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危机源头2
“伽尔鳄是什么？”
王坚的反应过于激烈，相澄猜想那一定是了不得的生物，但是她对细节又没有清晰的认知。
重新坐了下来，王坚捋平激荡的心情，叹了口气：
“伽尔鳄是一种庞大的猎食性生物，水陆两栖，成年身长超过3米，体重在两千斤上下，尖牙利齿，铜皮铁骨，一般的猫人根本难伤它分毫。
“更令人惧怕的是，它与一种爬虫是共生的关系，这种爬虫会将卵产在它口腔的囊袋里，成虫平生也生活在里面，会帮助伽尔鳄进行猎物定位和辅助捕猎。一旦遭遇，就算躲避得了伽尔鳄的攻击，爬虫的攻击也防不胜防，如果不小心被爬虫缠上，就难以逃脱了。”
相澄回想起在那家点心店中，几位食客曾经谈论过，上游的森林与河流中已经充斥这种爬虫了。
“涂南就是在听到有关于爬虫泛滥的情报才去找涂贺大哥的，如果上游有这么多爬虫的话，是不是代表伽尔鳄不止一只？”
“我还没有发现第二只的踪迹，在发现第一只的时候，小南就被它的尾部偷袭受伤，失去熊东能力，我只能带着他逃跑。如果情况真如你所说，那恐怕不容乐观，据我所知这种伽尔鳄领地观念很强，如果是两只一起出现的话，很可能是一雄一雌。”
“麻烦了。”王坚的眉头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过，“这种生物太过危险，小镇中也根本没有驻扎的卫队，想要解决这次危机根本不可能，这里很快就不再适合居住了。”
涂贺盯着眼前的碗，没有反驳。
“我的建议是，跑吧，等小南能动了我们立刻就走。”
涂贺依然没有反应。
“小贺？”
“王叔，这两个伽尔鳄一定要被除掉，我不能坐视不管。”
“你......哎！小澄子，你来劝劝他？”
涂贺不听劝告，一边的相澄也是一脸听傻的样子，王坚觉得有必要让她发挥点作用。
这还是王坚第一次用比较亲昵的称呼叫相澄，只不过调侃意味远远大于亲昵。
“啊？”相澄转头看向涂贺，他眼神沉静，耳朵竖立，这是在认真倾听的样子，只是相澄一时也不知道以自己的立场而言，到底能不能在这场决议中发表意见。
一种强烈的不自信翻涌了上来，之前在王坚面前还能硬撑，在涂贺面前却不知为何一触即败。
“我......我先把碗筷收拾下去！”
说完就跳起来收拾桌子，逃也似的奔向厨房。
涂贺看着她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这不明显的变化被王坚捕捉到了，发出一声嗤笑：
“就会在我面前横，你给她机会，她都不中用。”
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涂贺低头慢慢喝着：
“无事，慢慢来吧，就算真到了非走不可的地步，我会带着她的，我已经答应教她了。”
“你来当师父？”
“有什么问题吗？”涂贺挑眉。
“不够笑倒我大牙的，你现在能耐了啊，可以收徒弟了。”
“我没有同意她拜师，还是平辈论交。”
“那你就甭管了，把她放我这吧。”
涂贺一脸讶异。
“这么看着我干嘛？反正小南现在动不了，也得待在我这养伤，把她留这一是照顾方便，二我也趁机给她灌输一些手段，好好教教肯定可以帮上你，她资质还不错。”
“王叔你这是同意帮我杀伽尔鳄了？”
王坚眼皮都不想抬一下：“我劝你有用？说半天也是浪费口舌，和伽尔鳄厮杀都比和你喷唾沫自在。”
涂贺居然有点不好意思，尴尬地用爪子上的肉垫摩挲着水杯：
“如果王叔你不愿意的话......”
