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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章:入世

    “小禹。”那身影回头一笑,却有泪痕挂在脸前,人影缓缓飞来,一手扶着头,额头抵在刘沐禹的额头上,笑道:“小禹,有没有想你阿母啊!”

    “你是幻象,还是什么?”刘沐禹眼睛瞪的大大,脑子现在是懵的,胳膊都掐青了,心中郁闷道:这梦做的,我擦,都影响现实了吗?

    王子鸢被逗得,笑的前仰后合,笑着解释道:“器灵,灵遗器灵,你家祖宗那种觉醒意识的器灵。”

    刘沐禹虽然不相信,但是缺失16年的母爱,还是让其选择相信,即使那是一桶就破的泡沫。

    一把抱住了王子鸢,倾述道:“阿母!我想你啊!三叔还有四叔老欺负,我从来没有见过阿父,我就跟野孩子一样,我好想你们啊!”

    “孩子,既然你能过来,就代表你还是要追随你阿父的道路,其实我真的不希望你来的,平凡不代表平庸,我们那时的没得选。”王子鸢,抱着刘沐禹安慰道,却抬头看向灵遗深处。

    “也好,既然这样,我把你爹给你留的成年礼留下,他可能来不了,我也要走了。”

    刘沐禹抬起泪痕的脸,疑问道:“去那里。”

    “四王城。”

    “嗡~”

    灵遗深处,一双血红的眼睛,缓缓闭上,灵遗深处,重重迷雾内,出现六道人影缓缓出现,远处出现一道声音。

    “嫂嫂,我们来接你回家了!”刘沐禹抬头看去,那六人正是天龙军团六的军长,各个身席白衣,身挂白绫,那六人正是刘无镜的结义兄弟。

    “哦,是你们这几个小子,刘家三狗,你别躲了,你既然来了何必要躲呢?还怕你嫂嫂不成。”

    而在刘沐禹进来的那里出现了裂痕,而远处走出断臂断腿的老将,身披残甲,身配腰刀。

    灵遗上空,刘无忧乘狼从天而下,身穿白衣,头系白绫,拍了拍身下的天狼,指了指在地上吐着舌头的狼兄弟,一切尽在不言中。

    天狼:“三哥,我带着这几个崽子撤了。”

    刘无忧:“嗯,这本来我们的家事。”

    “你们来了。”王子鸢看着众人,面露笑意,却看向刘无忧时,凤眼一眯。

    “小三狗,我听说你跟小四,老是揍我儿子啊!?”王子鸢将刘沐禹抱在怀中,对着众人问道。

    “嫂嫂,你是知道的,我们家的规矩就是这样,没办法!”刘无忧一脸憨笑,在憨笑之下却一抹淡淡的别样的情绪。

    “放屁,我家男人都没有挨过打,战叔也没有挨过打啊!那只是你们太爷爷闲着没事爱揍你们爷爷,然后你们爷爷传下来的,要是老娘还在,老娘的男人还在,你敢揍我儿子一下试试!”王子鸢有些恼怒,这老刘家,咋老拿那不靠谱的组训压人,心中思考,揍一顿,小老三对自己儿子的影响。

    而刘沐禹却露出小星星,这就是俺娘啊。果然还是自己的老娘能给自己提供这该死的安全感!

    这时,自己的老娘,问向孔云圣。

    “云圣,他在何地!”

    “龙岛”

    “如何?”

    “怎么说呢,用飞宇的话说就是:挺充实的。用晓晨的花说:和都累的掉头皮。”

    “他还是怎么傻.......”王子鸢略略失神,手摸了摸刘沐禹的额头,对着身后说道:“无剑,还可还恨!”

    “恨!我恨我无用,恨我实力微弱,我恨我未能保护好无尘!我恨我未能保护好嫂嫂!我狠这世为何我独活!”灵遗处又走出一人,白衣,黑剑,黑段缠目。

    “莫恨!往事已去,阿禹此交与你了,以后你就是他的游龙之师。”

    “多谢,嫂嫂,我在,禹儿在!”刘无剑俯身一拜。

    王子鸢深深看了一眼,以前哪个腼腆的大男孩,现在都长大成人了,可是因为自己跟无尘的逝去,还有无镜的远走,却成其永远都心魔。

    小时的寄奴,现在的无剑,自卑而敏感,汉王将其收养,无镜带他长大,与无尘年龄相仿,本是天赋异禀,却永远愿意做红红花下的绿叶,四兄弟阳光下的影子。

    王子鸢身影逐步有了一些虚化,对着那老将问道:“陈叔,你想好了吗?”

