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他是什么样的
直到下课后，同学们散去，姜宁宁才想起自己忘的正事。
她今天是来采访顾魏阳，钓他的。怎么又上了堂法律课。
朱逸也很奇怪，自从姜宁宁坐在顾魏阳身边，他时不时看着两人互动，那些书本挡着表情。
啊啊，这是什么情况啊。
姜宁宁没忍住开口：“顾学长你不是约我九点找你采访，怎么又上课了？”
“哦，”顾魏阳眼眸闪过一丝狡猾的气息，“出国时落下的课，今天学弟们一起上了，你听听也不错。”
这话说的，好轻巧。
姜宁宁想反驳，可他那幅沉静且凌厉的姿态时，她的心又想入非非了。
她要记着这次上当，下次得让他上一趟中文系的课程，以牙还牙。
“噗嗤。”朱逸一副吃瓜姿态，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人，他真的没憋着笑。
“？”
“没事，”朱逸清了清嗓子，一脸欣慰说：“学妹你很勇哦。”
“什么意思？”
姜宁宁不解。
朱逸咳嗽两声注意着顾魏阳的神色说：“你是第一个顾魏阳身边的妹子，以前有女生坐他旁边都会跟我换位置，以至于我怀疑……”
“你闭嘴。”
顾魏阳冷脸无情的打断。
姜宁宁抬眸，在顾魏阳和朱逸微妙的表情中游走。
他该不会是…！
姜宁宁心下一紧，那岂不是自己要白努力了。
顾魏阳：“我只是不喜欢，旁边坐不认识的女生而已。”
朱逸和姜宁宁目光同时落在他身上。
不认识，可算上这次，姜宁宁和他也只见过三次。
和他同班的女生应该也认识吧，他该不会敷衍*≧ｍ≦*她吧？
不行，不行。
姜宁宁又差点忘了自己主线。
姜宁宁转回正题：“顾学长，现在采访你有空吗？”
顾魏阳抬起右胳膊上的手表，他抬眸注视着姜宁宁：“我要出去下，你方便在路上吗？”
学长邀请，怎能辜负。
“可以。”
此时天真如她。
朱逸泯着嘴他想和姜宁宁说，就被顾魏阳目光阴狠的瞪了过来。
随即朱逸尴尬的笑着“那我去开车了，你们先聊着哈。”
临走时，朱逸拍了拍顾魏阳的肩膀，用两人听到的声音说：“哥们儿，你这样做会注孤生的。”
“哦。”
顾魏阳应着。
等朱逸走后，就剩下姜宁宁和顾魏阳两人。
“对了，顾学长上次你借我的雨伞还有护腕，我还你。”
正说着，她从包里翻出顾魏阳给的伞和护腕。
她双手递给顾魏阳。
顾魏阳问姜宁宁：“你的手腕好了？”
“嗯。”姜宁宁点头应答，“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
他接过后随手放进包里。
两人散漫的走到校门口。
姜宁宁从包里翻出采访的材料，还有采访用的录音笔。
来之前，录音笔她充过电，录音五个小时应该不成问题。
顾魏阳有点好奇来了一句：“你说话有点扭捏啊。”
“咦？”
她差点手滑摔了录音笔。
姜宁宁赶紧调整尴尬的表情，以笑语盈盈的模样说道：“嗯，我有点认生。”
顾魏阳听后挑挑眉，随即把手插到松散的黑色冲锋衣中。
他刚要说什么，朱逸就开着五菱宏光过来，按了两下喇叭。
朱逸提醒“两位，在磨叽的话案子都要结束了。”
“？”
姜宁宁不解，她就被顾魏阳请上车了。
“采访，车上聊。”
“好。”
上车以后，两人坐在后车座上。
姜宁宁翻开采访的文件，按下录音键后，和顾魏阳沟通起来。
姜宁宁谈及采访的问题都很简单，而顾魏阳细细解答。
她手中笔在采访稿子上唰唰书写着顾魏阳讲到一些知识点，谈及法律条款时，他简直是倒背如流，把内容话繁为简。
姜宁宁笔尖微停，眉心微皱。
