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一次和沈笑渺打电话
朱墨带队进入蓉城一座看似普通的办公楼，进入电梯后按下18楼。
期间电梯超载，她在自己手下的那个方向一瞥。
遂有一个高她几个头的蒙面人出列，点头哈腰倒退出去，在电梯门前站好，等下一部电梯。
莫渔懂，这妹子带出去的人数原来是根据电梯可载人数来的，带回云家兄妹，多一个他就超载。
电梯到了目标楼层，门打开。
入眼是两扇阔气的玻璃门，门上方挂着一个公司的鎏金招牌【华云物流有限公司】。
莫渔一眼看穿上面的障眼法，表面写的是【华云物流有限公司】，下面实际写的是【修者联盟驻蓉城分部】。
这个障眼法下面，还藏着一个鉴定阵法。
这大概就是套娃。
云青不知道莫渔在想什么，他兴致勃勃地带莫渔进门。
玻璃门在身后合上，招牌上的阵法没有响应。
云青向莫渔发出邀请：“十八楼上面三层下面三层，共七层都是我们的，已经很晚了，留下过夜？我们这还挺大的。”
云青话没说完，就被朱墨跳起来打了后脑勺：“规章制度，不留外人。”
“可是……”
“闭嘴，没什么可是。带你妹去休息，这里没你们的事了。”朱墨又跳起来拍了云青一下，之后抬眼看莫渔，转头对她的夜行衣蒙面人手下努努嘴。
这群人瞬间在双开的玻璃门前排成两排，为首二人一手拉开大门，另一手做出请的动作。
潜台词：没得商量，请你滚蛋。
见莫渔看向自己，发号施令的朱墨走到他面前，抬头道：“莫先生是吧，请吧。关于您今晚被绑架的事，之后会有人专门联系你的。”
发现莫渔的视线在自己踮起的脚后跟瞥了眼，朱墨下意识放下脚后跟。
想想又踮得更高了，否则她看不清莫渔的脸。
看不清对方的脸，就看不清对方的表情。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就猜不透对方的想法。
出乎意料，莫渔没有依言离开，也不见气恼，而是神色平静开口问：
“有手机吗，我需要先给监护人打个电话。”
“找律师直说，不用阴阳怪气的。你被血柳门抓住时，手机给收了？我借你。”
朱墨掏手机，然后就看见这个人从脖子上抽出的防走丢牌。
她掏手机的动作一顿，嘴角抽搐表示震惊。
朱墨忍不住打听：“真有监护人啊？您今年多大了？是三岁小孩还是八十高寿？”三岁小孩不像，长得着急了些。要说七八十吧，就算修者，这么驻颜有术的还是比较少的。
莫渔避而不答，却看着她掏出来的手机，流露出好奇之色：“智能机？”
“你不熟悉？”朱墨质疑，“你真的是现代人？不是刚从哪个深山老林钻出来的？”
“植物人，躺了两年，今晚刚醒，之前真的是普通人，你能先帮我打电话吗？我女朋友现在一定很焦急。”女朋友三个字重读，提醒她是第一修者沈笑渺。
莫渔对别的都不太关心，除了冒充他女朋友的那位，他真的很好奇。
朱墨还是半信半疑，收起手机：“两年前智能机是不太普及，你可能不会用这个。这样吧，你把号码给我看下，我帮你打。”
莫渔恋恋不舍地看着朱墨收起来的智能机，报了沈笑渺留在防走丢牌上的电话号码，为了增加可信度，还把牌子给朱墨看了眼。
朱墨对这个东西挺好奇：“真写了沈笑渺名字了啊。”她想把东西拿过来细看。
莫渔却在她伸手时，把牌子收起来了。
朱墨心里腹诽小气鬼，面上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装作无事发生，拨打电话。
电话打通了。
对面几乎是秒接，好像一直在等电话。
“喂……握草，你真是沈笑渺啊？沈仙子对不起我爆粗口了，实在是有点惊讶。啊对对对，人在我这，不，是蓉城分部这。他很好，没事，活蹦乱跳的，不用谢，人情也不用，帮助普通人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啊，普通人？”朱墨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把手机递给莫渔，“她要和你通话。”
莫渔接过手机，学她的动作，把手机贴在耳边。
一个高冷的声音在另一头响起：“你不能保护自己，在家里等我。”
莫渔：……这是什么霸道总裁言论？
把他整不会了，原先准备好的话术也不知道咋用了。
他设想过对面会直接告诉他为什么要冒充他女朋友，或者装傻充愣。
无论是上述两种情况的哪种，他都准备好了徐徐打听对方来历的话术。
