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一天
这……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干脆明天直接去问她了。
“阿林，你怎么了？”森林的母亲陈萍见森林状态有些异样问道。
“没事，没事，”森林连忙答道，“但妈她真不是我女朋友，就……是我的同事。”
陈萍听到这儿又有些高兴了，“同事那不就更方便了？你平时没事都多去跟她联系，拉近拉近关系，对了，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你是在敷衍我吗，我这么些年……”
“行了行了，叫白莹，别老总是这些年那些年的。”
“我难道不是吗？我这么些年……”
森林不再理会陈萍，独自走出卧室，坐在酒馆的椅子上继续看起他的书来。
“又不理妈说话，你这孩子真是不可爱，亏我还给你带了些好吃的。”陈萍也跟着走了出来。
“那个，这里在营业吗？”
“不好意思，这里不营业……怎么是你？”
森林看着那个熟悉的人，正是白莹。她穿着一身纯白的连衣裙，看着是那样天真烂漫，想必是许多男生的天使。
“当然是找你有事啊。”白莹笑着说道。
“你，这……”
“啊！你就是白莹啊。”
陈萍连忙走向那个摄像头里的女孩，满脸微笑，眼里闪着光芒，接着拉住白莹的手。
“你好，我叫陈萍，是森林的妈妈。”陈萍的自我介绍都是充满快乐喜悦的。
白莹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明显有些慌张，红着脸回答道：“哦，你、你好。”
陈萍拉住白莹的手就往森林那边走，“你找森林有事啊。”
“……嗯”
“下次打个电话给他就行了，让他去找你，让一个女孩子跑过来干嘛。”
“……妈，你这……”
“你别说话。”
完了，妈开始强势起来。
森林转过脑袋看着白莹，第一次发现她慌张的可爱。
平时不是挺傲娇的嘛……
“那个，我没有森林的联系方式。”
陈萍连忙夺过森林手中的手机，“真是的，连个号码也不给人家，难道要让女孩子亲自找你要啊！”陈萍又把手机递给了白莹。
白莹先是傻傻的愣了愣，然后呆呆地把手机打开解锁。
森林这才意识到不对，他看向陈萍，陈萍正不怀好意地看着森林。
坏了，妈在某方面比我强太多了。
“小莹莹知道密码啊，原来两个人挺熟悉的啊。”
白莹朝陈萍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又茫然地向森林看着。
这家伙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突然变成天然呆了，你倒是说话解释啊。
“那个，密码什么的只是意外。”
“嗯……嗯。”
“好好好，我知道是个意外，我都知道。”
陈萍又露出了那个不怀好意的笑。
“那个妈……”白莹刚说又连忙把嘴捂住。
“这么快就叫妈了。”陈萍开心地向白莹笑了笑。
“不是，陈小姐……”
“这个名称不太见外了，我不是很喜怀哎。”
“那……陈阿姨……”
“嗯嗯。”
“我和森林有事要说……”
“哦，好，我马上离开，不打扰你们。”说完，陈萍起身离开，并抛给森林喊着“要加油”的眼神。
这是闹哪样啊？
白莹见陈萍离开，大喘一口气，松开了紧攥着衣角的手，整个面目表情完全放松下来。
“喂，你怎么回事，你这样我们会被误会的。”
“你倒不如去问问你妈妈是什么情况……”白莹恢复了平日里傲娇的状态。
“她强势我是知道的，不过你变成了天然呆是什么情况。”
“这……用不着你管。”
“你不是找我有事吗？快说吧，我正好找你也有事。”
“有个地方又检测到了，打算让你明天直接去那，我把位置发给你。”
“你都能查到我的位置，为什么不直接查我的联系方式？”森林一只手撑着脸好奇地问道。
“为什么是我去查。”
“还真是傲娇呢，要是刚刚也那样就好了。”
“啰嗦。话说你找我是什么事。”
森林起身，让白莹跟着自己进入卧室。
白莹先是好奇地向卧室门内探了探头，然后整个身子都移了进来，脑袋四处张望着，好奇地看着森林的卧室。
“喂喂喂，你乱看什么啊。”
“好……奇。”白莹又变得有些呆萌，
森林发现她的语气又变成了跟陈萍交流时的样子。
她这是……怎么了啊。
这是森林少见的没有看透一个人内心的本质。
“那个，你过来看看这个监控。”
白莹乖乖地走到森林身边看着监控，依然没有从那个状态下走出来。
还有些可爱啊……
看完整个监控，白莹一言不发，反倒是满脸通红。
森林注意到白莹把重点放在了她跟森林拥抱的那段上了。
变成天然呆后智商狂降啊。