他是怎么做到把法律条款做到细背如流，讲解的内容浅显易懂的。
顾魏阳见姜宁宁太安静了，他抬头问着：“怎么了？”
姜宁宁摇头：“没什么，顾学长我有些地方不懂，你可不可以再展开讲讲？”
“……”
顾魏阳抿了抿薄唇，长舒一口气，耐着性子问：“说说哪里不懂。”
姜宁宁指了指第七个问题，文章著作占比多少，构成侵权。
她娟秀的字体在稿子上写了“百分之十，《著作权法》第五十二条”。
“笔给我用下。”
“好。”
姜宁宁把水笔递给顾魏阳，他骨节分明的大掌接过后，字迹潦草的批注着。
姜宁宁凑过来看着他写的条例，备注内容，每一条都详细由简入难，逐层讲解。
棕咖色的轿车在车流中缓缓行驶半个小时，在两人采访接近尾声时，缓缓停车。
沉磊倒车入库后，把轿车熄火。提醒后面两人：“法院到了，下车吧。”
“好。”
顾魏阳应着，他从包里拿出一件外套和一个眼镜盒。
他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换上件普通褪色的西装外套，金丝边的眼镜取下换成粗框的黑眼镜。
姜宁宁把录音笔关闭后，抬头看到顾魏阳的操作不解。
“学长……你这是？”
顾魏阳低头取出材料，他转头看了眼姜宁宁，回答：“解决一个民事纠纷，一起来看看。”
他这话都说，还有不去的理由吗。
姜宁宁把资料和录音笔着急的收到包里，因为走的比较急的缘故，拉链没有拉上。
“砰！”
三人下车门后，一前一后走着。
姜宁宁脚步慢一点跟在身后。
她的情绪很失落，很失落。
她的眼中暗淡无光。
仿佛这一切根本没有给他预演的机会，临阵磨刀。
原来顾魏阳那么难追。
她后悔前几天自己天真的想法。
姜宁宁坐在旁听席上，顾魏阳径直的走到被上诉席上。
一位老太太见顾魏阳过来，她含着热泪和顾魏阳哭诉着。
因为位置太远，姜宁宁听不到顾魏阳哪里的声音。
她见到老太太的手抖得发颤握紧拐杖，顾魏阳半蹲下来，他的声音压的很低，他轻轻拍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慰老太太。
朱逸在姜宁宁旁边用胳膊肘，撞了撞她的胳膊。
姜宁宁拧眉问：“干嘛？”
朱逸问着她：“小学妹，你今天怎么想着来找顾魏阳这个傻狗了？”
“我找他是因为采访的事情。”姜宁宁解释着，她转过身子和朱逸小声说：“朱学长，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的啊？”
“啊？”朱逸一脸茫然，“我都不知道今天他约了你过来。”
朱逸很自恋的说：“对了，你要是喜欢顾魏阳的话，还不如喜欢我。”
“你们不是朋友吗？”
朱逸，怎么开始打她的主意了。
朱逸挠挠头，随即双手环胸，轻描淡写说着：“我跟他是兄弟，可我也是直的，喜欢女生很正常的。”
姜宁宁想到什么：“直的？”
朱逸见她质疑的模样，再次自证：“直的，像珠穆朗玛峰一样直。”
她听后嘴角抽搐，没忍住提醒他：“朱学长，你从山脚脚下爬到山顶，在从山顶下来，那是一条曲线，就像一个字母U。一条直线折成一半得到字母V，然后加一个圆角，那是……”
姜宁宁说话间，她右手四根手指弯下，想说的东西，不言而喻。
“打住，”朱逸请咳出声，他知道姜宁宁何意了。“你一个女生，怎么思想如此不堪。”
“你的形容太形象了，”姜宁宁好心提醒他，“下次不要这样，不然会被人嘲笑。”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朱逸听后，耳根子微红。
