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在河边钓鱼的闲汉
傻大个在武器柜子里刨着东西。
“老婆，我的钓鱼杆呢？”他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个东西根本就不是武器好吧，我应该把它放到储藏室里了。”阿尔夏抱着枕头蹲坐在床上，折腾了一晚上，现在终于有时间休息一会。
林往储藏室跑去，很快便提着一根钓鱼竿出来，那是几年前他拜托几个精通矮人锻造的帝国学者打造的一根可伸缩鱼竿。投入昂贵，制作精细，但帝国的贵族们却看不上这奇怪的玩意儿。
歌剧，舞会，打猎，整个帝都只有林·卓尔格这个乡巴佬有钓鱼这个爱好。
结果便是刚刚成为贵族并不富裕的卓尔格家为了偿还借款，吃了许久的咸菜拌饭。如今卓尔格家发达了，它也就真的作为钓鱼竿派上用场。
“你去哪？”阿尔夏叫住一头往外跑的丈夫，林的突然回归就像这两年她常做的梦一样，有一种模糊的不真实感。
阿尔夏披着睡衣靠在一旁的门上盯住了林。
不要想离开我的视线，傻大个。
“去门口河边钓鱼。”林伸手一指，小别墅建在河边，正门前还有设计有一处钓台，专门满足林这古怪的爱好。
“哦。”阿尔夏回应了一声，开始寻找衣物给自己穿上。
万一，傻大个钓鱼被鱼抓走了怎么办。她还是得在一旁守着。
昨夜的荒唐，使得身子充满酸痛，几处被重点关照的地方更是布满淤青与红肿。简单的套上一件本属于林的宽大衬衫，正好能将伤痕累累的身体遮住。
一点也不知道节制，傻大个总是这样粗暴的性子，一月一次，一次修养一月，恶性循环看样子会继续下去。
再轻轻披上披风，阿尔夏轻手轻脚，在窗前找来一只小椅子，准备受在房子里面看林在外面钓鱼。
不过林刚把鱼线组装完毕，眉头一皱，这个家伙便开始嫌弃起四周脏乱的环境。
“这外面就没有好好打扫过吗？连花盆里都是些杂草。”
这个家伙，不是你说要伪装作没有人光顾，一直闲置的样子吗?现在倒抱怨起来了。
本来趴在窗台上的少女，又直起了身子。
“没有，甚至我还用幻术添加了一层伪装。至于花卉，这里根本养不活多肉植物。”阿尔夏嘟囔着嘴。
多肉这种小懒虫最爱的植物并不适合在天际室外栽种。要是用魔法倒是可能，独孤城卓尔格家豪宅庭院内便生长着大片多肉植物，但这显然会暴露有会魔法的人在这里居住这一事实。
林挠着自己金色的头发，冲进屋中拿出扫帚，打算将别墅前廊恢复成有人类居住的模样。
但这对于一个大猪蹄子来说，并不是个简单的工作。
阿尔夏就一直坐在屋里看着林来来回回反复清扫了两三遍，灰尘依旧执着的宣示着存在感。
这可比行军打仗难多了，对吧？
“不出来看看吗？外面空气不错。”林停下来拄着扫帚问道。
他一定是要诓我出去，帮他打扫。摇摇头，阿尔夏拒绝了林的邀请。
“真不出来看看吗？天气也挺不错的。”身处河谷的河木镇难得迎来如此清澈明媚的阳光，从林间撒下点点光影将林的金色长发点缀的格外亮眼。
阿尔夏摇摇头。要是这家伙多剃剃胡子就好了，明明也算是帝国史上最年轻的将军，却留着个络腮胡子像个四五十岁的大叔。
“外面没几个人看不见。”林打量了一遍四周，小别墅背对街道，在远处只有隔壁家的木材工坊才能瞧见自家的状况。
“不了，”不想给这个家带来更多的麻烦，阿尔夏伸手去抚摸阳光，银灰色的发丝在阳光下显得如远处的雪峰一般圣洁。
她也想过改变自己这异于常人的发色，可林在炼金台上弄出的染发剂不太靠谱，把头发染成金色后没几天自己就开始大把大把的掉头发。阿尔夏的头发本就生长缓慢，傻大个不愿意自家老婆成为尼姑，便让阿尔夏把染色剂洗掉了。
至于魔法，到现在最切实的建议是用幻术催眠自己。强大的魔法可以毁天灭地，却对头发无能为力。
或许是变形术的构造还有些问题？
阿尔夏咬着嘴唇思索，不经意间却见到一个人影正往此处走来。
