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馊了的饭
“这世道竟然能饿晕了，还真是有你的啊！”
老张靠躺在椅子上，两条腿搭在桌面，调侃的说了句，
“还好我去仓库看了看，要不然，恐怕等你发霉了都没人知道。”
莫慌刚用冷水将脸打湿，听到这调侃，不仅无法反驳，这么奇葩的事，就连自己都觉得离谱。
老老实实听着吧，莫慌也是干脆将头放在水龙头下，顺便把那一头油发给清洗了。
可是，就算埋头当鸵鸟，老张也没放过他的打算，
“对了，刚才看你醒来后也不太正常的样子，你要是感觉不对劲，最好去医院查查，别到时候真出了什么大毛病！”
这揶揄的语气说得，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关心。
水流冲过莫慌的脸庞，嘴里只能含糊的解释道：
“我，没啥毛病，只是之前做了个噩梦，被吓得有些神智不清了，现在没事了。”
“啥？”老张像是听到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瞪大了眼睛，翻过身，以一种侧躺在椅子上的半悬空姿态，瞪大着眼睛看向莫慌：
“你这小子，也会做噩梦，还被吓了？”
这不可置信的语气，简直就是见鬼了一样。
莫慌双手叉在头发上搓泡沫，翻了个白眼，做噩梦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不是正常人都会有的经历吗！
“喂喂，你小子这是什么眼神啊？”老张还是那副夸张的表情，“你不觉得奇怪吗？”
莫慌只能无语地回道：“只是做噩梦，这很正常吧！”
正常吗？
老张回过身去，在椅子上躺正，认真想还真是。
但也要怪莫慌这小子，平日里就一直成熟冷静的过分，为人处世也是沉沉稳稳，要不是那张还稍显稚嫩的脸，完全看不出来这应该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冲动小伙。
当然，这不是重点，莫慌人如其名，他可还没见过莫慌慌张的模样，夸张点甚至可以说句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这种人竟然会被噩梦吓到？
“什么梦，你竟然会怕？”老张好奇。
“就是普通的噩梦！”莫慌没有解释梦境的打算，但仍纠正老张的后半句话，“是被吓，不是怕，这两个词是不同的意思。”
被突发的事件惊扰到，这是吓，就像大多数人都会被突然的尖叫声吓一跳。
而怕，则完全不同，意思里可是包含着恐惧。莫慌当时只是无力反抗，所以内心深感无助，可并不意味着他害怕。
“好吧！”老张才懒得去纠字眼，他就是好奇，“那你到底梦到了啥？”
莫慌懒得回答，把泡沫头伸到水龙头下冲水。
见莫慌不说，老张可能是闲得，竟自顾自猜测起来，“梦到鬼了，大多数人梦到鬼了肯定会害怕。
呃，但是你小子可不迷信这些，那就再恐怖一点。”
老张的表情变得更加夸张，突然惊呼：“难道是人鬼情未了。”
猜测的方向越来越离谱，都快成八卦造谣了。
“你小子不会是把某个小姑凉……”
这都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
莫慌赶紧抬起头，连未擦干的凉水流淌进衣领也顾不上了，一脸无语地赶紧制止，
“不是，别胡说八道。”
他虽然不准备谈恋爱，但清誉还是要的。
“哈哈！”见莫慌这么紧张，老张反倒是开怀的笑了两声，更确认自己可能猜对了方向。
人鬼情未了这种恐怖事件自然是开玩笑，但想想莫慌这年龄，情窦初开应该很正常哦！
“告诉我是谁呗，让我这个过来人帮你参谋参谋！”
“没有！”莫慌黑着脸。
“那给我说说梦到啥了，我帮你解解梦也行！”老张还真是坚持不懈，但那一脸不正经的坏笑可出卖了他的小心思。
莫慌正擦拭完头发，关掉水龙头，也是一脸的问号，
“你不是退伍军人吗？啥时候改行当解梦大师了？”
老张这老油子的脸皮可不是一天练成的，反而大义凛然的说道：“这不是闲着也是闲着，兼职，兼职！”
我信了你个邪，理由都找的这么撇脚！
莫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吐出一个字：
