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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不再温柔

    “卓尔格,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在审判堂上当众承认你和那个亚人没有一点关系。”

    带着王冠的老人背对着骑士。他的要求不容否定。

    “没有关系,林,我知道你喜欢那个亚人,没关系,那么多贵族奇怪的癖好还少吗?你就当众说个谎,下来还可把她当情人,甚至私底下当妻子也不是不行,干嘛非要在审判堂承认。”

    带满勋章的老将军苦口婆心的劝到。

    “我,没关系,你可以。”阿尔夏枯坐在监牢后,涣散的眼神看不出心思。

    审判堂前。

    “林卓尔格爵士,我现在问你和那名名为阿尔夏的亚人是什么关系?”白发神官,拿着个锤子,好似他真的能够裁定什么东西一样。

    “我能够宣誓吗?”

    “那再好不过。”观礼的贵族们都露出了笑容。

    一切都跟剧本里写的一样。

    欧,还要更好。

    贵族的血统,神明的威严容不得半点侵犯。

    林持剑来到阿尔夏跟前,带着枷锁的少女此刻带着浅浅的笑容,洁白的殿堂下银丝微微浮动。

    她是从天上坠落的天使吧。

    只要在这里撒下一个小谎。

    权利,财富,美人,都在给出的正确答案之后。

    代价是什么?似乎没有。

    骑士将剑插入身前的地面单膝下跪宣誓。

    “八圣灵见证,我,林卓尔格,在此宣示,阿尔夏卓尔格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无论生老病死,无论平穷富贵,我绝不后悔。”

    就像我们在小教堂里结婚时那样。

    就像那天勾指誓约那样。

    你笑的样子,我不想伤害。

    风声,雨声。

    外界的噪音在耳畔越来越大。

    强光霎时将眼前的一切照亮。

    林霍的一下站起来。

    轰隆!雷声。

    魔力波动?得马上立刻把阿尔夏找回来。

    惊慌感充斥林的心间。他还穿着回来时湿漉漉的一身皮甲内衬,毫不犹豫地冲进雨帘中。

    风带走哀伤,雨充斥着愤怒。

    “跑?跑啊?小贱货。”见少女摔倒在路上,酒鬼们哄笑起来。

    “女巫,今天爷就要把你抽筋扒皮。”

    少女挣扎想要着起身,但痛楚粉碎了她想要逃离的希望。

    伞和篮子都掉在了伸手够不着的地方。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不想惹麻烦的。再这样下午林一定会很苦恼吧。

    可恶。

    低垂的灰发下猩红的瞳孔散发着凶光。

    一些雨滴在半空中停滞下来。

    “老婆!”很有特色的称呼,大概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

    来人冲进阿尔夏的视野捡起了掉落在路边的雨伞。

    湿漉漉的金发乱做一团,落魄的样子根本就不像个英雄,更像是个痞子。

    林将伞撑开伞,在一众诺德人惊讶的目光中冲向了摔倒的少女。

    “我来了。抱歉。”林将颤抖不已地娇躯揽入自己怀中,轻轻拍着阿尔夏的背,好让小老婆冷静下来。

    阿尔夏动了动,张开嘴在林身上咬了一口。对于迟到的人必须给点惩罚才行。

    “我会处理的。回家。”

    林拉着阿尔夏从地上站起来,这时候诺德酒鬼已经绕着二人围成了一个圈,他们并不想让他们心目中的罪人离开。

    “卓尔格?”

    “嘿,没想到卓尔格响当当一个汉子,真在家里藏了一个亚人。

    “今天你把你身后的那个贱种杀了,我们还敬你是条汉子。不然,你也别想走。”

    “嚯,还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呢?出了独孤城,你什么也不是。”

    “林,你是不是疯了,那个贱种有什么好的。亚人?恶心啊。”

    “疯了?”林笑了,“十年前我就疯了。”

    没错,十年前他就疯了,作为疯子被赶出了河木镇。

    “狗贼去死!”

    人群中冲出一名诺德汉子,一道寒芒划过雨丝,直指林的脖颈。

    猝不及防,除开林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

    “滚。”林低沉的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清。

    他捏住了诺德汉子的手腕,使其不得寸劲。

    “。。。”汉子的嘴唇张了张,不过林并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

    手中力道一松,一引,一提,林拽着汉子的手划过汉子的脖颈。

    鲜血逆着雨点坠落的方向喷溅。

    身体倒下溅起泥水,抽搐几许,很快没了声息。

    “你杀了他。”

    “杀人了。杀人了。”

    冷雨与热血的碰撞让酒鬼们清醒不少,一些胆子小的已经开始脱离现场。

    林甩甩手将溅落到手上的血液用雨水洗掉。

    “现在滚开还有机会活命。”他的及时赶到其实救了这些酒鬼一命,不过他们好像不太懂得珍惜。

    “你,你,少得意,你只有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你不成。”勇敢和莽撞只有一线之隔。

    在剑与魔法的世界里,人多的一方一般来说是劣势。

    “住手。”

    一队白漫城卫兵匆匆赶来劝架。

    只要是执法者都免不了有迟到的毛病。

    “怎么回事?死人了?”为首的队长指挥着卫兵隔开了酒鬼,见到地上到底的尸体紧张不已。

    “谁杀的。谁杀的,站出来。”酒鬼间的斗殴是件麻烦事,更别提死了人。

    “我杀的。”

    队长呲牙咧嘴得转身,等看清了来人的相貌,表情瞬间严肃下去。

    “对就是他杀得的。”

    “抓住他。”

    “卓尔格先生,杀人是很严重的犯罪,相信您。。。”队长的话刚到一半就被打断。

    “按照法律,当街杀人罚多少钱。”

    “1000枚金币,先生。”