说话间，上诉人位置上出现一对珠光宝气的夫妇和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律师。
原告和被告席上，两方人的眼神电光火石，就差一点销烟。
她拍了拍身边的朱逸问着：“朱学长，学长，今天打什么官司啊？”
朱逸简短说着事情的原委：“老人家女儿出了意外去世了，赔偿款被她继子拿去买房了。”
“这个案子是顾学长负责的吗？”
“嗯。”朱逸点头，“准确来说，是陈教授让顾魏阳接下的。”
“陈教授？”
她想起上周遇到穿着中山装，和蔼的老人。
“是的。”朱逸点头说，“这个老太太和他是邻居。”
“……”
她靠在栏杆上，身子前倾探着脑袋，目光停在顾魏阳身上。
朱逸：“今天是二审，一审是去年年底，判了继子把钱给老人。继子不服，又上诉了。”
姜宁宁垂眸，沉思答道：“是自己的终究是谁也拿不走，不是自己的……”
她内心一震。
为什么，为什么现实逐渐偏离了她掌握的轨道。
姜宁宁问着自己，怎么和顾魏阳接触下来变得的如此多愁善感。
法官坐下后，两方律师开始陈述。
顾魏阳扶了扶厚重的黑框眼镜，他用着最干练简洁的语言，据理力争陈述一审内容和各项材料。原本脸上的温柔，在此时变得凝重，每一个字眼都在据理力争着。
他的眼眸中透露出，他不在乎别人是带着什么目光，去看他这副又土又掉渣的模样。
他要的是拿一杆名为公正的天平。
对方律师见他站不住理了，言语间讥讽他年纪尚轻，不过一个小律师能干出个什么名堂。
顾魏阳嘴角有礼的笑着，中气十足的说：“对簿公堂之时，可从来都没有小案子，只有小律师。这是老师教我的。前辈，您的老师可曾教过你？”
法庭之上，陷入几秒沉思。
姜宁宁听后，会意一笑。
她垂下眼眸，指尖轻轻攥入手心。
或许，这才是同学眼中的他，而不是她眼中的顾魏阳。
她今天是来采访顾魏阳，钓他的。怎么又上了堂法律课。
朱逸也很奇怪，自从姜宁宁坐在顾魏阳身边，他时不时看着两人互动，那些书本挡着表情。
啊啊，这是什么情况啊。
姜宁宁没忍住开口：“顾学长你不是约我九点找你采访，怎么又上课了？”
“哦，”顾魏阳眼眸闪过一丝狡猾的气息，“出国时落下的课，今天学弟们一起上了，你听听也不错。”
这话说的，好轻巧。
姜宁宁想反驳，可他那幅沉静且凌厉的姿态时，她的心又想入非非了。
她要记着这次上当，下次得让他上一趟中文系的课程，以牙还牙。
“噗嗤。”朱逸一副吃瓜姿态，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人，他真的没憋着笑。
“？”
“没事，”朱逸清了清嗓子，一脸欣慰说：“学妹你很勇哦。”
“什么意思？”
姜宁宁不解。
朱逸咳嗽两声注意着顾魏阳的神色说：“你是第一个顾魏阳身边的妹子，以前有女生坐他旁边都会跟我换位置，以至于我怀疑……”
“你闭嘴。”
顾魏阳冷脸无情的打断。
姜宁宁抬眸，在顾魏阳和朱逸微妙的表情中游走。
他该不会是…！
姜宁宁心下一紧，那岂不是自己要白努力了。
顾魏阳：“我只是不喜欢，旁边坐不认识的女生而已。”
朱逸和姜宁宁目光同时落在他身上。
不认识，可算上这次，姜宁宁和他也只见过三次。
和他同班的女生应该也认识吧，他该不会敷衍*≧ｍ≦*她吧？
不行，不行。
姜宁宁又差点忘了自己主线。
姜宁宁转回正题：“顾学长，现在采访你有空吗？”
顾魏阳抬起右胳膊上的手表，他抬眸注视着姜宁宁：“我要出去下，你方便在路上吗？”
学长邀请，怎能辜负。
“可以。”
此时天真如她。
朱逸泯着嘴他想和姜宁宁说，就被顾魏阳目光阴狠的瞪了过来。
随即朱逸尴尬的笑着“那我去开车了，你们先聊着哈。”
