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拜师学艺
晨光微亮，旭日渐升。
村头公鸡正站在篱笆准备仰头打鸣。
一道人影突的掠过，公鸡戛然而止，扑棱着翅膀，飞也似的奔逃而去。
此人正是连夜下山的张凡。
他还没到家门口，远远就听到村长和葛郎中在争吵着什么。
“村长，天地良心，可不是我葛全才不医，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我最讲医德，最重诚信，最是慈悲，说了医治就肯定会医治。但医归医，这药钱总不能一直让我倒贴吧!”
老村长直气的吹胡子瞪眼，心道：“十里八乡谁不知你葛公鸡雁过拔毛，兽走留皮。要不是医术还算过硬，早就被人敲闷棍了。”
想到之前给的诊金，外加后来又给的铜钱，看病带抓药早就绰绰有余，没成想这葛郎中，还要加钱！
当真是挖鼻屎当盐吃——抠门到家了！
老村长两眼直欲喷火。
葛郎中一点也不怵，眯缝着眼睛，摸着山羊胡，一脸奸笑。
“嘿嘿，村长，你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般容易动肝火，气坏了身子要我医治，你说是收你诊金不收？赶紧拿钱来，耽搁了小姑娘病情责任可不在我！”
老村长气的干瞪眼，张凡父母双亡，家里哪有什么钱财？
就这些还都是自己掏老本垫的，现在另需一笔钱，何处去凑？只能挨家挨户借了。
老村长直勾勾盯着葛郎中，双手微颤，真想给他一拐棍，看看是不是真个铁公鸡！
就在二人争执之际，张凡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村长见他浑身血污，满身伤痕，顿时一愣。
葛郎中则是眼睛一眯，眼中异色一闪。
老村长赶忙上前，左摸摸，右瞅瞅，弄得张凡一脸无奈。
老人家见葛郎中像个没事儿人般站在那里，积攒的怒气终于爆发。
“葛郎中，你看他受这么重的伤，怎地还袖手旁观，还不先给他治伤，还待怎地！”
葛郎中这才施施然过来，嘴里叨念着。
“这个...得加钱！”
老村长又是一阵怒目而视。
张凡心思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将目光投向躺在炕上的妹妹。
妹妹还在沉睡，心安不少。
老村长在一旁询问：“小凡，你是怎么弄得，怎地全身是伤？虎子呢？”
张凡简要将自己上山采药，然后失足跌落经过说了一番。
至于虎子，他微微一叹，只说拿到想要的，离开了！
村长倒也没有起疑。
那虎子孑然一身，平日游手好闲，早已有离村想法。
离了村倒是一桩好事。
张凡并没有将遇到山匪的事情和盘托出，用黑衣人李大哥的话，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牵连无辜。
葛郎中摸着山羊胡，嘴角一翘。
没成想这小子竟真能采到松鼠草，当真难得!
只是跌落山崖会摔出这齐齐整整的刀伤？
笑容露出一丝玩味，但也未说破，毕竟谁还没点秘密不是。
老村长听闻并无大碍，放下心来。
“小凡，二丫需要的那什么松鼠草在何处？快取出来让爷爷瞧瞧”。
张凡翻手从包袱里取出了那朵朵白花，长如丝絮的松鼠草，瞧得这二人一脸新奇。
葛郎中不知是对这少年断崖寻药钦佩怎地，竟直接取过草药，开始忙活起来，未再提加钱的事。
铁公鸡虽然吝啬，但做事极为认真，几个时辰过后，数种药材在熬炼之下变成浓缩汤汁，又填入了松鼠草灰，一揉一搓，几粒黑色丹丸成型。
大功告成。
葛郎中用袖口擦了擦豆大的汗珠，长出一口气，嘱咐了几句服药禁忌，这才伸了伸背，懒洋洋起身。
张凡接过丹药，连声道谢，和着水让妹妹服下。
不多时，妹妹二丫那滚烫的身躯变凉不少，身上红斑也消退许多。
不由大喜过望。
葛郎中摸了摸山羊胡，正待离去，扭头发现院子里竟放着不少烤猪肉，立时两眼放光。
直说自己炼药专注，耗神颇多，伤了元气，需要补充，狮子大开口，要全部的猪肉！
老村长气的脸红脖子粗，但葛郎中瞪着小眼睛毫不相让。
最后葛郎中败下阵来，只说拿一半，就这也让老村长怒目而视。
张凡心思根本不在此，只要妹妹能好，什么都可以。
葛郎中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满意的背起猪肉，哼着小曲，扬长而去。
远远传来了一句话。
“小姑娘此病仍需调理，回头到镇上找我，带好钱！”
老村长一瞪，竖起了拐棍...
