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愤怒
从芳姑的房子走出。
光线一下子从阴暗变成炽盛，让林白微微有些不适应。
他的心，此刻也有点难受。
他想起了周宝山那一夜在破庙之中提起过的那一位可怜女子。
被人拐卖，卖个痴呆儿当媳妇，最后被装神弄鬼的神婆杀害。
哪怕到了现在，十几年过去了，也没有给她一个说法。
当时林白没有参与到那一起案件中，他无能为力。
可这起案件不同。
那三家的孩子死了要给个说法。
芳姑的儿子死了，也得有个说法，也总的有个答案。
人，不能白死。
林白不是一个正义感有多么强的人，甚至他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只是他觉得，小虎的死，让他心里难受，也有点不痛快。
既然十几年前的黄石村自己没遇上，这青牛村的案子遇上了，总该要让自己的心舒坦一些。
这一点理由便够了。
有时候做某些看似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其实真不需要什么崇高的理想信念，只是单纯得让自己的心好受一些。
.............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便到了中午。
火红的太阳高悬天际，散发着常人难以忍受的高温。
石勇将青牛村所有村民都问了一遍，也去案发现场走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线索。
便打算将这四具尸体搬回县衙，等仵作验尸，或许能找到相关的线索。
“猴子，林白这小子跑去哪里了，半天没见着人。”
石勇环视一周，没有发现林白的身影。
猴子耸耸肩道：“我也没见着。”
其他捕快也是纷纷表示没有看到林白人影。
石勇微微摇头：“这小子平时还挺靠谱的，一到关键时候就消失。”
“我这不是来了吗？”
一道爽朗的声音从围观的村民后面响起。
看热闹的村民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纷纷退避三舍，连忙让出一条路来。
石勇望去，只见林白满脸严肃，宽阔的肩膀上扛着一具还带着泥土的红色棺材。
这棺材有点小，只能装得下小孩。
林白小心将这棺材放下。
石勇疑惑道：“林白，这是何意？”
其他村民也是好奇地望着林白，这年轻捕快为何突然扛着一具棺材过来。
这棺材看上去还十分崭新，是从哪里挖出来的？
只有那三家死了孩子的大人，看着那具小棺材，似乎勾起什么不好的回忆，露出一丝惊惧之色。
“石捕头，小子刚刚走访这青牛村，又发现了一起新的命案。”
林白抱拳道。
石勇一听，大感头痛。
这案子还未侦破，又冒出一起命案？
“这棺材是何人？”
石勇毕竟是卢骏一手叫出来的徒弟，有担当，有胆气。
不是遇事便当做看不到的无能之辈。
“这棺材里的人叫小虎。”
林白微笑地看着那三家大人。
林白这话一出，围观的群民顿时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小虎？他不是十几天就溺死了吗？”
“对啊，村长都说了是意外，怎么又和命案扯上关系了？”
“说来，我也觉得有些蹊跷，明明小虎的水性很好，怎么会溺死呢？”
“咳咳...安静，安静。”
村子看着吵闹的村民们用力地往地下敲了几下拐杖。
村民这才安静下来。
老村长在青牛村还是有些威望的。
“这位捕快，你的意思是小虎不是溺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
村长看着林白，表情认真地说道。
这人老了，最在乎的便是脸面。
当初是他断定小虎是意外溺死，才没有人去报官。
如今林白却说这小虎的死乃是一起命案，这不是赤裸裸地打他脸吗？
“就是就是，老村长当时都下结论了。”
“我的孩子昨晚刚死都没见你们这么关心，还去关心一个意外溺死的小孩？”
“你们这些官府的人是不是吃干饭的？”
那三家大人们开始开始联合质问，神情激动。
“或许这小虎的死，和你们孩子的死有关系，也说不定呢？”