    “我交罚款。卫兵。”乱世,人命不值钱,要是林还是正牌帝国贵族,一分钱都不用出。

    林警告的目光扫过一众酒鬼。

    “看什么看,散了散了。”事了,卫兵队长很快反应过来,开始赶人了。

    “还有,不用找他的继承人了。”林带着阿尔夏转身离开。

    “他是先祖神州的刺客,他手臂上纹着一柄利剑。”

    酒鬼们本来还不服气,觉得卫兵袒护了他们眼中的罪人,听到林这句话后,真在尸体裸露的右臂上发现了纹身。

    “真是刺客?好了难道你们之中还有同党吗?”卫兵队长夸张的拔出了腰间上的长剑挥舞警告。

    半信半疑的酒鬼这才一哄而散。

    暴雨依旧,屋檐下连续的水珠像是雨帘一样隔开了内外两个世界。

    甩手将伞和篮子扔到一边,林伸手从兜里摸了摸,没有东西,便只好从门旁的信箱里取出藏好的备用钥匙。

    打开房门,林这才察觉到身后小老婆没有多少反应。

    她就呆呆的站在门口,湿漉漉的灰发黏在脸上,瞳孔中的涣散的眼神一如他们初见时的那样。

    “林,我们还是离婚吧。”

    声音平淡而生硬,像是用尽了全力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说什么糊涂话?”林抹了把脸,蹲下身子想抓住阿尔夏躲闪的视线。

    “别哭了。”

    “我没有。。。。。。”

    少女苍白的双唇被粗暴的堵上,泪水开始沸腾。

    小老婆很少哭,林希望能更少。

    快了。

    河木镇这里按小老婆的性子是不会再愿意在这里呆下去了。

    反正林已经从军队中脱身,现在是回独孤城的时候。

    旅店外老板娘戴尔芬抱着双臂观察卫兵们清理一片狼藉的现场。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旅店老板像个鹌鹑一样跟在身后,颤颤巍巍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林比起想象中的要聪明许多。”戴尔芬回答道。

    她并不是河木镇本地人,要是戴尔芬见过林十年前的样子,会更倾向于赞同酒鬼们的看法。

    “为什么?”在奥列格眼里这场争斗中,林只表现出了疯狂与凶恶。

    “阴影下的刺客组织可从来不会在手下身上做记号。”

    万一在行刺前被要求脱衣检查,这不就是在告诉他就是刺客吗?

    “那卓尔格他就只是在杀人立威?”酒店老板喜欢活络自己的小脑筋。

    “不这个人就是刺客。”戴尔芬又把话转了回来。

    “不是说不会做记号?”奥列格开始昏了。

    “蠢货,不会有诺德人来喝酒随身带匕首。”

    真防身,诺德人还是习惯抡大斧子。匕首这类物品可以说和诺德人莽夫形象格格不入。

    开了几年酒店,连各类客人的习惯都不了解,戴尔分对自己当初的决定感到有些孟浪。

    “那为什么要编个理由骗我们。”酒店老板还是想不到问题所在。

    “因为你们太天真,要编个理由才能更好的说服你们这些蠢蛋,也更好说服卫兵。”戴尔芬转头回到酒店中,之前的动乱导致酒店内部到现在还是一片狼藉。

    有的真相只有聪明人之间才能明了,对于单纯的酒鬼来说谎言比真相更容易理解。

    看样子卓尔格是拿到了龙石,是时候和他见上一面了。

    对于卓尔格这样家产颇多的土财主来说,搬家时间很简易的事情。

    把有纪念意义的物件带走,剩下的交给请来的佣人打理就好。

    两年来林的信件,报纸,对于阿尔夏来说都是需要带走的东西。当然还有一件最重要的宝物需要带走。

    卧室床前,一副有着二人结婚场景的画像。林花了不少钱拜托帝都最负盛名的画师所画。这是他最好的一幅画作,也是他最后一副画作,谁让他给审判庭告密呢?

    原本阿尔夏是想把着幅画扔掉的,不过傻大个说,婚纱照也是婚姻重要的象征,她便把这幅画保留了起来。

    小心翼翼将画作从床头墙壁上去下,不知名昂贵木材所制成的画框所带来的重量对阿尔夏来说并不轻松。

    他那个时候是怎样的义气风发啊。

    画画像时林专门整理了一次仪表,没有现在乱七八糟的胡子,林看上去比现在年轻了二十岁。

    要知道林现在年纪也就三十出头,但实际上看起来大胆一点的小孩子会回答一个五十往上的数目。

    明明可以做大帅哥的,非要做老腊肉。

    门外林正在笨手笨脚地清理杂物,刚赤裸着他看起来就像码头上搬货物的杂工一般。

    阿尔夏嘟嘟嘴,把画作放到空间魔法里打上标记收好,跳下床,挥起小手拍在了林的背上。

    啪。

    手上传来的疼痛程度要比林的反应来的激烈。

    “收拾好了?”鉴于阿尔夏拥有空间魔法,林分配给自己的工作只是清理需要扔掉的垃圾。

    阿尔夏点点头,将手放到身后揉了揉。

    “那就准备出发,天都快黑了。”林象征性地摸了把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等等,”看傻大个依旧是经历充沛的样子,阿尔夏皱了皱眉,她现在累又饿。

    “还没吃饭呢。”阿尔夏换了只手,锤在林身上。

    用空间魔法里存留的食物草草填充肚子,阿尔夏与林踩着夜色算是正式告别了小别墅。

    雨声充斥整个院落,阿尔夏回头看了一眼,虽说在河木镇呆了足足两年,但回忆里并没有什么值得记忆的地方。

    毕竟同一把伞下那个高大汉子所在才是她需要追逐的地方。

    阿尔夏挽住林的手臂。

    “唉,慢一点。”