换个辰星界的其他修者来，还会借机给对方植入心理暗示，方便日后控制。
毕竟第一修者，一听就知道是很好用的棋子。
对面不知道莫渔在想什么，她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妥当，又说：
“我明天给你寄礼物，只要你不乱跑，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莫渔：……更霸总了。让他都不好意思套霸总的话了。
没待莫渔想好要说啥，对面就响起嗷呜一声，还有什么东西被捏碎的声音。
把竖起耳朵偷听的朱墨都吓了一跳。
然后电话就被挂了。
沈笑渺挂的。
沈笑渺紧张时下意识地用一只手，把不可回收垃圾血珠子捏碎了。
血珠子里飘出一团应该打马赛克的东西在嚎叫。
沈笑渺回过神来，厌恶地打散这团马赛克。
她在赶路，身处另一片荒郊野外。
沈笑渺收好手机，嫌弃地拍掉不可回收垃圾的碎屑，又捏了个洗尘决洗手，想想还掏出酒精喷了喷消毒。
完成这系列动作，她蹲下来反思自己：“怎么还是一紧张就嗷呜。”
她明明为刚刚那个电话做了充分的准备，一边赶路，一边连腹稿都打了几版。
明明一开始电话那头是分基地的人时，她还好好的。
当时她只说了几句话。
“我是沈笑渺。”
“他是个普通的植物人，受伤没。”
“谢谢你们帮助他，我欠你们个人情。”
“你能把电话给他吗。”
这几句没ooc，很符合她往日的高冷形象。
怎么电话到了莫渔那里，她就说出那么奇怪的话？
休息时霸总小说看多了？
想到霸总小说，沈笑渺下意识又掏手机。
习惯性地打开某个绿色的小说软件。
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后，心虚关掉。
想到自己说要给某人带的礼物。
打开某宝，想想又打开了某东，比较了下。
“这种东西，第二个应该发货比较快吧？”
刷了会某宝短视频，沈笑渺突然切换软件：“诶呀，还有一件事忘了。”
打开短信功能，编辑完后点击发送，嘴里碎碎念：“既然找到电话号码了，牌子上的地址他应该也找到了吧？得让他去我家住。”
期间电梯超载，她在自己手下的那个方向一瞥。
遂有一个高她几个头的蒙面人出列，点头哈腰倒退出去，在电梯门前站好，等下一部电梯。
莫渔懂，这妹子带出去的人数原来是根据电梯可载人数来的，带回云家兄妹，多一个他就超载。
电梯到了目标楼层，门打开。
入眼是两扇阔气的玻璃门，门上方挂着一个公司的鎏金招牌【华云物流有限公司】。
莫渔一眼看穿上面的障眼法，表面写的是【华云物流有限公司】，下面实际写的是【修者联盟驻蓉城分部】。
这个障眼法下面，还藏着一个鉴定阵法。
这大概就是套娃。
云青不知道莫渔在想什么，他兴致勃勃地带莫渔进门。
玻璃门在身后合上，招牌上的阵法没有响应。
云青向莫渔发出邀请：“十八楼上面三层下面三层，共七层都是我们的，已经很晚了，留下过夜？我们这还挺大的。”
云青话没说完，就被朱墨跳起来打了后脑勺：“规章制度，不留外人。”
“可是……”
“闭嘴，没什么可是。带你妹去休息，这里没你们的事了。”朱墨又跳起来拍了云青一下，之后抬眼看莫渔，转头对她的夜行衣蒙面人手下努努嘴。
这群人瞬间在双开的玻璃门前排成两排，为首二人一手拉开大门，另一手做出请的动作。
潜台词：没得商量，请你滚蛋。
见莫渔看向自己，发号施令的朱墨走到他面前，抬头道：“莫先生是吧，请吧。关于您今晚被绑架的事，之后会有人专门联系你的。”
发现莫渔的视线在自己踮起的脚后跟瞥了眼，朱墨下意识放下脚后跟。
想想又踮得更高了，否则她看不清莫渔的脸。
看不清对方的脸，就看不清对方的表情。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就猜不透对方的想法。
出乎意料，莫渔没有依言离开，也不见气恼，而是神色平静开口问：
“有手机吗，我需要先给监护人打个电话。”
“找律师直说，不用阴阳怪气的。你被血柳门抓住时，手机给收了？我借你。”
朱墨掏手机，然后就看见这个人从脖子上抽出的防走丢牌。
她掏手机的动作一顿，嘴角抽搐表示震惊。
朱墨忍不住打听：“真有监护人啊？您今年多大了？是三岁小孩还是八十高寿？”三岁小孩不像，长得着急了些。要说七八十吧，就算修者，这么驻颜有术的还是比较少的。