临走时，朱逸拍了拍顾魏阳的肩膀，用两人听到的声音说：“哥们儿，你这样做会注孤生的。”
“哦。”
顾魏阳应着。
等朱逸走后，就剩下姜宁宁和顾魏阳两人。
“对了，顾学长上次你借我的雨伞还有护腕，我还你。”
正说着，她从包里翻出顾魏阳给的伞和护腕。
她双手递给顾魏阳。
顾魏阳问姜宁宁：“你的手腕好了？”
“嗯。”姜宁宁点头应答，“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
他接过后随手放进包里。
两人散漫的走到校门口。
姜宁宁从包里翻出采访的材料，还有采访用的录音笔。
来之前，录音笔她充过电，录音五个小时应该不成问题。
顾魏阳有点好奇来了一句：“你说话有点扭捏啊。”
“咦？”
她差点手滑摔了录音笔。
姜宁宁赶紧调整尴尬的表情，以笑语盈盈的模样说道：“嗯，我有点认生。”
顾魏阳听后挑挑眉，随即把手插到松散的黑色冲锋衣中。
他刚要说什么，朱逸就开着五菱宏光过来，按了两下喇叭。
朱逸提醒“两位，在磨叽的话案子都要结束了。”
“？”
姜宁宁不解，她就被顾魏阳请上车了。
“采访，车上聊。”
“好。”
上车以后，两人坐在后车座上。
姜宁宁翻开采访的文件，按下录音键后，和顾魏阳沟通起来。
姜宁宁谈及采访的问题都很简单，而顾魏阳细细解答。
她手中笔在采访稿子上唰唰书写着顾魏阳讲到一些知识点，谈及法律条款时，他简直是倒背如流，把内容话繁为简。
姜宁宁笔尖微停，眉心微皱。
他是怎么做到把法律条款做到细背如流，讲解的内容浅显易懂的。
顾魏阳见姜宁宁太安静了，他抬头问着：“怎么了？”
姜宁宁摇头：“没什么，顾学长我有些地方不懂，你可不可以再展开讲讲？”
“……”
顾魏阳抿了抿薄唇，长舒一口气，耐着性子问：“说说哪里不懂。”
姜宁宁指了指第七个问题，文章著作占比多少，构成侵权。
她娟秀的字体在稿子上写了“百分之十，《著作权法》第五十二条”。
“笔给我用下。”
“好。”
姜宁宁把水笔递给顾魏阳，他骨节分明的大掌接过后，字迹潦草的批注着。
姜宁宁凑过来看着他写的条例，备注内容，每一条都详细由简入难，逐层讲解。
棕咖色的轿车在车流中缓缓行驶半个小时，在两人采访接近尾声时，缓缓停车。
沉磊倒车入库后，把轿车熄火。提醒后面两人：“法院到了，下车吧。”
“好。”
顾魏阳应着，他从包里拿出一件外套和一个眼镜盒。
他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换上件普通褪色的西装外套，金丝边的眼镜取下换成粗框的黑眼镜。
姜宁宁把录音笔关闭后，抬头看到顾魏阳的操作不解。
“学长……你这是？”
顾魏阳低头取出材料，他转头看了眼姜宁宁，回答：“解决一个民事纠纷，一起来看看。”
他这话都说，还有不去的理由吗。
姜宁宁把资料和录音笔着急的收到包里，因为走的比较急的缘故，拉链没有拉上。
“砰！”
三人下车门后，一前一后走着。
姜宁宁脚步慢一点跟在身后。
她的情绪很失落，很失落。
她的眼中暗淡无光。
仿佛这一切根本没有给他预演的机会，临阵磨刀。
原来顾魏阳那么难追。
她后悔前几天自己天真的想法。
姜宁宁坐在旁听席上，顾魏阳径直的走到被上诉席上。
一位老太太见顾魏阳过来，她含着热泪和顾魏阳哭诉着。
因为位置太远，姜宁宁听不到顾魏阳哪里的声音。
她见到老太太的手抖得发颤握紧拐杖，顾魏阳半蹲下来，他的声音压的很低，他轻轻拍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慰老太太。
