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家表达歉意的方式
“你，该醒了…”意识混沌间，苏承泽依稀听到一句话语。
话语声很温和，从前方传来，似乎了解他的一举一动，更是隐隐有一种熟悉感，这让苏承泽不禁好奇起来。
“你…是…谁？”调动剩余的思绪，苏承泽试图撑开沉重的眼皮，用朦胧的双眼瞧瞧前方。
可任凭他怎样调动，残存思绪所调动的力气，才仅仅足够他撑开一条缝隙。
然而，这也就够了……
“苏大哥，你可算醒了！”迷糊间，率先传入大脑的，并非清晰的影像，而是一道带着惊喜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稚嫩的面孔，这个面孔若以苏承泽固有的观念来看，无疑是新奇的。
一张厚实的脸上，几条神秘的黑色纹路，交织成了一只似‘牛’的动物，乍一看，栩栩如生，倒颇为神异。
姑且算做牛吧，苏承泽微抿干涩的嘴唇，露出了自己都意识不到的苦涩笑容。
“咳咳…”好不容易站起身子，胸中的沉闷之气，却都好似找到了宣泄之地，一股脑跑了出去。
“我昏迷多久了？”抬头望望高空上悬挂的三个太阳，苏承泽眼里闪过一丝惊异感，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了。
他自认也算接受能力可以的人，可当小说中的情节，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还是感觉到匪夷所思。
一朝梦醒，莫名来到这个世界，本有太多的疑惑，却都来不及解决，便被告知要通过一场试炼，才可活命。
到如今，他总算是撑到了最后…
“苏大哥，你昏迷了一个多时辰，俺还以为…”剩下的话，罗成没有再说出口，怕犯了忌讳。
闻言，苏承泽收回目光，偏头望向他，虚弱道：“让你费心了，今日若不是有你在，我恐怕…”
“苏大哥别这么说”罗成摆摆手，面带惭色，连忙回应，“昨日如果没有你的帮助，俺早就被…”
“早就被怎样了？”还没等其话语落尽，一句戏谑的话，犹如一根针，刺入二者的话语间隙中，令二人不快。
苏承泽脸色本就苍白，在听到这声音后，身体都紧绷起来，嘴唇因为用力过度，都白了一片。
罗成则是握紧拳头，直接立起身，对来者怒目而视，“凤九鸣，试炼已过，你莫非想违背帝君古令？”
“那倒不是，我只是好奇，一个凡体人族，是怎么从下界引渡到上界的？”
凤九鸣一身红色华服，面目阴柔，两眼狭长，说话之时，双眼微微眯起，给人一种阴狠之感。
其为人也恰恰如此，若不是其处处做出针对，苏承泽今日又怎会昏迷过去。
“我老家有句话，好奇心会害死猫的！”忍着四肢的无力，苏承泽缓缓转身，直视凤九鸣，冷冷道。
“呵呵，你倒与我见过的人族完全不同。”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凤九鸣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冷笑。
古泽大界，现如今谁不知，南苍域是妖族地界，处于此地的人族，大都弯着脊梁乞活，鲜少有站着的。
即便有站着的，也会被一些看不惯的大妖踩趴下。
在南苍域，妖族才是主导者，而非孱弱的人族。
因此，凤九鸣更加好奇，面前的人族，说话为何有这般底气？
苏承泽没有搭话，他不知外界是何种情况，只能以强装冷漠，面对此‘人’。
只是心中，难免犯起嘀咕，“他们并非人族，我是知晓的，可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但罗成可管不了那么多，生怕自己的苏大哥再遭迫害，直接大声嚷嚷：
“凤九鸣，你恁咋样？莫非想挑起二族对立？你这阴险小人！你敢如此，问问那万古唯一的帝君，许不许你活！”