“那个，重点不在那段，问题是这里。”森林用手指出了白莹在森林卧室里的消失。
“那个……不是我，我当时已经在空洞了，而且我也没去找过你。”
“那我看到的是谁……”森林坐在椅子上沉思。
“喂……你看看监控日期……”
森林听了白莹的话，将目光转向了视频的日期，接着他埋头曲颈，好像暴风雨中的一株栋树，冲锋以前的一个士兵，又惊又惧。
白莹跟森林拥抱在监控里的日期是一月三日，但森林深知，在森林记忆中下一天的日期是一月五日，不管是那个女面试官告诉他，还是手机显示的，都是一月五日，之前森林一直以为是卡片上的日期错了，也是他自己记错了，但现在看来，森林完全没有一月四日这一天的记忆，但森林又看了看一月五日的记录，和一月三日是相连的，他都是睡在沙发上，而且监控里也没有一月四日的监控，也就是说，一月四日这一天，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了。
“白莹，你有一月四日的记忆吗？”森林用了略微颤抖的声音。
“有啊，我记得我当时在空洞准备资料。”
“你察觉到奇怪了吗？”
“嗯，首先是一月三日和一月五日这两天在监控中似乎是相连的，而里面也没有一月四日的记录，在我看来，你似乎是直接从一月三日度过到了一月五日。”
“嗯，没错，那时的你究竟是谁？难不成你是在一月四日离开的？”
“你不会还想说是我把你一月四日的监控给你删掉的吧？”
“当然不是，这不符合逻辑，”森林又皱了皱眉头，向白莹看去，“你……不会是双重人格吧？”
白莹给来森林一个白眼，“太俗套的剧情了，我可以肯定告诉你我没有。”
“看起来真挺像的，从刚刚的表现来看。”
“跟那没有任何关系好吧。”
“那为什么这么肯定。”
“小时候，做过精神方面的检查。”
“谁没事做那玩意儿干嘛？”
“因为有段时间，学习学魔怔了，就被带去精神科看了看……”
“……对不起，没体验过学魔怔的感觉。”
“凡人怎么可能体会得到。”
“对，你说的对。”
“反正从监控表现出来的情况看，用现有的知识无法解释出来。”
“你是说……空洞？”
“嗯，有可能你被空洞连接了。”
“等等，为什么不是你，这个故事你你才是最奇怪的人吧，明明不该出现在那儿。”
“你……这么说倒也有道理。”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解决自己的问题。”
“说到问题，我记得你曾在面试中说过，生命是没有意义的，倒不如不要开始，或许是这样才让你的生命减少了一天。”
“那这样就不能把它称为问题。”
“为什么？”白莹有些不解。
“白莹，我以前跟你说到过这个问题，我们下意识的把被空洞连接的人看作心灵有问题，但一个人的心灵是不能被非对即错判断的，我们做的只是把人的心灵改变，让他与空洞不符，不管它正确与否，我们最后都得去改变它，这实在是……”
白莹把森林的话打断，“道理我懂，你对生命的看法我并不认为有什么错误，虽然我也不赞成，但如果你不改变你对价值观，你的生命就有可能会像高空中抛落的小球一样，越来越快，在你的记忆中你的生命被加快，你会在有一天……突然消失，直面……死亡。”
森林又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白莹啊，你知道吗，我既然深深肯定我的价值观，就不会因为生命的加速感到害怕和后悔。”
“可……”不知道为什么，白莹心里莫名多了几分难受。
“空洞安排这样的工作就是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但我可以明确的说，我不会肆意的宣传的，你们不需要为我解决所谓的问题。”森林的这番话显然有些冷淡。
“好。”
“至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我们还暂时弄不明白，但是，对不起，我今天并不是很想弄明白，希望你能理解。”
“好，那我，就先离开了，”白莹走到门边，又转过头来，“有事一定要联系我。”
“嗯，好。”森林坦然地答应了。
白莹走后，森林离开椅子，随意躺在床上，放空脑袋，任自己的视线随意游走。
真是，麻烦呢。不过话说，这都是老姐的错吧。
森林拿起电话，拨通了森系的电话。
“姐，今晚有空吃饭吗？”
“怎么了，平时你很少联系我吧？”
“电话里不方便说，你把吃的带过来吧。”
电话挂断。
话说我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啊，明明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冬天夜空在白茫茫大地衬托下更加深邃幽蓝，让人感到冬夜孤独和凄凉。几颗星星在远处跳动着，一会儿，那星星便隐没在夜空中。天空像被墨水涂抹得一样浓黑起来。