朱逸在姜宁宁旁边用胳膊肘，撞了撞她的胳膊。
姜宁宁拧眉问：“干嘛？”
朱逸问着她：“小学妹，你今天怎么想着来找顾魏阳这个傻狗了？”
“我找他是因为采访的事情。”姜宁宁解释着，她转过身子和朱逸小声说：“朱学长，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的啊？”
“啊？”朱逸一脸茫然，“我都不知道今天他约了你过来。”
朱逸很自恋的说：“对了，你要是喜欢顾魏阳的话，还不如喜欢我。”
“你们不是朋友吗？”
朱逸，怎么开始打她的主意了。
朱逸挠挠头，随即双手环胸，轻描淡写说着：“我跟他是兄弟，可我也是直的，喜欢女生很正常的。”
姜宁宁想到什么：“直的？”
朱逸见她质疑的模样，再次自证：“直的，像珠穆朗玛峰一样直。”
她听后嘴角抽搐，没忍住提醒他：“朱学长，你从山脚脚下爬到山顶，在从山顶下来，那是一条曲线，就像一个字母U。一条直线折成一半得到字母V，然后加一个圆角，那是……”
姜宁宁说话间，她右手四根手指弯下，想说的东西，不言而喻。
“打住，”朱逸请咳出声，他知道姜宁宁何意了。“你一个女生，怎么思想如此不堪。”
“你的形容太形象了，”姜宁宁好心提醒他，“下次不要这样，不然会被人嘲笑。”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朱逸听后，耳根子微红。
说话间，上诉人位置上出现一对珠光宝气的夫妇和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律师。
原告和被告席上，两方人的眼神电光火石，就差一点销烟。
她拍了拍身边的朱逸问着：“朱学长，学长，今天打什么官司啊？”
朱逸简短说着事情的原委：“老人家女儿出了意外去世了，赔偿款被她继子拿去买房了。”
“这个案子是顾学长负责的吗？”
“嗯。”朱逸点头，“准确来说，是陈教授让顾魏阳接下的。”
“陈教授？”
她想起上周遇到穿着中山装，和蔼的老人。
“是的。”朱逸点头说，“这个老太太和他是邻居。”
“……”
她靠在栏杆上，身子前倾探着脑袋，目光停在顾魏阳身上。
朱逸：“今天是二审，一审是去年年底，判了继子把钱给老人。继子不服，又上诉了。”
姜宁宁垂眸，沉思答道：“是自己的终究是谁也拿不走，不是自己的……”
她内心一震。
为什么，为什么现实逐渐偏离了她掌握的轨道。
姜宁宁问着自己，怎么和顾魏阳接触下来变得的如此多愁善感。
法官坐下后，两方律师开始陈述。
顾魏阳扶了扶厚重的黑框眼镜，他用着最干练简洁的语言，据理力争陈述一审内容和各项材料。原本脸上的温柔，在此时变得凝重，每一个字眼都在据理力争着。
他的眼眸中透露出，他不在乎别人是带着什么目光，去看他这副又土又掉渣的模样。
他要的是拿一杆名为公正的天平。
对方律师见他站不住理了，言语间讥讽他年纪尚轻，不过一个小律师能干出个什么名堂。
顾魏阳嘴角有礼的笑着，中气十足的说：“对簿公堂之时，可从来都没有小案子，只有小律师。这是老师教我的。前辈，您的老师可曾教过你？”
法庭之上，陷入几秒沉思。
姜宁宁听后，会意一笑。
她垂下眼眸，指尖轻轻攥入手心。
或许，这才是同学眼中的他，而不是她眼中的顾魏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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