莫渔避而不答，却看着她掏出来的手机，流露出好奇之色：“智能机？”
“你不熟悉？”朱墨质疑，“你真的是现代人？不是刚从哪个深山老林钻出来的？”
“植物人，躺了两年，今晚刚醒，之前真的是普通人，你能先帮我打电话吗？我女朋友现在一定很焦急。”女朋友三个字重读，提醒她是第一修者沈笑渺。
莫渔对别的都不太关心，除了冒充他女朋友的那位，他真的很好奇。
朱墨还是半信半疑，收起手机：“两年前智能机是不太普及，你可能不会用这个。这样吧，你把号码给我看下，我帮你打。”
莫渔恋恋不舍地看着朱墨收起来的智能机，报了沈笑渺留在防走丢牌上的电话号码，为了增加可信度，还把牌子给朱墨看了眼。
朱墨对这个东西挺好奇：“真写了沈笑渺名字了啊。”她想把东西拿过来细看。
莫渔却在她伸手时，把牌子收起来了。
朱墨心里腹诽小气鬼，面上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装作无事发生，拨打电话。
电话打通了。
对面几乎是秒接，好像一直在等电话。
“喂……握草，你真是沈笑渺啊？沈仙子对不起我爆粗口了，实在是有点惊讶。啊对对对，人在我这，不，是蓉城分部这。他很好，没事，活蹦乱跳的，不用谢，人情也不用，帮助普通人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啊，普通人？”朱墨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把手机递给莫渔，“她要和你通话。”
莫渔接过手机，学她的动作，把手机贴在耳边。
一个高冷的声音在另一头响起：“你不能保护自己，在家里等我。”
莫渔：……这是什么霸道总裁言论？
把他整不会了，原先准备好的话术也不知道咋用了。
他设想过对面会直接告诉他为什么要冒充他女朋友，或者装傻充愣。
无论是上述两种情况的哪种，他都准备好了徐徐打听对方来历的话术。
换个辰星界的其他修者来，还会借机给对方植入心理暗示，方便日后控制。
毕竟第一修者，一听就知道是很好用的棋子。
对面不知道莫渔在想什么，她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妥当，又说：
“我明天给你寄礼物，只要你不乱跑，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莫渔：……更霸总了。让他都不好意思套霸总的话了。
没待莫渔想好要说啥，对面就响起嗷呜一声，还有什么东西被捏碎的声音。
把竖起耳朵偷听的朱墨都吓了一跳。
然后电话就被挂了。
沈笑渺挂的。
沈笑渺紧张时下意识地用一只手，把不可回收垃圾血珠子捏碎了。
血珠子里飘出一团应该打马赛克的东西在嚎叫。
沈笑渺回过神来，厌恶地打散这团马赛克。
她在赶路，身处另一片荒郊野外。
沈笑渺收好手机，嫌弃地拍掉不可回收垃圾的碎屑，又捏了个洗尘决洗手，想想还掏出酒精喷了喷消毒。
完成这系列动作，她蹲下来反思自己：“怎么还是一紧张就嗷呜。”
她明明为刚刚那个电话做了充分的准备，一边赶路，一边连腹稿都打了几版。
明明一开始电话那头是分基地的人时，她还好好的。
当时她只说了几句话。
“我是沈笑渺。”
“他是个普通的植物人，受伤没。”
“谢谢你们帮助他，我欠你们个人情。”
“你能把电话给他吗。”
这几句没ooc，很符合她往日的高冷形象。
怎么电话到了莫渔那里，她就说出那么奇怪的话？
休息时霸总小说看多了？
想到霸总小说，沈笑渺下意识又掏手机。
习惯性地打开某个绿色的小说软件。
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后，心虚关掉。
想到自己说要给某人带的礼物。
打开某宝，想想又打开了某东，比较了下。
“这种东西，第二个应该发货比较快吧？”
刷了会某宝短视频，沈笑渺突然切换软件：“诶呀，还有一件事忘了。”
打开短信功能，编辑完后点击发送，嘴里碎碎念：“既然找到电话号码了，牌子上的地址他应该也找到了吧？得让他去我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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