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感灵
清晨，三日东升，照亮无垠大地。
一处秀丽的山峰，不知名的鸟雀，在参天的古木上，好奇地盯着不远处的两个人，仿佛在问，什么时候这里多了一个人。
二人正是苏承泽与老者，此刻，却是老者在教导前者如何感灵。
“感灵，顾名思义，就是用心去感受天地间存在的灵，万物有灵，在大日东升之际，是灵性最强之刻…”
“按照老朽教你的方法，观想自己是大日，以身为引，诱灵前来…”
老者的声音很轻，但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涓涓细流，汇入苏承泽的脑海。
更加神奇的是，苏承泽在这话语的帮助下，心神前所未有的平静，宛若无风的湖面，无一丝波澜。
就这样，苏承泽保持观想姿势，盘坐了一刻钟后，终于察觉到了‘灵’的存在。
黑暗的空间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丝丝缕缕金色的阳光，灿烂辉煌，让人心神愉悦。
“小老头说我没有灵识，观想大日时，意识空间是黑暗的，如果出现了灵，那就相当于黑暗的屋子有了光亮…”
“我这算是成功了吧？”
苏承泽暗自欣喜，灵的光芒忽地黯淡，吓了他一跳。
“守住心神，驾驭心猿，一心观想大日！”
老者的话，来得很及时，苏承泽不再大意，专心观想。
于是，金色的灵光再度灿烂，美轮美奂。
“记住，感灵这一步，最好一步到位！”
“让它们充实你的意识空间，充实后，你开始将空间尽可能放大，达到你的极限！”
意识空间内，苏承泽观想的空间里，灵光约莫填充了五分之四，只余一个角落还尚出于昏暗。
然而，这时，苏承泽突发奇想，小老头的意思是，让意识空间变大，填充更多的灵。
他记得有一种东西，根本没有内外之分，挺适合他现在进行的这一步。
“克莱因瓶，能成吗？”
“那就试试！”
苏承泽心神坚定，反正老者不久前也与他说过，感灵并非要一次性成功，但一次成功，更容易塑造良好的心态，有助于后面的修行。
“那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什么奇异的地方吧！”
缓缓观想出克莱因形状的空间，刹那间，刚才还将填满的意识空间，灵光皆散，黑暗重新笼罩。
“失败了吗？”
‘看’到这一切，尽管有所预料，但还是有一股失落感，涌上心头。
“果然，还是不——”
念头未尽，意外突然发生了。
空间内，数不尽的灵光，金的，蓝的，紫的，黄的…各种色彩，不约而同，不知从何处呈现，组成了一副极美的图画。
不到片刻，苏承泽只能‘看’到灵，入目处，灵光无限，宛若一个真正的天地，充斥着各种灵。
“待灵填满意识空间后，你就放缓心神，轻轻退出入定状态。”
外界，站在一旁的楚安仁踌躇片刻，还是说出了最后的步骤。
“还是太勉强了吗？”
望着青年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楚安仁感到有些失望。
据他所知，意识空间放大的过程中，是会很痛苦的。
那种感觉，就像意识被撕裂，重组，固形，非意志坚定者，不可成也。
“到底还是个年轻的，受不住疼痛，很正常…”
自我安慰了一下，楚安仁眉头一皱，想到了古籍中的记载。
“这样一来，识海若想变大，只能看他以后的造化了…”
“罢了罢了…”
斩灭所有思绪，瞧着满脸轻松之意的青年，他知道，这感灵一步，算是勉强完成了。
“不知，他初步创造的意识空间，有多大？”
虽抱有疑问，但楚安仁还是尽量让表情平常，以免伤到青年自尊心。
这边，苏承泽感觉自己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他按照小老头的说法，放松心神，很快便退出了色彩斑斓的意识空间。
抬头，望着表情平淡的小老头，欣喜道：“小老头！啊不！前辈！我成功了！”
糟了，一不小心，就说了心里话，苏承泽暗惊。
楚安仁的嘴角，肉眼可见的抽搐了几下，但他不愧是表情管理大师，淡淡道：“下不为例！”
“是！前辈！”苏承泽急忙应道。
