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旁观者
“厉害！”
我由衷的赞叹一声，小丽微笑着对我说了句：“过奖。”
然后对小李说：“不知道我这算不算得上是献丑了？现在，两位先生觉得我有资格坐在这里吗？”
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小李身上，她至始至终的目标也都是这个人。
因为小李这样的人总是很惹人注目，他有着自己的锋芒，就像那一天在小吃大街跟别人打架。
这一点，他又与我不同。。。
而这一次，小李的目光中也终于收起了不屑，逐渐转为平淡。
他放下手中的酒瓶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对小丽小姐说道：“坐下吧，就算酒量再好的人，连续干了三瓶白酒也需要缓一缓气。”
小丽一下子坐在椅子上，满意的笑道：“您这样说话，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您认可我了呢？”
小李淡然一笑，没有回答。
我突然有些怀疑他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因为他这幅样子看上去简直要比常人还要清醒十分。
“你既然有这喝酒的本事，倒还不算是我心目中的那个样子。”
“那在先生心目中，我们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真的是一无是处吗？”
想到这里我忽然感到自己的内心像是燃起了一个火热的亮点，它挂在前方隐隐有一点引领着我前进方向的意思，只是现在却还不是很明朗。
那边我思考着，却又听到小李讥笑道：“你不是已经认命了吗？为何还要在意我的想法，这不是很可笑？”
小丽摇头说：“我虽然是认命了，但却还要替别人的姐妹抱有不平。”
“表象，虚伪！”
小李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对她说：“你就是还没有完全认命，所以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不过回到刚开始的问题，这里有很多人，你为什么唯独坐在我们两个人这里？”
小丽又笑了一下，她每一次笑都那么楚楚动人：“这个问题其实我自己也答不出来，就是不自觉的过来了，或许真的是被二位的气质吸引过来的。”
说着她轻笑了一下，又说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真的是坐在这里喝了一晚上的酒吗？我怎么觉得你要比正常人要清醒的多？”
小李摇了摇头说：“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清醒，因为只有喝多之后的我才会这么话痨，若放在平时的话，恐怕我一句话也不会说。”
说着说着他忽然直了直腰，似乎刚刚一直趴在桌子上有些乏了。
然后打个哈欠继续说道：“其实每个人本身就有两种性格，一种是面对外人的性格一种是隐藏的性格。只是若平时掩盖的太深就会觉得压抑，一旦沾上酒精就会完全暴露出来，与本来的性格完全相反，他们会说出不敢说的话、坐不一样的事。”
他突然笑着指了自己一下，说：“就像我一样。”
“这么说你现在说的话都是醉话喽？”
小李点了点头。
小丽娇笑道：“你这样的人在这个酒吧我见多了，这个世上你这样的人也数不胜数，无非就是碰到了烦心事而已。我倒是想问一问，你这烦心事到底是事业上的还是感情上的。”
小丽这一次的笑不光美，而且眼神深不见底，像是不断在窥探了别人的内心深处，甚至已有所收获。
这一笑让小李也愣了一下，从一开始到现在她总算有一刻能让小李的情绪发生几分变化。
“烦恼？我的确有，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和烦恼，想必你也不例外。我劝小丽小姐还是不要问得太深，你我只是人生过客，过了今天恐怕今后连面也未必能见到。”
小李醉了，但同时他也是清醒的。
他醉了，因为他平时绝对不会这么多话；他也是清醒的，所以才能够理智的守护着内心深处。
其实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
“唉，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小丽像是有些失望，然后噘嘴做了一个不满的表情，她这样的女人无论是什么表情都能勾起男人的欲望。
只不过她这个时候做出这个表情，总让我感觉她像是在勾引小李。
不过小李并不在乎，依旧无所谓的样子，她不得不又变回风姿绰绝的样子，又说道：“不过也是，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我们毕竟只是酒吧匆匆遇见的陌生人。我现在连你的名字也不知道，如果不是你这位朋友刚刚问的话，恐怕你连我的名字也不想过问吧。”
我淡然的旁观着这一切，发现这个女人极为睿智，随意几句话就能抓住要点。
只是与小李交谈了一会儿，她就已经了解到了他的性子，无论是喝醉还是清醒仿佛都已经给她看穿。
“人生如戏，演过了这一段戏份下一次我们或许就不会认识，又或许完全换了一个身份见面。”
小李忽然坐的笔直，面色转变为微笑。
他平时从不笑，现在喝醉了，总爱笑！
“我倒是觉得人生与戏是两码事。”
小丽开口反驳他，明明之前二人还是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现在却一同坐在这里扯东扯西、健谈人生，这种情形还真是奇怪。