林白没有在意这些人丑恶的嘴脸，淡淡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家老大顿时涨红了脸。
“我看你们官府的人就是破不了案，随便挖个棺材出来就扯上关系！”
田家的一个婆娘也是指着林白破口大骂。
吐沫星子都快溅到林白脸上了。
“大家都看到了，这人分明就是破不了案，还不让小虎安息，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王家老大神色极其激动，如同愤怒的公牛向林白撞去。
砰！
林白安然无恙。
那王家老大确实直接被弹飞几米开外。
这青牛村就像老村长之前说的那样，几乎每家每户都沾亲带故，看王家老大在官府手下吃了亏，顿时群情激愤，囔囔着要石勇给一个交待。
对于这些人而言，他们不会理是谁先动手，谁有没有道理。
只帮亲，不帮理。
老村长老神自在地一旁看热闹，没有任何出声的意思。
“够了，谁若是再敢闹事，通通抓去衙门拘役，罚二十大板！”
石勇锵地一声拔出雁翎刀，大喝一声。
刹那间，场面平静下来。
没有任何村民敢在出声。
他们刚才的胆气，通通在石勇明晃晃的长刀下散去。
大夏王朝统治这片土地数百年，官府威严深入人心。
“林白，你继续说。”石勇转身道。
从那三家人的表情之中，他也看出有些不对劲。
“这事情说来也简单，不是很复杂。”
林白顿了顿，继续道：“十几天前，小虎在村外的一条河流中独自玩耍，不幸溺水而死。而发现小虎尸体的，恰好就是这王，张，田三家。”
“村长听见后也赶了过来，看了一遍尸体，便草草将其定性意外，将其下葬。”
林白环视一圈周围，“可是，小虎他母亲芳姑却告诉我，小虎的水性很好，不可能是溺死的。”
“一个疯婆子说的话你也信？”方才被林白弹飞的王家老大好半天才站起来，嘲笑道。
“她是疯了，不过是被你们这些人逼疯的。”
林白狠狠地瞪了王家老大一眼。
他高大健壮的身躯，配上那一身玄色捕快服，威严无比。
吓得王家老大不敢再说话。
光线一下子从阴暗变成炽盛，让林白微微有些不适应。
他的心，此刻也有点难受。
他想起了周宝山那一夜在破庙之中提起过的那一位可怜女子。
被人拐卖，卖个痴呆儿当媳妇，最后被装神弄鬼的神婆杀害。
哪怕到了现在，十几年过去了，也没有给她一个说法。
当时林白没有参与到那一起案件中，他无能为力。
可这起案件不同。
那三家的孩子死了要给个说法。
芳姑的儿子死了，也得有个说法，也总的有个答案。
人，不能白死。
林白不是一个正义感有多么强的人，甚至他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只是他觉得，小虎的死，让他心里难受，也有点不痛快。
既然十几年前的黄石村自己没遇上，这青牛村的案子遇上了，总该要让自己的心舒坦一些。
这一点理由便够了。
有时候做某些看似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其实真不需要什么崇高的理想信念，只是单纯得让自己的心好受一些。
.............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便到了中午。
火红的太阳高悬天际，散发着常人难以忍受的高温。
石勇将青牛村所有村民都问了一遍，也去案发现场走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线索。
便打算将这四具尸体搬回县衙，等仵作验尸，或许能找到相关的线索。
“猴子，林白这小子跑去哪里了，半天没见着人。”
石勇环视一周，没有发现林白的身影。
猴子耸耸肩道：“我也没见着。”
其他捕快也是纷纷表示没有看到林白人影。
石勇微微摇头：“这小子平时还挺靠谱的，一到关键时候就消失。”
“我这不是来了吗？”
一道爽朗的声音从围观的村民后面响起。
看热闹的村民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纷纷退避三舍，连忙让出一条路来。