就这样三日过去，二丫服完药，身体渐渐恢复。
张凡想起葛郎中临别嘱咐，是该去镇上换药了，只是以那铁公鸡的性格，少不得要大出血才行。
他当即就想动身，奈何妹妹不肯。
妹妹二丫差点病死，现在恨不得长在哥哥身上，再也不分开。
张凡无奈，只好背起二丫，一同前往。
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累了歇歇脚，好了接着走，倒是幸福惬意。
不出半日就到了镇上。
葛郎中检查了下二丫病情，一切正常。
不由摸起山羊胡，一脸自得。
张凡自是知道规矩，掏出了一把铜钱，葛郎中眼睛顿时溜圆。
只是他竟破天荒没有去取桌上诊金，而是弓腰，背手，示意随他进内屋。
张凡不明所以，只好让妹妹候着，快步跟进。
他一进入内屋，只见地上摆满各种草药。
葛郎中指了指地上，考校起来。
张凡脸红直挠头，只说自己认识不到一半，具体功效只能说出不到三成。
葛郎中却摸了摸胡子，点了点头。
“你妹妹此病需调养很长时间，我没有太多精力给你配药。”
“你为家人敢下断崖去豁命，倒是挺合我胃口，我可破例给你个机会。”
“你若肯留下当我药童，配药打杂，闲暇时我或可教你些医术，这样你妹妹的病你自己就可照料。”
张凡一听眼睛放光，当即就要表态。
葛郎中却摆了摆手。
“丑话说在前，我这儿没有工钱，你的一日三餐也要自行解决，至于指点什么的，也是我满意之时偶尔为之，不会承诺什么，你考虑清楚。”
张凡想都没想就赶紧点头同意。
葛郎中虽财迷吝啬，但医术实打实厉害，方圆百里无人出其右，真能学个一鳞半爪，自是天大好事！
当然工钱和饭费啥的，他压根没敢去想。
难道能指望从一个雁过拔毛，兽走留皮的家伙手里拿到工钱？不要倒贴学费都算慈悲为怀。
只是让妹妹一人待在村里，总不放心。
葛郎中看出了张凡的心思，他虽然小气，倒非不通人情，表示只要张凡能兼顾好，让二丫留下也无不可。
只是家里打扫清洗的活计需要二丫做，而且同样不发工钱不管饭。
张凡大喜，连忙作揖感谢。
葛郎中摸了摸胡子，走到外堂，一把将桌上那些铜钱收了起来，美曰其名是安家费。
村头公鸡正站在篱笆准备仰头打鸣。
一道人影突的掠过，公鸡戛然而止，扑棱着翅膀，飞也似的奔逃而去。
此人正是连夜下山的张凡。
他还没到家门口，远远就听到村长和葛郎中在争吵着什么。
“村长，天地良心，可不是我葛全才不医，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我最讲医德，最重诚信，最是慈悲，说了医治就肯定会医治。但医归医，这药钱总不能一直让我倒贴吧!”
老村长直气的吹胡子瞪眼，心道：“十里八乡谁不知你葛公鸡雁过拔毛，兽走留皮。要不是医术还算过硬，早就被人敲闷棍了。”
想到之前给的诊金，外加后来又给的铜钱，看病带抓药早就绰绰有余，没成想这葛郎中，还要加钱！
当真是挖鼻屎当盐吃——抠门到家了！
老村长两眼直欲喷火。
葛郎中一点也不怵，眯缝着眼睛，摸着山羊胡，一脸奸笑。
“嘿嘿，村长，你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般容易动肝火，气坏了身子要我医治，你说是收你诊金不收？赶紧拿钱来，耽搁了小姑娘病情责任可不在我！”
老村长气的干瞪眼，张凡父母双亡，家里哪有什么钱财？
就这些还都是自己掏老本垫的，现在另需一笔钱，何处去凑？只能挨家挨户借了。
老村长直勾勾盯着葛郎中，双手微颤，真想给他一拐棍，看看是不是真个铁公鸡！
就在二人争执之际，张凡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村长见他浑身血污，满身伤痕，顿时一愣。
葛郎中则是眼睛一眯，眼中异色一闪。
老村长赶忙上前，左摸摸，右瞅瞅，弄得张凡一脸无奈。
老人家见葛郎中像个没事儿人般站在那里，积攒的怒气终于爆发。
“葛郎中，你看他受这么重的伤，怎地还袖手旁观，还不先给他治伤，还待怎地！”
葛郎中这才施施然过来，嘴里叨念着。
“这个...得加钱！”
老村长又是一阵怒目而视。
张凡心思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将目光投向躺在炕上的妹妹。
妹妹还在沉睡，心安不少。
老村长在一旁询问：“小凡，你是怎么弄得，怎地全身是伤？虎子呢？”
张凡简要将自己上山采药，然后失足跌落经过说了一番。
至于虎子，他微微一叹，只说拿到想要的，离开了！
村长倒也没有起疑。
那虎子孑然一身，平日游手好闲，早已有离村想法。
离了村倒是一桩好事。
张凡并没有将遇到山匪的事情和盘托出，用黑衣人李大哥的话，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牵连无辜。
葛郎中摸着山羊胡，嘴角一翘。
没成想这小子竟真能采到松鼠草，当真难得!