我真的不懂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完全跟不上他们的节奏。借用网络上的玩笑话，或许对于外面的事我真的已经out了。
这边想着，另一边小丽已经对着小李解释了刚刚的话：“人生跟戏不一样，因为一场戏你做错了、演砸了顶多挨一顿骂然后可以重来；但是人生则无法后悔、无法暂停更无法后退，一切都是现场直播。如果一个选择做错了，当时就产生结果那还是小事，更可怕的是在你未来的道路上更会日渐偏歧，到最后永远无法回头。”
不得不承认她所说的话真的很有道理，那么令人反思，只可惜她能够让世界上所有的人反思也无法让她所冲的对象动容一分。
小李表情依旧淡然，嘴角或许还带有一丝微笑，仅此而已。
我又观察到她的神色，发现她面上忽然带有几分愠色。
但这种愠色却并不是愤怒，而是带有几分倔强，就像是一个学生在和自己的师长因为观点不同而讨论问题般的倔强，仿佛只是为了证明自己。
“看你的样子，似乎对我说的话不以为意？”
小李笑了：“不是不以为意，是很赞同。只不过你的这些道理我已经体会也已经完全明白，由身体到心灵。已经懂得的道理，我又该做何表示？”
看着小李的笑容，我心里有种感觉，他这个样子就像一切都掌控在手中，只不过这个样子一般人看在眼里都觉得很欠揍。
“是啊，我倒是忘了，您能坐在这里借酒消愁必定是经历了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虽然有朋友陪着，却依旧自己喝酒自己愁。”
小丽的语气似乎略带讥讽。
小李听后却不在乎的笑道：“是啊，世间之事谁又能料到？其实如果小丽小姐认命的话也不会坐在这里向我解释这么多了。你或许有些努力和成功的地方，只是想来你的处境也没比我强多少，不然也不会随便拽着一个陌生人健谈人生。”
这二人的言语又回到针锋相对的那一刻，我真的很想看看这两个人到最后究竟会如何收场。
只见小丽轻咬着红唇，紧盯着小李许久说不出话来。
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经用了很多办法，强硬、温柔、洒脱、知心。
可是这些作为却丝毫无法入侵小李心底半步，连我也觉得这个家伙就像是丝毫没有缝隙的石头一样，她那征服了无数人的办法相比之下也变得庸俗。
相信以她的身份在这个极乐酒吧里，几乎所有人都会对她毕恭毕敬。
相比起那些普通的陪酒女郎她重新拾起了尊严，只是没想到如今这最后一点自信也被小李悄无声息的给冲散了。
她必须把这份尊严找回来，不然以后无论做任何事情都没了自信，曾经她所做的一切努力便是一场空。
气氛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刚刚那一回合结束，新的回合即将开始。
而我，始终是一个旁观者。
我由衷的赞叹一声，小丽微笑着对我说了句：“过奖。”
然后对小李说：“不知道我这算不算得上是献丑了？现在，两位先生觉得我有资格坐在这里吗？”
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小李身上，她至始至终的目标也都是这个人。
因为小李这样的人总是很惹人注目，他有着自己的锋芒，就像那一天在小吃大街跟别人打架。
这一点，他又与我不同。。。
而这一次，小李的目光中也终于收起了不屑，逐渐转为平淡。
他放下手中的酒瓶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对小丽小姐说道：“坐下吧，就算酒量再好的人，连续干了三瓶白酒也需要缓一缓气。”
小丽一下子坐在椅子上，满意的笑道：“您这样说话，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您认可我了呢？”
小李淡然一笑，没有回答。
我突然有些怀疑他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因为他这幅样子看上去简直要比常人还要清醒十分。
“你既然有这喝酒的本事，倒还不算是我心目中的那个样子。”
“那在先生心目中，我们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真的是一无是处吗？”
想到这里我忽然感到自己的内心像是燃起了一个火热的亮点，它挂在前方隐隐有一点引领着我前进方向的意思，只是现在却还不是很明朗。
那边我思考着，却又听到小李讥笑道：“你不是已经认命了吗？为何还要在意我的想法，这不是很可笑？”
小丽摇头说：“我虽然是认命了，但却还要替别人的姐妹抱有不平。”
“表象，虚伪！”
小李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对她说：“你就是还没有完全认命，所以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不过回到刚开始的问题，这里有很多人，你为什么唯独坐在我们两个人这里？”
小丽又笑了一下，她每一次笑都那么楚楚动人：“这个问题其实我自己也答不出来，就是不自觉的过来了，或许真的是被二位的气质吸引过来的。”
说着她轻笑了一下，又说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真的是坐在这里喝了一晚上的酒吗？我怎么觉得你要比正常人要清醒的多？”
小李摇了摇头说：“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清醒，因为只有喝多之后的我才会这么话痨，若放在平时的话，恐怕我一句话也不会说。”
说着说着他忽然直了直腰，似乎刚刚一直趴在桌子上有些乏了。