这一番话语，罗成没有留一丝余力，声势之浩大，吸引了在场所有生灵的目光。
于是，宽阔的场地上，苏承泽几人所在地成为了焦点。
“罗成，居然为了那个人族，不惜得罪下界凤族天骄？”
“当今妖族，四极不出，凤族乃是明面上的大族之一，罗成这小子…”
“依我看你们都小声点，这里可是帝君所造试炼场地，冥冥之中，恐怕…”
“不会吧，帝君已经三个纪元，未曾出现了，要不然，人族也不会蜗居…”
“嘶！慎言！”
……
私语声，犹如夏日的蝉鸣，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苏承泽敏锐捕捉到了一些，但还没等他深思，凤九鸣的声音，便姗姗来迟，似乎也才从罗成这般果断的态度中惊醒一般。
“哈，我怎么敢？”凤九鸣眯眼一笑，露出一口健康的白牙。
不知为何，苏承泽从这笑意中，感觉不到丝毫暖意，有的只是，森然的寒意。
转过身，凤九鸣面向一路闯过的关卡，弯腰轻拜，看似尊敬，实则狭长的双眼，宛若修长的蛇身，目光则化作蛇信子，阴险狡诈。
“帝君万古无双，对待万灵一视同仁，我，是向来敬佩的！”
说到这，凤九鸣回过身，望着警惕的罗成，接着道：
“只是没想到，罗成兄不但敬佩帝君，还想要与帝君一般，帮助弱小的生灵。”
“你！”
“罗成！”苏承泽赶忙拦住罗成，生怕他被眼前小人激怒，做出冲动之事。
“我知道你想为我出头，但你最起码现在不能！”低声劝告的同时，不用瞧，苏承泽便知晓周围的妖族，都在看罗成。
“苏大哥…”罗成本就不是愚笨之人，哪还不知凤九鸣此举，是想孤立他。
他是妖族，连续几次为人族出头，已经引起一些同族不满了。
先前他还能以苏承泽救了他一次为理由，但随着不久前，他救了苏承泽一命，二者之间的恩情，早已两清。
“不必多说，在我老家那边，受了气，像我这个年纪的人，都要自己去争口气回来的。”
温和一笑，语速尽量放缓，平复好心情，苏承泽的眸子，渐渐深沉如古井，看不出喜怒。
他自认好脾气，不曾得罪过凤九鸣，可其就像跗骨之蛆，怎么都除不掉。
“本来来到此地，就憋了一肚子气，你这小人，还要来惹我！”
望向带着盈盈笑意的小人，苏承泽不急不徐，清了清嗓子，用恰到好处的声音道：
“凤兄既然敬佩帝君，为何所做所为，却与帝君完全不同？”
正说着，缓缓逼近两步，“帝君对万灵一视同仁，可我看凤兄，张嘴闭嘴便是凡体人族，对我未曾有分毫客气…”
“莫非，凤兄敬佩帝君，从来只是嘴上说说？”
此番话语落下，周围妖族脸色具是一紧，更有甚者，开始观察四周，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
毕竟，身处帝君所造试炼之地，不敬帝君，那罪过，难以想象。
虽然帝君三个纪元不曾出现，但古泽大界，众多生灵，都对其抱有敬畏之意。
哪怕帝君镇压万灵的时代，早已消逝！
凤九鸣听到后，笑意也是瞬间凝固，但很快，他就勉强勾起了一抹笑容，“哈哈，这位人族的兄弟，说笑了，我向来仰慕人族人杰…”
“客套的话就不必了，你若真仰慕我，不如叫我一声爸爸，这在我老家那边，表示对人的歉意！”
苏承泽一本正经，话语铿锵有力，使人信服。
凤九鸣不疑有他，为了摆脱众妖疑虑，话语脱口而出：
“爸爸？”
“欸！真乖！”一个敢说，一个敢照做。
对于这送上门的便宜，苏承泽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个妖族儿子。
凤九鸣闻言，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可又意识不到，只当下界众多，歉意表达的语言有些不同，不曾往其他方面想过。
苏承泽见状，嘴角提起一抹弧度，倒也不再言语，与周围生灵一般，静静等待。
