中闹市那都是高低起伏,不过几千年来生活在此的人们早已习惯了这种爬高走低的生活,挑着担子都能在这山路上如履平地。

    马车在官道上行走,还算没有那么费力,齐婉晴在渝中稍息两日后,再次启程准备穿越苗家重地恩施,前往湖南长沙,虽然千百年来恩施早已被汉家人纳入版图之内,但是众多的苗家人还是在官府严苛盘剥下时不时举兵造反,大燕朝三百多年的统治还算有效,近几代燕皇治理下,恩施的苗家人和汉家人都能和睦相处,慢慢融合。

    这次行程路途很远,一行人在渝中补充了足够月余食用的物资,同时从早在泸州时就已发出命令急招晴记内善战的百人护卫集合在渝中准备随行。

    齐婉晴对此并无任何意见,只是一心在筹划去往的每一个地方的事务,袁午大掌柜看着齐婉晴的行程规划彻底无语了,要经过的地方虽然都有官道,但是那种官道与其说是官道不如说就是山道,蜿蜒曲折不说,险峻的山上时有石块掉落,不由得对未来的行程充满了忧虑。

    刚开始穿越的行程还算安好,可是步入湖北恩施地界后,走百米之远都得护卫们前行探路,站在高悬入云的悬崖上虽然景色优美如画,一座座大山绵延起伏,树上的叶子已近金黄,绿色、黄色、青色、以及迷离的云雾将这一座座山峰掩映在秋色之中。美不胜收的景色却是齐婉晴这一行人的噩梦,潮湿的环境、连日的奔走、爬山下山的疲累、齐婉晴还是病倒了,躺在简易担架上的齐婉晴蹙着秀眉,轻轻的咳嗽,即使每天保持喝楚掌柜酿的老酒,都没有祛除恩施大山里的寒湿气,齐婉晴错过了风景优美的恩施大山,齐婉晴一病,整个队伍的脚步都急匆了许多,齐婉晴风寒入体,额头滚烫,队伍里虽然备了药但是吃下去并没有起多少作用,袁午心里急的要命,但是表面上却是正定的很。

    “再过三十里就是恩施城了,大家走快点!”

    袁掌柜大声吆喝,但是精疲力尽的众人的步子想快都快不起来,何况夜色下来前行的路上即使点着火把也照不了多远,无奈的袁掌柜只能安排大家在一个避风的悬崖下扎起了晴记行军帐篷,躺在潮湿的棉被里的齐婉晴不停地哆嗦,脸色红的吓人,

    “东家的烧怎么退不下去?你就不能想想办法?我的老天爷呀,要是齐东家出了事,大掌柜们不得把我撕碎了喂狗,你快想办法,要是想不出办法,我先把你扔下这万丈悬崖之下。”袁掌柜冲着随行的大夫低声威胁。

    “掌柜的,齐东家的病不单纯是风寒,她的脉象并不虚弱,我总觉得她受过什么心里伤害,有过大喜大悲的冲击,不注意保养身体才会导致这种情况发生,不过目前只能想办法先退烧了。”随行大夫也是无可奈何的回答。

    “那就快想,明日一早进城!”袁掌柜恨恨的说。

    随行大夫好像想到了一个办法,“要不把齐东家喝的老酒擦擦身子,这是一种土办法,只能试试了。”

    “那就赶紧试啊!快去”袁掌柜快跳起来了,

    随行大夫无奈的挠着脑袋,“唉!你看我这脑子都急糊涂了,”

    “那我把双儿叫出来你告诉她怎么做,让她照做便是。”

    随行大夫告诉双儿如何施为,经过老酒擦拭降体温的办法果然有奇效,一直到半夜时分齐婉晴的帐篷里安静下来,小双儿拖着疲惫的身子遮掩好帐篷。

    “东家睡着了,体温降下来了,”

    “好!好!好!那就好!”一连串的好表达着袁大掌柜喜悦的心情。

    “过了恩施,一定要保护好东家,切不可再出现此种情形。”小双儿也是点头称是。

    昏睡中的齐婉晴,脑子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梦幻,小双儿却是一下都不敢睡,红着眼睛守在齐婉晴的身旁,像在宫里一样,默默的在心里念着祈福的经文,为齐婉晴祈祷平安。