“先生。”小别墅少见的来了一位客人。
这位是邻居家的男主人，一名典型的诺德式诺德人。
阿尔夏想了很久他的名字？是叫胡德吗？
“你好有什么事吗？”林上前一步问道。
“这是你家？”诺德人的对话一向直接。
傻大个还穿着昨天归来时那件破旧的衣衫，在这空旷的河岸边显得像一个霸占无人居住房屋的流浪汉，倒是与这外表破旧的小屋很搭。
“我是。”林没有多做解释。
“最好是那样。”男人抱着手臂，草草打量了一番小别墅，突然像是看见了什么东西，转身离开。
看着男人离开的身影，阿尔夏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他好像看见我了。”
阿尔夏也躲在阴影里注视着这个男人，没想到躲闪不及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你把他吓跑了？”林笑了笑，小老婆还是一如既往的有威慑力。
我，我有那么吓人么，阿尔夏白了林一眼。
“是你把他吓跑了。”小老婆反驳道，“看看你脖子上吧，也不知道遮一遮。”
林裸露的脖子上明晃晃的印着一圈小巧的牙印。
撇撇嘴，林伸手将领子往上提了一下。
卓尔格家的隐居生活才开始，没想到社会性死亡来的就这么快。
邻居的到访只是个小小的插曲，林放弃了打扫，开始守着自己的钓鱼竿等候收获。
时间慢悠悠转动，鱼漂所属的波涛已泛着金色的纹路。
“还醒着吗？”林的声音轻轻传进阿尔夏的耳朵里。
“唔，”少女这时候才慢慢转醒，眼前的鱼篓跳动着，好像有了不少收获
“才没有睡着。”少女揉弄着惺忪的双眼单纯地反驳道。
“阿尔夏，我问你一件事。”傻大个罕见地严肃起来。
傻大个居然直接叫我的名字，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阿尔夏不禁忐忑，每一次他离开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接下来一点时间，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或者说有什么心愿？”林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回头，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流水。
傻大个这是什么意思，要去约会吗？阿尔夏认真思索了一会。
想去的地方？阿尔夏望着林的背影。眼中的景象逐渐与记忆深处的秘密重合。
回不去了啊。
“没有。”阿尔夏清脆地回答到
她真正想回去的地方，已经成为了触不可及的梦。
“仔细想想。”
林不希望阿尔夏留下遗憾。
“随便。”回答依旧随便。
阿尔夏从屋子里出来，双手提起鱼篓，“你想去哪里，只要都带上我就好。”
“你啊……”碰上这样一个随便老婆林也十分无奈。
吼！！！！！！！！！！！！！
骇人的吼声从天空中传来打断了二人难得的平静时光。
吼！！！！！！！！！！！！！
“咿呀！”
阿尔夏抱头蹲防，睁开眼时却是林将她护在怀中。目之所及处，林的钓鱼竿掉入河中被流水冲。
麻烦又来了。
阿尔夏褪下睡衣，换上用于外出的便服。
晌午的阳光停留在窗前，刻在窗台上，留给阿尔夏的是一个依旧冷清的房间。
换上鞋，草草披上斗篷，少女离开河畔的小屋，追赶着自己的影子快步往街市中心赶去。
“……雪漫城报信，请求……援助……”林站在酒店入口的台前，像一个将军一样指挥着台下乱糟糟的镇民。
呼，这个家伙还是一副老样子。
“……我亲自带人去海尔根侦查……”
躲在阴影中的少女，听闻此言悄悄地回头，原路返回。
长鼻子傻大个，明明承诺过的。
一幕幕回忆浮现在阿尔夏脑海，倔强的她并不承认“意外”这种借口。