    “子鸢,我那日过后,我整日在彷徨中度过,我身以残,人以老,其实我早该死了,早该远行。可是镜儿在十几年前找到了我,让我好好活着,继续征战灵遗。”那披甲老人,涕泪横流,面露着忏愧,与决绝。

    “你走吧,这有我呢,我陈震一生只输了一次。”

    “阿母他是谁啊!”刘沐禹看着这个老人,不仅拉了拉王子鸢的手,问道。

    “他呀。”王子鸢略略沉吟,一脸复杂道:“他叫陈震,是你陈爷爷,其下三子,其二子战死与我死前的那一战中,他在我生前,便初入封号王级,落下残疾,他这个人啊极善兵法可入汉王域排上前十,极善用兵之道,以‘阵’而闻名,王级,称号‘镇天’,其死去二子,也入王级,其活下来的一子好像叫陈音.......”

    这是,灵遗一片大亮,一团光幕,王子鸢俯身满脸慈爱的看着刘沐禹,红唇轻轻的吻在刘沐禹的额头上,不舍的揉了揉刘沐禹的脑子道:“禹儿,我该走了,莫哭,莫要给你父丢人!”

    “嗯,不哭!”刘沐禹抹了一下泪水,笑着说道。

    “走了!无剑阿禹交给你了,我可能入帝陵,百年后,我将化灵而出,小禹,记得接我回家哦”。王子鸢,手向上一扶,一条光路浮现而出,对几人颔首施礼道:“诸位保重!”

    几人极其自然的受起一拜,刘无忧将刘沐禹从小带大,养育之恩,当受之。

    刘无剑即将为刘沐禹游龙之师,要用命护其成长的护道者。

    陈震将死之人,愿受百年寂寞,人不人鬼不鬼的提王子鸢活着。

    而其余六人,皆是刘无镜的结义兄弟,来不仅仅代表自己,更是代表着刘无镜。

    “小姐退后,老将为您开路!”陈震一步出,一道身影自肉体内浮现,肉天血肉迅速化为血气涌入那到身影处,陈震重回巅峰身体,再一步,披甲挂刀,正如那日他随龙主冲锋攻城一样,默默低头喃喃道:“我蹉跎十几年之久,今日我将再为龙主征战!众将听令!”

    “喏!”灵遗处,无数枯骨将士自地面爬出!手握断刀,身披残甲。

    “崽子们,我死后,将吾之肉身,葬于此地,我为无镜守护他这最后一片的净土!”陈震回头微微一笑,一步走出,一头幽冥黑马至后而出,陈震翻身上马,灵气缠绕在将士枯骨之上,重披战甲,重铸战刀,陈震拔刀大喝:“随老夫冲锋!”

    “杀!”

    将士们裹挟在陈震左右,向着光道发出了冲锋,光道旁,黑暗内浮现一双双黑色巨手,将一个将士拉入黑暗,而众将不断向光道外的黑暗杀去,黑暗处不时着有着亡魂在哪里咆哮,咒骂。

    “尔等死物,岂敢挡我天龙血骑!当我者死!”光道内传来了陈震的怒喝。

    “我要走了!”王子鸢略有失神,有对儿子的不舍,又对丈夫没来的失落。

    踏入光路前,王子鸢身影一闪,身穿红衣,正是与刘无镜拜堂的那一套,这便是他最美好的记忆之一,身后喇叭响起,花轿被四道人影抬出,花轿停与王子鸢脚下,王子鸢婉然一笑,弯身上轿。

    坐与轿上,一袭红衣,双目含泪,不时回头看向身后的刘沐禹。

    孔云圣打开一黑盒,大笑道:“嫂嫂,大哥来送你喽!”

    一团白光射出,白光散去,一道红衣白发的男人乘龙现身光道旁,走在花轿前方,王子鸢看着前方的虚影,浅笑道:“无镜,你来了啊!”