“行了行了，说这话太没劲，我会放着你自己冒险不管吗？”
“谢谢王叔。”
“对了，你身上的伤自己去清洁一下伤药包扎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只伤到了表皮，不严重，身上的血块是小南的。”
“行了行了，你快去弄吧，在我眼前晃只会让我脑壳痛。”
涂贺摸了摸耳朵，甩了两下尾巴走了，给王坚看得青筋又是一阵猛跳。
清洗伤口需要清水，涂贺来厨房找水缸，就见相澄正蹲在炉灶旁的小凳上，看着厨房外面的星空托腮发呆，火炉里还烧着，炉上的大锅正冒着热气。
因为相似的房屋构造，王坚家的厨房也是两面通风，在相澄蹲着的位置上，既可以看到外面，又不至于被夜晚的过堂风吹到，舒服得很。
涂贺有点迟疑，他本以为相澄收拾好餐具后应该离开厨房，没想到她还在，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和这个女孩聊什么。
“没吃饱吗？”他指了指烧在炉上的大锅，但他觉得这个搭话的开头起得真糟。
相澄把目光从外面收回来，托腮的手也放下：
“我在等你。”
“等我？”
涂贺一走过来，高大健硕的身躯就将外面本就稀薄的月光星光遮得的严严实实，仅仅是站在那里，就非常有压迫感。
他橙黄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发亮，当被他炯炯目光笼罩的时候，相澄会不由自主地浑身战栗。
从小凳子上跳下来，拍了拍腿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掩饰一下，相澄解开了大锅的盖子，露出里面沸腾的热水。
“你身上的伤口也需要清洁，所以我提早准备好了清洗用的热水和毛巾，嗯......还有伤药。”
相澄将手伸进马甲兜里掏了一下，摊开爪心，上面是一小瓶消毒药水。
“这......你是哪里找到的？”涂贺记得自己拿到卧室的托盘里没有这瓶药水。
“从橱柜那拿到的，我看见你之前翻橱柜翻得急，没关好，就提前拿出来一瓶。”
望着相澄手里反射着微光的小瓶子，涂贺心中颇有些复杂。
少女突然出现，没有过去，没有记忆，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他虽然答应做她的老师，但是依然保持着应有的谨慎和警惕，他原本并没有打算和少女长期相处下去。就如初见时少女自己说的，教会她谋生技能，有条活路，他们就可以互相道别了。
相处下来的两天，少女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他知道他的戒备会让敏感的少女陷入慌乱，但他并没有改变态度的意思，只会在一些不那么重要的地方给她一些照顾。
今晚少女的表现却给了他一些惊喜，不仅仅是因为她表现出来的行动力和于细微处周全的做事方式，还在于她态度上的转变。
她变得主动了，主动拥抱变化和质疑，甚至获得了王叔一定程度上的承认。
而且她对小南的关心也不是假的。
以上种种，让涂贺开始重新思考和相澄建立关系的可能性。她是个很有潜力的人才，他承认，立场鲜明态度友善，虽然一时还不能承担责任，但这也是有多方面因素造就的，可以慢慢来。
唯一存疑的是她的来历，不过如果她可以一直保持现状，他可以不去追究。
“需要我帮你清洗吗？毛发都打结了，如果你自己来的话，有些地方可能弄不干净。”
相澄打断了涂贺的思路，她已经将大锅中的水和水缸中的凉水倒在了一个干净的木桶里，水温刚刚好。
看着那个木桶，涂南嘴角抽搐，有心提醒一下那是用来提河水的桶，想了想又闭上嘴，认命提起小板凳就要往厨房外走。
“你刚刚是不是想说什么？”虽然涂贺的表情变化得很快，还是被相澄注意到了，这下他不得不说了。
“嗯......那是提河水的桶。”
“哦，你说这个啊，我想到了，之前用开水烫洗过，应该没有问题。”
“哦......”
