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这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颜飞这边睡得踏实，另一边的某人可是等白了头发。
“颜氏还没有来么？”
小楼里，李元绍仍旧坐在二楼的窗边，望着外头那条小路。
“主子，再过一会儿就该掌灯了，今儿凌王妃应当是不会来了。”八两硬着头皮劝道。
自家主子从听说凌王夫妇出了宫，就坐在这里等凌王妃过来，可惜巴巴坐了一下午，不要说凌王妃了，就是连个鬼影都没有等到。
在凌王府里睡得美滋滋的颜飞自然是不知道李元绍等了她多久的。
不过等她一觉睡醒，她终于知道自己昨天到底忘了什么了。
靠，只顾得跟美人交流，竟是将大金主彻底忘在脑后了。
颜飞一早起来随意梳洗打扮了一番，就想往府外窜，可是二门都还没有迈出去，就看到门房的老李头一瘸一拐的跑了进来。
“王妃，门外有位公公来访，说是凤仪宫中伺候的，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给府里送仆妇来了。”
我去，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说起来皇后娘娘道真是说话算话，说过两天会给他们府里头送些人手过来，真是一天都不多。
无法，颜飞只得随着老李头到了花厅，将皇后送过来的仆从一一清点了，又训了话，分别安排到合适的位置，这才算了事。
这么一折腾，竟是又大半日过去了。
吃过了午饭，颜飞才躺在床上喘了口气，又听到外面赵婆子禀道：“王妃，柳掌柜和王庄头过来了，说是有事要跟您禀报。”
无奈，颜飞只得再次爬了起来，坐在花厅里头招待自己这两位陪房。
“不知道柳掌柜和王庄头这个时候来寻我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颜飞的表情十分温和。
心里抱怨归抱怨，对于能帮自己挣钱的人，面子上还是要给的足一点的。
柳掌柜与王庄头对视一眼，二人似乎是用眼神拉锯了片刻，败下阵来的柳掌柜率先开口道：“王妃，是这样的，当初凌王府封府的时候，您托我和王庄头照顾了一些随您一起陪嫁过来的家人……”
柳掌柜的话没说完，颜飞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我疏漏了，这两日忙忙叨叨的一时间没有顾得上那些家人，倒是叫柳掌柜和王庄头替我操心了。”
柳掌柜一听颜飞这么说，也是松了一口气：“王妃这是哪里的话，当初王府状况不好，将他们都安排出去也是王妃的一片好心，可是如今王爷身份非同一般，王妃身边也是该有些得力的人才是。只是不知道那些家人，小的何时送回府里来？”
“柳掌柜说得是，您看着安排就是了。”颜飞其实并不想将那些陪嫁的下人都召回到王府里头来，她跟李元结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折腾来折腾去的也是麻烦。
可是瞧着面前这两位的意思，恐怕是养着这些个人也费劲了。
算了，接回来就接回来吧，大不了以后就将他们留在王府里就是了，没准以后还能鸡犬升天呢。
柳掌柜和王庄头两人得了颜飞的准许，这才喜滋滋地告辞，各自盘算着这两日就将人都送回来。
送走了这两位，颜飞也没有心情再午睡了，就懒懒地靠在软榻上合着眼小憩。
门帘晃动了两下，颜飞只当是青梅进来了，眼睛也没睁，哼道：“今儿晚饭叫厨房给我准备清淡一些的吧，忙了一天了一点胃口都没有。”
“忙了一天才要吃点硬菜呢。”
颜飞一听李元结的声音就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响。她撩起眼皮，斜了李元结一眼：“你当我跟你一样么，脑满肠肥，一天起来就知道吃肉。”
李元结对于颜飞骂他这件事情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他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在累的时候就需要好好补一补，粥水有什么营养，还是要吃肉的。青梅，”他扬声对着堂屋唤道，“去，我今儿叫听雨买了两条青鱼回来，一条给王妃炖汤，另一条红烧了。”
青梅这是唯一一次没有听从颜飞的吩咐，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颜飞这会儿实在是累的不行，也懒得跟他争这些有的没的，便由着青梅去了。
可李元结这会儿过来显然是有话要说的，他也不管颜飞这会儿是不是不想搭理他，径自开口说道：“我跟你说，今儿我进宫参加大朝会，碰到老八了。”