“嗯！”高冷应了下。
楚安仁背着手，偏转身子，望着东边的三轮大日，装作不经意间问道：
“你的意识空间，不小吧？”
“奇怪，小老头怎么知道的？”苏承泽心里虽然疑惑，但该回答的问题，还是要回答的。
当即抱着轻松的心情，朗声道：“自然，在前辈的教导下，小子的空间，怎么可能不大呢？”
“哦…”楚安仁心神一动，表情依旧，继续发问，“那你说说，你那空间，可有昨日来时那条大江宽？”
“有的！”苏承泽不假犹豫。
“嗯…嗯？”楚安仁反应过来，忙转身，仔细盯着苏承泽，神色紧张，皱纹都凑到了一起，你争我抢。
“真有那般宽？”
“有！”小老头炽热的目光，让苏承泽有些不自在，但心思向来敏感的他，知晓小老头并无恶意。
于是，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道出实情，不为其他，他需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前辈，其实…”
“其实没有？你刚才是怕老朽失望，特意逗老朽开心的，是不是？”
楚安仁忍着喜意，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他有一种小小的期待，但又觉得，这不大可能。
自古以来，需要感灵的人本来就少，而这些人中，所创造的意识空间，最大的是一间宫殿，长宽各百里左右。
而昨日的凤鸣江，宽度正好是百里左右，乃凤鸣山一带，最大的河流。
“并没有，前辈，我的意识空间，算是无限大…”
望着小老头这般模样，苏承泽隐隐觉得他误会了什么，于是不再犹豫，当即说出真相。
“并没有…果——”话未说完，楚安仁瞳孔紧缩，嘴唇哆嗦起来，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涌现出不正常的潮红之色。
“你…你是说，你的意识…空间没有界限？”
紧紧扯住苏承泽的肩膀，让后者心神一紧。
苏承泽尝试挣脱，可无济于事，小老头的巨力，他根本抗争不了。
于是，他咽了口唾沫，重重点了点头。
“好！好！好！”
一连三声好，小老头眉目舒展，皱纹仿佛都因此抚平了。
秀丽的山峰上，鸟雀皆惊，盖因其声音太大，惊了流年，误了芳华。
“可…可否为老朽，描述一番空间景象？”
似是不放心，小老头努力平复剧烈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承泽没有多想，话语几乎脱口而出，“灵光万道，灿烂无比，小子如置身灵的海洋，各种各样的灵，起起伏伏…”
随着苏承泽每多说一句，楚安仁心间的喜悦，便愈发壮大。
待到最后，他开怀大笑，笑声肆意畅游在天地间。
“哈哈哈哈！好啊！”
“哈哈……”
不知笑了多久，他才缓过劲，用一种欣慰的眼神，紧盯着青年，生怕其在他面前消失。
苏承泽被他盯得发毛，但也不敢有多余动作，小老头的实力，他遥不可及。
“你可知，老朽为何如此开心？”
半晌，楚安仁和蔼道。
“不知。”苏承泽满脸古怪之色，这不明知故问吗？小老头！
“意识空间，是识海的前身，也就是说，意识空间越大，你的识海便越大！”
“而识海越大，说明灵识的潜力越大！”
“古往今来，像你今后开辟的这般识海的人，最差也是一个大能！”
楚安仁面带笑容，看青年的目光，如看一块绝世珍宝。
“那最好的呢？”苏承泽好奇。
“呵呵！”小老头敷衍一笑，瞥了眼他，重重吐出二字：
“帝君！”
闻言，苏承泽神情一怔，这个名号，他听过不下五遍了。
楚安仁将青年表情尽收眼底，安慰道：
“帝君那般人物，万古无双，古今仅有，你不必抱有太大压力。”
“踏踏实实修炼，成为大能级别的人物，也不枉此生了。”
“万古无双？”苏承泽嘀咕几句，心生向往，那般人物，难怪恐怖。
想到这，他开口问道：“前辈，今后可否为我讲讲帝君事迹？”
闻言，楚安仁表情一滞，随即笑骂道：“你小子，又好高骛远！”
“前辈，小子说了，那不是好高骛远！是志存高远！”
“我少许凌云志，当为世间第一流！”
“呵呵，随你便是…”
声音渐消，空余鸟雀两三只，阳光无数缕，百无聊奈。