话语声很温和，从前方传来，似乎了解他的一举一动，更是隐隐有一种熟悉感，这让苏承泽不禁好奇起来。
“你…是…谁？”调动剩余的思绪，苏承泽试图撑开沉重的眼皮，用朦胧的双眼瞧瞧前方。
可任凭他怎样调动，残存思绪所调动的力气，才仅仅足够他撑开一条缝隙。
然而，这也就够了……
“苏大哥，你可算醒了！”迷糊间，率先传入大脑的，并非清晰的影像，而是一道带着惊喜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稚嫩的面孔，这个面孔若以苏承泽固有的观念来看，无疑是新奇的。
一张厚实的脸上，几条神秘的黑色纹路，交织成了一只似‘牛’的动物，乍一看，栩栩如生，倒颇为神异。
姑且算做牛吧，苏承泽微抿干涩的嘴唇，露出了自己都意识不到的苦涩笑容。
“咳咳…”好不容易站起身子，胸中的沉闷之气，却都好似找到了宣泄之地，一股脑跑了出去。
“我昏迷多久了？”抬头望望高空上悬挂的三个太阳，苏承泽眼里闪过一丝惊异感，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了。
他自认也算接受能力可以的人，可当小说中的情节，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还是感觉到匪夷所思。
一朝梦醒，莫名来到这个世界，本有太多的疑惑，却都来不及解决，便被告知要通过一场试炼，才可活命。
到如今，他总算是撑到了最后…
“苏大哥，你昏迷了一个多时辰，俺还以为…”剩下的话，罗成没有再说出口，怕犯了忌讳。
闻言，苏承泽收回目光，偏头望向他，虚弱道：“让你费心了，今日若不是有你在，我恐怕…”
“苏大哥别这么说”罗成摆摆手，面带惭色，连忙回应，“昨日如果没有你的帮助，俺早就被…”
“早就被怎样了？”还没等其话语落尽，一句戏谑的话，犹如一根针，刺入二者的话语间隙中，令二人不快。
苏承泽脸色本就苍白，在听到这声音后，身体都紧绷起来，嘴唇因为用力过度，都白了一片。
罗成则是握紧拳头，直接立起身，对来者怒目而视，“凤九鸣，试炼已过，你莫非想违背帝君古令？”
“那倒不是，我只是好奇，一个凡体人族，是怎么从下界引渡到上界的？”
凤九鸣一身红色华服，面目阴柔，两眼狭长，说话之时，双眼微微眯起，给人一种阴狠之感。
其为人也恰恰如此，若不是其处处做出针对，苏承泽今日又怎会昏迷过去。
“我老家有句话，好奇心会害死猫的！”忍着四肢的无力，苏承泽缓缓转身，直视凤九鸣，冷冷道。
“呵呵，你倒与我见过的人族完全不同。”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凤九鸣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冷笑。
古泽大界，现如今谁不知，南苍域是妖族地界，处于此地的人族，大都弯着脊梁乞活，鲜少有站着的。
即便有站着的，也会被一些看不惯的大妖踩趴下。
在南苍域，妖族才是主导者，而非孱弱的人族。
因此，凤九鸣更加好奇，面前的人族，说话为何有这般底气？
苏承泽没有搭话，他不知外界是何种情况，只能以强装冷漠，面对此‘人’。
只是心中，难免犯起嘀咕，“他们并非人族，我是知晓的，可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但罗成可管不了那么多，生怕自己的苏大哥再遭迫害，直接大声嚷嚷：
“凤九鸣，你恁咋样？莫非想挑起二族对立？你这阴险小人！你敢如此，问问那万古唯一的帝君，许不许你活！”
这一番话语，罗成没有留一丝余力，声势之浩大，吸引了在场所有生灵的目光。
于是，宽阔的场地上，苏承泽几人所在地成为了焦点。
“罗成，居然为了那个人族，不惜得罪下界凤族天骄？”