    天蒙蒙亮,袁午站在雾气萦绕的山谷里焦急的等待着,小双儿爬出给齐东家裹好毯子,让侍卫们放上担架,匆匆上了路。

    齐婉晴的烧热不到凌晨就又开始了,小双儿通红的眼睛显然是没睡好,加上心急流泪,眼泡都有些浮肿。一手护在栏杆处,生怕齐婉晴从担架上掉下来。

    太阳将出未出之时的恩施大山里,山顶的阳光通过青色的悬崖折射到山谷里,穿过早起的雾气,穿行在期间简直就像行走在五彩斑斓的仙境之中,但是每人想到意外总是来的那么突然,恩施的山道里行人很少,常年雨水较多,脚下的石阶很滑,抬着担架的侍卫穿着的还是晴记自制的那种皮靴子,已经能看到山下的情形,众人不由得送了一口气,脚步也加快了几分,抬着担架的侍卫突然脚后跟一滑,整个人从台阶上滑坐,抬着担架的胳膊却不敢松手,结果小双儿下意识的去抓脱手的担架,担架没抓到,自己却身子一歪,整个人向悬崖边栽去,前后的众人反应不及,眼睁睁看着小双儿径直向悬崖下掉去,袁午大急当即大喊,“护好担架!老赵,你带着人护送东家先进城就医,我留几个看看能不能救下双儿,一定将东家安全送进城里!”

    两个抬担架的侍卫,赶紧低下身子,再不敢有半点分心,侍卫自动分作两队,一队跟着护卫头领迅速离去,

    剩下的人在从背包里找着各种山里用的绳索、钩具,袁午冲着悬崖大声呼喊“双儿!双儿!”

    半山腰里传来带着哭腔的声音,“我被挂在树上了,看不到下面,快救救我”

    听到活着众人都送了口气,侍卫首领从背上的包裹里抽出一捆捆麻绳,用军队里的打结手法将一根根绳子连接起来,足足连起四五十米,一个身材略瘦小的护卫自告奋勇的将绳子穿胯打结后系在腰间从悬崖上慢慢滑下,同时另一根绳子已经紧紧撰在手里,随着绳子不断下降,侍卫能看到趴在半山腰树枝上的双儿腿还悬在半空,身子搭在枝干上,

    “别动!千万别动,我绕树到你身前!”

    已经被吓得五官都有点扭曲的双儿,死命的抓着树干,眼睛紧闭不敢看悬崖下面。

    侍卫慢慢从树枝的一侧将绳子打了两个套结,准备将套结穿过双儿的两脚,这种套结越拉越紧,只要套上就不虞绳子脱开,刚刚套上一只脚,惊吓、长时间的双儿抓着树干的手再也没有力气了,身子随着山谷的风在树上一荡,人向悬崖下直直的摔了下去。

    噗呲!只听“啊!。。。。。”尖利的叫声在山谷里回响,山崖上的人手里不由一紧,山下的双儿脚踝上的绳套也是一紧,双儿的脚被紧紧的箍在绳套里,头下脚上吊在悬崖的半空之中,瘦小的侍卫伸长手等着拴着双儿的绳子荡过来,接连两三次都差一点点没有够到,那个侍卫也不敢在半空里蹦跶,只能静静的等待机会,

    一次、两次、三次终于绳子被侍卫钩在手指里,手腕生生转了一个弯才将绳子套在胳膊弯里,一手抱着双儿的腰,一手将另一个绳套套在双儿的脚上,抽紧之后,心里才送了口气,两手紧紧环住双儿的纤腰,仰头向上面喊“好了!拉我们上去!”

    绳子在一点点上升,双儿的手像铁箍似的盘着侍卫的大腿,双儿的头却是闭着眼无意识的正好贴在侍卫的裆部,本来就受到惊吓的颤抖的身体在不停地哆嗦,好死不死的,双儿的手抓错了地方“啊呀!”侍卫的痛呼出声。

    双儿这下不敢动了,绳子还在上升,一点点靠近袁午掌柜的山道边,双儿就这样人倒吊着,被侍卫抓着一点点上升,

    身子落地惊鸿未定的双儿还是不敢睁开眼睛,“好了!歇息一会,准备出发,猴子,双儿姑娘交给你了,你背一段,让她好好恢复恢复!”一名侍卫有点故意调笑下山救人的侍卫。

    众人看着被叫猴子的侍卫,再想想两人上来时候的那种暧昧的姿势,都戏谑的看着那名侍卫。

    “我、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情况那么紧急,我只能这样了!”涨红脸的侍卫结结巴巴的反驳着众人对自己的取笑,

    “你哪样了?我们没看见啊!你倒是说说你哪样了?”

    一个岁数大一点的侍卫接着来了一句,人救上来了,心也放下来了,众人疲累之余,荤素不忌了!

    躺在地上的双儿听着众人取笑那个侍卫,羞的脸都红到不知道哪里了,但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只能闭着双眼装昏迷。

    “好了,准备起身吧!东家估计进城了吧!快点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