“怎么了，今天突然联系我，是帮我办的事差不多了吗，明明没过多久。”
“当然不是，但有在办了，今天找你……也没什么，就是想和你喝一杯。”
森系拿起一杯装满酒的杯子，与森林碰了杯，一口喝下，紧接着又倒了一杯，“怎么了，虽然我知道你没什么朋友，没人和你喝酒，但到不像是耐不住寂寞的人。”
森林喝了口酒，笑了笑，“姐，你说我们间有感情吗，不管是姐弟的，还是朋友的。”
森系盯着森林的双眼，突然大笑，“今天拉我来就是为了这个吗？那还真是有意思。”
“真是啰嗦，赶紧给我一个答复。”
森系收起了笑容，严肃地道：“说到底，我们之间是没有什么感情的呢，不要说亲情，在我看来，我们一家子都是怪人，有着自己独特的信念，并且贯彻着，但除了爸爸和妈妈那样，不管是我们之间，还是他们和我们之间，都没有那样的亲情，亲情没有在我们的信念里。至于朋友，森林你应该很清楚，我们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是啊，没错，我的确是意识到了，是我多问了。”
森林看了看森系。像这样的人抱怨什么，她也不会感到愧疚吧。
“不过弟弟你还是蛮特别的，竟然会向女生表白。”森系笑了笑。
“喂，不要在再提我的黑历史了，那不过是出于当时那个女孩长的比较好看我很喜欢而已，说到底是冲动了。”
“对呀，说不上爱呢。”
“是啊，哪能像你和姐夫一样呢，真正做到了让人羡慕呢。”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终究是曾经。”
“老姐你的确像是只会看结果的人。”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君力这么喜欢你这家伙。”
“可能因为我是你弟弟，爱屋及乌吧。
“你还真是会夸人啊。”
她为什么觉得我是在夸她……
“今天就这样吧，都吃得差不多了，我也得走了，太晚回去我怕遇见坏人。”
“老姐你虽然长得挺漂亮，但坏人遇见你就是倒了大霉。”
“这句话听着不像是夸我。”
“本来就不是夸你。”
森系离开，又只剩下森林一人。
关上灯不想睡，独自享受夜的黑，空房间寂寞陪，回味着一天的完美。
“阿林，你怎么了？”森林的母亲陈萍见森林状态有些异样问道。
“没事，没事，”森林连忙答道，“但妈她真不是我女朋友，就……是我的同事。”
陈萍听到这儿又有些高兴了，“同事那不就更方便了？你平时没事都多去跟她联系，拉近拉近关系，对了，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你是在敷衍我吗，我这么些年……”
“行了行了，叫白莹，别老总是这些年那些年的。”
“我难道不是吗？我这么些年……”
森林不再理会陈萍，独自走出卧室，坐在酒馆的椅子上继续看起他的书来。
“又不理妈说话，你这孩子真是不可爱，亏我还给你带了些好吃的。”陈萍也跟着走了出来。
“那个，这里在营业吗？”
“不好意思，这里不营业……怎么是你？”
森林看着那个熟悉的人，正是白莹。她穿着一身纯白的连衣裙，看着是那样天真烂漫，想必是许多男生的天使。
“当然是找你有事啊。”白莹笑着说道。
“你，这……”
“啊！你就是白莹啊。”
陈萍连忙走向那个摄像头里的女孩，满脸微笑，眼里闪着光芒，接着拉住白莹的手。
“你好，我叫陈萍，是森林的妈妈。”陈萍的自我介绍都是充满快乐喜悦的。
白莹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明显有些慌张，红着脸回答道：“哦，你、你好。”
陈萍拉住白莹的手就往森林那边走，“你找森林有事啊。”
“……嗯”
“下次打个电话给他就行了，让他去找你，让一个女孩子跑过来干嘛。”
“……妈，你这……”
“你别说话。”
完了，妈开始强势起来。
森林转过脑袋看着白莹，第一次发现她慌张的可爱。
平时不是挺傲娇的嘛……
“那个，我没有森林的联系方式。”
陈萍连忙夺过森林手中的手机，“真是的，连个号码也不给人家，难道要让女孩子亲自找你要啊！”陈萍又把手机递给了白莹。
白莹先是傻傻的愣了愣，然后呆呆地把手机打开解锁。
森林这才意识到不对，他看向陈萍，陈萍正不怀好意地看着森林。
坏了，妈在某方面比我强太多了。
“小莹莹知道密码啊，原来两个人挺熟悉的啊。”
白莹朝陈萍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又茫然地向森林看着。