皇帝的诏令，至高王身陨，怪物袭击。这些又和卓尔格家有什么关系。
阿尔夏低着头来到了马厩前。
“寒霜。”
寒霜早就瞧见了阿尔夏，正伸长着脖子打量自己许久未曾见过的女主人。
“寒霜，答应我，不要让傻大个乱来。”阿尔夏伸出小手抚摸着寒霜的脖颈。
但寒霜听闻此言摆了摆脑袋，抬起马蹄往地上刨了刨。连阿尔夏都劝不住林，它作为坐骑只能表示无奈。
“我知道，求你了，当他遇见危险时，别听他的，带着他跑的越快越好。”阿尔夏低着声。
酒店前的人群渐渐散去，有大名鼎鼎的林·卓尔格在，无论真假，众人多少有了一些底气。回家各找各妈再做打算。
林看着人群散去，长叹了口气，转头便打算回家。
衣袖被人拉了拉，当林转过身来的时候，阿尔夏已经将马匹的缰绳塞到了他手中。
林一时没反应过来。
“额，老婆。”
阿尔夏交过缰绳，左手依旧牢牢的抓着林的衣袖。
她总会试一试。
她无法阻止自己的男人去他想去的地方，但她可以选择一起跟着去，只为了眼前的男人履行自己不再分别的诺言。
“我去去就回。”闪躲着阿尔夏清澈的眼眸，林回答得很快很不诚恳。
阿尔夏有预感，只要松手，眼前的男人就会再次抛弃她而去。
“带上我一起。”兜帽下灰发少女想要跟在这个男人身边，不再是一个观众。
阿尔夏盯着那双金色的瞳孔，局面就此僵住。
抱。眼前的男人突如其来将阿尔夏拥入怀中。阿尔夏可以感受到有一只大手从身后捏向了屁股。
疼，屁股上的淤青还没有散去，这不是重点，会被人看见的！
灰发少女红着脸着急起来。
“下次吧，看你也蛮辛苦的。”言毕，傻大个就松开手牵着马匹转身离去，留下原地发愣的阿尔夏。
一阵风从北方吹来，阿尔夏反应过来紧急拉住了头上的兜帽。自己追逐了五年还是追不上那个给她姓氏的男人。
将挂在脖颈上的戒指握紧，阿尔夏转身向着小别墅的方向。
一片落叶掉在了阿尔夏头上，她将它摘下来，望着小别墅前的那棵杏树。
“谢谢，我已经习惯了。”
“老婆，我的钓鱼杆呢？”他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个东西根本就不是武器好吧，我应该把它放到储藏室里了。”阿尔夏抱着枕头蹲坐在床上，折腾了一晚上，现在终于有时间休息一会。
林往储藏室跑去，很快便提着一根钓鱼竿出来，那是几年前他拜托几个精通矮人锻造的帝国学者打造的一根可伸缩鱼竿。投入昂贵，制作精细，但帝国的贵族们却看不上这奇怪的玩意儿。
歌剧，舞会，打猎，整个帝都只有林·卓尔格这个乡巴佬有钓鱼这个爱好。
结果便是刚刚成为贵族并不富裕的卓尔格家为了偿还借款，吃了许久的咸菜拌饭。如今卓尔格家发达了，它也就真的作为钓鱼竿派上用场。
“你去哪？”阿尔夏叫住一头往外跑的丈夫，林的突然回归就像这两年她常做的梦一样，有一种模糊的不真实感。
阿尔夏披着睡衣靠在一旁的门上盯住了林。
不要想离开我的视线，傻大个。
“去门口河边钓鱼。”林伸手一指，小别墅建在河边，正门前还有设计有一处钓台，专门满足林这古怪的爱好。
“哦。”阿尔夏回应了一声，开始寻找衣物给自己穿上。
万一，傻大个钓鱼被鱼抓走了怎么办。她还是得在一旁守着。
昨夜的荒唐，使得身子充满酸痛，几处被重点关照的地方更是布满淤青与红肿。简单的套上一件本属于林的宽大衬衫，正好能将伤痕累累的身体遮住。
一点也不知道节制，傻大个总是这样粗暴的性子，一月一次，一次修养一月，恶性循环看样子会继续下去。
再轻轻披上披风，阿尔夏轻手轻脚，在窗前找来一只小椅子，准备受在房子里面看林在外面钓鱼。
不过林刚把鱼线组装完毕，眉头一皱，这个家伙便开始嫌弃起四周脏乱的环境。
“这外面就没有好好打扫过吗？连花盆里都是些杂草。”
这个家伙，不是你说要伪装作没有人光顾，一直闲置的样子吗?现在倒抱怨起来了。
本来趴在窗台上的少女，又直起了身子。
“没有，甚至我还用幻术添加了一层伪装。至于花卉，这里根本养不活多肉植物。”阿尔夏嘟囔着嘴。