颜飞敷衍的嗯了一声：“大朝会，你会碰到静王，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罢。”
“碰到老八当然正常，可是碰到老八被父皇罚可就不是那么正常了。”李元结说着，面上显出几分幸灾乐祸。
“哦？”颜飞这会儿倒是来了一点兴趣，掀起半截眼皮看向对面偷笑的男人：“怎么罚的？”
“前几日户部的官员就上了折子，说是用来修缮护城河的款项莫名少了万两，据说父皇当时非常愤怒，还用折子砸了户部侍郎的脸。”李元结连说带比划，“这事儿就交给刑部的人去查了，结果查了没两日就查了个底掉。”
后面的事情颜飞其实已经知道了，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兴趣听了，掀开的眼皮这会儿又合上了。
可显然李元结还在兴头上，说得很是起劲儿：“我跟你说，我那个蠢货八哥，真的是蠢到家了，他竟然将那款项挪去给他的小舅子还赌债了，真是笑死我了。”
“哦，笑死你了，那静王被罚了什么呢？是闭门思过，还是补足钱款啊？”颜飞眼睛都没有睁，声音里也满是嘲讽。
似是听出了颜飞话中的不对，李元结也收敛了心绪，细细思量了一会儿，脸色便彻底沉了下来。
“你不说我倒是没有意识到，这般严重的罪过，父皇竟是就这般轻轻揭了过去，说是让他补足钱款，可是那钱款哪里真的需要他去补足。”
“你能想明白这些，就还不算没救。”颜飞翻了个身，再次睁开眼睛，“你想想，你不过是跟几个大臣交好，就被圈禁起来一个多月，若是没有太后帮着求情，关起来两三年恐怕都是可能的。”
李元结脸色越来越黑，半晌才叹了一声，似是在认命：“同人不同命，我可没有一个正得盛宠的生母。”
颜飞闻言挑眉：“呦呦呦，我当你那天在皇后面前的豪言壮语是真的呢，感情也是随便说说用来诳人的啊。”
李元结挠头：“我倒是真心想要向上努力一把，虽然你觉得我不够聪明，可是我觉得，比起那个会挪用公款的蠢货，我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矬子里头拔将军，你也真好意思说得出口。”颜飞翻了个白眼，坐起身来，“既然你有这个想法，那我少不得还要帮你，咱可说好了，这个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李元结闻言不由瞪大了双眼：“怎么又谈钱，你这人怎么张口闭口的都是钱啊。”
“不谈钱谈什么？”颜飞白了李元结一眼，没好气地开口，“谈感情？快拉倒吧，比起你们这一个一个不靠谱的男人，我情愿跟我的钱过一辈子。”
李元结无语，半晌才挤出一句：“那咱俩那合约还作数么？”
“当然作数，难不成你还想反悔？”颜飞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腰间的荷包，“我告诉你啊，你可是签了字按了手印的，这个是有法律效力的。”
“那你刚才说另外的价钱……”
“想要把宋贵妃母子彻底干掉吗？想要问鼎最高的权势吗？”颜飞眼睛笑得弯弯的，语气又充满了熟悉的蛊惑味道，“相信我，有我帮你，必然能让你走到人生的巅峰，享受敌人在你脚下痛哭的快感。”
“这个诱惑的确是挺大的。”李元结话是这样说，面上却没有半点向往，反倒是充满了为难，“可是，这个价钱，一定是我付不起的价钱吧……”
李元结想起被颜飞打劫走的所有珠宝赏赐以及那一万两的银票，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意外的，颜飞这次倒是挺大方。她大手一挥，豪气道：“咱俩这都是老合作关系了，对老客户咱们一向是有折扣优惠的。”
李元结没有听懂，但是他知道可能这次能便宜一点。
“这次我就不跟你抢现银了，但是得了赏赐我还是要挑一些的，你认可吗？”颜飞看似是在询问李元结，实际上她根本就没给人家回话的机会就再次开口说道，“不过，我这次不要银子，却要你一个承诺。”
李元结满脑袋问号，可是这次也轮不到他说不好了，因为颜飞已经再次掏出一张纸来。
纸上还是那熟悉的四个大字——合作协议。
凌王府这边两人谈生意谈得火热，有人那里却是冰凉冰凉的。
李元绍看着街边的灯笼一盏一盏的再次燃起，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今日颜氏都没有出府吗？”
八两将头缩得更低了几分：“回主子，今日皇后娘娘送了一大波仆婢到王府，想来王妃忙着府中的事情，无暇出府……”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一点诚信都不讲！”