石勇望去，只见林白满脸严肃，宽阔的肩膀上扛着一具还带着泥土的红色棺材。
这棺材有点小，只能装得下小孩。
林白小心将这棺材放下。
石勇疑惑道：“林白，这是何意？”
其他村民也是好奇地望着林白，这年轻捕快为何突然扛着一具棺材过来。
这棺材看上去还十分崭新，是从哪里挖出来的？
只有那三家死了孩子的大人，看着那具小棺材，似乎勾起什么不好的回忆，露出一丝惊惧之色。
“石捕头，小子刚刚走访这青牛村，又发现了一起新的命案。”
林白抱拳道。
石勇一听，大感头痛。
这案子还未侦破，又冒出一起命案？
“这棺材是何人？”
石勇毕竟是卢骏一手叫出来的徒弟，有担当，有胆气。
不是遇事便当做看不到的无能之辈。
“这棺材里的人叫小虎。”
林白微笑地看着那三家大人。
林白这话一出，围观的群民顿时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小虎？他不是十几天就溺死了吗？”
“对啊，村长都说了是意外，怎么又和命案扯上关系了？”
“说来，我也觉得有些蹊跷，明明小虎的水性很好，怎么会溺死呢？”
“咳咳...安静，安静。”
村子看着吵闹的村民们用力地往地下敲了几下拐杖。
村民这才安静下来。
老村长在青牛村还是有些威望的。
“这位捕快，你的意思是小虎不是溺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
村长看着林白，表情认真地说道。
这人老了，最在乎的便是脸面。
当初是他断定小虎是意外溺死，才没有人去报官。
如今林白却说这小虎的死乃是一起命案，这不是赤裸裸地打他脸吗？
“就是就是，老村长当时都下结论了。”
“我的孩子昨晚刚死都没见你们这么关心，还去关心一个意外溺死的小孩？”
“你们这些官府的人是不是吃干饭的？”
那三家大人们开始开始联合质问，神情激动。
“或许这小虎的死，和你们孩子的死有关系，也说不定呢？”
林白没有在意这些人丑恶的嘴脸，淡淡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家老大顿时涨红了脸。
“我看你们官府的人就是破不了案，随便挖个棺材出来就扯上关系！”
田家的一个婆娘也是指着林白破口大骂。
吐沫星子都快溅到林白脸上了。
“大家都看到了，这人分明就是破不了案，还不让小虎安息，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王家老大神色极其激动，如同愤怒的公牛向林白撞去。
砰！
林白安然无恙。
那王家老大确实直接被弹飞几米开外。
这青牛村就像老村长之前说的那样，几乎每家每户都沾亲带故，看王家老大在官府手下吃了亏，顿时群情激愤，囔囔着要石勇给一个交待。
对于这些人而言，他们不会理是谁先动手，谁有没有道理。
只帮亲，不帮理。
老村长老神自在地一旁看热闹，没有任何出声的意思。
“够了，谁若是再敢闹事，通通抓去衙门拘役，罚二十大板！”
石勇锵地一声拔出雁翎刀，大喝一声。
刹那间，场面平静下来。
没有任何村民敢在出声。
他们刚才的胆气，通通在石勇明晃晃的长刀下散去。
大夏王朝统治这片土地数百年，官府威严深入人心。
“林白，你继续说。”石勇转身道。
从那三家人的表情之中，他也看出有些不对劲。
“这事情说来也简单，不是很复杂。”
林白顿了顿，继续道：“十几天前，小虎在村外的一条河流中独自玩耍，不幸溺水而死。而发现小虎尸体的，恰好就是这王，张，田三家。”
“村长听见后也赶了过来，看了一遍尸体，便草草将其定性意外，将其下葬。”
林白环视一圈周围，“可是，小虎他母亲芳姑却告诉我，小虎的水性很好，不可能是溺死的。”
“一个疯婆子说的话你也信？”方才被林白弹飞的王家老大好半天才站起来，嘲笑道。
“她是疯了，不过是被你们这些人逼疯的。”
林白狠狠地瞪了王家老大一眼。
他高大健壮的身躯，配上那一身玄色捕快服，威严无比。
吓得王家老大不敢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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