多肉这种小懒虫最爱的植物并不适合在天际室外栽种。要是用魔法倒是可能，独孤城卓尔格家豪宅庭院内便生长着大片多肉植物，但这显然会暴露有会魔法的人在这里居住这一事实。
林挠着自己金色的头发，冲进屋中拿出扫帚，打算将别墅前廊恢复成有人类居住的模样。
但这对于一个大猪蹄子来说，并不是个简单的工作。
阿尔夏就一直坐在屋里看着林来来回回反复清扫了两三遍，灰尘依旧执着的宣示着存在感。
这可比行军打仗难多了，对吧？
“不出来看看吗？外面空气不错。”林停下来拄着扫帚问道。
他一定是要诓我出去，帮他打扫。摇摇头，阿尔夏拒绝了林的邀请。
“真不出来看看吗？天气也挺不错的。”身处河谷的河木镇难得迎来如此清澈明媚的阳光，从林间撒下点点光影将林的金色长发点缀的格外亮眼。
阿尔夏摇摇头。要是这家伙多剃剃胡子就好了，明明也算是帝国史上最年轻的将军，却留着个络腮胡子像个四五十岁的大叔。
“外面没几个人看不见。”林打量了一遍四周，小别墅背对街道，在远处只有隔壁家的木材工坊才能瞧见自家的状况。
“不了，”不想给这个家带来更多的麻烦，阿尔夏伸手去抚摸阳光，银灰色的发丝在阳光下显得如远处的雪峰一般圣洁。
她也想过改变自己这异于常人的发色，可林在炼金台上弄出的染发剂不太靠谱，把头发染成金色后没几天自己就开始大把大把的掉头发。阿尔夏的头发本就生长缓慢，傻大个不愿意自家老婆成为尼姑，便让阿尔夏把染色剂洗掉了。
至于魔法，到现在最切实的建议是用幻术催眠自己。强大的魔法可以毁天灭地，却对头发无能为力。
或许是变形术的构造还有些问题？
阿尔夏咬着嘴唇思索，不经意间却见到一个人影正往此处走来。
“先生。”小别墅少见的来了一位客人。
这位是邻居家的男主人，一名典型的诺德式诺德人。
阿尔夏想了很久他的名字？是叫胡德吗？
“你好有什么事吗？”林上前一步问道。
“这是你家？”诺德人的对话一向直接。
傻大个还穿着昨天归来时那件破旧的衣衫，在这空旷的河岸边显得像一个霸占无人居住房屋的流浪汉，倒是与这外表破旧的小屋很搭。
“我是。”林没有多做解释。
“最好是那样。”男人抱着手臂，草草打量了一番小别墅，突然像是看见了什么东西，转身离开。
看着男人离开的身影，阿尔夏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他好像看见我了。”
阿尔夏也躲在阴影里注视着这个男人，没想到躲闪不及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你把他吓跑了？”林笑了笑，小老婆还是一如既往的有威慑力。
我，我有那么吓人么，阿尔夏白了林一眼。
“是你把他吓跑了。”小老婆反驳道，“看看你脖子上吧，也不知道遮一遮。”
林裸露的脖子上明晃晃的印着一圈小巧的牙印。
撇撇嘴，林伸手将领子往上提了一下。
卓尔格家的隐居生活才开始，没想到社会性死亡来的就这么快。
邻居的到访只是个小小的插曲，林放弃了打扫，开始守着自己的钓鱼竿等候收获。
时间慢悠悠转动，鱼漂所属的波涛已泛着金色的纹路。
“还醒着吗？”林的声音轻轻传进阿尔夏的耳朵里。
“唔，”少女这时候才慢慢转醒，眼前的鱼篓跳动着，好像有了不少收获
“才没有睡着。”少女揉弄着惺忪的双眼单纯地反驳道。
“阿尔夏，我问你一件事。”傻大个罕见地严肃起来。
傻大个居然直接叫我的名字，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阿尔夏不禁忐忑，每一次他离开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接下来一点时间，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或者说有什么心愿？”林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回头，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流水。