涂贺无话可说，甚至耳朵开始变得有点发烧，尽管一点也不明显。
他还挺庆幸自己的毛发是黑色的。
“你......出来帮我吧，不然洒在厨房会比较难收拾。”
“好”
王坚的反应过于激烈，相澄猜想那一定是了不得的生物，但是她对细节又没有清晰的认知。
重新坐了下来，王坚捋平激荡的心情，叹了口气：
“伽尔鳄是一种庞大的猎食性生物，水陆两栖，成年身长超过3米，体重在两千斤上下，尖牙利齿，铜皮铁骨，一般的猫人根本难伤它分毫。
“更令人惧怕的是，它与一种爬虫是共生的关系，这种爬虫会将卵产在它口腔的囊袋里，成虫平生也生活在里面，会帮助伽尔鳄进行猎物定位和辅助捕猎。一旦遭遇，就算躲避得了伽尔鳄的攻击，爬虫的攻击也防不胜防，如果不小心被爬虫缠上，就难以逃脱了。”
相澄回想起在那家点心店中，几位食客曾经谈论过，上游的森林与河流中已经充斥这种爬虫了。
“涂南就是在听到有关于爬虫泛滥的情报才去找涂贺大哥的，如果上游有这么多爬虫的话，是不是代表伽尔鳄不止一只？”
“我还没有发现第二只的踪迹，在发现第一只的时候，小南就被它的尾部偷袭受伤，失去熊东能力，我只能带着他逃跑。如果情况真如你所说，那恐怕不容乐观，据我所知这种伽尔鳄领地观念很强，如果是两只一起出现的话，很可能是一雄一雌。”
“麻烦了。”王坚的眉头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过，“这种生物太过危险，小镇中也根本没有驻扎的卫队，想要解决这次危机根本不可能，这里很快就不再适合居住了。”
涂贺盯着眼前的碗，没有反驳。
“我的建议是，跑吧，等小南能动了我们立刻就走。”
涂贺依然没有反应。
“小贺？”
“王叔，这两个伽尔鳄一定要被除掉，我不能坐视不管。”
“你......哎！小澄子，你来劝劝他？”
涂贺不听劝告，一边的相澄也是一脸听傻的样子，王坚觉得有必要让她发挥点作用。
这还是王坚第一次用比较亲昵的称呼叫相澄，只不过调侃意味远远大于亲昵。
“啊？”相澄转头看向涂贺，他眼神沉静，耳朵竖立，这是在认真倾听的样子，只是相澄一时也不知道以自己的立场而言，到底能不能在这场决议中发表意见。
一种强烈的不自信翻涌了上来，之前在王坚面前还能硬撑，在涂贺面前却不知为何一触即败。
“我......我先把碗筷收拾下去！”
说完就跳起来收拾桌子，逃也似的奔向厨房。
涂贺看着她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这不明显的变化被王坚捕捉到了，发出一声嗤笑：
“就会在我面前横，你给她机会，她都不中用。”
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涂贺低头慢慢喝着：
“无事，慢慢来吧，就算真到了非走不可的地步，我会带着她的，我已经答应教她了。”
“你来当师父？”
“有什么问题吗？”涂贺挑眉。
“不够笑倒我大牙的，你现在能耐了啊，可以收徒弟了。”
“我没有同意她拜师，还是平辈论交。”
“那你就甭管了，把她放我这吧。”
涂贺一脸讶异。
“这么看着我干嘛？反正小南现在动不了，也得待在我这养伤，把她留这一是照顾方便，二我也趁机给她灌输一些手段，好好教教肯定可以帮上你，她资质还不错。”
“王叔你这是同意帮我杀伽尔鳄了？”
王坚眼皮都不想抬一下：“我劝你有用？说半天也是浪费口舌，和伽尔鳄厮杀都比和你喷唾沫自在。”
涂贺居然有点不好意思，尴尬地用爪子上的肉垫摩挲着水杯：
“如果王叔你不愿意的话......”