只是跌落山崖会摔出这齐齐整整的刀伤？
笑容露出一丝玩味，但也未说破，毕竟谁还没点秘密不是。
老村长听闻并无大碍，放下心来。
“小凡，二丫需要的那什么松鼠草在何处？快取出来让爷爷瞧瞧”。
张凡翻手从包袱里取出了那朵朵白花，长如丝絮的松鼠草，瞧得这二人一脸新奇。
葛郎中不知是对这少年断崖寻药钦佩怎地，竟直接取过草药，开始忙活起来，未再提加钱的事。
铁公鸡虽然吝啬，但做事极为认真，几个时辰过后，数种药材在熬炼之下变成浓缩汤汁，又填入了松鼠草灰，一揉一搓，几粒黑色丹丸成型。
大功告成。
葛郎中用袖口擦了擦豆大的汗珠，长出一口气，嘱咐了几句服药禁忌，这才伸了伸背，懒洋洋起身。
张凡接过丹药，连声道谢，和着水让妹妹服下。
不多时，妹妹二丫那滚烫的身躯变凉不少，身上红斑也消退许多。
不由大喜过望。
葛郎中摸了摸山羊胡，正待离去，扭头发现院子里竟放着不少烤猪肉，立时两眼放光。
直说自己炼药专注，耗神颇多，伤了元气，需要补充，狮子大开口，要全部的猪肉！
老村长气的脸红脖子粗，但葛郎中瞪着小眼睛毫不相让。
最后葛郎中败下阵来，只说拿一半，就这也让老村长怒目而视。
张凡心思根本不在此，只要妹妹能好，什么都可以。
葛郎中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满意的背起猪肉，哼着小曲，扬长而去。
远远传来了一句话。
“小姑娘此病仍需调理，回头到镇上找我，带好钱！”
老村长一瞪，竖起了拐棍...
就这样三日过去，二丫服完药，身体渐渐恢复。
张凡想起葛郎中临别嘱咐，是该去镇上换药了，只是以那铁公鸡的性格，少不得要大出血才行。
他当即就想动身，奈何妹妹不肯。
妹妹二丫差点病死，现在恨不得长在哥哥身上，再也不分开。
张凡无奈，只好背起二丫，一同前往。
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累了歇歇脚，好了接着走，倒是幸福惬意。
不出半日就到了镇上。
葛郎中检查了下二丫病情，一切正常。
不由摸起山羊胡，一脸自得。
张凡自是知道规矩，掏出了一把铜钱，葛郎中眼睛顿时溜圆。
只是他竟破天荒没有去取桌上诊金，而是弓腰，背手，示意随他进内屋。
张凡不明所以，只好让妹妹候着，快步跟进。
他一进入内屋，只见地上摆满各种草药。
葛郎中指了指地上，考校起来。
张凡脸红直挠头，只说自己认识不到一半，具体功效只能说出不到三成。
葛郎中却摸了摸胡子，点了点头。
“你妹妹此病需调养很长时间，我没有太多精力给你配药。”
“你为家人敢下断崖去豁命，倒是挺合我胃口，我可破例给你个机会。”
“你若肯留下当我药童，配药打杂，闲暇时我或可教你些医术，这样你妹妹的病你自己就可照料。”
张凡一听眼睛放光，当即就要表态。
葛郎中却摆了摆手。
“丑话说在前，我这儿没有工钱，你的一日三餐也要自行解决，至于指点什么的，也是我满意之时偶尔为之，不会承诺什么，你考虑清楚。”
张凡想都没想就赶紧点头同意。
葛郎中虽财迷吝啬，但医术实打实厉害，方圆百里无人出其右，真能学个一鳞半爪，自是天大好事！
当然工钱和饭费啥的，他压根没敢去想。
难道能指望从一个雁过拔毛，兽走留皮的家伙手里拿到工钱？不要倒贴学费都算慈悲为怀。
只是让妹妹一人待在村里，总不放心。
葛郎中看出了张凡的心思，他虽然小气，倒非不通人情，表示只要张凡能兼顾好，让二丫留下也无不可。
只是家里打扫清洗的活计需要二丫做，而且同样不发工钱不管饭。
张凡大喜，连忙作揖感谢。
葛郎中摸了摸胡子，走到外堂，一把将桌上那些铜钱收了起来，美曰其名是安家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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