这家伙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突然变成天然呆了，你倒是说话解释啊。
“那个，密码什么的只是意外。”
“嗯……嗯。”
“好好好，我知道是个意外，我都知道。”
陈萍又露出了那个不怀好意的笑。
“那个妈……”白莹刚说又连忙把嘴捂住。
“这么快就叫妈了。”陈萍开心地向白莹笑了笑。
“不是，陈小姐……”
“这个名称不太见外了，我不是很喜怀哎。”
“那……陈阿姨……”
“嗯嗯。”
“我和森林有事要说……”
“哦，好，我马上离开，不打扰你们。”说完，陈萍起身离开，并抛给森林喊着“要加油”的眼神。
这是闹哪样啊？
白莹见陈萍离开，大喘一口气，松开了紧攥着衣角的手，整个面目表情完全放松下来。
“喂，你怎么回事，你这样我们会被误会的。”
“你倒不如去问问你妈妈是什么情况……”白莹恢复了平日里傲娇的状态。
“她强势我是知道的，不过你变成了天然呆是什么情况。”
“这……用不着你管。”
“你不是找我有事吗？快说吧，我正好找你也有事。”
“有个地方又检测到了，打算让你明天直接去那，我把位置发给你。”
“你都能查到我的位置，为什么不直接查我的联系方式？”森林一只手撑着脸好奇地问道。
“为什么是我去查。”
“还真是傲娇呢，要是刚刚也那样就好了。”
“啰嗦。话说你找我是什么事。”
森林起身，让白莹跟着自己进入卧室。
白莹先是好奇地向卧室门内探了探头，然后整个身子都移了进来，脑袋四处张望着，好奇地看着森林的卧室。
“喂喂喂，你乱看什么啊。”
“好……奇。”白莹又变得有些呆萌，
森林发现她的语气又变成了跟陈萍交流时的样子。
她这是……怎么了啊。
这是森林少见的没有看透一个人内心的本质。
“那个，你过来看看这个监控。”
白莹乖乖地走到森林身边看着监控，依然没有从那个状态下走出来。
还有些可爱啊……
看完整个监控，白莹一言不发，反倒是满脸通红。
森林注意到白莹把重点放在了她跟森林拥抱的那段上了。
变成天然呆后智商狂降啊。
“那个，重点不在那段，问题是这里。”森林用手指出了白莹在森林卧室里的消失。
“那个……不是我，我当时已经在空洞了，而且我也没去找过你。”
“那我看到的是谁……”森林坐在椅子上沉思。
“喂……你看看监控日期……”
森林听了白莹的话，将目光转向了视频的日期，接着他埋头曲颈，好像暴风雨中的一株栋树，冲锋以前的一个士兵，又惊又惧。
白莹跟森林拥抱在监控里的日期是一月三日，但森林深知，在森林记忆中下一天的日期是一月五日，不管是那个女面试官告诉他，还是手机显示的，都是一月五日，之前森林一直以为是卡片上的日期错了，也是他自己记错了，但现在看来，森林完全没有一月四日这一天的记忆，但森林又看了看一月五日的记录，和一月三日是相连的，他都是睡在沙发上，而且监控里也没有一月四日的监控，也就是说，一月四日这一天，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了。
“白莹，你有一月四日的记忆吗？”森林用了略微颤抖的声音。
“有啊，我记得我当时在空洞准备资料。”
“你察觉到奇怪了吗？”
“嗯，首先是一月三日和一月五日这两天在监控中似乎是相连的，而里面也没有一月四日的记录，在我看来，你似乎是直接从一月三日度过到了一月五日。”
“嗯，没错，那时的你究竟是谁？难不成你是在一月四日离开的？”
“你不会还想说是我把你一月四日的监控给你删掉的吧？”
“当然不是，这不符合逻辑，”森林又皱了皱眉头，向白莹看去，“你……不会是双重人格吧？”
白莹给来森林一个白眼，“太俗套的剧情了，我可以肯定告诉你我没有。”
“看起来真挺像的，从刚刚的表现来看。”
“跟那没有任何关系好吧。”
“那为什么这么肯定。”
“小时候，做过精神方面的检查。”
“谁没事做那玩意儿干嘛？”
“因为有段时间，学习学魔怔了，就被带去精神科看了看……”
“……对不起，没体验过学魔怔的感觉。”
“凡人怎么可能体会得到。”
“对，你说的对。”
“反正从监控表现出来的情况看，用现有的知识无法解释出来。”
“你是说……空洞？”
“嗯，有可能你被空洞连接了。”
“等等，为什么不是你，这个故事你你才是最奇怪的人吧，明明不该出现在那儿。”
“你……这么说倒也有道理。”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解决自己的问题。”
“说到问题，我记得你曾在面试中说过，生命是没有意义的，倒不如不要开始，或许是这样才让你的生命减少了一天。”
“那这样就不能把它称为问题。”
“为什么？”白莹有些不解。