一处秀丽的山峰，不知名的鸟雀，在参天的古木上，好奇地盯着不远处的两个人，仿佛在问，什么时候这里多了一个人。
二人正是苏承泽与老者，此刻，却是老者在教导前者如何感灵。
“感灵，顾名思义，就是用心去感受天地间存在的灵，万物有灵，在大日东升之际，是灵性最强之刻…”
“按照老朽教你的方法，观想自己是大日，以身为引，诱灵前来…”
老者的声音很轻，但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涓涓细流，汇入苏承泽的脑海。
更加神奇的是，苏承泽在这话语的帮助下，心神前所未有的平静，宛若无风的湖面，无一丝波澜。
就这样，苏承泽保持观想姿势，盘坐了一刻钟后，终于察觉到了‘灵’的存在。
黑暗的空间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丝丝缕缕金色的阳光，灿烂辉煌，让人心神愉悦。
“小老头说我没有灵识，观想大日时，意识空间是黑暗的，如果出现了灵，那就相当于黑暗的屋子有了光亮…”
“我这算是成功了吧？”
苏承泽暗自欣喜，灵的光芒忽地黯淡，吓了他一跳。
“守住心神，驾驭心猿，一心观想大日！”
老者的话，来得很及时，苏承泽不再大意，专心观想。
于是，金色的灵光再度灿烂，美轮美奂。
“记住，感灵这一步，最好一步到位！”
“让它们充实你的意识空间，充实后，你开始将空间尽可能放大，达到你的极限！”
意识空间内，苏承泽观想的空间里，灵光约莫填充了五分之四，只余一个角落还尚出于昏暗。
然而，这时，苏承泽突发奇想，小老头的意思是，让意识空间变大，填充更多的灵。
他记得有一种东西，根本没有内外之分，挺适合他现在进行的这一步。
“克莱因瓶，能成吗？”
“那就试试！”
苏承泽心神坚定，反正老者不久前也与他说过，感灵并非要一次性成功，但一次成功，更容易塑造良好的心态，有助于后面的修行。
“那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什么奇异的地方吧！”
缓缓观想出克莱因形状的空间，刹那间，刚才还将填满的意识空间，灵光皆散，黑暗重新笼罩。
“失败了吗？”
‘看’到这一切，尽管有所预料，但还是有一股失落感，涌上心头。
“果然，还是不——”
念头未尽，意外突然发生了。
空间内，数不尽的灵光，金的，蓝的，紫的，黄的…各种色彩，不约而同，不知从何处呈现，组成了一副极美的图画。
不到片刻，苏承泽只能‘看’到灵，入目处，灵光无限，宛若一个真正的天地，充斥着各种灵。
“待灵填满意识空间后，你就放缓心神，轻轻退出入定状态。”
外界，站在一旁的楚安仁踌躇片刻，还是说出了最后的步骤。
“还是太勉强了吗？”
望着青年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楚安仁感到有些失望。
据他所知，意识空间放大的过程中，是会很痛苦的。
那种感觉，就像意识被撕裂，重组，固形，非意志坚定者，不可成也。
“到底还是个年轻的，受不住疼痛，很正常…”
自我安慰了一下，楚安仁眉头一皱，想到了古籍中的记载。
“这样一来，识海若想变大，只能看他以后的造化了…”
“罢了罢了…”
斩灭所有思绪，瞧着满脸轻松之意的青年，他知道，这感灵一步，算是勉强完成了。
“不知，他初步创造的意识空间，有多大？”
虽抱有疑问，但楚安仁还是尽量让表情平常，以免伤到青年自尊心。
这边，苏承泽感觉自己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他按照小老头的说法，放松心神，很快便退出了色彩斑斓的意识空间。
抬头，望着表情平淡的小老头，欣喜道：“小老头！啊不！前辈！我成功了！”
糟了，一不小心，就说了心里话，苏承泽暗惊。
楚安仁的嘴角，肉眼可见的抽搐了几下，但他不愧是表情管理大师，淡淡道：“下不为例！”
“是！前辈！”苏承泽急忙应道。
“嗯！”高冷应了下。
楚安仁背着手，偏转身子，望着东边的三轮大日，装作不经意间问道：
“你的意识空间，不小吧？”
“奇怪，小老头怎么知道的？”苏承泽心里虽然疑惑，但该回答的问题，还是要回答的。