“颜氏还没有来么？”
小楼里，李元绍仍旧坐在二楼的窗边，望着外头那条小路。
“主子，再过一会儿就该掌灯了，今儿凌王妃应当是不会来了。”八两硬着头皮劝道。
自家主子从听说凌王夫妇出了宫，就坐在这里等凌王妃过来，可惜巴巴坐了一下午，不要说凌王妃了，就是连个鬼影都没有等到。
在凌王府里睡得美滋滋的颜飞自然是不知道李元绍等了她多久的。
不过等她一觉睡醒，她终于知道自己昨天到底忘了什么了。
靠，只顾得跟美人交流，竟是将大金主彻底忘在脑后了。
颜飞一早起来随意梳洗打扮了一番，就想往府外窜，可是二门都还没有迈出去，就看到门房的老李头一瘸一拐的跑了进来。
“王妃，门外有位公公来访，说是凤仪宫中伺候的，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给府里送仆妇来了。”
我去，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说起来皇后娘娘道真是说话算话，说过两天会给他们府里头送些人手过来，真是一天都不多。
无法，颜飞只得随着老李头到了花厅，将皇后送过来的仆从一一清点了，又训了话，分别安排到合适的位置，这才算了事。
这么一折腾，竟是又大半日过去了。
吃过了午饭，颜飞才躺在床上喘了口气，又听到外面赵婆子禀道：“王妃，柳掌柜和王庄头过来了，说是有事要跟您禀报。”
无奈，颜飞只得再次爬了起来，坐在花厅里头招待自己这两位陪房。
“不知道柳掌柜和王庄头这个时候来寻我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颜飞的表情十分温和。
心里抱怨归抱怨，对于能帮自己挣钱的人，面子上还是要给的足一点的。
柳掌柜与王庄头对视一眼，二人似乎是用眼神拉锯了片刻，败下阵来的柳掌柜率先开口道：“王妃，是这样的，当初凌王府封府的时候，您托我和王庄头照顾了一些随您一起陪嫁过来的家人……”
柳掌柜的话没说完，颜飞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我疏漏了，这两日忙忙叨叨的一时间没有顾得上那些家人，倒是叫柳掌柜和王庄头替我操心了。”
柳掌柜一听颜飞这么说，也是松了一口气：“王妃这是哪里的话，当初王府状况不好，将他们都安排出去也是王妃的一片好心，可是如今王爷身份非同一般，王妃身边也是该有些得力的人才是。只是不知道那些家人，小的何时送回府里来？”
“柳掌柜说得是，您看着安排就是了。”颜飞其实并不想将那些陪嫁的下人都召回到王府里头来，她跟李元结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折腾来折腾去的也是麻烦。
可是瞧着面前这两位的意思，恐怕是养着这些个人也费劲了。
算了，接回来就接回来吧，大不了以后就将他们留在王府里就是了，没准以后还能鸡犬升天呢。
柳掌柜和王庄头两人得了颜飞的准许，这才喜滋滋地告辞，各自盘算着这两日就将人都送回来。
送走了这两位，颜飞也没有心情再午睡了，就懒懒地靠在软榻上合着眼小憩。
门帘晃动了两下，颜飞只当是青梅进来了，眼睛也没睁，哼道：“今儿晚饭叫厨房给我准备清淡一些的吧，忙了一天了一点胃口都没有。”
“忙了一天才要吃点硬菜呢。”
颜飞一听李元结的声音就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响。她撩起眼皮，斜了李元结一眼：“你当我跟你一样么，脑满肠肥，一天起来就知道吃肉。”
李元结对于颜飞骂他这件事情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他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在累的时候就需要好好补一补，粥水有什么营养，还是要吃肉的。青梅，”他扬声对着堂屋唤道，“去，我今儿叫听雨买了两条青鱼回来，一条给王妃炖汤，另一条红烧了。”
青梅这是唯一一次没有听从颜飞的吩咐，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颜飞这会儿实在是累的不行，也懒得跟他争这些有的没的，便由着青梅去了。
可李元结这会儿过来显然是有话要说的，他也不管颜飞这会儿是不是不想搭理他，径自开口说道：“我跟你说，今儿我进宫参加大朝会，碰到老八了。”
颜飞敷衍的嗯了一声：“大朝会，你会碰到静王，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罢。”