“白莹，我以前跟你说到过这个问题，我们下意识的把被空洞连接的人看作心灵有问题，但一个人的心灵是不能被非对即错判断的，我们做的只是把人的心灵改变，让他与空洞不符，不管它正确与否，我们最后都得去改变它，这实在是……”
白莹把森林的话打断，“道理我懂，你对生命的看法我并不认为有什么错误，虽然我也不赞成，但如果你不改变你对价值观，你的生命就有可能会像高空中抛落的小球一样，越来越快，在你的记忆中你的生命被加快，你会在有一天……突然消失，直面……死亡。”
森林又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白莹啊，你知道吗，我既然深深肯定我的价值观，就不会因为生命的加速感到害怕和后悔。”
“可……”不知道为什么，白莹心里莫名多了几分难受。
“空洞安排这样的工作就是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但我可以明确的说，我不会肆意的宣传的，你们不需要为我解决所谓的问题。”森林的这番话显然有些冷淡。
“好。”
“至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我们还暂时弄不明白，但是，对不起，我今天并不是很想弄明白，希望你能理解。”
“好，那我，就先离开了，”白莹走到门边，又转过头来，“有事一定要联系我。”
“嗯，好。”森林坦然地答应了。
白莹走后，森林离开椅子，随意躺在床上，放空脑袋，任自己的视线随意游走。
真是，麻烦呢。不过话说，这都是老姐的错吧。
森林拿起电话，拨通了森系的电话。
“姐，今晚有空吃饭吗？”
“怎么了，平时你很少联系我吧？”
“电话里不方便说，你把吃的带过来吧。”
电话挂断。
话说我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啊，明明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冬天夜空在白茫茫大地衬托下更加深邃幽蓝，让人感到冬夜孤独和凄凉。几颗星星在远处跳动着，一会儿，那星星便隐没在夜空中。天空像被墨水涂抹得一样浓黑起来。
“怎么了，今天突然联系我，是帮我办的事差不多了吗，明明没过多久。”
“当然不是，但有在办了，今天找你……也没什么，就是想和你喝一杯。”
森系拿起一杯装满酒的杯子，与森林碰了杯，一口喝下，紧接着又倒了一杯，“怎么了，虽然我知道你没什么朋友，没人和你喝酒，但到不像是耐不住寂寞的人。”
森林喝了口酒，笑了笑，“姐，你说我们间有感情吗，不管是姐弟的，还是朋友的。”
森系盯着森林的双眼，突然大笑，“今天拉我来就是为了这个吗？那还真是有意思。”
“真是啰嗦，赶紧给我一个答复。”
森系收起了笑容，严肃地道：“说到底，我们之间是没有什么感情的呢，不要说亲情，在我看来，我们一家子都是怪人，有着自己独特的信念，并且贯彻着，但除了爸爸和妈妈那样，不管是我们之间，还是他们和我们之间，都没有那样的亲情，亲情没有在我们的信念里。至于朋友，森林你应该很清楚，我们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是啊，没错，我的确是意识到了，是我多问了。”
森林看了看森系。像这样的人抱怨什么，她也不会感到愧疚吧。
“不过弟弟你还是蛮特别的，竟然会向女生表白。”森系笑了笑。
“喂，不要在再提我的黑历史了，那不过是出于当时那个女孩长的比较好看我很喜欢而已，说到底是冲动了。”
“对呀，说不上爱呢。”
“是啊，哪能像你和姐夫一样呢，真正做到了让人羡慕呢。”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终究是曾经。”
“老姐你的确像是只会看结果的人。”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君力这么喜欢你这家伙。”
“可能因为我是你弟弟，爱屋及乌吧。
“你还真是会夸人啊。”
她为什么觉得我是在夸她……
“今天就这样吧，都吃得差不多了，我也得走了，太晚回去我怕遇见坏人。”
“老姐你虽然长得挺漂亮，但坏人遇见你就是倒了大霉。”
“这句话听着不像是夸我。”
“本来就不是夸你。”
森系离开，又只剩下森林一人。
关上灯不想睡，独自享受夜的黑，空房间寂寞陪，回味着一天的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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