傻大个这是什么意思，要去约会吗？阿尔夏认真思索了一会。
想去的地方？阿尔夏望着林的背影。眼中的景象逐渐与记忆深处的秘密重合。
回不去了啊。
“没有。”阿尔夏清脆地回答到
她真正想回去的地方，已经成为了触不可及的梦。
“仔细想想。”
林不希望阿尔夏留下遗憾。
“随便。”回答依旧随便。
阿尔夏从屋子里出来，双手提起鱼篓，“你想去哪里，只要都带上我就好。”
“你啊……”碰上这样一个随便老婆林也十分无奈。
吼！！！！！！！！！！！！！
骇人的吼声从天空中传来打断了二人难得的平静时光。
吼！！！！！！！！！！！！！
“咿呀！”
阿尔夏抱头蹲防，睁开眼时却是林将她护在怀中。目之所及处，林的钓鱼竿掉入河中被流水冲。
麻烦又来了。
阿尔夏褪下睡衣，换上用于外出的便服。
晌午的阳光停留在窗前，刻在窗台上，留给阿尔夏的是一个依旧冷清的房间。
换上鞋，草草披上斗篷，少女离开河畔的小屋，追赶着自己的影子快步往街市中心赶去。
“……雪漫城报信，请求……援助……”林站在酒店入口的台前，像一个将军一样指挥着台下乱糟糟的镇民。
呼，这个家伙还是一副老样子。
“……我亲自带人去海尔根侦查……”
躲在阴影中的少女，听闻此言悄悄地回头，原路返回。
长鼻子傻大个，明明承诺过的。
一幕幕回忆浮现在阿尔夏脑海，倔强的她并不承认“意外”这种借口。
皇帝的诏令，至高王身陨，怪物袭击。这些又和卓尔格家有什么关系。
阿尔夏低着头来到了马厩前。
“寒霜。”
寒霜早就瞧见了阿尔夏，正伸长着脖子打量自己许久未曾见过的女主人。
“寒霜，答应我，不要让傻大个乱来。”阿尔夏伸出小手抚摸着寒霜的脖颈。
但寒霜听闻此言摆了摆脑袋，抬起马蹄往地上刨了刨。连阿尔夏都劝不住林，它作为坐骑只能表示无奈。
“我知道，求你了，当他遇见危险时，别听他的，带着他跑的越快越好。”阿尔夏低着声。
酒店前的人群渐渐散去，有大名鼎鼎的林·卓尔格在，无论真假，众人多少有了一些底气。回家各找各妈再做打算。
林看着人群散去，长叹了口气，转头便打算回家。
衣袖被人拉了拉，当林转过身来的时候，阿尔夏已经将马匹的缰绳塞到了他手中。
林一时没反应过来。
“额，老婆。”
阿尔夏交过缰绳，左手依旧牢牢的抓着林的衣袖。
她总会试一试。
她无法阻止自己的男人去他想去的地方，但她可以选择一起跟着去，只为了眼前的男人履行自己不再分别的诺言。
“我去去就回。”闪躲着阿尔夏清澈的眼眸，林回答得很快很不诚恳。
阿尔夏有预感，只要松手，眼前的男人就会再次抛弃她而去。
“带上我一起。”兜帽下灰发少女想要跟在这个男人身边，不再是一个观众。
阿尔夏盯着那双金色的瞳孔，局面就此僵住。
抱。眼前的男人突如其来将阿尔夏拥入怀中。阿尔夏可以感受到有一只大手从身后捏向了屁股。
疼，屁股上的淤青还没有散去，这不是重点，会被人看见的！
灰发少女红着脸着急起来。
“下次吧，看你也蛮辛苦的。”言毕，傻大个就松开手牵着马匹转身离去，留下原地发愣的阿尔夏。
一阵风从北方吹来，阿尔夏反应过来紧急拉住了头上的兜帽。自己追逐了五年还是追不上那个给她姓氏的男人。
将挂在脖颈上的戒指握紧，阿尔夏转身向着小别墅的方向。
一片落叶掉在了阿尔夏头上，她将它摘下来，望着小别墅前的那棵杏树。
“谢谢，我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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