    王子鸢面露甜笑,紧紧的盯着前方那个白发的男人,喃喃道:“苦了你了。”

    那男人回头,大大咧咧一笑,王子鸢微微侧目,微不可察的看了一眼刘沐禹,一滴眼泪至脸颊落下。

    “别了禹儿,别了无镜。”

    “起轿.......”身后一声喊叫,喇叭奏起,红轿了走在光路之上,前方众将为其开路逼退黑暗,而白发红衣男子,坐与龙首之上,为红轿开道,红轿后的喇叭哗哗的响,走向光团。

    灵遗深处,一枚血红的眼睛,缓缓闭上。

    “愿百年以后,你我再次相遇!我若活着。”龙岛内一白发男子,对着东方‘家’的方向独自发着呆。

    刘沐禹看着刚刚还对自己极其不舍,一步一回头的母亲。见到父亲以后,就含情脉脉的走了,就这样走了。那一刻,刘沐禹好像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目光呆滞喃喃道:“原来我爸跟我妈才是真爱,我就是个赠品。”

    “来来来,小侄子,来让叔叔看看。”张晓晨大大咧咧的将刘沐禹拉了过来,大手揉着头,捏着脸,四人围了过来,不时的伸手捏了捏,旁边的孔云圣也是不时的瞅一眼,也是跃跃欲试,但手中的黑盒,准备收纳灵遗珠。

    刘无剑,拍了拍刘无忧的肩膀,走到刘沐禹的身旁,推开围着的众人,用手摸向了刘沐禹。

    张晓晨刚要说上几句,就被田飞宇拉了回来,用眼神阻止,张晓晨默默看了一眼,“来来来,北尘,雨橙,咱们来看看嫂嫂,我们不能厚非薄比不是!”便一手抱一个,大大咧咧的将二人拉出了‘包围圈’,而孙瑾岩默默的退后了一步,给刘无剑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而田飞宇四人识趣的看向了那,忽明忽暗的光团,张晓晨还不时的感慨这时间的流逝。

    “你是我剑叔对吧?”刘沐禹抬头看着这个乱摸自己‘帅脸’的叔叔,好奇问道。

    “对,乖侄儿,叫叔叔!”刘无剑,笑着摸着刘沐禹的头,手里拿这一根糖。

    刘沐禹看着这个有些拘谨叔叔,跟哪个爱揍自己的三叔四叔有着天差地别!甜甜一笑,道:“叔叔。”

    “来,吃糖!”

    刘沐禹低头看去,自己叔叔颤抖的手里紧紧的握着的一颗糖,笑着接过,展开一开振振的看去,这时,一滴泪水滴落手掌,刘沐禹他头看去,自己的叔叔,已是浑身颤抖,无声的哭泣了起来。

    “剑叔,你......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开心。”刘无剑抹了抹眼泪,露出笑容,拉着刘沐禹坐在地上,却双眼无神的看着远去的王子鸢,我手里拿着最甜的糖果,而那个变着法子给兄弟五人送糖的小姐姐走了,带着自己吃抢糖吃的哥哥,独自撑起了家,一起分糖出的兄弟,各奔东西了。

    “剑叔,你以后会一直陪我吗?”

    “只有我不死,我将永远保护小禹。”

    “既然这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三叔的哦。”

    刘无忧一脸大骇,一把将刘沐禹拉过,死死的捂住刘沐禹嘴巴,骂道:“我送个人,火咋烧俺身上了,你不知道,你剑儿叔脑子轴,打起来人来,没轻重吗。”

    我刘老三怎么可以受着委屈,嗯......随然这可能是真的。

    “不!剑儿哥,你听我说,咱们,大哥不是在他七岁的时候,就带咱们几个兄弟强东西,你都忘了吗?咱们一抢就抢大嫂5年啊!我们可是革命的战友啊!”刘无忧在哪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打起感情牌。

    “那你让小禹说话。”

    “那你还是打我吧,你是了解我的,我觉得不好教他什么好东西。”

    却见刘无剑拔出龙渊剑,刘无忧转身就跑!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道:“妈的,每次都是小禹这个倒霉孩子,害我挨揍,真他娘的晦气!”