“滚！”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好人没好报咯！”说着，老张摇头摆脑，还真就从椅子上起来，然后抄起根警棍往门外走，“滚了滚了！”
这说的好像是被恶霸赶走了似的。
都是熟人，这小把戏自然骗不了莫慌，莫慌朝墙壁上的老式挂钟瞧了一眼：
15:20。
原来是巡逻时间到了，莫慌揉着眉心，懒得理会，他脑袋还有些隐隐作痛。
只是昏迷了一个晚上加半个白天而已，这后遗症怎么感觉有些严重啊！
咚咚咚！
门卫室的窗户被敲响，去而复返的老张伸进半边脑袋，
“差点忘了，你的饭在微波炉里热着，别浪费。”
“谢了！”
莫慌一时间还真生出那么一丁点感动，要说这世界还有一个稍微在乎自己的人，恐怕也就只有老张了。
直到，微波炉中那份寻常又造型奇特的饭盒被取出来，莫慌哭笑不得地看着饭盒上的那块凹陷，若是他把头贴上去，这凹痕简直能和他的脸型完美契合。
这不就是他昏倒时压扁的那份吗！
莫慌无语地转头：“……”
但老张似乎早有预料到，而窗户边，哪还瞧得见他的踪影。
虽然之前一直嬉皮笑脸不正经，但最后这恐怕才是老张想表达的。
不满，或是提醒警告！
毕竟莫慌是真的差点以一种近乎荒唐的原因挂了，而因为那特殊的地点，真要出事了，老张不可避免的会受到牵连。
这份饭摆在眼前也确实膈应，莫慌苦笑，但自己埋下的苦果，还能怎么办，
“吃吧吃吧，有得吃就不错了！”
打开饭盒，但才扒拉两口，莫慌便皱了皱眉，味道有些不对，有那么一丝丝不正常的酸味。
才一个晚上，饭不至于馊得这么快吧！
莫慌疑惑，又确认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指针指着：15:23。
时间没错啊！
不过，墙上的老式挂钟没有日期，莫慌便抬起手腕，下意识看了眼手环上的时间。
星际元年2199/9/25，星期一，15:24。
日期不对吧，昨天可还是新奇六，莫慌突然愣了愣。
等等，之前晚上老张好像说了，“明天别找我带饭，我有事请假！”
那么，日期便没有出错，两天时间，饭馊了也实属正常！
但是，星期一……
莫慌好像又想到什么，脸色倏忽一变：“今天……”
老张靠躺在椅子上，两条腿搭在桌面，调侃的说了句，
“还好我去仓库看了看，要不然，恐怕等你发霉了都没人知道。”
莫慌刚用冷水将脸打湿，听到这调侃，不仅无法反驳，这么奇葩的事，就连自己都觉得离谱。
老老实实听着吧，莫慌也是干脆将头放在水龙头下，顺便把那一头油发给清洗了。
可是，就算埋头当鸵鸟，老张也没放过他的打算，
“对了，刚才看你醒来后也不太正常的样子，你要是感觉不对劲，最好去医院查查，别到时候真出了什么大毛病！”
这揶揄的语气说得，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关心。
水流冲过莫慌的脸庞，嘴里只能含糊的解释道：
“我，没啥毛病，只是之前做了个噩梦，被吓得有些神智不清了，现在没事了。”
“啥？”老张像是听到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瞪大了眼睛，翻过身，以一种侧躺在椅子上的半悬空姿态，瞪大着眼睛看向莫慌：
“你这小子，也会做噩梦，还被吓了？”
这不可置信的语气，简直就是见鬼了一样。
莫慌双手叉在头发上搓泡沫，翻了个白眼，做噩梦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不是正常人都会有的经历吗！
“喂喂，你小子这是什么眼神啊？”老张还是那副夸张的表情，“你不觉得奇怪吗？”
莫慌只能无语地回道：“只是做噩梦，这很正常吧！”
正常吗？
老张回过身去，在椅子上躺正，认真想还真是。
但也要怪莫慌这小子，平日里就一直成熟冷静的过分，为人处世也是沉沉稳稳，要不是那张还稍显稚嫩的脸，完全看不出来这应该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冲动小伙。
当然，这不是重点，莫慌人如其名，他可还没见过莫慌慌张的模样，夸张点甚至可以说句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这种人竟然会被噩梦吓到？
“什么梦，你竟然会怕？”老张好奇。