然后打个哈欠继续说道：“其实每个人本身就有两种性格，一种是面对外人的性格一种是隐藏的性格。只是若平时掩盖的太深就会觉得压抑，一旦沾上酒精就会完全暴露出来，与本来的性格完全相反，他们会说出不敢说的话、坐不一样的事。”
他突然笑着指了自己一下，说：“就像我一样。”
“这么说你现在说的话都是醉话喽？”
小李点了点头。
小丽娇笑道：“你这样的人在这个酒吧我见多了，这个世上你这样的人也数不胜数，无非就是碰到了烦心事而已。我倒是想问一问，你这烦心事到底是事业上的还是感情上的。”
小丽这一次的笑不光美，而且眼神深不见底，像是不断在窥探了别人的内心深处，甚至已有所收获。
这一笑让小李也愣了一下，从一开始到现在她总算有一刻能让小李的情绪发生几分变化。
“烦恼？我的确有，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和烦恼，想必你也不例外。我劝小丽小姐还是不要问得太深，你我只是人生过客，过了今天恐怕今后连面也未必能见到。”
小李醉了，但同时他也是清醒的。
他醉了，因为他平时绝对不会这么多话；他也是清醒的，所以才能够理智的守护着内心深处。
其实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
“唉，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小丽像是有些失望，然后噘嘴做了一个不满的表情，她这样的女人无论是什么表情都能勾起男人的欲望。
只不过她这个时候做出这个表情，总让我感觉她像是在勾引小李。
不过小李并不在乎，依旧无所谓的样子，她不得不又变回风姿绰绝的样子，又说道：“不过也是，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我们毕竟只是酒吧匆匆遇见的陌生人。我现在连你的名字也不知道，如果不是你这位朋友刚刚问的话，恐怕你连我的名字也不想过问吧。”
我淡然的旁观着这一切，发现这个女人极为睿智，随意几句话就能抓住要点。
只是与小李交谈了一会儿，她就已经了解到了他的性子，无论是喝醉还是清醒仿佛都已经给她看穿。
“人生如戏，演过了这一段戏份下一次我们或许就不会认识，又或许完全换了一个身份见面。”
小李忽然坐的笔直，面色转变为微笑。
他平时从不笑，现在喝醉了，总爱笑！
“我倒是觉得人生与戏是两码事。”
小丽开口反驳他，明明之前二人还是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现在却一同坐在这里扯东扯西、健谈人生，这种情形还真是奇怪。
我真的不懂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完全跟不上他们的节奏。借用网络上的玩笑话，或许对于外面的事我真的已经out了。
这边想着，另一边小丽已经对着小李解释了刚刚的话：“人生跟戏不一样，因为一场戏你做错了、演砸了顶多挨一顿骂然后可以重来；但是人生则无法后悔、无法暂停更无法后退，一切都是现场直播。如果一个选择做错了，当时就产生结果那还是小事，更可怕的是在你未来的道路上更会日渐偏歧，到最后永远无法回头。”
不得不承认她所说的话真的很有道理，那么令人反思，只可惜她能够让世界上所有的人反思也无法让她所冲的对象动容一分。
小李表情依旧淡然，嘴角或许还带有一丝微笑，仅此而已。
我又观察到她的神色，发现她面上忽然带有几分愠色。
但这种愠色却并不是愤怒，而是带有几分倔强，就像是一个学生在和自己的师长因为观点不同而讨论问题般的倔强，仿佛只是为了证明自己。
“看你的样子，似乎对我说的话不以为意？”
小李笑了：“不是不以为意，是很赞同。只不过你的这些道理我已经体会也已经完全明白，由身体到心灵。已经懂得的道理，我又该做何表示？”
看着小李的笑容，我心里有种感觉，他这个样子就像一切都掌控在手中，只不过这个样子一般人看在眼里都觉得很欠揍。
“是啊，我倒是忘了，您能坐在这里借酒消愁必定是经历了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虽然有朋友陪着，却依旧自己喝酒自己愁。”
小丽的语气似乎略带讥讽。
小李听后却不在乎的笑道：“是啊，世间之事谁又能料到？其实如果小丽小姐认命的话也不会坐在这里向我解释这么多了。你或许有些努力和成功的地方，只是想来你的处境也没比我强多少，不然也不会随便拽着一个陌生人健谈人生。”
这二人的言语又回到针锋相对的那一刻，我真的很想看看这两个人到最后究竟会如何收场。
只见小丽轻咬着红唇，紧盯着小李许久说不出话来。
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经用了很多办法，强硬、温柔、洒脱、知心。
可是这些作为却丝毫无法入侵小李心底半步，连我也觉得这个家伙就像是丝毫没有缝隙的石头一样，她那征服了无数人的办法相比之下也变得庸俗。
相信以她的身份在这个极乐酒吧里，几乎所有人都会对她毕恭毕敬。
相比起那些普通的陪酒女郎她重新拾起了尊严，只是没想到如今这最后一点自信也被小李悄无声息的给冲散了。
她必须把这份尊严找回来，不然以后无论做任何事情都没了自信，曾经她所做的一切努力便是一场空。
气氛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刚刚那一回合结束，新的回合即将开始。
而我，始终是一个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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