    咚

    一道巨大的剑痕,直接出现,在了刘无忧的脚下,身后传来了刘无剑的声音,“再跑,我打断你的腿!”

    刘无忧牙一咬,大吼一声:“来吧!”然后蜷缩一团,心里不知道骂了刘沐禹多少边。

    “啊!”刘无忧一阵惨叫。

    “好!”6大混子,拍手叫好,张晓晨忍不住跑上前教导道:“无剑啊,我告诉,你不能这样,你要打这里知道吗?要不是我是出家人,求的就是个四大皆空,我都想手把手教你了!”

    “啊!”刘无忧一阵憋恼,我他妈的,这和尚还是怎么坏,杀人放火的和尚,说自己要个四大皆空,是死大都空吧。

    听着刘无忧的喊叫声,刘沐禹一阵舒爽,有什么比看自己的三叔挨揍,更开心的呢?

    “哄....”光团合拢收缩

    “好了,晓晨,过来,我们送大嫂回家!”

    “哦,来了!”张晓晨,拍了拍刘无剑的肩膀,带这刘无剑走向大阵,刘无忧双目无神的坐了起来,看了看刘沐禹,低着头走了过去。

    六人结阵,将光团,合拢入黑盒,黑盒一阵颤动,忽听一声“放肆!”黑盒瞬间安静了起来。

    这时,刘无忧迅速起身,从腰间拔出匕首,刘沐禹暗道不妙,起身欲跑,却被三叔一个飞扑按倒在地!

    刘沐禹,感觉衣服被自己的三叔,一件件扒开,顿时大骇出声,拼命挣扎,忽然感到胸口一凉,那匕首泛着寒光,刺来,刘沐禹眼睛一闭,胸口一痛,边大声痛哭道。

    “啊!我离世的老娘啊!还有我那素问谋面的混蛋爹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啊!我三叔要........”

    “啪!”

    “闭嘴,就你TMD戏多,老子借你点血给你娘怎么了!”刘无忧,上去就是给身下刘沐禹一个大嘴巴子,然后起身,又觉得不解气,又踹了几脚。

    萧北尘:“啧啧,看把孩子委屈的,戏还挺多啊!”

    田飞宇:“这贪生怕死的样子,跟老大一个样,哈哈。”

    刘沐禹也不管二人的调侃,赤着上身,自顾自的穿好衣服,拍了拍屁股,就笑呵呵的去找自己二叔告状去。

    [我刘某人,你说揍就揍,说扒就扒,等你老小子老了(呸,划掉)等老子长大了,一定也要揍你!现在我去找我剑儿叔告状去!——刘沐禹]

    刘无忧将血滴入黑盒,灵遗开始晃动,刘无剑将一枚令牌放在陈震那具枯骨之上,抱起这那叽叽喳喳告状的刘沐禹放在脖子上面,笑着走出了灵遗。

    六大混子先是珍重的朝老战友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没心没肺的叫嚣道:“三狗,走了,陈将军打了一辈子仗,好不容易休息了一下,他那老头,可不愿意让你小子烦他!”

    刘无忧在其枯骨前磕了三个头,道“陈叔,你放心,我会照顾好陈音的,他可是我兄弟啊!我以后给陈音找个老婆,让他小两口啊!好好的看着您,陈音明天就回来咯,您可得跟他说清楚,是您算计的,可不是俺哈。”

    刘无忧起身,极其自然的加入六混子的队伍,六个混子,一个流氓,7人结伴而出,灵遗内逐步收缩,而一道人影走出,正是以死的陈震,至我变黑暗中跌落而出,浑身破烂,却笑着走到自己的枯骨旁,拿起那枚令牌,嘴角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看着那逐步远去,勾肩搭背的七道人影,而那个走三就回头的男人在队伍中格外的刺眼,在看了看,抱着个大半孩子却面露满足微笑的刘无剑,人影面露笑容,手拿令牌,逐步虚幻消失。

    “无剑,无忧,我更希望那个带着老婆孩子,看我的人,是你们,战争的伤害需要一生来治愈。”

    陈震消失在灵遗中,灵遗开始破碎。

    一枚令牌掉落,上面赫然写着‘天龙’两个鎏金大字。

    PC:抱歉,我一般都是定时发的,昨天太累了,忘了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