“当今妖族，四极不出，凤族乃是明面上的大族之一，罗成这小子…”
“依我看你们都小声点，这里可是帝君所造试炼场地，冥冥之中，恐怕…”
“不会吧，帝君已经三个纪元，未曾出现了，要不然，人族也不会蜗居…”
“嘶！慎言！”
……
私语声，犹如夏日的蝉鸣，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苏承泽敏锐捕捉到了一些，但还没等他深思，凤九鸣的声音，便姗姗来迟，似乎也才从罗成这般果断的态度中惊醒一般。
“哈，我怎么敢？”凤九鸣眯眼一笑，露出一口健康的白牙。
不知为何，苏承泽从这笑意中，感觉不到丝毫暖意，有的只是，森然的寒意。
转过身，凤九鸣面向一路闯过的关卡，弯腰轻拜，看似尊敬，实则狭长的双眼，宛若修长的蛇身，目光则化作蛇信子，阴险狡诈。
“帝君万古无双，对待万灵一视同仁，我，是向来敬佩的！”
说到这，凤九鸣回过身，望着警惕的罗成，接着道：
“只是没想到，罗成兄不但敬佩帝君，还想要与帝君一般，帮助弱小的生灵。”
“你！”
“罗成！”苏承泽赶忙拦住罗成，生怕他被眼前小人激怒，做出冲动之事。
“我知道你想为我出头，但你最起码现在不能！”低声劝告的同时，不用瞧，苏承泽便知晓周围的妖族，都在看罗成。
“苏大哥…”罗成本就不是愚笨之人，哪还不知凤九鸣此举，是想孤立他。
他是妖族，连续几次为人族出头，已经引起一些同族不满了。
先前他还能以苏承泽救了他一次为理由，但随着不久前，他救了苏承泽一命，二者之间的恩情，早已两清。
“不必多说，在我老家那边，受了气，像我这个年纪的人，都要自己去争口气回来的。”
温和一笑，语速尽量放缓，平复好心情，苏承泽的眸子，渐渐深沉如古井，看不出喜怒。
他自认好脾气，不曾得罪过凤九鸣，可其就像跗骨之蛆，怎么都除不掉。
“本来来到此地，就憋了一肚子气，你这小人，还要来惹我！”
望向带着盈盈笑意的小人，苏承泽不急不徐，清了清嗓子，用恰到好处的声音道：
“凤兄既然敬佩帝君，为何所做所为，却与帝君完全不同？”
正说着，缓缓逼近两步，“帝君对万灵一视同仁，可我看凤兄，张嘴闭嘴便是凡体人族，对我未曾有分毫客气…”
“莫非，凤兄敬佩帝君，从来只是嘴上说说？”
此番话语落下，周围妖族脸色具是一紧，更有甚者，开始观察四周，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
毕竟，身处帝君所造试炼之地，不敬帝君，那罪过，难以想象。
虽然帝君三个纪元不曾出现，但古泽大界，众多生灵，都对其抱有敬畏之意。
哪怕帝君镇压万灵的时代，早已消逝！
凤九鸣听到后，笑意也是瞬间凝固，但很快，他就勉强勾起了一抹笑容，“哈哈，这位人族的兄弟，说笑了，我向来仰慕人族人杰…”
“客套的话就不必了，你若真仰慕我，不如叫我一声爸爸，这在我老家那边，表示对人的歉意！”
苏承泽一本正经，话语铿锵有力，使人信服。
凤九鸣不疑有他，为了摆脱众妖疑虑，话语脱口而出：
“爸爸？”
“欸！真乖！”一个敢说，一个敢照做。
对于这送上门的便宜，苏承泽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个妖族儿子。
凤九鸣闻言，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可又意识不到，只当下界众多，歉意表达的语言有些不同，不曾往其他方面想过。
苏承泽见状，嘴角提起一抹弧度，倒也不再言语，与周围生灵一般，静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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