当即抱着轻松的心情，朗声道：“自然，在前辈的教导下，小子的空间，怎么可能不大呢？”
“哦…”楚安仁心神一动，表情依旧，继续发问，“那你说说，你那空间，可有昨日来时那条大江宽？”
“有的！”苏承泽不假犹豫。
“嗯…嗯？”楚安仁反应过来，忙转身，仔细盯着苏承泽，神色紧张，皱纹都凑到了一起，你争我抢。
“真有那般宽？”
“有！”小老头炽热的目光，让苏承泽有些不自在，但心思向来敏感的他，知晓小老头并无恶意。
于是，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道出实情，不为其他，他需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前辈，其实…”
“其实没有？你刚才是怕老朽失望，特意逗老朽开心的，是不是？”
楚安仁忍着喜意，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他有一种小小的期待，但又觉得，这不大可能。
自古以来，需要感灵的人本来就少，而这些人中，所创造的意识空间，最大的是一间宫殿，长宽各百里左右。
而昨日的凤鸣江，宽度正好是百里左右，乃凤鸣山一带，最大的河流。
“并没有，前辈，我的意识空间，算是无限大…”
望着小老头这般模样，苏承泽隐隐觉得他误会了什么，于是不再犹豫，当即说出真相。
“并没有…果——”话未说完，楚安仁瞳孔紧缩，嘴唇哆嗦起来，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涌现出不正常的潮红之色。
“你…你是说，你的意识…空间没有界限？”
紧紧扯住苏承泽的肩膀，让后者心神一紧。
苏承泽尝试挣脱，可无济于事，小老头的巨力，他根本抗争不了。
于是，他咽了口唾沫，重重点了点头。
“好！好！好！”
一连三声好，小老头眉目舒展，皱纹仿佛都因此抚平了。
秀丽的山峰上，鸟雀皆惊，盖因其声音太大，惊了流年，误了芳华。
“可…可否为老朽，描述一番空间景象？”
似是不放心，小老头努力平复剧烈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承泽没有多想，话语几乎脱口而出，“灵光万道，灿烂无比，小子如置身灵的海洋，各种各样的灵，起起伏伏…”
随着苏承泽每多说一句，楚安仁心间的喜悦，便愈发壮大。
待到最后，他开怀大笑，笑声肆意畅游在天地间。
“哈哈哈哈！好啊！”
“哈哈……”
不知笑了多久，他才缓过劲，用一种欣慰的眼神，紧盯着青年，生怕其在他面前消失。
苏承泽被他盯得发毛，但也不敢有多余动作，小老头的实力，他遥不可及。
“你可知，老朽为何如此开心？”
半晌，楚安仁和蔼道。
“不知。”苏承泽满脸古怪之色，这不明知故问吗？小老头！
“意识空间，是识海的前身，也就是说，意识空间越大，你的识海便越大！”
“而识海越大，说明灵识的潜力越大！”
“古往今来，像你今后开辟的这般识海的人，最差也是一个大能！”
楚安仁面带笑容，看青年的目光，如看一块绝世珍宝。
“那最好的呢？”苏承泽好奇。
“呵呵！”小老头敷衍一笑，瞥了眼他，重重吐出二字：
“帝君！”
闻言，苏承泽神情一怔，这个名号，他听过不下五遍了。
楚安仁将青年表情尽收眼底，安慰道：
“帝君那般人物，万古无双，古今仅有，你不必抱有太大压力。”
“踏踏实实修炼，成为大能级别的人物，也不枉此生了。”
“万古无双？”苏承泽嘀咕几句，心生向往，那般人物，难怪恐怖。
想到这，他开口问道：“前辈，今后可否为我讲讲帝君事迹？”
闻言，楚安仁表情一滞，随即笑骂道：“你小子，又好高骛远！”
“前辈，小子说了，那不是好高骛远！是志存高远！”
“我少许凌云志，当为世间第一流！”
“呵呵，随你便是…”
声音渐消，空余鸟雀两三只，阳光无数缕，百无聊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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