“行了行了，说这话太没劲，我会放着你自己冒险不管吗？”
“谢谢王叔。”
“对了，你身上的伤自己去清洁一下伤药包扎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只伤到了表皮，不严重，身上的血块是小南的。”
“行了行了，你快去弄吧，在我眼前晃只会让我脑壳痛。”
涂贺摸了摸耳朵，甩了两下尾巴走了，给王坚看得青筋又是一阵猛跳。
清洗伤口需要清水，涂贺来厨房找水缸，就见相澄正蹲在炉灶旁的小凳上，看着厨房外面的星空托腮发呆，火炉里还烧着，炉上的大锅正冒着热气。
因为相似的房屋构造，王坚家的厨房也是两面通风，在相澄蹲着的位置上，既可以看到外面，又不至于被夜晚的过堂风吹到，舒服得很。
涂贺有点迟疑，他本以为相澄收拾好餐具后应该离开厨房，没想到她还在，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和这个女孩聊什么。
“没吃饱吗？”他指了指烧在炉上的大锅，但他觉得这个搭话的开头起得真糟。
相澄把目光从外面收回来，托腮的手也放下：
“我在等你。”
“等我？”
涂贺一走过来，高大健硕的身躯就将外面本就稀薄的月光星光遮得的严严实实，仅仅是站在那里，就非常有压迫感。
他橙黄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发亮，当被他炯炯目光笼罩的时候，相澄会不由自主地浑身战栗。
从小凳子上跳下来，拍了拍腿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掩饰一下，相澄解开了大锅的盖子，露出里面沸腾的热水。
“你身上的伤口也需要清洁，所以我提早准备好了清洗用的热水和毛巾，嗯......还有伤药。”
相澄将手伸进马甲兜里掏了一下，摊开爪心，上面是一小瓶消毒药水。
“这......你是哪里找到的？”涂贺记得自己拿到卧室的托盘里没有这瓶药水。
“从橱柜那拿到的，我看见你之前翻橱柜翻得急，没关好，就提前拿出来一瓶。”
望着相澄手里反射着微光的小瓶子，涂贺心中颇有些复杂。
少女突然出现，没有过去，没有记忆，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他虽然答应做她的老师，但是依然保持着应有的谨慎和警惕，他原本并没有打算和少女长期相处下去。就如初见时少女自己说的，教会她谋生技能，有条活路，他们就可以互相道别了。
相处下来的两天，少女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他知道他的戒备会让敏感的少女陷入慌乱，但他并没有改变态度的意思，只会在一些不那么重要的地方给她一些照顾。
今晚少女的表现却给了他一些惊喜，不仅仅是因为她表现出来的行动力和于细微处周全的做事方式，还在于她态度上的转变。
她变得主动了，主动拥抱变化和质疑，甚至获得了王叔一定程度上的承认。
而且她对小南的关心也不是假的。
以上种种，让涂贺开始重新思考和相澄建立关系的可能性。她是个很有潜力的人才，他承认，立场鲜明态度友善，虽然一时还不能承担责任，但这也是有多方面因素造就的，可以慢慢来。
唯一存疑的是她的来历，不过如果她可以一直保持现状，他可以不去追究。
“需要我帮你清洗吗？毛发都打结了，如果你自己来的话，有些地方可能弄不干净。”
相澄打断了涂贺的思路，她已经将大锅中的水和水缸中的凉水倒在了一个干净的木桶里，水温刚刚好。
看着那个木桶，涂南嘴角抽搐，有心提醒一下那是用来提河水的桶，想了想又闭上嘴，认命提起小板凳就要往厨房外走。
“你刚刚是不是想说什么？”虽然涂贺的表情变化得很快，还是被相澄注意到了，这下他不得不说了。
“嗯......那是提河水的桶。”
“哦，你说这个啊，我想到了，之前用开水烫洗过，应该没有问题。”
“哦......”
涂贺无话可说，甚至耳朵开始变得有点发烧，尽管一点也不明显。
他还挺庆幸自己的毛发是黑色的。
“你......出来帮我吧，不然洒在厨房会比较难收拾。”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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