“碰到老八当然正常，可是碰到老八被父皇罚可就不是那么正常了。”李元结说着，面上显出几分幸灾乐祸。
“哦？”颜飞这会儿倒是来了一点兴趣，掀起半截眼皮看向对面偷笑的男人：“怎么罚的？”
“前几日户部的官员就上了折子，说是用来修缮护城河的款项莫名少了万两，据说父皇当时非常愤怒，还用折子砸了户部侍郎的脸。”李元结连说带比划，“这事儿就交给刑部的人去查了，结果查了没两日就查了个底掉。”
后面的事情颜飞其实已经知道了，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兴趣听了，掀开的眼皮这会儿又合上了。
可显然李元结还在兴头上，说得很是起劲儿：“我跟你说，我那个蠢货八哥，真的是蠢到家了，他竟然将那款项挪去给他的小舅子还赌债了，真是笑死我了。”
“哦，笑死你了，那静王被罚了什么呢？是闭门思过，还是补足钱款啊？”颜飞眼睛都没有睁，声音里也满是嘲讽。
似是听出了颜飞话中的不对，李元结也收敛了心绪，细细思量了一会儿，脸色便彻底沉了下来。
“你不说我倒是没有意识到，这般严重的罪过，父皇竟是就这般轻轻揭了过去，说是让他补足钱款，可是那钱款哪里真的需要他去补足。”
“你能想明白这些，就还不算没救。”颜飞翻了个身，再次睁开眼睛，“你想想，你不过是跟几个大臣交好，就被圈禁起来一个多月，若是没有太后帮着求情，关起来两三年恐怕都是可能的。”
李元结脸色越来越黑，半晌才叹了一声，似是在认命：“同人不同命，我可没有一个正得盛宠的生母。”
颜飞闻言挑眉：“呦呦呦，我当你那天在皇后面前的豪言壮语是真的呢，感情也是随便说说用来诳人的啊。”
李元结挠头：“我倒是真心想要向上努力一把，虽然你觉得我不够聪明，可是我觉得，比起那个会挪用公款的蠢货，我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矬子里头拔将军，你也真好意思说得出口。”颜飞翻了个白眼，坐起身来，“既然你有这个想法，那我少不得还要帮你，咱可说好了，这个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李元结闻言不由瞪大了双眼：“怎么又谈钱，你这人怎么张口闭口的都是钱啊。”
“不谈钱谈什么？”颜飞白了李元结一眼，没好气地开口，“谈感情？快拉倒吧，比起你们这一个一个不靠谱的男人，我情愿跟我的钱过一辈子。”
李元结无语，半晌才挤出一句：“那咱俩那合约还作数么？”
“当然作数，难不成你还想反悔？”颜飞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腰间的荷包，“我告诉你啊，你可是签了字按了手印的，这个是有法律效力的。”
“那你刚才说另外的价钱……”
“想要把宋贵妃母子彻底干掉吗？想要问鼎最高的权势吗？”颜飞眼睛笑得弯弯的，语气又充满了熟悉的蛊惑味道，“相信我，有我帮你，必然能让你走到人生的巅峰，享受敌人在你脚下痛哭的快感。”
“这个诱惑的确是挺大的。”李元结话是这样说，面上却没有半点向往，反倒是充满了为难，“可是，这个价钱，一定是我付不起的价钱吧……”
李元结想起被颜飞打劫走的所有珠宝赏赐以及那一万两的银票，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意外的，颜飞这次倒是挺大方。她大手一挥，豪气道：“咱俩这都是老合作关系了，对老客户咱们一向是有折扣优惠的。”
李元结没有听懂，但是他知道可能这次能便宜一点。
“这次我就不跟你抢现银了，但是得了赏赐我还是要挑一些的，你认可吗？”颜飞看似是在询问李元结，实际上她根本就没给人家回话的机会就再次开口说道，“不过，我这次不要银子，却要你一个承诺。”
李元结满脑袋问号，可是这次也轮不到他说不好了，因为颜飞已经再次掏出一张纸来。
纸上还是那熟悉的四个大字——合作协议。
凌王府这边两人谈生意谈得火热，有人那里却是冰凉冰凉的。
李元绍看着街边的灯笼一盏一盏的再次燃起，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今日颜氏都没有出府吗？”
八两将头缩得更低了几分：“回主子，今日皇后娘娘送了一大波仆婢到王府，想来王妃忙着府中的事情，无暇出府……”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一点诚信都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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