“就是普通的噩梦！”莫慌没有解释梦境的打算，但仍纠正老张的后半句话，“是被吓，不是怕，这两个词是不同的意思。”
被突发的事件惊扰到，这是吓，就像大多数人都会被突然的尖叫声吓一跳。
而怕，则完全不同，意思里可是包含着恐惧。莫慌当时只是无力反抗，所以内心深感无助，可并不意味着他害怕。
“好吧！”老张才懒得去纠字眼，他就是好奇，“那你到底梦到了啥？”
莫慌懒得回答，把泡沫头伸到水龙头下冲水。
见莫慌不说，老张可能是闲得，竟自顾自猜测起来，“梦到鬼了，大多数人梦到鬼了肯定会害怕。
呃，但是你小子可不迷信这些，那就再恐怖一点。”
老张的表情变得更加夸张，突然惊呼：“难道是人鬼情未了。”
猜测的方向越来越离谱，都快成八卦造谣了。
“你小子不会是把某个小姑凉……”
这都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
莫慌赶紧抬起头，连未擦干的凉水流淌进衣领也顾不上了，一脸无语地赶紧制止，
“不是，别胡说八道。”
他虽然不准备谈恋爱，但清誉还是要的。
“哈哈！”见莫慌这么紧张，老张反倒是开怀的笑了两声，更确认自己可能猜对了方向。
人鬼情未了这种恐怖事件自然是开玩笑，但想想莫慌这年龄，情窦初开应该很正常哦！
“告诉我是谁呗，让我这个过来人帮你参谋参谋！”
“没有！”莫慌黑着脸。
“那给我说说梦到啥了，我帮你解解梦也行！”老张还真是坚持不懈，但那一脸不正经的坏笑可出卖了他的小心思。
莫慌正擦拭完头发，关掉水龙头，也是一脸的问号，
“你不是退伍军人吗？啥时候改行当解梦大师了？”
老张这老油子的脸皮可不是一天练成的，反而大义凛然的说道：“这不是闲着也是闲着，兼职，兼职！”
我信了你个邪，理由都找的这么撇脚！
莫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吐出一个字：
“滚！”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好人没好报咯！”说着，老张摇头摆脑，还真就从椅子上起来，然后抄起根警棍往门外走，“滚了滚了！”
这说的好像是被恶霸赶走了似的。
都是熟人，这小把戏自然骗不了莫慌，莫慌朝墙壁上的老式挂钟瞧了一眼：
15:20。
原来是巡逻时间到了，莫慌揉着眉心，懒得理会，他脑袋还有些隐隐作痛。
只是昏迷了一个晚上加半个白天而已，这后遗症怎么感觉有些严重啊！
咚咚咚！
门卫室的窗户被敲响，去而复返的老张伸进半边脑袋，
“差点忘了，你的饭在微波炉里热着，别浪费。”
“谢了！”
莫慌一时间还真生出那么一丁点感动，要说这世界还有一个稍微在乎自己的人，恐怕也就只有老张了。
直到，微波炉中那份寻常又造型奇特的饭盒被取出来，莫慌哭笑不得地看着饭盒上的那块凹陷，若是他把头贴上去，这凹痕简直能和他的脸型完美契合。
这不就是他昏倒时压扁的那份吗！
莫慌无语地转头：“……”
但老张似乎早有预料到，而窗户边，哪还瞧得见他的踪影。
虽然之前一直嬉皮笑脸不正经，但最后这恐怕才是老张想表达的。
不满，或是提醒警告！
毕竟莫慌是真的差点以一种近乎荒唐的原因挂了，而因为那特殊的地点，真要出事了，老张不可避免的会受到牵连。
这份饭摆在眼前也确实膈应，莫慌苦笑，但自己埋下的苦果，还能怎么办，
“吃吧吃吧，有得吃就不错了！”
打开饭盒，但才扒拉两口，莫慌便皱了皱眉，味道有些不对，有那么一丝丝不正常的酸味。
才一个晚上，饭不至于馊得这么快吧！
莫慌疑惑，又确认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指针指着：15:23。
时间没错啊！
不过，墙上的老式挂钟没有日期，莫慌便抬起手腕，下意识看了眼手环上的时间。
星际元年2199/9/25，星期一，15:24。
日期不对吧，昨天可还是新奇六，莫慌突然愣了愣。
等等，之前晚上老张好像说了，“明天别找我带饭，我有事请假！”
那么，日期便没有出错，两天时间，饭馊了也实属正常！
但是，星期一……
莫慌好像又想到什么，脸色倏忽一变：“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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